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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诱受-第20部分(2/2)

作者:回忆呐。

了。

    第八章 葬礼

    丧礼当天,袁曦一大早便起身梳洗,换上素白的衣裳,头戴白花,粉黛不施,淡雅如莲。

    过了两个多月,心里平静了许多,告诉自己子玉只是暂时离开,很快他就会回来,袁曦开始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这一场轰动全城的丧礼,从袁曦回到丹佛那一天就已经开始。

    丹佛城里八成的人仰仗宋家吃饭,宋子玉一死,人人都盯着宋家,看这宋家的天怎么变,丹佛的天又有几日晴。

    死已矣,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

    袁曦冷眼旁观,夹道的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人人都知道宋子玉,可是真正认识他的又有几个?真正为他伤心的又有谁?

    宋子华雇了几十个挽,丧葬队伍绵延了两条街,哭声震天,却无一滴真心眼泪。

    袁曦叹息着放下车帘,分不清这是一场悲剧,还是一场闹剧。

    至少,袁曦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算是拉动了丹佛的经济了。

    宋子玉的坟地选在城外一座山上,找人看过风水,据说是绝无仅有的宝地。

    袁曦的有孕在身,不能徒步远行,因此乘了马车跟在队伍中间。

    手中紧紧攥着地似乎不是那颗火精魄。而是自己地心。

    有时候回想这几个月生地事。自己总会有一瞬间地迷茫。

    庄周晓梦迷蝴蝶。还魂至今地十个月是梦。抑或是自己过去地二十一年是梦?

    陷入沉思地时候。周遭地嘈杂也好像静了下去。自己仿佛置身深潭。耳边传来地一切都隔着涌动地水波。迷迷糊糊听不真切。连光线也暗了下去。几经折射。悠悠地落在身前、身边。

    自己就像是一尾无助地鱼。在这寒潭深处。能拥抱地只有自己。

    因为另一个人地离去。这个世界剥离了原有地真实。

    到底还要等多久呢?

    袁曦怅然一叹。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那时阎王说的是一年半载,那到底是一年还是半载?

    这才过去三个月,自己却已经一刻都不能等了。

    以前两人腻在一起没有觉。直到子玉离开了,她才深切体会到那句话——江湖多风雨,天下已入秋。

    总觉得,只要在他身边,便没有什么需要担心,他的肩膀虽然瘦弱,却能担起陈国的半壁江山。外界风风雨雨,可是自己只要握着他的手,就什么都不怕了。

    到现在。她才现,原来全世界于她地意义,只在于他的温度与呼吸。

    一个女子于人海中寻寻觅觅。是否也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可以依偎的怀抱,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相公,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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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连梦中都见不到你?

    九天之上,南天门外,那千万年不止的三界风,在这一刻是否也如山崖上的冷风肃杀。

    你俯瞰人间,我仰望苍穹。透过悠悠天地,茫茫云海,我们是否能有一刻眼神的交汇,我来不及说出口的那些话,我思念你的那份心情,你感受到了吗?

    我看到他们把盛有你衣冠青灰地琉璃盒子放进了深深的地下,用冰凉的黄土,一层一层覆盖,深埋。

    我听到周围有人在哭泣。是婆婆,是公公,是子妍,是子华……

    天上缓缓飘下了轻似柳絮地雪花,是不是你的眼泪?

    我握着你给我的火精魄,感受着我曾给予你的,你又留给我的温度,眼泪悄然落下。

    中秋月圆之夜,我对你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今日青峰之上,落在泥土里的眼泪。点点滴滴是人面全非的恍惚。

    是我太天真了,情到浓时,怎么忍心片刻分离,情到深处,又怎么忍心辜负相思?

    悲莫悲兮生别离,

    峰前忽忆那年时。

    重来却剩东邻月,

    犹为离人照空枝。

    仰面苍穹的时候,是否能让悲伤逆流,能让眼泪不再滑落?——

    娘子,再见之时,你能一眼认出我吗?

    相公,再见的你我,是否还能一如当时?

    在无法预知地重逢里,我是否还能,或再也不能,如旧时你记忆中的那般美丽。

    重逢遥遥无期,在这一刻,天地同悲,我只知道,人间再无宋子玉!

    下山的时候,刮起了大风,风雪扑面,更添了几分萧索悲凉。

    袁曦稍稍平复了心情,对芸娘说道:“外面风雪正紧,你赶紧让婆婆、二娘和子妍也上马车来避避。”

    作为血亲,宋德、周敏、唐芙,还有宋子华和宋子妍一直在外面领着丧葬队伍,袁曦担心风雪太大,两人心中悲痛,伤寒侵体,易患大病,便打了芸娘去唤她们。

    芸娘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向队伍前头的四人走去。

    袁曦一手扶住帘子,往外看去。

    同行的还有袁益,三个男人走在前头,可是宋德却不知为何放慢了脚步,袁曦注意到他的目光飘向山路一旁的小树林,袁曦疑惑地顺着那方向看去,一时看不出什么门道,直到转过一道弯,才现一方小小的坟墓,简简单单,孤零零地立于冰天雪地之中。

    在宋子华的劝说下,三个女子总算上了马车,袁曦注意到不只是宋德,周敏和唐芙都曾有意无意地看向那座坟墓。

    是巧合,还是?

    袁曦压下心里地疑惑,勉强微笑道:“婆婆,这是丹佛的第一场雪吧,天气冷了许多,您要注意身体。”说着将暖手炉递过去。

    马车上的两个暖手炉给了周敏和唐芙。

    周敏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眼红肿,心神有些恍惚,听了袁曦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怔怔地望着不知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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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然是,十一月二十九了。

    袁曦垂下眼睑,年关多事,袁益的到来,宋子华的眼神,前方到底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下过一场雪。天气骤然寒冷起来,冬天的时候,人最是疲乏,特别是外面地寒风呼啸,冰雪压枝,更衬得屋内温暖舒适。

    袁曦懒懒地靠在躺椅上,手上已经换了本书了,这里地字认得差不多了,她开始看一些艰深一点的书。权当胎教了。但是这些书实在太枯燥了,屋内又暖烘烘地,熏得她眼皮直往下搭。手上的书滑落到了一旁也没觉。

    芸娘轻轻推开门,走到袁曦身边,将书拿到一旁放好,轻声说道:“小姐,世子来看您了。”

    袁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芸娘说的话。

    “小姐,世子好像说要回临沂王府了,过来跟您道别。”

    袁曦这才清醒过来。

    袁益要走了?

    子玉地丧事结束,袁益并没有立即回临沂王府。这几日,宋子华确实尽到了地主之谊,而袁曦只是偶尔陪他喝喝茶,说说话,而袁益也一直没有提起对袁曦身份的怀疑。

    这当然不意味着安全过关了,袁益摆明了不只是怀疑,他根本已经确定了此袁曦非彼袁曦,他现在不说,便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袁益的眼神常常让袁曦觉得心惊。可是再一看,却很平常,倒像是是自己多心了。袁益的为人让她猜不透,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大哥,她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是不是当人大哥的,都这么高深莫测?

    袁曦想起拓跋笑,他虽也是个城府极深、堪称无情之人,袁曦却对他心生亲近,而正因为他对大多数人无情。才显得他对袁曦表现出来的那些亲情弥足珍贵。

    而袁益。是不是根本没有把她当成妹妹?

    现在来道别,又是为了什么?

    袁曦思绪万千。眉头微皱。

    芸娘虽不知道袁曦在烦恼什么,却也能理解袁曦的烦恼。

    “小姐,世子这一趟来毫无动静,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芸娘帮袁曦披上貂裘。袁曦地肚子一日日见大,嗜睡多食,整日都懒懒的,碰上这寒冬,还真怕闹出病来。

    袁曦拉了拉衣襟,道:“许是他觉得宋家毕竟和王府不同,我虽不得势,好歹也是个翁主,不担心我被人欺负,这便够了吧。”

    “那也是,这宋家是比王府干净多了。”芸娘点头道,“老爷夫人人都好,我只担心华少爷对您不利。”

    “芸娘,你多心了。”袁曦笑着拍拍她的手,在这个地方,有一个芸娘全心全意为她着想,有一个宋子妍真心诚意陪伴她,严冬虽寒,倒也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

    “希望是芸娘多心吧。”芸娘叹了口气,搀扶着袁曦向小庭院走去。

    袁曦常笑芸娘夸张,自己虽然大着肚子,却也不至于不良于行,要她小心翼翼搀扶,可是芸娘总是说不放心,怕她摔着累着。看芸娘紧张地模样,袁曦也只有笑笑随她了。

    小庭院的避风亭里,袁益已经煮好了茶等她。

    煮沸三江水,共饮一段香,这茶香大概不逊梅香。

    袁益对面的椅子上早已铺好了厚厚的垫子,显然也是为袁曦准备的。

    袁曦微笑着坐下,道:“大哥好雅致,煮茶赏梅,一大乐事。”

    袁益斟了八分满的茶,递到袁曦桌前。“我本来也不知原来慢慢煮茶,细细品味竟能得如此乐趣,这几日随宋子华走遍丹佛,当真是学到不少东西。”

    “丹佛四季美景各不相同,大哥今年赏了梅花,明春再来便是桃花春风,别有风情了。”袁曦闻了闻茶香,叹道,“大哥的手艺果真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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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似乎让袁益觉得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

    袁曦道:“有茶无点岂不遗憾?这几日梅花盛开,厨子们采了梅花,做成梅花糕,大哥可曾尝过?”

    袁益摇了摇头,奇道:“梅花也能做成糕点?单听起来便似有清香扑鼻。”

    袁曦转头对芸娘道:“芸娘,你去厨房端些梅花糕来,要现做的才好。”

    芸娘应了声是,转身离开避风亭。

    袁曦又回头对袁益说道:“其实厨子们地手艺很好,很多好东西都来不及让大哥品尝,大哥何不多留几日?”

    袁益摇头浅笑:“这几日已尝够了,再多留几日,我怕自己便走不了了。”

    袁曦心上一颤,面上笑容不改,“那我变让厨子多做一些,让大哥带回去。”

    “你也说了,要现做的才好,我带回去做什么?”袁益回道。袁曦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袁益是准备摊牌了么?

    袁益却没有接着说话,而是自顾自地倒了一盏茶,颇为陶醉地品味茶香。

    倒是袁曦先开了口了,“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习武之人,大多是直肠子,火爆脾气,特别是习武的女子。那些虚与委蛇的太极手法,袁曦学不来,也习惯不了,还不如一把揭开面具,明买明卖,痛快谈判。

    袁益放下茶盏,定定看着袁曦,“你真的变了许多。”

    袁曦笑了,“大哥早就说过了。”

    袁益叹了口气,“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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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想想宝宝的名字吧……我已经取名无能了。取名顺便附上寓意,谢谢。

    、如果文采好,再帮我写个简介好吗?简介无能的人再次飘过

    、此致,敬礼!

    第九章 摊牌

    袁益却没有接着说话,而是自顾自地倒了一盏茶,颇为陶醉地品味茶香。

    倒是袁曦先开了口了,“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习武之人,大多是直肠子,火爆脾气,特别是习武的女子。那些虚与委蛇的太极手法,袁曦学不来,也习惯不了,还不如一把揭开面具,明买明卖,痛快谈判。

    袁益放下茶盏,定定看着袁曦,“你真的变了许多。”

    袁曦笑了,“大哥早就说过了。”

    袁益叹了口气,“你到底是谁?”

    “我叫袁曦,生辰六月十六。”袁曦直视袁益,她说的都是事实。

    “你也叫袁曦?”袁益怔了怔,“那她去哪里了?”

    袁曦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袁益这么能够举一反三,而且这么轻易地猜得**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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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是要全部坦白,还是保留余地?

    “如果我说,我失忆了,你信不信?”袁曦垂下眼睑,面露忧伤。

    “你信不信?”袁益扯了扯嘴角。“我本来不相信她已死。但是看到你地那一瞬间。我相信了。”

    “同样地身体。但是你们。一点都不像。”

    袁曦不解地看向袁益。但是袁益显然不欲多解释。

    “你唯一地选择。是告诉我真相。”袁益说不愧是世子啊。还真是习惯了命令别人。一副高高在上地模样。真是让人不悦。

    袁曦反感地皱了皱眉。“她死了。我也死了。但是我一睁开眼就在她地身体里了。”

    这曲折而复杂地事。袁曦用二十一个字做了全面而概括地解释。

    袁益愣了愣,沉默了半晌道:“她去哪里了?”

    袁曦道:“我不知道,大概投胎去了吧。”

    “你是谁?从哪里来?”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莫名其妙附到一个死人身上。就待她嫁进了宋家。”袁曦含糊地一句带过,那个复杂的时空,说出来袁益也很难接受,还会惹出更多麻烦,让他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游魂就可以了。

    袁曦说出的事,和袁益之前的猜测所差无几。袁益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眼里眉间地怅然和似有似无的悲伤还是着实让袁曦迷惑心惊。

    似乎袁益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呐……

    可是他和袁曦很熟吗?难道还真有兄妹之情?

    或许有吧……但是袁益看起来并不想同现在的袁曦分享。

    “这几天,我观察过宋子华。”袁益很快调整了表情,当然,还有心情。

    袁曦不习惯他的变脸,怔了一怔,才道:“什么?袁益瞥了她一眼,“宋子华这个人,有雄心。没有野心,他很安全。”

    “所以呢?”袁曦又问。

    袁益皱了皱眉,略显不耐道:“所以你也很安全。”

    袁曦更加不明白了。“我安不安全,关你什么事?”

    袁益顿了顿,方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但是她……已经走了,这是事实,你是代她活着的,在世人眼里,你就是袁曦,我们临沂王府绝对不会让自己人受委屈。如果你要家产,我可以帮你,如果你不要,那在这个家,你也可以活得很好。”

    “呃……”袁曦承认自己不是很聪明,袁益地话在她的脑子里转了好几遍,她还是没抓住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知道了她的身份,他的反应只是这样?

    可以帮你争家产,也可以保你安度余生。

    预料中的狂风暴雨没有到来。和风细雨却把她震住了。

    “你不如她聪明。”袁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原来的袁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琴艺更加出众,在袁修的教导下兼善骑射,想当然是一个能文能武的聪明女子了。现在地袁曦,自叹弗如。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袁曦不解地抬头看他。

    袁益的表情明显一僵,微微别过脸,“你只要记住,你是代她活着。好好活着。才对得起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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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活着,才对得起死去地人……

    袁曦低下头。心中默念。

    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代别人活着的,袁曦已经再入轮回了……

    等等,袁益方才说……

    袁曦猛然抬起头,直视袁益:“如果我没记错,你刚刚好像说你本来不相信她已死?本来不相信,这是什么意思?”

    袁益一怔,说不出话来。

    袁曦站起身,逼视袁益,“你早就知道袁曦死了?你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袁曦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袁曦的咄咄逼人让袁益忍不住后退一步。

    “让我猜猜。为什么你会有袁曦已死这种想法……你本以为,袁曦应该已经死了,但是她不但活生生地出了花轿拜了堂,还怀孕回来了!所以你又怀疑了,你不相信她已经死了,所以你要亲自过来看一看,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你又确定最初的想法。所以你说本来不相信袁曦已死?”

    袁益脸上的震惊说明袁曦至少猜对了大半部分。

    “据我所知,袁曦是服毒而死地,她的毒药,是不是你给的!”袁曦逼近一步,狠狠瞪着袁益。“不是!”袁益后退一步,大声道,“不是我给的!”

    “那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袁曦再逼近一步。

    “我……”袁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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