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却已经呵气成冰了。
这种状态根本不适合打仗。
以上就是元帅司徒寿给出的结论。
赵启最近心火比较盛,他们来了快有十天了,大大小小也和北戎打了七八场,这几次之中互有胜负,所以战事便显得有些胶着。
他知道北戎人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粗豪简单,相反他们也有极高的智慧。以北戎喜欢速战速决的特点来看,现在主动胶着,一定蕴藏着什么大阴谋。
所以他打算找司徒寿好好聊聊。
他的帐篷当然是被大军拱卫在正中央的,冒风顶雪出来,他紧了紧身上的貂裘,雪粒子越来越急,地面上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对面十里之外便是北戎的大营,此刻已经一片模糊。
他带着浓浓的不安,朝帅帐走去,半路上却碰上了老福亲王。
老福亲王也裹着一件貂裘,因为微冷,身子微微佝偻着,事实上,老福亲王年纪并不算甚老,比庆帝还要小上四五岁。可是样子看上去却比庆帝老多了。
赵启停住脚步,微微颔首,喊了一声“皇叔”。
老福亲王立刻站住,躬身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殿下这是要去见司徒元帅?司徒元帅巡营去了,此刻不在帅帐,若是殿下不弃,不妨到臣营帐之中饮一杯茶。”
赵启略想了想,吩咐邵恭去自己那边取茶叶,“也好。”安良不得不在一旁解释道:“福亲王殿下,太子殿下那里有陛下新赐的茶叶味道颇为不俗,所以殿下想请您也尝尝。”
老福亲王哈哈笑道:“你一口一个殿下可把老夫喊晕了,你这到底是在叫老夫,还是在叫太子呢?”
安良也跟着嘻嘻的笑:“都是都是……”
老福亲王亲自带路,到了帐篷门口又亲自打起帘子,请赵启入内。
老福亲王的帐篷里非常温暖,甚至都算得上是热,刚一进来,赵启貂裘上的雪粒子就立刻融化变成了雪水,很快整件貂裘都变得**的。
安良帮赵启脱了貂裘,自然有服侍老福亲王的小厮过来接过去小心烘烤。
老福亲王嘿嘿笑道:“老夫上了几岁年纪,畏冷,所以这帐篷里多烧了几个火盆。”
说着就在小厮的服侍下,把貂裘脱了,告罪一声,到了内帐,不多时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成了单衣。
安良摸了摸鼻子,这老人家也不知道是过冬呢,还是过夏天呢!
老福亲王请着赵启在上首坐下,自己在对面坐了,又逊让安良,安良忙道:“此地有两位殿下,岂有下官落座的余地?下官就在这里站着服侍好了。”
老福亲王亲自烫了杯子,烧水、量茶、冲茶、斟茶,虽然算不上多么精通,一套动作下来倒也流利,他自嘲地道:“不瞒太子殿下,老夫品茶还行,若说到冲茶,实在不怎么在行,您凑合着尝一尝。”
一边说着,双手把斟好的一杯茶推了过去。
赵启擎杯在手,却并不急着喝,而是问道:“本宫喜欢直来直往。请问皇叔,对目前的形势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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