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启微笑道:“若我是你,我就不会去安澜堂。”
罗宁眨眨眼:“为什么?”
“阿宁,”赵启抱着她轻轻晃了晃,“你母亲不是小孩子!你若是什么事都替她去做,她还能做什么?是,与吕氏较量的话,你母亲一定会落在下风,但是若不让你母亲吃够了亏,她又怎么能看得清吕氏的真面目、你父亲的真面目?总是维护着这样一个女人,你父亲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你母亲是个痴情的人,这一点我看得出来,即便是到了今日,你外祖母、舅母,包括你自己都跟她说罗隆和吕氏的真面目是怎样的,可她没有碰了南墙,还是会不死心的!
“所以,你就该让她去碰,碰个头破血流,知道疼了,自然也就会看清楚自己所处的是什么环境了。你不要怕她受伤害,只要护着她不伤筋动骨就可以了,否则的话,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容忍换来的会是怎样的伤害。”
罗宁沉默下去,“可是我,不忍心。”
赵启摸了摸她的面颊,发现她并没有流泪,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这就是关心则乱。就好比我对你也是一样,理智上我知道,你应该受点磨砺,将来才好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可是一想到你要受苦,我就先受不了了。
“阿宁,我们都是凡人,都会犯错,可是若明知道那是个错,还要去犯,就不是笨,而是傻了。你想想昨晚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再来劝劝你自己。”
罗宁往他身上一靠,闭上了眼睛,“我好累啊!”
赵启笑笑,“我们回去。”抱起了罗宁从树上跳下来,几个起落又回到了绿韶馆。
一来一回,吹了冷风,罗宁有点发冷。
赵启将她拥在怀里,调动内功,把自己便成了一个人形暖炉。
罗宁身上的寒意慢慢被驱散,不免又有几分好奇:“你身上不是偏凉么?怎么又这么暖了?”
赵启笑道:“这就是内功的奇妙之处。我教你一套吐纳方法吧,虽然不至于能够练出内功,但是对于修身养性还是非常有帮助的,如果能够持之以恒,要做到耳聪目明也不是不可能的。”
罗宁稍稍提起了些兴趣,“好啊,什么时候教我?”
赵启想了一下,“我没带在身边,等回去之后誊写下来,让于俭给你送过来吧,只怕明天开始我也没时间来见你了。”
罗宁摸出怀表看了一眼,赵启来了已经快要两个时辰了,心中不舍,问道:“你……要走了?”
赵启伸头看了一眼怀表,“是啊,时辰不早了……”
罗宁不再吭声,只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赵启轻轻叹了口气,默默收紧了手臂。
两人静静抱了一阵,赵启才松开手,“好啦,来日方长吧。嗯,等初九日父皇寿诞,我们有可能还能再见一面呢。”
罗宁咕哝道:“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机会说话……”
赵启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自从昨晚说过之后,罗宁果真把厚重的刘海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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