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得更凶了。
赵启无声地叹了口气,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阿宁,别哭了好不好,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罗宁慢慢缩回手,这一次并未遇到阻碍,可是掌心里却有股黏糊糊的感觉,低头一看,掌心里竟然一片殷红,这……
她仓皇抬头,就发现赵启胸前衣襟松散,鲜血淋漓,不由得大为惊愕,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赵启也似乎这时候才感觉到疼痛,用手帕擦掉了大部分血迹,露出狰狞的伤口,“没……没什么……”
罗宁看着那一圈小巧的牙印,登时面红耳赤起来,嗫嚅道:“这……这是我……”方才脑袋里一片混乱,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没事没事,”赵启不忍看她流露出自责神色,忙道,“这也是我咎由自取,谁让我对你情不自禁了?”
罗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活该!到了现在还是口花花的!”口中虽然这么说,可是看到那牙印那么深,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尤其,赵启自己还流着血,却不管不顾只来哄自己,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了,有些酸涩,有些甜蜜,还有些羞恼,更有心疼。
动作先于意识,她起身去取了雪玉膏过来,又打了清水,帮赵启清理伤口,上了药,轻轻问道:“要不要包起来?伤口这么深,会不会感染?”
“没事,”赵启坐在妃榻上,任由罗宁为自己忙前忙后,脸上一直挂着笑,虽然方才闹了一场,可是这丫头心里到底还是有自己的,也是心软的,一看到自己受伤也顾不得和自己算账了,“雪玉膏很好用的。”
罗宁还是不大放心,“可是,这衣服蹭来蹭去的,也不利于伤口恢复吧?留了疤怎么办?”
赵启轻轻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女子,留疤就留疤了。”
罗宁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这种疤痕留下来很光彩么?也不怕人笑你?”
“谁敢来看?”赵启眉毛一挑,“伤在这种地方,谁能看得到?”他暗暗想道,回去之后还是想办法留下疤痕才好,若是常用雪玉膏也许到最后便留不下什么痕迹了。那样可不大美妙。想一想,若是以后成了亲,每看一次自己这伤口,她就自责一次,便会对自己格外温顺,嗯,那种感觉才好呢。
罗宁松了一口气,这倒也是,这天底下还没有几个人敢扒太子的衣服吧?
她远远地坐下,心里有些不安,怕赵启伤得有些重了,却也不愿低头,悻悻然说道:“看你下次敢不敢毛手毛脚了!”
赵启低低地笑了起来,胸前震动,胸口的伤处有着细微的疼痛,可偏是这疼痛告诉他,眼前的经历到底有多么真实!
罗宁被他笑得羞得抬不起头来,嗔道:“笑什么!”
赵启可不敢说她睡着了之后的那些作为,怕她恼羞成怒,转而说道:“我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心情愉悦才笑的,怎么?连笑一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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