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殓爱-第1部分(1/2)

作者:舍我

    《殓爱》

    第一章 殓葬

    今天是清明节,我带着我的15岁的女儿去往老家,这里一切都变了。

    20年了!20年没有回到过故里了!从前的欢笑仿佛近在眼前,不知道为什么,离开总是一种痛。但那时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现在我回来了,可是带着的是另一种感觉,手里托着的是我的妻子的盒子,和她一起的20年是我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不想忘记的。是我的疏忽让我从成功跌落谷底~现在那并不是成功~舍弃家人的成功的代价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伤,

    风侵蚀着我的脸颊,一切都是那么凄凉,是什么让我走到了这一步!

    过膝的枯草让我明白这里已经被荒弃,也好,没有什么东西的地方就是安静!我带着小牧慢慢地走在是不是路的小径上,她是最怕小动物的,怕得要死,可是她为了她妈妈,鼓足了勇气,我很安慰,有这么乖巧的女儿,我把盒子给了她!让她小心,她擎着泪光抱着我的妻子她的妈妈,我转过头在前面领路。

    走了一段泥路,一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是的!那是我们相识的地方,一颗老槐树下,我们在这里定情,那时她还没有离开,我们还时不时的会想起这个地方,而我们的小牧也会拖着她那小脑袋专心的听着我们的故事!

    我很庆幸我们有这么多故事,可以讲给我们的女儿听,可以现在让我回忆!走了这段相思路,我擦拭着我的眼角,我女儿问我怎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是风沙进了眼睛,可能是习惯吧,那时候她妈刚走的时候我告诉她,妈妈去别的地方工作了,那时她才5岁,虽然每次说完她都哭着闹着,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了我。就这样我当了10年的骗子,说实话我都想跟着她妈去,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告诉我,我不能,小牧是她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也是希望!

    她妈妈给我留了个好女儿,她和我一起为我们最爱的人开垦着这片槐树下的荒地,我们一起托着灵龛放进了槐树底下,我们俩变成了2个泪人,慢慢地为她盖上了土。这时,不知道是老天可怜我们还是为我们哭泣,天空下起了雨,狂暴的雨水冲刷着我们的双颊。

    忽然一道雷打下,闪电沿着树梢直至树根,高大的槐树瞬间成了两半,我被吓了一跳。我着急的转身看我的女儿,她躺在了地上,我直冲过去抱起她。还好!她只是晕过去,如果她死了,我活着没有意义了,我看向被劈开的大树,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个人,是的没错!是一个人!

    他慢慢地走向我,不!不是走!确切的说是飘到我身边,他很快,只是眨眼间,他就到了我的旁边,我呆滞着!

    “年轻人,恭喜你!”他的声音很低沉。

    “怎么了?有什么好恭喜我的?”我紧张的回答着。

    “哈哈,你被选上了!你可以成为殓师~”他很兴奋。

    “什么殓师?干什么的?有用吗?”我不屑。

    “殓师,简单的说,就是给死人送葬的人,可以看到平常人所不能看到的灵魂,而你就是指引他们向天堂活着地狱的带路者。”他很郑重的说着

    “停停,什么鬼殓师,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说完我就抱起小牧,准备离开这个特别的地方。

    “等下,我碰到很多人,都是没有能力可以看到我的,只有你,我等了300多年了,终于让我遇到了你,我不会错过你的!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随便都可以,只要你能做殓师,我就达成你的愿望,也算师傅给徒弟的一些见面礼。”

    “真的?可以让我的妻子复活吗?可以的话。我就答应你做殓师,做你的徒弟。”

    “好,这是你说的,我答应你。”说完手一挥,一道白光顺延着我们来的路走了。

    “好了,你妻子在你家里,我给你3个月时间,把世俗的事情放下。”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

    真的吗?她复活了?我抱着昏睡的女儿狂奔向我们的车子!

    我开车驶往回家的路,这么多年了,没有什么事能让我这么不顾一切!是的,是她,让我又有了再一次燃起的火焰。我爱她,从错过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会内疚一辈子!

    终于到了,我有点不能相信,死了这么多年的人,还能重生,所以我没有告诉我的女儿,我只是拉着她的手,我的手心已经全都是汗,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抽搐!

    我小心的打开门,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因为我这个单身汗的关系,我和我女儿已经10年没有去过厨房了,可是这分明就是菜的香味,这里肯定有我最爱吃的红烧肉。因为从她离开后这个味道已经伴随着记忆存封了好多年了,我的眼眶湿润了。

    “小灵?小灵!”

    我冲向了厨房,看着那忙碌的身影,我知道这个不是梦,我紧紧拥住小灵,怕她又突然从我身边消失了,我哭得哽咽了!

    “是你!真的是你,你知道吗?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灵!”

    “不要哭了,是我,我被一个神秘的人救了回来!”

    “神秘的人?是不是一个老头子?”

    “你怎么知道?他只说可以帮我出来,然后我就跟着他出来了,谁知道他把我送到了这里,然后对我说你会过来的,和我们的女儿!”说完看向了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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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啊?”刚刚呆滞回过神来的小牧叫着。

    这时,小牧的反应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吓的逃出了这个家,只听见甩门的声音。

    我知道她还不能接受这个来自天堂的妈妈,从她15岁开始我就告诉她,她的妈妈我的妻子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们了,这个“她”突然的出现,真的把她吓到了。

    “她是你妈妈,不用怕,她回来了。”我给她发了条短信,接着关机了,我不想有什么事情打扰我和老婆相聚的日子,是的,是天人相聚的日子。我知道我是遇到贵人了,但是我不知道一段悲剧就要在我的身上发生,而我只是沉浸在快乐之中,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

    我们俩一起吃了顿久别重逢的晚餐。

    她跟我说着她那边的生活,我跟她说着我和女儿的生活,虽然两不相及,但是互相都细细地倾听着,不想遗漏对方的自己所不知道的10年,我们尽力的填补这个空白。时间总是这么不近人情,不一会,已经深夜了,我们知道互相都累了,我们静静地相拥在沙发里,生怕对方会消失,但是又安心。因为她就在我的怀里,我不会放开了,绝对不会放开了。

    我们都很感激那老头子,突然我想起了那老头的话,让我去当殓师,恩是的,我要去当殓师,他是我的恩人,是我们的恩人。我不能失信于他,心里默默地决定了,不管是殓师还是什么,只要他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他完成,恕不知,我已经即将去往不归路,当然那也是三个月后的事情。

    然而,现在,我依然享受这片失去了10年的温情,感受到肩膀的负担,但是这种负担很幸福。

    第二章 车祸

    清晨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射到了我的脸上,我想站起来,发现我的手脚都麻了!

    我笑着轻轻地用自己的身体向后拖,从小灵的脖子里抽出来,还好,她还没有醒过来,看着她甜甜的睡着,这是一种幸福!啊!好疼,我的手好像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有点抽筋了,不过这种疼痛让我分明感觉到真实的存在,她和我活在一个世界,这个不是梦!

    “嘎~吱~~”门在被悄悄地打开。

    “小牧?”我知道是她。

    “你怎么知道是我?”

    “当然,这个家就我和你,不是你还是小偷啊!说,昨晚去哪了?”

    “去同学家了。”

    “哦,为什么不回来,打扰人家多不好,再说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外面像什么话?以后不要这样了”

    “知道了!”我知道她只是在机械似的回答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下了沙发,原来她在看她妈妈!这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两个人,虽然她现在那么的真实,可是毕竟这是一时无法接受的,她和我不一样,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她只看到了结果,我想告诉她,但是我又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到喉口话,让我又吞了回去。

    “叫妈妈,她是你妈妈,乖孩子,相信我,是真的,她,回来了。”

    “妈妈?她不是在我5岁的时候已经走了吗?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她在怀疑。

    “我是在你5岁的时候走了,但是由于有些原因,现在我又能站在里了!难道不想见妈妈吗?”说完小灵张开双手,等待着女儿的相拥,我知道她等这个拥抱10年了。

    “妈?妈妈~妈妈~555555”从不相信到确信,到肯定。小牧抱得越来越紧,我这个男子汉也被这一幕弄哭了。

    真爱总是能打破所有的阻隔,穿越得是心灵。

    “好了,不要这样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先把早饭吃了吧!”可我们走到厨房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爸爸,我来去买点早饭吧,你们呆在家里等我买回来吧!”说完高兴地出门去买早点了,谁知道一等却等了半个多小时,我着急得给小牧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却不是她!

    “你是谁?这是我女儿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

    “哦,先生是这样的,我是医生,由于您的女儿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现在还在昏迷期间,这手机是手术时从您女儿的身上拿到的,正想给您电话,没想到你先打来了。”

    “你们是哪个医院?我马上来!”

    “我们是雷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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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马上到。”刚挂电话~我就拉着小灵的手一起冲出了家门。

    “女儿怎么样了?没事吧?”她紧紧抓着我的左手。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回来,呜……”说着她开始抽泣起来。

    “不是你的错,这是谁都不想发生的事情,不要责怪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希望女儿不要有事。”

    “恩~”

    我也不知道我闯了多少个红绿灯,我只知道前方有我的女儿,是的有我最爱的人。

    “怎么样了?我女儿怎么样了?”我到柜台询问。

    “你女儿是谁?你是刚才我打电话的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吗?”

    “是的,她怎么样了?在哪个病房?”

    “她还在昏迷,但是已经渡过危险期了,只是脑子受到了撞击,所以现在还在昏迷中。”

    “哦!谢谢医生,太感谢了。”我们夫妻俩异口同声地感激道。

    “不用,快进去吧,她在303室!”

    “谢谢!”

    我们走进护理室,看着满头包着纱布的小牧,小灵急得晕了过去。

    两个人差不多是一起醒过来的,小灵刚醒过来就往小牧看,两人的眼神相互交错,把我也排除在外面了,人家都说母子心连心,还是有道理的!

    “你们俩不要你老公,在你爸爸面前搞这种,我会吃醋的!”

    刚说完,他们俩都“扑哧”的笑出声音来,我也笑了出来,没错这是医院,但是却感觉不到医院的气氛,我在医院工作了22年!这种冰凉的感觉我是最了解的,可是今天却让我感觉到温情,虽然在她妈妈离开我的第5个年头我放弃了这份医生的工作,因为这是我失去我女人的地方,因为这是我错误的地方,虽然我从小的理想是医生,并且无比的热爱。但是我为了我的女儿,也为了惩罚自己,所以我离开了这里,这个热爱与可恨的工作!

    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他们这母女俩真拿他们没办法。

    “恭喜,你女孩很幸运,已经渡过危险期了!”

    从我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我转过身,看见他的时候,我楞了一下。是他,没错!就是他把我的妻子还给我的,我刚想给他说些感谢的话,他就已经说了,确切的说,他不是说,而是在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他的声音,就像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用谢我,我也只是为你达成一个愿望而已,但希望你不会忘记你说过的话,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会意得点点头,不管是在什么层面上,我都应该这么做,这辈子除了我的老婆和女儿,我欠的最大的人情就是他的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小灵不住地感谢。

    可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是的小灵有点不对劲,或许是我多心了,是他帮我把她拯救出来的。

    当我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但是这个约定我们都知道,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因为我是医生,所以我仔细查看了下女儿,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轻微震荡而已。一开始只是被这个事情吓到了,怎么能不紧张?我就这么个女儿!是我的全部!没有她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她已经覆盖了我的整个生活,或许有时候我表现出来的,是一个严父的角色,但心中的爱是谁都无法代替的!

    我去办了出院的手续,我抱起我的女儿小心地放进了车里,生怕弄疼她,她却乖巧的对我说:“爸爸,没事的!几天就好了,只是稍微擦伤而已!”有这样的女儿,我还有什么要求呢?

    我们一家子沿路笑声不断,不知觉到家了。

    第三章 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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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真的很快!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得说说话,就已经快到了。

    还有三天,还有三天我就要去做什么殓师了,我已经把我现在的房地产都变卖了,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女儿和老婆,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有个声音让我这么做,反正我现在很安心,我该有的都有了,可是想到马上就要去做那个殓师,我就有点不舒服!这种感觉好像有点被卖掉的感觉,但是毕竟他是我的恩人,我决定什么都为他做,甚至一些不能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不想了,趁着这最后的三天,我要和我的家人好好玩玩!不为什么,就没有目的的想这么做。

    “老婆!后天我们去春游好不好,这么多年不见,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

    “我是没问题,不知道小牧怎么样?你去问问她吧!”

    “恩,知道了。”

    我走向女儿的房间.

    “牧儿,你愿意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吗?”

    “真的吗?去哪?”

    “那么说你愿意喽?我们去上海玩,大都市哦,有好多漂亮的东西.”

    “哦也~我去,我去!什么时候去?明天?后天?”

    “哈哈,是后天,你准备下!”

    “恩!知道了!”

    第二天,没有什么悬念,我们一家子去商场大大的血拼了了一番,没办法出游的时候,一定得买些舒适的衣服,西装什么的,穿在身上真的不合适,大家的装备都换了一身,3身运动型亲子套装,真得很幸福!10年前我就在期待这一刻!

    我们互相拉着手,刚走出大厦,突然有一部电脑在我们头顶向我们冲来,我们都傻了,双脚不听使唤,可是在快碰到的时候奇迹般的转了方向,是什么东西?

    “是我,不用怕,我在帮你,那是暗界的人想杀害你,哼!想杀我的传人,门儿都没有,放心的玩吧!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我脑海中突然想起这个声音,暗部?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杀我?我一整天的心思都围绕在上面,孩子她妈问过我很多次,都被我一语带过,我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我欠他就好了,不希望我的家人都欠他,看着我女儿吓成这样,我装得很镇定地说“没事!估计是上面的工人疏忽的!大家吃口饭不容易,算了吧!”

    他们都点点头,但是又有意外的看着我,我可以这么得镇定,好在她们也没有多追究,也就这么被草草了事了!

    接下来的一天,我们玩得很开心,在世博参观了各个馆,觉得我们人类还是很伟大的,可也看到了我们人类是渺小的,憧憬又叹息!

    我们在一起嬉戏,一起乘过山车,很惊险也很刺激,一起坐在茶座吃冰,其乐融融。人们都说快乐的日子是过得很快的,一转眼,已经入夜.

    明天,我就要去我的师傅那报道了,说实话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因为我从没有听说个殓师这个职业,当然他已经跟我解释过了.

    是一个和尸体、灵魂打交道的职业,不过现代技术这么发达的时代,还会有灵魂?我有点不相信.但是我的妻子现在正在我的怀里,这又怎么解释呢?

    明天,我将面对的是未知,但我知道我是对的,睡意来袭,我也沉沉地睡去,今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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