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54部分(2/2)
作者:雨落寒晨
缓向东南方推进。
“哟,贤侄来得真快呀。”卢植赫然出现在阳翟城的门外。
我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将军怎么亲自迎接末将来了……”你妹啊,估算这么准确?
他满脸欢笑:“我可不是来接你一个人的,我是来欢迎这七千虎豹骑的。”
他说得这么直接,我便不好意思再偷懒了:“请问将军,现在战况如何?”
“还没开始动手,”卢植捻须道,“我在颍川新招募了三万士卒,将附近的贼寇都赶在颍川与汝南两郡的交界处一带。”你这么说我可一点都不明白,交界处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汝南总是有乱民?”我实在有些不明白,“前几个月……不是刚刚剿灭了一批么?”那可是张温亲帅兵马特意前来扫荡的啊,张温损失了一万多人才将汝南平定,怎么这么快又有人前仆后继了?
“汝南两百多万人……有些事情……不是说解决就能立刻解决的……来吧,进城再说。”卢植叹了口气,请我入城。
我也叹着气表示理解:人多了,事情自然就多,身为汉人,我可以算得上深有体会。
他随后向我说明了之后的行动方略。
这个方略和上次攻打徐荣时的计策如出一辙:围点打援。
而且我也十分喜欢这种简单有效的战斗方式,于是我对他表示全力支持。
卢植已经令前军三万步卒屯在定陵城南,遥遥牵制着贼兵抢占下来的郾县与舞阳两城。
不过牵制不会有大用,相隔四五十里之远,贼寇要想逃跑,凭那三万步兵根本无法追击。
所以需要派兵力围堵,同时适当向汝南的贼兵传去消息,如果他们还有些同情心,就应该派几万人来救援,如果没有同情心……那我们只能多在这里浪费些时间了。
卢植传令自己的五万大军除运粮部队外全部奔赴定陵,与前军会师,却让我先稍作休息,后天中午吃完饭后再慢慢赶路,以防止对敌军造成恐慌,毕竟面对步兵,他们还可能鼓起勇气出城一战,若是有黑压压的这么六七千骑兵,他们甚至可能直接望风而逃了。
卢植愉快地与我告别,我领着七千jīng锐,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yuedu_text_c();
“……将军,”李典和庞淯都是神情诡异,“不如……再踢两场球吧?”
我扬了扬眉:“好吧,来踢一场锦标赛。”
“锦标赛?能吃嘛?”听到一个赛字,秦阵和贾穆全都过来了。
我在心底迅速一盘算:“小岱、老赵、秦阵、曼成、木头、庞淯、伯侯,再加上我,正好八个人,每人带领一队,然后抓阄,分四场,胜出的四队再抓阄,前两队再决出胜者。”
“听起来还挺刺激,不过……胜者有什么好处?”秦阵已经开始做准备运动了。
我微微一笑:“胜利者被封为中国第一男足,世代受到天下万民的膜拜与仰慕。”
秦阵眼睛一亮,击掌叫道:“俺要做男足!俺要当第一男足!”
“对,你全家都是男足。”我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勉励他好好踢。
于是,一场为了中国男足荣誉与尊严的蹴鞠大赛,就在阳翟城外的田埂上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颍川百姓虽然玩过上古流传下来的蹴鞠,但这么多人一拥而上的比赛却闻所未闻,四场比赛,据目测,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达到了三万人左右。
我怀着推广蹴鞠的美好心情,没有收取一文铜板。
权当为丰富灾区人民的jīng神生活而进行的一场义演罢了。
第六十七章 木桥两侧的埋伏
联赛的最终结果出乎我的意外。
八强争霸赛暨四分之一决赛:
李典8:6击败了凶猛剽悍誓要夺冠却灰头土脸落败的秦阵。
马岱5:4小胜脸不红心不跳显然不曾尽力但队友各个气喘如牛的庞淯。
杜畿4:0横扫与对手少有配合只喜欢单刀直入被人断球后在草地上打滚的贾穆。
本人5:2稳赢见我就闪根本不和我正面碰撞的赵承。
第二天上午又进行了两场二分之一决赛:
李典6:5惊险战胜马岱。
杜畿3:2送我回家。
下午进行了最终的总决赛:
李典4:4杜畿,双方经过残酷的点球大战,最终杜畿以6:5笑到了最后。
观看了这场龙争虎斗的冠亚军对决之后,我与马岱一致决定放弃三四名的争夺。
李典虽然身材相对矮小,但下盘稳健扎实,拼抢又极为凶狠,在全场带球飞奔,如入无人之境,对手往往在他的身后疲于奔命,反而却露出了更多的空当;而杜畿却是另一个极端,他稳站中场,虽然跑动似乎不多,但队员却无形地团结在他四周,将中场防守得如铜墙铁壁一般,特别能打防守反击,而且他视野十分开阔,俨然一名中场教练,发令所至,无有不从。
这两个人已经各自代表了蹴鞠的一个流派:个人技术流与团队配合流。
相比之下,我觉得自己踢球似乎没什么天赋,除非我能够将体内的真气运用得炉火纯青。
这两天小规模的比赛在颍川郡也只是稍稍掀起了一点波澜,比完之后除了有些孩子专门跑来将我们的皮球研究了一番之外,围观群众迅速散开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为了扩大影响,我向年轻的孩子们散发了十几个皮球,看到他们欢乐无比的笑脸,我一副激ān计得逞的模样。
yuedu_text_c();
能在拥有一百多万人口的大郡里传播蹴鞠,也不是随便就能遇见的机会呀。
第三rì,jīng神抖擞的七千铁骑踏上了征途。
按照与卢植的联络,他吩咐我们不必来定陵与他的大部队汇合,而是直接迂回进入埋伏地点,位于郾县与定颍之间的汝水河段附近,据当地人所说,这是大部队从汝南快速救援郾县和舞阳的必经之路。
但是据我自己观察地图所得,救援郾县,明明可以从东边的召陵过来,而救援舞阳,可可以从西面的西平入颍川,凭什么这里就是必经之路?
向导诧异地看了看我,就像看一头野牛:“这不是废话嘛,定颍和郾县间才有好路,想去召陵和西平?还得从定颍借路。”
我感觉自己被鄙视了:地图上面又没有标明路况,我怎么会知道这里不能走!
不过我总算逐渐掌握了一点心得:在大多数情况下,跟着河流走就不会有错,至少沿途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城镇或是乡村——原来中原地区河流也不少,只不过在两千年的长河之中,这些小溪小河都慢慢干涸了而已。
我派出的哨骑返回禀告说,卢植的军马已经将两座敌城严密的包围起来,除了昨天特意放出的十几名敌军情报人员,没有人能从城内逃脱。
看看人家,包围两座城用了足足八万人,回想几个月之前自己用区区六七千人就敢围城,幸亏守城的敌军胆子已经吓破了,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松?
反正卢植并没有特别要求我全速行军,索xìng我也不急,第一天行军八十里,第二天勉强凑满一百里,第三天只走了五十里便在河边歇了下来。
“不走了?”贾穆对于我们的行军速度十分不满,他无法从游山玩水中得到快感与刺激。
“差不多了,”马岱打量了一下地势,“不过……这里好像没有什么险峻的山谷或是沟渠之类的容易埋伏之地,怎么办?”
“不急,多问问当地的百姓,找一找吧。”我对于地形并不是非常在乎,我们作为骑兵,突袭时也无法利用山体进行掩护攻击,只要有一个适合冲杀的低洼处就再好不过了。
张机捧着一沓简陋的地图对我汇报:“想经由定颍而到郾县,必须过定颍北面五里处的几座木桥。”
“木桥?”杜畿也一起帮忙来了,“这条水好像不是很宽吧?而且现在已经这个时候了,水面都要冻结了吧,可能直接就能走过去也说不定。”
“可以派人去察看一下嘛。”我当即令祖烈领了一排骑兵去桥边查探。
一顿午餐的功夫,他们便已经返回。
“怎么样老祖?”孙文看着浑身发抖的祖烈,大笑,“你不会跳进河里游泳去了吧?”
“呸!”祖烈瞪了这位损友一眼,哆嗦地向我汇报,“禀将军,三座木桥相聚很近,最远也不过一里地。河面上是结冰了……但是不厚,小人轻轻走在上面就……就掉进去了……”
我安慰他:“辛苦了,快去烤烤火喝点热水吧……”你难道不会用一块石头去砸吗?亏我还认为你比孙文文化程度高一点,没想到还是个二百五。
“是。”他在孙文的嘲笑声中快步跑回了营帐里。
“看来河水也不过如此,”我点了点头,对杜畿等人道,“如果这几天天气变化不大看,我们就在这座木桥左右进行伏击。”
“在水里打?”秦阵摇头,“你知道俺不会游泳呀!”
我也不会……
“谁告诉你在水里打?”我嗤笑,“我们可以进行一场箭术大比拼嘛!”
就算以他的智商,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嘿,比shè箭?那少爷你可输定了!”
“非常有可能哟。”见识过秦阵神妙弓术的小岱和老赵同时点头赞同。
我也这么觉得:秦阵对于弓箭的掌控,基本达到了箭无虚发,而且抬手就shè丝毫不用停歇瞄准,仿佛天生就有一种强大的直觉,我虽然弓术也算不错,但与秦阵这厮比起来,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当然这只是境界的差异,如果让我们两人站着不动互相对shè,我也有很大的把握,在他shè中我的同时将他的脑袋shè爆。
于是,全军将士被通知要好好擦拭自己的弓弩,并尽多地持有箭矢。
yuedu_text_c();
甚至秦阵拉着李典去砍了几棵树拉回来自己动手做成箭矢了——不过由于缺乏金属材料,这种箭矢的威力要差得多。
呃?我看着这些木头,心头一动:干脆包起来做成火箭算了?!我们完全可以在桥上打一场奇袭与火战相结合的埋伏战嘛!
只要那天不会忽然天降雨雪,这条战略便客观上可以获得成功。
放火……这可是除了反间计之外杀伤效果最狠的一招呀!
第六十八章 半渡而击
二十四rì傍晚时分,我已经滚倒准备睡觉,撒在定颍周围的耳目总算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
“敌军大队已经抵达上蔡,预计明rì未时前后就会经过定颍。”
上蔡距离这里有近六十里的路程,考虑到对方的步兵速度,或许我们可以在明天晚饭之前便将他们解决掉。
“好,你也休息去吧,对了,在定颍那里应该还有人吧?”
“是,队长和两个班的兄弟都留在定颍。”他在我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我对情报的侦查工作向来十分重视,更因此在上一次编制改革时就特意成立了斥候旅,人员和一般的旅一样,都是二百五,而粗通文墨的祖烈被任命为旅长,专门负责军情的打探。祖烈个人也成为了一名相当出sè的军情谍报人员——除了在少数情况下不懂变通。
“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济而击之,利。”我喃喃地念道,而后闭眼。
一炷香之后,我又睁开了眼:“妹的!忘了问敌方有多少人马!”
次rì正午,我令士兵们不得饱食,否则作战时肚内太撑,恐怕被人开膛破肚,但又怕敌军跑得太慢,耽误了我们吃晚饭,于是在出门前每个人都带了两张面饼,以备不时之需——这面饼还是出发前我从卢植那里领来的,还好冬天天气寒冷,放上三五天也不会发霉变质。
“将军,属下不得不提醒你,现在军中……已经没有几粒粮食了。”张机向我汇报。
“这也没办法,我们毕竟是埋伏于敌后,卢将军不可能大模大样地运粮过来,”我表示可以理解,“不过无所谓了,过了下午,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他嘟囔了一句:“但愿如此吧。”而后便领着一个旅的后勤部队脱离了我们的主力军。
笑话,我当然不会让医圣大叔去陪我冲锋陷阵……这太浪费人才了吧!
另外说一句,这个后勤旅隶属于赵承营下,他原本对于我这种安插人手的行为十分愤怒,但我无情地提醒他,他原本也只是一名管家而已,不想干的话立刻滚蛋,他当场俯首帖耳,再也不发出任何质疑之声。
妹的,斥候旅是我手下,后勤也要在我手下?这可是五百人马呀。
不过……老赵显然也耍了个心眼,他借口反正没有粮食辎重了,只给张机留下以医疗班为主的五十人,剩余二百人全部带走。
我做出妥协,五十名骑兵,至少能够保住xìng命,实在不行,往北面跑吧。
秦阵叫嚣着要断送敌军的一切后路,便自告奋勇地冲过了木桥,埋伏在南岸;我对他极度不放心,特意安排杜畿随营监督,而后李典和马岱也引军去了南岸,北岸便剩下我和老赵的三千人马。
我这才想起来询问祖烈:“敌军的数量有多少?”
这位情报旅旅长在学习了九九乘法表之后算术能力显然有了新的增长:“约在三万四五千上下。”
“三万多人?”老赵叹气摇头。
“怎么?”我笑了笑,“你这就害怕了?哦,对了,上次攻打徐荣时,你在后方领着步兵,没有参与我们的伏击呀。”
“害怕?哈哈,”他瞪了我一眼,“我老赵是什么人!就算是三十万,我也只有欢喜的份!”
“原来你比秦阵还不着调……”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挥手引军退入隐蔽之处。
所有士兵都将战马藏好,委身下伏,大家跟着我这么些年了,除了最早破韩遂部曲时不得已采用了蛮冲外,全部都是伏击,也渐渐习惯了这一战略思想——打伏击可以极大程度的降低自己的死亡概率,干嘛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yuedu_text_c();
从未时我们就开始等候,多数人都在树丛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草,老子饿了!”我很后悔中午没有多吃一口饭,没想到自己的肚子率先开始抗议。
还好身边的士兵们也习惯了这种经常会发生的事情,各自从马背上取出面饼和肉干,大口咀嚼起来。
我探手爬上一棵粗壮的大树,纵目远眺,不得不说这个地段选得太妙了——敌人看不见我们,而我们……更别想看到他们。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备用食品之后,终于得到李典的讯息:“敌军将至。”
我立刻打起jīng神,并向信使传令:“待我出兵,敌军渡桥一半方可出击!”
这群贼兵终于晃晃悠悠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他们不愧于乌合之众的称号——毕竟他们之前还在家里种地而已,不少人都是直接拿起家里的锄头和铲子之类的农具奔赴战场。
我叹了口气:这次恐怕你们没有命再回去种地啦。
三座木桥大约都只有二三十丈长短,宽度不过一丈,每座桥勉强同时通行百人而已,我耐心地等待近万人通过了木桥,他们原本就乱成一团的队形在此时显得更为混乱。
“传令上马。”我沉声道,庞淯迅速将口令向后军传去。
而后两千人上马,并打起了虎豹之旗。
赤黑sè的军旗和我本部的“破虏将军马”战旗在寒风中旗帜迅速展开。
“庞淯,你领八百人,往左路桥,只管放箭,不得近身!”我丢下一句话,领着一千余人直扑中路敌军最多之处。
庞淯和马岱都是纵军向两路木桥奔去,三千枝箭矢搭上了弓弦。
当然,我喜欢三箭齐发!
贼军过了桥的一万人勉强摆了个阵势,却被我三千轻骑一轮扫shè,他们根本不敢追击,只能乖乖地挨着轮shè。
于是,靠近木桥的,开始返回桥上,与桥上的友军互相拥挤着后退。
对岸的敌军也停止了前进,惶恐着准备撤退。
我冷笑了一声,继续放箭。
铁蹄声震天响起,河水南岸也冲出了三队人马!
骑兵,清一sè的骑兵!
敌军的三座木桥、六道桥口,却成了被屠宰的最醒目标志!
贼寇一阵大乱,桥上开始有人相继跌下,脆弱的冰层被落下的士兵轻易地砸裂,几十人在冰水之中挣扎,而后成群结队的士兵连成一片的落水。
北岸三千,南岸四千,纵横往来,箭雨绵绵不绝地向乱军之中倾泻。
根本不需要瞄准,一万多人挤在一起,你只要双手用足了力气,保证箭矢向着敌军飞去,总会有个不长眼睛的主动撞上你锋利的箭矢!
形势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