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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诱受-第39部分(1/2)

作者:回忆呐。

    现裂缝,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趁机离开。”

    “那你会不会出事?”袁曦听着有点担心。“锁住元神,这听起来好像很危险。”

    华夜摇摇头,淡淡微笑:“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华夜这话是在安慰袁曦。

    元神乃修为之根本,岂是能轻易锁住的?“锁神术”是极伤修为的一种自缚之术。一旦施展不当,或施术过程中被人袭击,后果只有形神俱灭,万劫不复。

    十四天,对于华夜和宋子玉来说,是绝对漫长的一段时间。

    华夜回到卧房,在卧房四周布下结界,然后在结界中央坐下。

    这道结界可以防止袁曦和宋子玉之外地人进入,虽然在这画中并无其他人。

    宋子玉说:“这十四天里。我们会为你护法。”

    华夜点了点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念口诀。

    袁曦瞪大了眼睛,看到华夜身上异光乍现,那些光仿佛有形有质,如丝如缎,一层层包裹着华夜,又一层层收紧,直至所有的光都收归体内,只余眉心一点金印。

    袁曦这时才现,原本华夜身侧的一点影子。这时已全然不见。

    看着华夜脸上的肃然,袁曦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华夜不会有事吧?”袁曦转头看向宋子玉,“如果画妖受了伤,华夜会不会也跟着出事?”

    “不会。”宋子玉答道,“只要在杀死画妖之前将华夜带出,那华夜就不会受伤。”

    袁曦看宋子玉说得肯定,心里也稍稍放宽了。

    在这画中的世界,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连身体也仿佛放缓了节奏。袁曦是在很久之后才现,自己似乎没有了饥饿感。

    宋子玉是按照自己的内息运转计算时间地,袁曦告诉他自己的感觉时,他正计算到第六天。

    这六天来,他们说的话屈指可数。

    “这画中的时间本就是扭曲的,我们只是感觉不到饥饿,并不是真的不会饥饿,在这里呆得越久,身体和精神就会越麻木。”宋子玉面色凝重。“我已经让三三七七进入睡眠状态。希望这样能减轻伤害。”

    袁曦怔怔地看着宋子玉的侧脸,那种陌生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玉树,还是宋子玉。

    她的子玉,是不是早已经死了。回来地这个,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鼻子一酸,她赶紧别过脸,不敢再看他。

    背后之人轻轻叹了口气,一双手环过她的腰,把她搂紧怀里。

    这本是个熟悉的动作,如今却让她浑身一僵。

    “娘子……”他把头搁在她左肩,呼吸轻轻吹拂在她耳边,“你这几天来,跟我说过地话十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了。”

    “是吗……”袁曦有些不自在,笑了笑,“也没什么话要说啊。”

    “你是不是仍想不开?把我当外人了?”环着自己的手臂一紧,他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把她圈进自己怀里,“我以为给你时间,你总会想通了,谁知道,你这个小傻瓜……”宋子玉叹了口气,“难道你要一辈子不理我吗?”

    袁曦绞着自己的十指,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心里酸酸的,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来。

    那份沉重压在心头好久了,他说得对,她是傻,曾经经历过那么多艰难的事情她都能笑着面对,可是她也有自己解不开的结,一钻进这个死角,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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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办法再想之前那样看待你。”袁曦闷声道,“看着你,我就会想到你的身份,你是华光玉树,不是宋子玉。”

    “我是玉树,也是宋子玉。”

    “不,你不是!”袁曦打断他,“其实,你回来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变了,虽然变化不是很大,但我仍然感觉到了。我想说,经历过生死的人,有点变化不足为奇,我不也是变了吗?可是仍是不一样……”

    “子玉他是个很善良、很容易心软的人。他从没有伤害过别人,可是你不同,你杀人地时候,毫不手软,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我仍然觉得很难接受……你动手时。眼里的冷酷,每次看到你眼中的寒光,我都会觉得害怕,我会想,或许你骨子里是个极无情的人。”

    “你说得没错。”宋子玉,或说玉树,打断了她,“我本来就不是多情之人。你知道我的出身吗?”

    袁曦摇了摇头,她只知道。他是冥界三万年的神木,名满三界的华光玉树。

    “我是女娲种下地一粒种子,饮了数十万年的忘川水。从一颗种子,长出小苗,然后慢慢长成有繁华三千地玉树。直到三万年前,我才第一次修炼化为人形。”

    “我的生命之源,是忘川水,天下至阴至寒的忘川水。你知道孟婆汤吧,那便是自忘川取的水,只一碗,便能让人两两相忘。而我……”玉树笑了笑。“饮了数十万年。所以你说得没错,我地骨子里,身体里,流的是世上最无情的血。”

    感觉到他的无奈和苦涩,袁曦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手。

    “三百年前,我遇到了红莲。”玉树说到这里,感觉到袁曦地手一僵,“盘古开天辟地,而女娲创了人世。我想。她在离开之前,应该就已做好了之后亿年地安排。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她在种下我的时候,必然也留下了你。从你出现在我身边地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终究会属于彼此——相生,相克。”

    他拥着她,十指交握。在她耳边轻轻一叹。“你是我地劫数……”

    她心里一颤——如何能不动容。他如此深情的一声叹息。

    那一刻,她几乎不再怀疑。不再怀疑他对她的感情。

    “三生石还未出现,我们地姻缘便已铭刻在了天地之间,如果你不出现,那我注定一生孑然,而你一旦出现,天上人间,生生世世,我都会找到你,爱上你。”

    “只因为,我是红莲?”她轻轻开口。

    “是,因为你是红莲。”他没有否认,“玉树只会爱上了红莲,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无论她是一朵花,还是一只蝴蝶,只要她的灵魂深处燃烧着三界不灭的火,玉树就一定会找到她,爱上她。”

    “红莲,你还不明白吗?”他勾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的双眼,“我们,是用灵魂在相爱的。”

    “凡人的爱恋,只有一生一世,而我们,从天地之分,乃至天地之合,只要存在,就会相爱!”

    “只要存在……就会……相爱……”袁曦怔怔地看着他,重复着这八个字。

    他们……是用灵魂在相爱的……

    生生世世,无论是在哪个人间,只要存在,他们就会找到彼此,然后再不分开……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他把她搂得更紧,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三百年前,才相见,便分离。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却没想到等待会这么漫长。可是当她出现,他却觉得,那数十万年地等待,其实也不是太长。

    他活得比她久,想的也比她深,同样的,明白的、参悟透的事情,也比她多。她一时想不明白不要紧,他们有永恒的时间去相爱,去参悟。可是现在,在这样的处境中,他担心一个万一,万一他们不能破解画妖的术法,他们命丧于此,难道要让她像千万世人一样含着怨气奔赴黄泉吗?

    他知道自己是不死的,忘川不止,怨气不散,他就不会死。

    他知道她也是不死地,金乌不死,火种不断,她也不会死。

    大不了,重新来过。

    他只是不希望她含恨而终。

    “华光玉树,三千年一开花,花期只有三年,这三年里,那些盛开的紫色花朵会吸收并且化解地府上空的怨气。你还记得那紫色的天吗?那漫天紫气,便是积聚了三千年,无数人的怨气所凝结成地府瘴气。每化解一人的怨气,我变要体会一次人生,或说人心的黑暗。那时候我想,轮回是世上最痛苦之事,可是三万年下来,经历着重复的、相似的痛苦,我却明白了一件事。”

    “这世上并没有真正地苦难,有地,只是看不开的心。人地一生其实很短暂,一个轮回,也不过是一个呼吸,生生往复,方有永恒。世人说,世上无永恒之事物,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超出轮回的心。”

    袁曦想了想他说的话,仍是不太明白,“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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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我,是宋子玉,还是玉树。你问我,爱的红莲,还是袁曦。可事实上,宋子玉就是玉树,袁曦也是红莲。陈国的几十年,只是我们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呼吸,在这个呼吸里,我们作为宋子玉和袁曦相爱,下一个呼吸里,我们便会再换一个身份。可是你明白吗,这天上地下,同一时间,再无第二个你我,不同的,只是昨天的你,今天的你,还有明天的你,可这三人,其实都是你。对不对?”

    袁曦看着他,怔怔地点头。

    玉树笑了,亲了亲她的嘴角,看着她的脸霎时间染上一层粉红。

    “我们是用灵魂相爱的两人,无论是玉树还是宋子玉,无论是红莲还是袁曦,这都只是一个名字,你只要记住一个事实,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你是你。”

    “这世界再大,于我而言,不过是你我之间的事。”

    微笑着,他吻上她的唇。

    他们本该是双生的冰与火,却阴错阳差地隔开了一个人间,又错身了千万年。可即使再过千年、万年,即使隔了一个、两个人间,他们终究会找到彼此,如藤蔓一样彼此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用灵魂相爱,用爱呼吸。

    世人把这种关系称之为,命中注定。

    “我爱你。”袁曦睫毛微颤,双眼湿润地看着他,双手紧紧攥着他的前襟,“虽然这三个字很俗,但我仍然要说。”

    “不俗。”他笑着说,“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知道,这三个字有多么庄重、深沉。”

    “我是不是和前世一样傻?”袁曦皱了皱鼻子,“总是三言两语就被你哄得服服帖帖……”

    玉树故意想了想,才回答道:“是的,很傻。”然后在袁曦怒前,他紧接着说道,“所以哄人这种辛苦的事,一向是由我来做的。”

    袁曦扑哧一笑。怎么办呢?没办法了……她就是爱上这个人了,不管他是男是女,是花是草,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他们都被命运捆绑到了一起。如果有人说这是一种劫数,那么她甘之如饴。

    第六十五章

    第十天,袁曦现了,日头开始偏移。

    玉树抬头看了看日头偏移的方向,心中默算。

    “三天之内,大功可成。”玉树面上带有一丝喜色。三天之内,太阳必然落下,届时天空便会出现裂缝,他会先解开华夜的锁神术,然后一起离开画中世界。

    “离开之后呢?”袁曦问道,“画妖应该受了不轻的伤吧,我们是不是趁机收服他?”

    “只能尽力而为。”玉树不太乐观地说,“目前我们三人之中修为最强的华夜,但是强行施展锁神术,只怕华夜的法力也大打折扣,我目前只有半神之身,如果画妖受伤不重,我和华夜联手,也未必能够收服他。”

    “那画妖这么厉害?”袁曦一惊,她以为那不过是个三百年道行的妖怪,怎么敌得过三万年的玉树和华夜。

    玉树苦笑,“我的真身寒气过甚,凡人不能近身,为了下凡,只能封住大部分神力,因此只有半神之身,普通凡人自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是那画妖,虽然只有三百年的修行,但吞噬了通灵一族祝氏的百条灵魂,只差一步便可入魔,目前的我,不能与他对抗。”

    “华夜他……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玉树点点头,“或说,并不是受伤,只不过元神一旦锁住,便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复原,少则数月,多则数年,而在复原之前,他也是不能与画妖对抗的。”

    想到祝氏一族的,袁曦沉沉叹了口气,“难道,这也是天命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玉树无奈地摇摇头,“命耶?非耶?我们已无能为力。”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死亡。也是一种永恒。

    日头下降地速度隐约有些加快。袁曦紧张地观察着那些细微地变化。而玉树则做着战斗地准备——出去之后。只怕还有一场硬仗。

    第十三天。太阳终于彻底没入地平线。同一时间。一条银色长线划破黑幕。那银线逐渐增宽。从一指宽慢慢化为一丈宽。

    玉树迅速解开华夜地锁神术。华夜脸色苍白。睫毛轻颤。几个呼吸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们成功了。”袁曦扶着他站起来。华夜点点头。脸上却无一丝喜悦。自己竟然是画妖地罩门。这个想法让他地心情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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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树渡了些真气过去。帮助华夜调理内息。很快地。他地身体又暖和了起来。

    仰头一看,那银线已足够宽了。

    华夜对玉树说:“把孩子交给我吧,袁曦不会飞,你带着她,我带着孩子。”

    那条银线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袁曦伏在玉树怀里,感觉到从银色地裂缝中吹来的肃杀的冷风,周围的山石在这冷风中渐渐扭曲了起来。在永寿山化为墨水的那一瞬间,她陷入了一片纯白。

    这里是哪里?

    袁曦一惊。

    这是一片纯粹的白,那种白,铺天盖地,四面皆是,让袁曦产生一种错觉——自己被困在一张白纸之中。

    这个想法让她再次一惊。难道她并没有逃出画妖地元神?可是玉树和华夜明明说……

    等等,他们又在哪里?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

    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被留下了?

    袁曦茫然地往前走着,这种无边无际的白让人心生恐惧,难道她要永远地被困在这里了?

    “喂——有人吗——”她放声大喊。可是,连回声都没有,这四个字,仿佛被白色吸尽了,不留一滴。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仍然没有感觉到腿酸或疲惫,可是精神上却难以支撑下去了。

    终于,她忍受不住,停下脚步。跌坐在地。

    “喂——有人吗——”她很希望有一点点回音。哪怕是那个画妖。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将来即使出去也会对白色产生恐惧。虽然能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原来这就是一个人的感觉,这就是真正的孤独……

    “喂……有人吗……”袁曦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脸埋在两膝之间,声音也低了下去。

    “相公……华夜……三三……七七……”袁曦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你们在哪里啊?”

    她快疯了,快疯了……

    她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一天?

    一个月?

    一年?

    也或许只有一个小时?

    真是只有一秒钟。

    如果是一秒钟,那也一定是神的一秒钟。

    “死画妖!你给老娘滚出来!”袁曦快崩溃了,仰天大吼!

    可是依然没有回音。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红莲,这样就可以一把火烧了这卷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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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莲,红莲,红莲……

    啊啊啊!!!如果她真的是红莲,如果她的灵魂深处真的有三界不灭地火,那就借点火种给她吧,至少让她看到一点不一样的颜色吧!

    “啊——”袁曦满地打滚,痛苦地大声吼叫,她真的快受不了,这真地会把人逼疯的!放她出去,要杀要剐随便他!

    “你在干什么?”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传来,袁曦的动作一顿。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地上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女子。

    她很美,一种高高在上,让人不敢逼视的美艳,这种艳而不俗,是由内而外的魅力,是自灵魂深处就开始燃烧的光华。

    “真丢人。”红衣女子微微皱眉,“我地转世竟然是这幅模样。满地打滚?你真没用。”

    袁曦倏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

    “我是红莲。”红衣女子撇了撇嘴,坐到她身边,“真奇怪,我怎么会被分离出来?”

    袁曦的大脑有些当机。玉树不是说,她们是同一个人吗?既然是同一个人,怎么又回分离出一个红莲?

    难道说……这是人格分裂?

    “这里是哪里?”红莲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什么都没看到。“异度空间?”

    袁曦拉住红莲的袖子——不得不说,她对她有一种亲切感,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红莲,你有没有办法带我出去?”她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她,但是现在她最想要做地,就是逃出这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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