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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71部分(2/2)

作者:雨落寒晨

沉痛地向我汇报。

    我叹了口气:“都能找到尸体吧?”

    他点了点头。

    “运回临戎,统一埋葬。”我做出了处理方法。

    “遵命。”他低头应诺。

    “大人,行军打仗岂有不死一人的?”皇甫固看我情绪有些低落,安慰道。

    我笑了一声。

    打仗岂有不死一人的?

    我当然知道,而且已经深有体会了。可是朔方这里想要补充兵力实在太过艰难,每一名战士对于我来讲,简直比亲爹还要珍贵……

    “鲜卑人死了多少?”我才想起询问对方。

    “一千两三百余人吧,”皇甫固指了指山谷那边,“很多尸体被马蹄踏得稀烂,不可能一一分清楚了。”

    “把他们挖个坑随便埋了。”对于敌人,我也好心地予以处置,“或者架起来放把火烧了。”

    “还是烧了吧,”李典建议道,“一千多具尸体,恐怕会有疫病吧?”

    我点头:“那就烧了吧,我们在这里再防守十天,十rì后整军退回临戎。”

    “是。”李典拱手退了下去,指挥着士兵们将一具具令人作呕的尸体架起来。

    冲天的火焰在大地间燃烧起来。

    天边腾起了一团浓黑的烟雾。

    第二天徐晃发来了急报:“高阙城外发现小股鲜卑兵马。”

    我正在犹豫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援助时,第二封急报已经送到了我的手中:“鲜卑试探攻击高阙,已被属下击退!”

    于是我放下心来,高阙与鸡鹿塞不同,想从北面南下,只有通过高阙,没有其他通道。

    而且徐晃并未主动要求援兵,如果我调兵前去,对他也是不够信任。

    我前后思索了一个下午,终于还是没有派秦阵去援助他,代替的,我将马岱作为我的代表派往高阙前线去慰劳英勇善战的士兵们。

    四天之后小岱回到了鸡鹿塞,向我汇报了高阙的情况。

    “那场战斗吧,徐晃营长士兵基本上没死几个人……”他拍了拍胸口,“鲜卑野狗扔下了两百具尸体就仓皇逃走了,再不敢打我们朔方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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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阵撇嘴:“我还以为横扫草原的鲜卑人是多么强悍来着,原来只不过徒有虚名!”

    “要是檀石槐老家伙还在,鲜卑肯定不是这个样子。”拓拔野摇头,“现在的鲜卑也开始内乱了,几个大部落早就不是一条心啦。”

    内部分裂?不如我派些人去煽风点火?

    我心头一动,又迅速扑灭了这个念头。

    老子手下可没有这么强大可靠的特务人员,何况……谁会说鲜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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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 秋收

    九月二十三rì,我决定将大部分人马撤回临戎。

    经过商讨,李典所帅的第五营一千人马被留在了鸡鹿塞之中,其余三千余人全部返回。

    回到临戎,向贾诩、程昱通报了这一个月来的情况,贾诩当即挥笔,用快马分别传给皇甫嵩与洛阳的朝廷。

    “勉强才杀掉了一千多人,这次真不够劲!”贾穆唉声叹气。

    “你小子……杀了几个人?”贾诩将笔一顿,抬头问儿子。

    他掰着指头数道:“五个,还有一个是和皇甫哥一起砍死的。”

    贾诩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写奏表。

    程昱没有说话,他的儿子却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大人,也让我带几个兵吧?”

    程昱咳嗽了一声。

    程武立刻闭上了嘴。

    我笑了笑:“仲德先生爱子心切,不肯让儿子上阵效力呀!”

    程昱拱了拱手:“惭愧,犬子资质平庸,若仓促上阵,恐怕未能立功便……”

    程武低着头不敢反驳。

    “呵,”贾诩写完了最后一笔,摸出我的太守印章,在奏表上盖了下去,“仲德护子太甚,子女恐无大成呀。”

    “为父母者,但愿子女平安而已,岂有多求?”程昱并不在意他人的说法。

    其实我去鸡鹿塞之前就曾建议过,让程武随我或者徐晃去上上战场,毕竟如果程昱的大儿子能跟我同场杀敌,这个彼此的感情必然更深一层,他老爹那里就更加稳固了。可惜程昱当时便拒绝了,此时我们大胜而归,程武显然心痒难耐,但程昱依然十分固执。

    “仲德先生,能否听超一言?”我向他一揖。

    程昱掬手:“不敢,大人请讲。”

    “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子女一生平安,却常常忽视了子女真正想做的事情,”我正sè道,“先生当世人杰,子女当亦建非常之业……”

    “谢大人,”他高声打断了我的劝说,“只是老夫顽固,辜负了大人所愿。”

    我怔怔地看着他从坐席上长身站起,拂袖而去。

    程武叹了口气,向我歉意的点头,急忙追随自己老爹离开了大厅。

    “……这个程伯伯……太严厉了吧?”贾穆砸吧着嘴,为程武感到悲哀,“程武哥……真悲剧呀,空有一身武艺却只能窝在老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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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诩抖了抖绢纸:“你要是不小心死在战场上……为父恐怕要嫉妒死老程了!”

    “这怎么可能?!”贾穆昂起了头,“我可是身经百战了呀!”

    他爹嗤之以鼻:“如果公子把你丢下,你还敢这么说么?”

    “唔唔唔,怎么不敢?”木头毫不泄气,“公子一看到敌人,就自己一个人冲在前面……哪里还顾我的死活?”

    咦?这是在说我么?我怎么感觉他在说秦阵和拓拔野呀?!

    “哦?”贾诩双目泛光,“公子,你之前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咳咳,先生……”我干笑道,“是我疏忽了,不过木头不是好端端的嘛!我在前面杀光了敌人,他当然就不会受伤啦!”我大放厥词。

    贾诩看我的眼神令我感到十分不安,我只能扭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虽说父母也应该让子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缓缓说道,“但是……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能保证我这个儿子永远无事?”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我摸了摸下巴,没有吭声。

    这种豪气的言语谁都会说,这种简单的道理更是无人不晓。

    但若是轮到你去死……你还会这么自若淡然么?

    面对贾诩疑问,我无法回答。

    鲜卑野狗在高阙与鸡鹿塞两次受挫之后,倒是不再惦记我们这个穷地方。

    据说吕布的九原与更东边的云中、雁门,每个濒临边境的郡县都受到了规模不等的鲜卑人的袭击,所幸刺史皇甫嵩料敌于先,早早地做好了防御,提前将散居的百姓迁入附近的城内,避免平民遭受伤亡,并且皇甫嵩亲自坐镇云中,以一万jīng锐部队支援三郡,硬是将鲜卑人阻挡在长城之北,他们这次是没有从并州捞到一丝好处,反而丢下了七八千人的尸体,至于缺胳膊断腿的……更是不计其数。

    截至九月底,朔方郡的六个县城的税赋征收工作已经基本结束了。

    经过贾诩与程昱的仔细清算,账目如下:

    算赋——即十五岁以上成年男女的人口税每人一百二十钱,合计四百八十万钱。

    口赋——即七岁以上十五岁以下未成年男女的人口税每人五十钱,计五十万钱。

    头赋——供养天子的额外税赋,据说一人二十三钱,贾诩大笔一挥,全部免去。

    亩敛税钱——每亩地征税三十钱,同样被免去。

    商税——朔方基本没有像样的商业,只从从盐铁酒肉诸业中征收了二十万钱。

    田租——由于首次征租,二十税一,征收了三百六十万斤的粮食。

    刍稿税——用来喂牛马的各种草料,马马虎虎征收了五百万斤。

    ——给人吃的反而不如喂马的饲料多么……太正常了。

    征收的钱粮,除去照比例分留给各个县城的部分,八成的物资都被运到治所临戎的府库之内,看着四百万钱币与过百万斤的粮草(尽管这其中大多只是马草而已),此时此刻……我才感受到了做太守的快乐。

    没钱,就算让我做皇帝也白扯呀!

    我亲眼看着最后一批物资被送入了大仓之内,而后又亲手将仓门牢牢锁住。

    “你负责官仓的护卫,注意人员的轮换。”我将此项任务交给亲卫旅长庞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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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淯拒绝了:“小的不干。”

    我瞪大了眼:“注意你的态度呀混蛋!你干不干?”我再次问道。

    “看守库房这种无聊又枯燥的差事……你还是换个人吧?”他倔强地回答我。

    “少爷少爷,”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外传来,“这项艰巨的使命,还是交给我吧!”

    听到有人接受了任务,我的脸sè却丝毫没有好转,我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进屋的人哼哼道:“老赵……你彻底地堕落了啊!”

    短短半年的时间,我最亲近的一名下仆就从一名跟随我冲锋陷阵的勇将(勉强可以称作英勇),直接成为了一头只会挑拣轻松懒散的工作的家猪!

    我以无比愤怒而又失望透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你给我个理由?”

    赵承正视我的目光,苦笑道:“少爷,我老婆怀上了,我能不能找点清闲的活?”

    “怀上了?”我愕然,脸sè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

    他用力点头:“已经四个月了……”

    我舒了口气:“你的概率倒丝毫不比我低呀……”

    “啥概率?”他不明白,“……看仓库的活……”

    “等你孩子满月之后……”我恶狠狠地抛下话,“**的一定要跟老子上阵去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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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秋游

    徐晃与李典扼守两路关塞,又陆续传来了有小股敌人踪影的情报。

    不过借助地势之利,始终没有胡虏能越过yīn山山脉抵达朔方的地境。

    为了防止有敌军绕过鸡鹿塞侵扰县城,我分派马岱、秦阵与拓拔野各领五百人巡视三封、沃野与广牧三城,也给这三个百无聊赖的弟兄找了点活干。

    连老赵都去看守仓库了……如此一来,倒只有我一人在临戎闲得蛋疼了。

    反正无事可做,索xìng我拉起几家的老少,在城外河边办个茶点聚会。

    贾诩父子、程昱父子、皇甫固等皆应邀参加。

    这场小型的聚会被我变成了露天烧烤,十月之初,牛羊经过半年的喂养都已经膘肥体壮,河中偶尔还能捞起几尾肥鱼,都是上好的材料。加上贾穆、程武、赵承、庞淯连同我一起去四野一阵shè猎,还真驼了几只小鹿和野鸡回来。

    河边架起两团篝火,阵阵青烟袅袅升起。

    “哇哈哈,”贾穆大笑着从烤架上取过两根肉串,“还好公子你把野鸡这厮派出去,不然他又要来跟我抢肉吃啦!”

    “还没烤熟呢,先不要吃!”贾羽急忙阻止了乃弟张口yù食的动作。

    “七分熟就行了!”我从贾穆手中夺过了一串都已经微微发黑的肉,满不在乎地啃了一口,“木头,不用听你姐姐的。”

    他得到许可,当即埋头大嚼了起来。

    肉香满腹,我忍不住打了个嗝。

    “公子吃饱了?”双儿趴在我身边,满座诸人,也只有她的坐姿最不讲究。

    “去,我才刚吃了一口,怎么可能饱?”我斜看了她一眼,顺手递给她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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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腻糊糊的木签,皱了皱小鼻子:“好油的呀!”

    “拿张粗纸呗。”我用另一只手又从烤架上拎起一根羊肉大串,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双儿没有吭声,但我右手的肉串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喂喂,”我回过头来,“你还真行呀,就这么吃?”

    “你喂人家不好嘛?”她抿着小嘴微笑。

    我坏笑了一声:“那我用嘴来喂你好不好?”

    她吐了吐舌头:“你去喂姐姐吧,天还没黑呢,你就想欺负人家……”这和天黑有什么关系么?

    “双儿~”正在烤架前翻滚着肉串的小昭闻言瞪了妹妹一眼,映着炽热的火光,她的脸上红彤彤的煞是诱人,“别乱讲,让别人笑话了。”

    “咳,”皇甫固坐得比较近,我们之间的对话他一句都没漏掉,“这个……贤弟这几个娇妾,还真是令愚兄羡慕呀。”

    “咦,是么?”我打趣道,“老哥你不是迟迟不肯成婚么?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

    他向我这边凑了凑,笑道:“不如你送给愚兄一个?”

    我一怔,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抽动了一下:“老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可没有把老婆送给别人的习惯。”

    “哼。”双儿在我从我腿上翻过身来,朝皇甫固嘟嘟嘴,“坏人。”

    “可惜可惜,”他看了看双儿,不舍地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不过我对小姑娘没兴趣,你姐姐和貂蝉姑娘最好了。”他当然不敢说让我把贾羽送给自己,贾诩可会撕了他呀。

    双儿愈发恼怒,扯起我的胳膊嗔道:“皇甫叔叔笑话我,公子你要替人家报仇呀!”

    “皇甫……叔叔?”不到三十的皇甫固摸了摸自己的短须,“我已经这么老了?”

    庞淯捧着几盘切碎了的烤肉,分别放在几堆人之前:“这些都是上好的羊肉,佐料都已经调好了,各位慢用。”

    贾诩跟程昱两个大叔提起筷子,你谦我让了几次,才同时拎着袖子小心翼翼地夹了块肉。

    “不错,”贾诩还腾出左手捋了捋胡须,“小庞啊,你的手艺倒是很和我的胃口。”

    “唔,都要感谢少爷的教诲!”庞淯立刻做出最正确的回答。

    我扭头质疑:“我教过你烤肉?!”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不慌不忙地回答,“少爷虽然没有手把手教导小人如何烤肉,但少爷的jīng神已经让小人受益匪浅啦。”

    “滚你妹的!”我一脚将他踹翻。

    “小庞啊,”赵承将他扶起来,“你还嫩得很呀,老哥我跟随少爷十几年,直到三年前才可以完全躲避少爷的飞踹呀!”

    “哦?你觉得你真的能躲过?”我嘿嘿笑了一声,“好像我们很久没有玩过了,今天就来试试加深一下我们的感情?”

    赵承已经在我第一声笑的时候躬身后退到三丈之外,他还不忘对庞淯谆谆教诲:“基本原则就是……随时与少爷保持三丈的距离!”

    庞淯小鸡啄米般点头:“小弟记住了……不过三丈……够么?”

    我一闪身,右腿横扫,赵承已经仰面飞了出去。

    “少爷!”赵承的老婆尖叫了一声,倒是震得我耳膜一麻。

    “别担心,”我抱歉地朝这位小孕妇摆摆手,“我知道出脚轻重,你男人可不会这么轻易死掉……喂,老赵你快爬起来吧,小心你老婆担心过度导致胎儿不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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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承忙不迭从草丛里滚了过来:“少爷,你心眼太坏了吧?当着我老婆的面这么欺负我?好歹小的也跟了你十几年了,给小人点面子好不好?”

    “面子?”我哼了一声,板着脸教训他,“谁让你这一年里都没有用心做事!整天腻在老婆的石榴裙下,白白吃我的粮食呀!”

    他撇了撇嘴,用袖子拍了拍粘在身上的草叶,从一旁的盘子里捞起一条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老婆关心地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泥土,倒是一副和谐温馨的景象。

    “羽儿啊,你不是学了几个月的曲乐么?”贾诩伸了伸袖子,“奏上一曲如何?”

    “爹~女儿……”贾羽羞涩的摇了摇头。

    “不是还有蝉儿么,你们合奏一下吧。”我对于曲乐没什么兴趣,一个人两个人……对我来说,全都是我的老婆而已,今天再坐的都是亲近之人,让他们看一看也无所谓。

    貂蝉朝我轻点螓首,拉着贾羽从马车上捧出了琴具,两名女子背倚湍湍大河屈膝而坐,纤纤素指在琴弦上跳跃起来。

    尽管我对于音乐一窍不通,或者可以称得上天生音盲,但从贾羽与貂蝉的手法上,我也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两人境界的高低。

    貂蝉双目平视厅中,樱唇含笑,淡定自若,十根素指颇有节奏的拨弄着琴弦;而贾羽则远不能想比,虽然我听不出琴声的高下,但她还停留在以眼观琴的地步。

    贾诩叹了口气:“学了半年,总算有些成就了。”

    程昱摇了摇头:“天赋不高。”

    贾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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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 蔡琰的家书3

    “……朔方冬季寒冻,君勿以年壮少着衣衫……”

    来自洛阳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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