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80部分(1/2)
作者:雨落寒晨
阵势。
不过,我方全体队员都十分镇定,贾穆在遇到我之前就被断了球。
我立刻前插直接撩shè,刚刚爬起身来的贾穆只能看到一个jīng彩的远程轰门。
我回头朝他微微一笑,他愤怒地踢飞了一块草皮。
贾穆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也就勉强比虎豹们的平均水平高那么一点点,甚至比不上全盛时期的赵承——面对我的冲击其实他根本没有办法拦截。
上半场我轻轻松松地起脚12次,得分8次,总比分12-6,对方贾穆shè了5个。
他攥着拳头下场休息去了。
我看到贾诩拉着自己的儿子低声细语。
……总不会让贾诩来传授经验吧?他根本就不懂足球运动啊!难道决定背水一战死马当作活马医么——身为一名伪球迷的我毫不在意地想着。
下半场开始后,我没有发现他们队伍有什么大的变化,如果硬要说变化的话,可能是中场人员间的距离稍有缩小,整个队伍的阵型略微收紧——不过也可能只是他们随便站的位而已,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懂的理论我不会指望他们能够施展出来。
于是我决定先凭借个人技术摧毁他们的斗志,之后再将时间交给其他人,当作锻炼。
果然,面对我犀利的突破和难以追逐的速度,他们的表现与上半场毫无差别,甚至因为体力的消耗导致他们追击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有两名后卫就呆在原地眼睁睁看我从他们中间钻了进去而毫无作为。
下半场目前比分为6-2,总分相差超过10球了。
我朝贾穆笑了笑,光荣地被替换下场。
贾穆不服气地朝我比划着拳头,我摇着脑袋离去。
贾诩静静坐在场外一颗树下,看着我走了出来:“太早了吧?”
我喝了口水:“大局已定。”虽然这么讲对他儿子有些残酷。
他的目光从我身上转开,重新投入场中的比赛。
哨音响起!
我一口水刚咽了下去,贾穆已经攻破了我方球门。
“还有劲儿?”我捋了捋耳边湿漉漉的头发。
球刚传入中场就丢了,对方的反攻极具威力,我方大批球员还在中场,贾穆已经洞穿了后防,单刀入球。
“防守反击不错呀,学到了我的真传了。”我笑着坐了下来。
球……又丢了。
连续几次防守反击,我下意识地去看比分牌。
“18-14,还有四个球呢。”贾诩替我报分。
球员的领队兼名誉教练在场外鼓舞士气:“不要紧张,我们还领先4个球呢!稳扎稳打!”
稳扎稳打的防线被对方的二过一晃成了一团,又是贾穆从后直插禁区,接过边路的传球后一跃而起,狮子摆头!
“先生你教了他什么东西?”我忍不住问贾诩。
贾诩摊开双手:“没什么,只是简单的鼓励而已呀。”
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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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疑惑继续看场上。
经过多次的倒脚,我方球员对对方球门终于形成了合围之势,两次补shè后总算取得一次进球。
我吐了口气:还有四个球,时间只剩下半刻钟而已了。
刚开球,贾穆踢了个高空球,球速很快,但是角度太大,半天落不下来。
“唔?”我忽然吃了一惊。
皮球落地时,贾穆已经来到了球门前,队友努力地将皮球挑过我方后卫高大的身躯,贾穆起脚横扫!
这种突然袭击……
我注意到我方球员的神情有些不妙,他们看起来十分疲惫,而且似乎都期待着比赛快些结束。
“换人换人!”我只能亲自上场去以身作则带动他们的士气。
“稍等。”裁判示意我等待下一次暂停。
贾穆再一次shè门后,我终于上场了。
差距两个球。
时间恐怕只有一炷香了吧?
“少爷你可算来了。”锋线上的队友无不如释重负。
“坚持到底。”我鼓励他们不能放弃。
他们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有少爷在,没问题了。”
没问题?
一个简单的传球,被对方半路截断——本来这是很正常的失误,传球失误在所有队伍的比赛中都不算什么——但是对方立刻形成了反击。
“堵住!”我朝后卫下达指令。
后卫刚刚起步,贾穆已经冲了出去,接到了传球——没有越位这个概念。
又是单刀shè门!
18-17!
对方发出了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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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一场球赛
开赛一个月以来,我从没踢过这么一场比赛。
一开始在万众瞩目中出场,而后在绝对领先的情况下被换下场休息,等到我坐不住再次上场时,两支队伍的差距只有一球。
观众的讨论也已经从最初的“马大人能赢几个球?”转变成“这支队伍能不能赢了马大人?”
为我方欢呼故障的球迷忽然间所剩无几。
赛场上空的气氛变得极其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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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似乎已经逆转。
我向发球队友伸手要球,他迫不及待的将球斜传向我。
“断!”一只粗壮的大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硬生生将皮球劫走。
“贾穆!”他大喝一声,作势便传。
我方中场立刻将准备接应的贾穆围堵起来。
皮球高高飞起,却根本没有飞向贾穆。
踢个足球也要声东击西?!我咬牙切齿地朝足球落脚点追去。
但是被抢得先机的对方边锋及时传出。
贾穆摆脱了防守,扑到禁区前!
“后卫!”我大吼着。
四名后卫张牙舞爪朝他围了过去。
贾穆双脚一错!
他根本没有碰到球!
漏了!
整条后防线已经被扯开!
有人从禁区外斜斜插入,倒地铲shè!
皮球沿着门框滚进了球门。
守门员根本没有反应。
场外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对方球员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贾穆满脸的自豪。
我面无表情地捡起球,放回了中点:“你退后,我发球。”
那名传球失误的前锋无地自容地缩了回去。
时间无几,我决定独自带球挺进。
“截堵!”贾穆发出指令。
整个中场和半条锋线的球员全部向我聚拢,我只看得到一条接一条的大腿在眼前晃荡。
但是皮球还在我的脚下。
经过了休息的我体力远比奔跑了半个时辰的他们充沛,带球速度更是无人可追。
距离禁区还有两三步,我不准备在这里起脚。
带入禁区才是万无一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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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忽然一个踉跄,皮球被人从侧边铲飞,而后又有人从身后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强大的惯xìng使我滚倒在草皮上。
“点球、点球!”我方队友纷纷向裁判吼叫。
裁判没有吹点球。
直接的任意球。
我活动了一下脚腕,没有扭伤的疼痛感——对方的动作虽然十分危险,却没有伤到我。
“少爷……谁来踢?”除了后卫和门将的十二名队友全聚在了这里。
“你们注意补shè。”我从裁判手中接过球,回头对他们说。
十二个汉子无不一脸凝重地点头,而后分散在禁区外。
我将球放下,稍稍退了几步,深吸了口气,打量着皮球与球门的距离:太近了,恐怕没有机会踢出弧线球……
一口真气从丹田里缓缓腾起,此时的我四肢百骸都是热力。
“嘟!”裁判发出了短促的哨音。
我微微弯下腰,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皮球。
脚下发力,我开始跑步。
五步!
以左脚为轴心,我抡圆了右腿,狠狠击中了皮球。
皮球如出膛的炮弹一般朝球门的死角飞去。
右腿内侧的肌肉一阵抽搐,我几乎摔倒在地。
门框一生闷响,皮球反弹着跳了回来。
禁区内十几名球员不分敌我地朝皮球冲去。
十几只脚从不同角度朝皮球落点踢出。
皮球再次跃起。
“争头球!”我抖了抖右脚,勉强朝禁区里挤了过去。
同时有三个人起跳。
顶!
皮球擦着其中一个人的头发斜斜向后飞去。
“进了!进了进了!”有人向我汇报。
连续的哨音响起。
比赛结束:19-18。
我忽然感觉双腿有些无力。
“他娘的!”贾穆怒斥道,“你们三个找死啊?!谁让你们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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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少爷说争头球,我以为他们有人要和我抢……”他的后卫委屈得要死。
“偏偏死在你们三个蠢货的头上!”贾穆yù哭无泪。
“明明让你们争头球,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去抢点?!”我也怒斥己方队员。
“第一次抢球时……抽筋了……”三个前锋同时举手。
四个中场:“我们摔倒了……当时爬不起来……”
有人嘟囔:“反正赢了……管那么多作甚?”
我横眉怒目的斥责他:“瞧瞧你们,整个下半场进过几个球?!”
“我是后卫……”小伙子勇气可嘉。
“那你让对方进了几个球?!”我还没再次开口,前锋们就代表我发出责备,“每次都让贾穆那小子如入无人之境,你们有没有一点存在感啊?!”
“切!”后卫们集体不乐意了,“也不知道是谁一开球就传给对方,还好意思怪我们?!”
门将:“就是,就是!谁能想得到前锋竟然主动传给对手,害得老子来不及做准备。”
前锋、中场、后卫:“……你回去洗干净了赶紧睡吧。”
我撇下了吵成一团的队友们,一把搂着败下阵来的贾穆:“怎么?垂头丧气的,不就是一场球么,不要在意。”
“能不在意嘛!”他抽动着鼻子,“我跟秦阵说好了在决赛时见面的,他要是知道我连决赛圈都进不了还不把我笑死啦!”
“没事,”我安慰他,“到了决赛看姐夫怎么虐杀他!”
他擦了擦汗:“而且……今天我爹还在观看,我都没有赢……”毕竟是个孩子,渴望在他尊敬的父亲面前展露身手呵。
我笑了笑:“你表现得已经够好,你爹他不会责怪你的……是不是啊先生?”我抬头问。
贾诩神情比较平静:“当然。”
“爹……”贾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头站在老爹面前。
“下半场那一段时间表现得不错,”贾诩说道,“可惜……你为什么不按为父说的去做?”
贾穆犹豫了两秒钟,没有回答。
我反而有些好奇:“先生教了你什么战术?”
木头哼哼嗤嗤说不出话来。
“也没什么,”贾诩捋了捋胡子,“你们队上半场换过两个人,下半场出场时就用去了六个换人名额,你休息时又用去一个,如果再逼你们随便用掉一个……就轮不到你上场了。”
我一怔:“最后一个换人名额不到关键时刻绝不使用的,你怎么逼我们换人?”
“这个简单……”他轻描淡写地说,“随便朝谁踢一脚。”
“但是,如果我提前被换上场呢?”这样不是加速贾穆他们的溃败嘛。
贾诩瞥了我一眼:“你当时明明满是自信的说:‘大局已定’,难道会立即上场?”
我忽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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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冀州形势
“仲德先生呢?”我脱下了上身唯一的短褂。
贾诩好像在笑:“当然是去看儿子去了。”
“明明说无所谓的……”贾穆从盆里掬了把水洗脸。
“这就是做父亲的难处了,”贾诩压低了声音,“虽然不赞成儿子的做法,却还是忍不住去关心……”
贾穆继续洗脸。
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听见没有?你爹多么支持关心你,你可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他揉了揉屁股,一脸都是水花:“……听、听到啦。”
贾诩微微笑道:“不用你费心孝敬,只要你做事别冲动……尤其是作战时,别一不小心把命送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可能不可能!”贾穆连连摇头,“凭我的本事,足够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了,怎么可能死掉?!”
他爹没有说话,但看着儿子的眼中有些担忧。
我阻止了这么不吉利的话题继续开展下去:“说到作战……我记得朱儁当时说四五月时就要围剿黑山贼们,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
“对啊,该不会把我们给忘了吧?!”贾穆一跃而起,胡乱在湿漉漉的脸上抓了几把,“黑山贼可有百万大军呢,这辈子再也碰不到这么多敌人了!”
“百万大军?吓人而已。”旁边有人不屑地摇头。
“呃……公明哥哥好,”贾穆朝他们问好,“曼成哥哥也好。”
徐晃和李典并肩走来,两个人都只穿了件半短的贴身小褂,胸口背心都是一片汗渍。
“黑山贼也是趁张角作乱时起来的,当年纵横并冀二州,据说声势极为浩大,”徐晃拧毛巾,“尤其是第一代贼首张牛角被杀后,张燕做了头领的前两三年,势力一度进入河东、河内,直逼司隶中心,那时候恐怕真有百万之众。”
“全是百姓而已。”李典喝了口水,替他补充了一句。
我笑道:“就是,拖家带口的,老弱病残就占一大半,又能有什么可怕的?”
“拿起刀枪的百姓,那就是士兵。”徐晃十分严肃地对我说。
我下意识地点头。
没错,一点没错。
相对热兵器时代来讲,冷兵器时代,尤其是战乱年代,士兵和平民的界限原本就十分模糊。陈胜吴广们还不是扛起钉耙举起锄头就能建立政权?张角三兄弟更是凭借几碗烟灰泥水就掀起了几百万群众参与的灭亡大汉王朝的大规模战争?
这个时代,按照国家法律,其实正规军的数量应该是很少的,大部分士兵都是……服兵役的农民而已。每年拿两三个月长矛的民兵们……跟天天挥舞镰刀的庄稼汉们,又能有多大的差别?顶多你战斗力有5,他至少也有4.8……
当然,像追随我数年的虎豹们,战斗力大概能够达到7或者8吧。
“现在呢?”贾穆问。
“这两年天下渐渐安定,并州、冀州又派了皇甫嵩和朱儁两位名将治理,追随黑山贼的不少农民都返回了故土,贼军势力大为弱化,经过皇甫嵩的两次追剿,张燕选择率军盘踞在自己的老家附近,这一呆就是两年,朱儁手下兵马不足,又投鼠忌器生怕伤了无辜百姓,这才让他存活至今。”徐晃看来是专门打听过这些事情啊。
“兵马不足?”我的关注点只在这里,“冀州也是人口大州吧?怎么会连张燕那十来万人都对付不了?”
“大人你要知道,朱儁刚上任时,冀州境内全是黄巾余党,为此他就花费了一年时间,”李典提醒我,“安定下来后,当务之急是鼓励百姓种植,而不是再次征兵作战啊。”
作为不懂民政的好战狂,我和贾穆惭愧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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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只是一个次要原因罢了。”贾诩终于开口。
“先生请指教。”我们几个后辈立刻端正姿态向老师学习。
“黑山不过二十万人,除去跟随的老弱妇孺,可战之人最多五六万,而冀州无论是钱粮或是人丁都不缺,想抽调几万人马,原本是十分容易的事情。”贾诩拈须道。
“可是?”我最见不得说到关键处就摆pose的人了。
“可是……冀州多封国,各国人口虽多,但慑于朝廷法令,无人敢擅自征兵,因此,兵力最多者,只有魏郡和渤海二郡。”
“渤海……那不是袁绍么?”我对他的印象可是十分糟糕,“这厮有野心,靠不住吧。”
“与我所见略同。”贾诩竟然肯定了我的观点,这让我十分欢欣鼓舞。
“我也早听说袁绍此人不太安稳。”李典道。
“当年他就想拥立刘虞,”我拥有丰富的历史知识,总算能够发挥一点用处了,“当今皇帝能够重用他就怪了……但是为什么一直不处理他?”
贾诩淡淡说道:“毕竟是袁氏子孙,没有大罪朝廷不会动他。”
“可怜袁术这个傻瓜。”我叹息。
“也不能这么讲,”他不同意,“袁术乃是看准时机破釜沉舟,如果一举能够得手,使得大汉的统治崩溃,他确实可以成就大业。”
“你对袁术的评价倒是不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