带着胡大夫出来了。看样子魏大成的伤应该也不是那么重。
“这,这是?”胡大夫努力揉搓着眼睛,“他的毒血怎么放了?还有那床褥。”
“呃,”和云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不过这事只能他知道,“这些是在下所为。刚才大夫您诊治里面伤者的时候,我溜出来做的。”和云说着居然忍不住对着墨儿笑。
“你个二愣子,既然给人放了血,为何不及时包扎?”胡大夫果然很心细,他说着便取出纱布等准备包扎。
“没错,这确实是二愣子所为。”和云说这话的时候也毫不客气,墨儿知道这话中所指。
“啊!”和云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脚在正堂里面跳着。
“和头,怎么?”
“没事,我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和云这理由明显很蹩脚,既然是咬到舌头,抱着脚干嘛?钟墨儿在一旁笑喷了。
好不容易,胡大夫终于包扎好。和云便送他回去顺便取药。临出门前,和云瞪了钟墨儿一眼,摊上这姑奶奶,估计以后日子不会嫌闷了。
墨儿整夜无眠,她主动承下了煎药的任务,整整在厨房待了好几个小时,而和云呢?打着失恋和衙门公差的幌子,一个晚上呼呼大睡。墨儿也真是醉了。好吧,寄人篱下,反正也无心睡眠。
……
次日,当和云起来准备去衙门的时候,他看到墨儿趴在苏墨阳的床榻边。终于睡着了。而床上的苏将军已经不知所踪。和云见状便将墨儿抱起放在床榻上,虽然别人看不到她,但是和云觉得还是应该要让她舒服地睡个觉。想到这里,和云突然觉得自己很仗义,是的,就冲着墨儿那句“我在这个世界就只有你这一个朋友。”
和云走出屋门口的时候,见苏墨阳披着件衣服,正在外面舒展筋骨。他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苏将军,早。”和云很主动地打了招呼。
“多谢相救。”苏墨阳很友好地看了和云一眼,“兄台怎知我是军中之人?”
“之前将军骑马经过长安时,卑职曾经听人提起大人名讳。”和云本是衙门中人,自知上下有别,说话也格外小心。
“你已是我救命恩人,以后官场的客套就免了。”苏墨阳难得的温和,“你称我苏兄便可。”
“呃,”和云本来想要婉拒,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苏墨阳跟自己很投缘,“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愚弟姓和,单字一个云”
“和兄这是要去哪?”
“衙门。”和云说着便指向前方。“苏兄的伤势未愈,还请白天在舍下休息。厨下有米粮和肉干,你们可以自己造饭。”
“如此甚好。”苏墨阳见和云踏上马车准备离去,忍不住问了一句:“和兄,敢问这家中还有什么人?”
“父母早亡,如今只有我一人。”和云说着便驾车而去。苏墨阳似乎有些伤神了。真的只有他一人?
当和云驾着车经过慕青青家中时,他忍不住停下了车张望着。慕家人正在收拾着东西,准备往马车上装,看来,去日已近。
他苦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驾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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