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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43部分(1/2)

作者:雨落寒晨

    些印象。

    “我看了这首诗已经几次了,但是还是不大懂,”蔡琰坦承,“这写的是……”

    “画。”我吐气开声,仔细看了看这幅字的欠缺,又另铺了一张纸。

    “画?”蔡琰思索着。

    我挥笔又写了起来,这次下笔太过谨慎,反而导致不够流畅,有些凝滞。

    用不着指导老师蔡琰的提醒,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再次重新运笔。

    一气呵成,对于一些无法立即修正的地方,不必太过在意。

    我毕竟基础过差,现在修炼的,也不过是一股意气而已。

    “画……”蔡琰还在品味着这个字眼。

    我连着浪费了五六张质量一般的草纸,终于感觉勉强满意了,直起身来哈了口气,侧身问她:“这还凑合吧?”

    她定了定神,微微颔首:“似乎有那么一点的提高呢。”

    “你可不能夸坏了我啊,我会骄傲的。”我将这张可以让人勉强一看的作品收了起来,提笔又开始写第七首《静夜思》:

    “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端的是一首好诗啊!

    我拍腿感叹不已:我早已将远在两千年后的故乡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已经十六年了,我在前生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想让我背负太过沉重的回忆与依恋,实在过于困难。

    “少爷,宫里来人送钱了。”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按下毛笔,笑骂道:“该死的老赵,老子回来时都没看到你的鬼影,怎么一说发钱,你就出现了?!”

    “小人这不是事情太忙嘛。”多rì不见的赵承推开房门,嘻嘻笑道。

    “忙?”我不由也笑了起来,“我都不在家了,你还忙个屁啊!”

    “没有少爷的公事……我也有些私事嘛……”他忍不住避开我的注视。

    我想起来了,我出征前他就是这个借口:“那如今战况如何了?这可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有取得胜利!”

    “不瞒少爷,再过两天……可能就成了。”他羞涩地笑了笑。

    蔡琰催促道:“哦,抓紧时间,到时候你在家里小小的办个喜宴。”

    “是是是,谢夫人关心。”他又支吾了一下,“少爷、夫人,能先给我预支点钱吗?”

    “你要多少?”我穿起鞋子,准备去迎接宫中的使者。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六根手指。

    “六百钱?”我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这点小钱,自己花去吧!”

    “六千……”赵承鼓起勇气哼哼道。

    我刚刚迈出的步子顿时停在半路:“你应该知道我一个月多少俸禄吧?勉强一万!你是要娶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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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哭丧着脸:“娶媳妇,不花钱是不可能的嘛!少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小人跟了你十几年,让我娶个媳妇吧……”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少爷我娶媳妇的时候……可是女方家倒贴钱的!”我得意洋洋地展示成果。

    蔡琰伸手碰了碰我的脖子。

    顿时一丝凉意散遍全身。

    第十一章 刘协的赏赐

    今天第n次申请签约,当天下午就收到了拒绝的回复,起点的效率变高了。

    --

    我最熟悉的宦官,高寿静静地坐着守候在厅中。

    “高公公,又是你亲自前来呵。”我拱了拱手,“这些小事情,你派个下人就好了。”

    “马大人说笑了,”他笑着站起身来,“老奴一听是为马大人宣旨,怎敢不急忙赶来?”

    这老太监也挺会讲话,但为什么年纪这么大了才冒出头来?

    我笑了笑,问他:“我是否还要跪接赏赐?”

    “不必不必,”他摆手,“陛下赏赐了大人五十万钱,绸绢三百匹,还有一些小玩意,都是从内府中划拨过来的。”

    “烦劳公公向陛下转达臣下的感恩之情。”我也随意地说道。

    五十万钱,也不少了,相当于我五十个月的法定收入了。

    高寿低声向我传达:“陛下愿意,是想为大人增加几百户邑,但有人建议,说大人年岁尚轻,不宜增户。”

    “哦?”我横起剑眉,“这人是……谁?”能在刘协耳边吹风煽火的,应该身份不低……莫非是王允或者荀爽着两个老头?还是那些侍中、仆shè什么的闲散官员?

    高寿犹豫了片刻,还是告诉了我:“大人可不要对外宣扬说是老奴泄露的。”

    我点头:“这个自然。”

    “是……黄门侍郎荀攸。”

    这倒是真出乎我意料之外了:荀家上下,目前对我都极为客气,我手下也有荀家的荀绍在学事;而且昨rì荀攸还亲自去城门处迎接了我,刚刚也十分热情地将家族的年轻人介绍给我,难道他们是在扮猪吃老虎,暗地里给我下绊子?!

    高寿看我脸sè不善,好心地提醒道:“马大人,您没什么事吧?”

    我定了定神,强笑道:“没事没事,高公公还有什么吩咐吗?”

    “陛下还有句话,嘱咐一并捎给大人,”他又压低了声音,“下次的朝会,陛下会提议设立御林军。”他只传达了刘协的口谕,便及时地住了口。

    御林军?到时候老子手握皇帝御兵,地位超然,荀家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我找个机会剁了他一家满门!虽然可惜了两名绝世谋士,但总不能让你们掉过头来对付老子吧?!

    高寿只喝了一杯淡茶,便告退了。

    他毕竟是御使,又是来送钱的,我格外把他送出了府门。

    “差点忘了,”高寿又想起了什么事情,“陛下说,下午用完膳后他还会来贵府中学习拳脚,马大人您可要稍稍准备一下哟。”

    我怔了一下,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他登上了停在府门外的小车,车夫催了下马,缓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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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转过身,赵承就眼巴巴凑了过来:“少爷,小的那成婚的钱……”

    “跟我过来。”我甩开袖子,来到刚才的厅内,点了点皇帝的赏赐。

    蔡琰也缓步进来:“说了什么吗?”

    “只是给了点赏赐。”我指了指那一箱的钱币,“五十万钱,三百绢,还有一些……小物件,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挑拣出来吧。”

    赵承迫不及待地继续问道:“少爷……”

    我拍了拍他:“你刚才要多少?”

    “六千……”一说到具体数目,他就忍不住垂下眼光,他也知道这并非小数目。

    “我很好奇你究竟要怎么花钱?”我笑了笑。

    他嚅嚅道:“原本确实是不需要这么多的,但她家还有个兄长,快二十岁了也没钱成婚,也只能……”

    我失笑:“只能从你这个一心想要求亲的人身上搜刮了是不是?”

    “少爷明鉴。”他低头,“就算小的从您这里欠的,今后无论如何,只要少爷不嫌弃,赵承为您做一辈子下仆,鞍前马后,绝无二话,但有吩咐,不敢抗命。”

    “……感情你一直还想弃我而去啊?”我打趣道。

    他紧紧咬着嘴唇。

    “好吧好吧,谁让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可不会阻止你结婚,”我拍了拍箱子,“给你一万钱,绢十匹,先拿去用吧。”

    “只要六千……”他抬了抬头。

    “花不了就攒起来,”我含笑道,“这些小钱,就当做我给你的贺礼了,以后你成了家,可不能随意开口向我借钱咯!”

    赵承深知我一毛不拔,今rì破例张嘴,他惊喜交加,双腿一弯就伏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两次头:“感念少爷大恩,小人永生不忘。”

    “好好,别来这些虚的,快拿了钱去忙吧。”我轻轻一脚将他踢了起来。

    他忙不迭捧出一把钱币,抱回屋里筹备婚姻大事去了。

    午饭后,我捧起了孙子兵法第一卷,稍作阅-《 读 吧 网 》-究竟能不能从这本古老却智慧的兵法教材之始祖中,汲取到一丝有益的营养。

    我掩上书房的门,独自坐在案席之前,将竹简铺展开来。

    最右侧是标题:“始计第一。”

    而后是一行极为熟悉的句子:“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这句话好像经常听过似的,记忆犹新呐!

    我继续向下读去:“……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我的脑子开始发懵。

    “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

    可以理解,就是要打好群众基础,不管是治理还是造反作乱,必须得到所谓的民心。

    “天者,yīn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

    天时地利什么的,意思差不太多。但虽然明白意思,我却深知以自己这点天文地理的知识,到了战场上也是两眼一抹黑——我根本无法从天空中掐指一算猜到明天下雨后天刮风大后天降冰雹;也没办法将全国的山川险要地理河流全部熟记于心中,临战时更是无法用上。

    “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这句也好懂,历来也被作为选拔将军的条件,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完全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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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文言文很讨厌啊……法是什么法?曲制是个什么玩意?官道?

    我一头雾水,解释不通。

    之后是一系列的排比问句,忽然又蹦出来一句耳熟能详的名言:

    “兵者,诡道也……”我挠了挠头:这兵法已经很诡道了。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

    阿妹啊,庙算是个什么算法?该不会是算卦占卜的意思吧?

    打仗前先算一卦,吉利的就能打赢?

    我用力揪着头发:苍天啊,还我中学六年的文言文功底来!

    第十二章 敢叫皇帝不高兴

    于是我抱起竹简去询问博学多才的贾老夫子。

    “夫子,学生今rì读书,有些地方实在不解,特来请教夫子。”我恭恭敬敬地说道。

    自从三岁识字,六岁读书之后,从来没见过这么勤学好问的我的贾老夫子心花怒放:“超儿,难得你也有这份好学之心……是什么书啊?”

    “孙子兵法……”我指了指手中的竹简。

    老头的脸sè有些发黑,义正言辞道:“读书人,读论语、孟子,品chūn秋、战国、史记,赏老庄荀墨,公孙韩非皆无不可,岂独有孙武耶?”

    我没料到他对兵法这么有抗拒心理。

    他接着训导:“兵者,凶器也,天下至不祥之物也,君子向无爱兵者。兵者,损人伤己,无功有过,轻易不能碰触……”如果他是和尚,一定会上手合十大声念叨:“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如果夫子不肯教我,学生就告辞了。”我知道自己根本辩论不过他,直接作势yù走。

    “啊慢慢慢着,”老夫子急忙扯住我的衣襟,“老夫只是对你强调了一番兵法的利弊,你既然执意要学,老夫也可以教你一些,不过这兵法老夫并不jīng通……”

    “不必jīng通,只是有些字词我实在不明白。”我指了指竹简上的几个地方。

    贾老夫子飞快地通读了一遍全文,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释:“曲制,指的是军队的编组制度,如部曲,旗帜,击鼓鸣金等相关之事;官道,各级官员将领的本分职责及统辖管理的相关制度;主用,指粮草、军饷的供应。”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法”指的是制度和后勤?

    “至于庙算,则更简单,”他摇头看了看不学无术的我一眼,“作战之前,自然要召开会议讨论作战大计,估测战局成败,此即为庙算。”

    我撇了撇嘴:这第一卷好像没什么实际内容嘛,全是理论思想。

    贾老头讲完了四个词语,叹气道:“这篇只是孙子兵法的序言而已,真正的jīng髓应该是谋攻、虚实与用间三篇,你先自己看看吧。”

    老头子甩了甩袖子,自顾自地回了宅院。

    最近这老贾也挺忙的,据说由于没有学生教,他感到人生空虚,又从邻里找了七八个肯认认真真读书的毛头小子,每天都组织在一起上课。

    当然,他家里条件改善了许多,已经不需要依靠老人教书养家糊口了,但人活着总要有个事做,不然真的会憋死……

    这天刚吃完晚饭,刘协就已经叩门拜访来了。

    我擦了擦嘴,无奈地说道:“今后将晚膳时间提前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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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琰含笑着催我:“夫君快去吧,可别让陛下等急了。”

    “小屁孩子,还真麻烦。”我十分不敬地嘟囔了一句,就这么穿着短衫跑了出去。

    “喂,你注意礼貌呀。”她在我身后嚷嚷。

    我给了她一个背影作为回答。

    赵承已经领着刘协与高寿进府。

    “马卿刚进完晚膳,不必如此匆忙。”刘协体贴地劝我。

    我可一点都不匆忙,是你大爷的来逼我吧?

    “月初时,臣教予陛下的那两个动作,陛下是否坚持做了下来?”我不理会他的体贴。

    他嫩脸微微一红:“我做了两rì,但双臂酸软无力,之后就一直没有做过。”

    他的自称又变成了“我”啊……

    “这点基本功都不肯练,陛下还是不要来了。”我忽然叹了口气,“臣只知道yù成大事,必定吃苦在先,陛下尊贵龙体,损伤不得,不能和臣下这种粗野之人相比——高公公,请你陪陛下回宫吧。”我毫不客气地摆了摆手。

    高寿瞠目结舌,一时没有动作。

    “马卿?”刘协哀叫了一声。

    我懒得搭理,也送给他们一个坚毅的背影。

    从一开始我就料到了,根本就不应该和他讲什么锻炼身体。

    这种毛头孩子,一点毅力决心都没有,比起每rì每晚勤学苦练的贾穆来说,他就是个屁啊!

    “少爷,”赵承有些为难地的跟了过来,“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这么认为?”我扬眉问道。

    “他虽然是个小屁孩子,但……他毕竟是皇帝啊……”他嚅嚅地说道。

    我轻声道:“……大不了把我赶回家,他不敢杀我的。”

    “可是……”赵承惋惜地说,“少爷你好不容易才当上九卿的,太可惜了……”

    “可惜?”我冷笑了一声,而后摇头。

    若是刘协有胆,想拿我开刀……

    这其实正中我的下怀啊!凭靠我个人的突破能力,从洛阳城中冲出去基本上易如反掌;而后我奔逃回凉州根据地,鼓动马腾“你看皇帝老儿不仁不义,竟然要逼死你亲生儿子,你肯定也不得好死,不如尽早做决定”,从而扯起大旗再次作乱,趁机攻取尚不安定的益州作为根据,之后再缓缓东进,别忘了,李肃至今还在长安城中稳坐着。我认为至少有七成的概率,这厮会随着我们造反。

    哼,做一条为别人看家护院的看门狗,哪里比得上自己当家作主?!

    我冷冷地笑了一声,拎起了飞星长枪,猛的一转,在院落中舞动起来。

    满院都是飒飒的枪声。

    夕阳下,长长的树影在微微地晃动着。

    天地间卷起了一阵cháo湿的热风。

    忽然间,一股莫名的压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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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痛yù裂,心如崩碎,胸口仿佛堵上了一块巨石,灵魂似乎要从我的躯壳中抽离。

    但是我的身体,依然自顾自的挥动着飞星。

    我只能暗骂一声:狗rì的马超,总喜欢在老子练功的时候来和我融合!

    脑中传来一声苦笑:你以为我愿意?只有这个时刻最容易,给你带来的痛苦最小。

    我痛苦得说不出话来,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有手中那柄沉重的铁枪,还是真实可触的!

    我愈发用力地踏步,飞星在空中连续刺出。

    每一下似乎都能带动气流的卷动,但我听不到破空之声。

    我看到了赵承满是恐惧的脸庞,他长大了嘴巴好像在喊着什么,但我什么也听不到。

    退开!退开啊老赵!

    我无法自已的朝他踏了一步,长枪从腋下直挺挺击了过去。

    赵承猛地闪避到一旁,长枪刺了个空。

    心中涌起一股无力可施的空虚感,我猛地大吼了一声!

    “滚开!不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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