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变化,正是造物者赋予女人们用来摧坚拙锐的本领,造物者真是设想太周到了。因而,谢云岳只觉得身陷于一个吸盘里,他禁不住魂出九霄,欲仙欲死。
这时候,赵莲珠像只章鱼似地的缠紧着他,嘴中一直胡言乱语的,不停地哼着。那吸盘底层,正在吸吮、回旋,再抵磨、吸放。她狂性大发般的,狠狠地一连咬了他几口。谢云岳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似不觉得痛的,在做拼命地攻击,要拼出他最后的一分气力。
当两人战火正烈的时候,赵莲珠火辣辣地只想爆炸。她,正面临着痛快地解脱。一时之间满室春色,空气为之震汤,气流回旋。忽而,谢云岳暗叫一声,他那强而有力的身体,刺透了赵莲珠的热营地。终于在赵莲珠高潮来临,全身上下颤抖不停之际,谢云岳也禁不住的集中火力对准目标发射出去。
两人死紧地拥抱着,赵莲珠所得到的快乐,一定比谢云岳更甚。因为她不但发出荡魂落魄的呻吟声,而且她的身子,一直不停的颤抖着。那是一种自然的颤抖,如果不是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极度的快感所冲击,她是不会那样有节奏地抖动她那晶莹的胴体的。
这时赵莲珠半张着口,在她的口中,喷出芳香迷人的灼热的气息来,而且不断地发出她那直钻入人心底深处的低吟声。今天赵莲珠可真是享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仙境之游,也许太劳累了,他们都需歇睡片刻。
谢云岳睡了许久,当他睁开眼来时,他看到窗外,是一片朦胧的晨曦。而此时,除了各种的鸟鸣声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谢云岳垂下眼,赵莲珠仍在他的怀中沈睡,而周月娥睡在自己身后。
赵莲珠雪白丰满的娇躯,简直就像一头小白羊一样,谢云岳不停地在她美好的胴体扫视着,然后轻轻地在她胸前推了一下。这一推使得赵莲珠转了一个身,她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在她胸前摊开。谁知两条手臂,微微分开来,那是一具发出诱惑力的娇躯,而且胸前还不断地起伏着。谢云岳只看了她一眼,喉际不禁地又有点发颤。
此时赵莲珠睁开了媚眼,发出了“唔”一声。她双手反按在床上,慢慢地挺起胸来,那是个极其诱人的姿势,使她饱满的胸脯,更形高张。她那白玉般的双峰,高高的挺耸着,而且在微微的颤动着,艳红色的乳尖为之一亮。
要抵抗那样的诱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抬起头望向赵莲珠的时候,他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赵莲珠这时候的样子,实在是没有一个男人不心动的。她仍然躺在床上,但是她的一双玉腿却是高高的举着。
当谢云岳转头向她望来时,她用她那纤细洁白的玉指,拉住了她的腿弯,她将整个玉体上最动人的一部份,完全呈现在谢云岳的眼前。而她那如蛇一样地细腰,则在轻轻地摆动扭闪着,丰腴白嫩的双手,也随之在摆动着。谢云岳只感觉到她整个人,像是一盆火,一盆可以将任何男人熔化的火。
赵莲珠的双手之中,充满了媚意,她发出的声音,是如此的甜腻、如此的悦耳:“云哥哥,来呀……”
谢云岳突然发出一下含糊的呼叫声来,他向前冲了过去。一俯身,双手握住了赵莲珠纤细的足踝,将她的两条修长玉腿高举了起来,然后挺枪进穴,立即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第六章 歧黄称圣手龙藏虎稳环碧庄漫天风雪驱二叟宴前话当年月皓星明九回阁惊魂飞魄弊三仇
且话关外辽宁许家屯,这日来了一个中年文土,落在一家小客栈中,满口江南口音,第二日就在客栈门首贴上斗大招贴,自称俞云,大小方脉齐全,代人书信扎酬金和计,这招贴上书法,确是名家手笔,当地几个饱学宿儒见了,连声称赞不止。
这许家屯地方,虽仅只两条大道,因地处海口,又当千山山脉入口处,成为皮毛参药集中地,却也十分热闹。每家每户都以厚厚的门帘挡着,一则避风,再也因为车辆马匹过境,会带起满天黄沙吹入户内,是以一年四季不撒。
时当七月下旬,正是盛夏,但关外却一点都不令人感到酷暑燠热。俞云傍晚时分,总要去客栈不远左侧,一片小松林前,在一座拱石桥上立着,桥下一弯绿水,长满了芡实,圆叶在水中不住地飘动,松涛轻啸,夕阳衔山,红霞漫天,真个景如图画。俞云一人有时仰望云天,负手长立着,口中吟哦诗句,有时坐在桥上,凝视桥下流水,似是无限幽思。
俞云在这家小客栈中,人缘倒搞得挺好的,上上下下见着他,有的称他大夫也有称作俞先生而不名,他总是笑口常开,逢人点头打招呼。头两天,求诊的人当然不多,慢慢的一天就有十来个,因为他银钱看得不重,遇上贫穷的病人,照常送诊处方,他开出的药方,无不灵验如神,慢慢地名头传开了,这许家屯周围百十里地,无人不知许家屯有一个俞先生。
两月后一日,俞云在客栈柜房中,和老掌柜两人喝烧刀子,面前摆了三四个小菜,正在喝的起劲,忽闻店外起了几声马嘶,继之门帘一开,闪进三条虎背熊腰大汉,头上戴着宽边龙须草帽,其中有个年岁比较大的,大着喉咙嚷道:“老掌柜的这儿有个曾扶胖的俞云大夫么?”
老柜掌一见,登时哦了一声立起,笑道:“原来是孙当家来了,这位就是俞先生。”用手指了俞云一指,俞云缓缓立起问道:“请问阁下何事要找学生?”
姓孙的大汉打量了俞云两眼,哈哈大笑道:“俞先生,你可走了运了,我们老当家的孙女患病,请你去瞧病,只要你本事真好,老当家一喜欢,白花花的银子赏下来,够你舒服一辈子。”说着,豪迈地又是一阵大笑。
俞云却酸气冲天道:“医生有割股之心,无论贫富,一律看护,若为图财,学生万万不敢,只不知贵老当家宝庄何处,学生随后就来。”
姓孙的大汉哈哈大笑道:“俞先生,想不到你会这么酸,我们老当家宫天丹人称白山一鹤,住在长白山笔架峰,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你总该知道了,老当家遣俺孙开庭等三人,专程迎你进山,你说随后就到,我只问你怎么走法。”
俞云才恍然道:“哎呀,原来是宫山主,学生真是三生有幸,孙当家的请稍待,学生去收拾一点应用东西。”说着,转身走进屋内,匆匆又步了出来,身上加了一件狐皮大褂,手中拿着几本破旧医书。
孙开庭笑道:“想不到俞先生还真是跑江湖的行家,山上奇寒风又大,比不上俺们练家子的还抗得住,俞先生你这文丝丝地,弱不禁风,不多穿点衣服,还没有见到病人自己反先病了,那不成,勾天人笑话啦。”说得同来二位及老掌柜都笑了。
俞云自己也哈哈大笑道:“我们这一行医巫星卜串江湖的,就叫四海为家,这一点都不懂,哪配称江湖郎中?孙当家,您说是吧?”继又道:“老掌柜,相烦把学生屋门锁好,事了当再为相聚。”老掌柜连连应诺。
俞云随着孙开庭三人走出了客栈,只见有四名壮汉抬着一架山兜,这种山兜只有关外才有,像个无顶轿子,不过它可背躺着,兜下铺得厚厚一层乌拉草,柔软温暖,俞云见了咋舌惊道:“学生坐这个上山,怕得紧咧。”
孙开庭大笑道:“俞先生你怕这,干脆闭上眼睛,不就得了么。”
俞云摇摇头,似是无可奈何的样子,上了山兜躺着,四名壮汉一声吆喝,快步如飞的抬去。俞云坐在上面,很是平稳,只感觉到稍有起伏颠波,不禁暗暗点头道:“这四人训练有素,腿上功夫倒十分轻捷。”
孙开庭三人乘骑在头里走去,一出许家屯不足五里,就到了干山入口,卡中就有人闪出,问道:“孙当家,俞先生请来了么?”
孙开庭回道:“接过来啦,烦你传报总堂。”那人答应了一声“是”,又闪进卡内。孙开庭三人离鞍下骑,往前窜去,俞云山兜也随后赶着,忽然卡口那边飞起三支响箭,四山均起了回声,清澈悠亮。
一进山,山势分外的陡削,仰面见人,云从脚起,孙开庭三人提纵术很是不错,只在山间小径跳跃起落,只苦了抬山兜的脚夫,哼哈连声,衣裤被汗水浸透了贴在身上,俞云尚不住的怪腔奇调,惊叫害怕。渐至半山,四外黑压压地,密林重莽,藤萝蛇虬,兽蟒虫豹,不时出没,山风威力加强,呼啸怒吼声往耳旁掠过,沿途响箭冲霄而起,却不见半个人影出现。
三个时辰过去,俞云等已置身在山顶走着,远远望去,高峰仍然积雪未化,一片白皑皑的天风扑面生寒,俞云双手拢着蜷在山兜内,高声呐喊道:“孙当家的,还没到吗?快把学生冻死了。”
孙开庭转面笑道:“俞先生,这不是到了吗,请你低头看看就知道了。”
俞云本是半仰着的,闻言勉强坐直身子低头一看,却见谷底隐隐现出屋宇,却为树木枝叶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