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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88部分(1/2)

作者:雨落寒晨

    人了。”体力充沛的我抬手就给了他一锤。

    “你可以暗地里下黑手啊!”他捂着胸口后退,“反正他们把你团团围住,裁判也看不见!”

    天亮了。

    我顿感豁然开朗:“没想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竟然有正确的时候!”

    下半场开始后,胸有成竹的我昂首阔步主动钻进了徐晃构筑的包围圈:“赶快过来!”我朝左右招了招手,十分不耐烦的吆喝。

    两名后卫一副见了傻子的表情一步三停的把我围拢。

    我朝裁判的方向打量了两眼,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这里,于是聚集真气朝正对球门的一名后卫伸手一推。

    “噗!”他应声倒地,我如出匣猛虎般踏着他的尸体冲了进去。

    边卫抬腿就传,皮球在半空划出一道平滑的弧线,我力压两名后卫,借助他们的后背高高跃起,一头将皮球撞进了球门。

    我吁了口气:小半天没能触到球,这一上来就能顶进也实属难得。

    10:9。

    活跃起来后的我果断截断了徐晃的长传,分球向右,然后目送边前卫沿着边线一路下底。

    直到他起脚传中的瞬间,我才越过中线开始冲刺。

    造成的直接后果是……徐晃和其他后卫们已经来不及组成包围圈,只能任由我冲进小禁区之内,面对着脸sè煞白的守门员高跳冲顶!

    守门员一屁股坐在地上,追平比分。

    转过身来的我看到徐晃在微微喘气,嘴巴吐出一团朦胧的白雾。五月底……正是酷暑时节,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水汽?

    身为后腰的徐晃离开了禁区,从一开球就冲过了中线,他亲自持球,却不像我一般依靠着速度带球过人,只是不紧不慢的向前推进,反正我们的前锋不会积极回防,偶尔遇到中场球员防守,他就通过短传避开。

    你以为你是哈维·阿隆索啊!距离他不过三五丈远,我指示最近的一名队友冲上去拦截,同时做好断球的准备。

    这次徐晃并没有如前两次一样传给队友,只是晃了晃身子,拦截者自己脚下拌蒜摔倒在地,他则迅速启动,打算从我身边冲过去。

    就算你是梅西,也过不去我的防守啊!我的重心在瞬间下移,以左手为支撑点,右腿猛地贴着草皮向皮球扫了过去。以我俩的劲力,如果双方直接同时击中皮球,这个球十有仈激ǔ就会爆裂开来。

    右腿毫无停滞的扫过,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还在滑行中的我惊诧着抬头,却看到一道黑影从身上跃过,皮球飘浮在他前方一尺之外的半空中。

    这次拦截完全失败,我不该做这么凶狠、难以自制的滑铲!

    徐晃突破我之后,其余的防守队员便再也不是障碍,比分再次被超:11:9。

    “好样的!”我只能称赞他刚才的过人太漂亮,难以置信。

    围观群众更是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在掌声之中却响起了沉重的马蹄声。

    “赵国相马超接旨!朝廷任命状!”

    我忍不住一怔,当即排开观众朝外走去。

    来的是三名轻骑,为首一名从腰间揭开铜管,取出圣旨。

    我急忙掬起双手深深下拜:“赵国相臣马超恭请圣旨。”

    “有诏敕赵国相马超,为政轻浮,不思休养民力,而妄发军民蹴鞠于野,大违人道,念其屡有战功,迁辽东太守,责于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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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使的声音清越有力,但是我忽然再也听不进去了……

    ;

    72 又一次被贬

    辽东?

    作为一名jīng通地理的人,我清楚的明白从赵国到辽东是多么遥远——这不只是空间上的距离,更是一种jīng神上的隔绝。从冀南到辽东,路途不过两千里。而辽东距离东汉的首都洛阳,则足足有近四千里路程!如此遥远的距离,完全算得上与世隔绝,比起朔方,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发配流放!

    “狗rì的袁绍,这就是你给老子的答复?!”此时此刻,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拔刀上马,冲入渤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宰杀了袁氏一门再说!

    “大人!”徐晃猛的推了我一把,“无论如何,请先接旨吧。”

    我挺直了腰,松开了有些发麻的双手。

    来使有些不耐烦的将黄绢交给我:“马大人果然好兴致,大热天的还在野地里跟一群泥腿子们……蹴鞠玩!”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优越感,眼睛都能长到天上去。

    一说泥腿子,围观百姓都是满腔不满,其实这场比赛的队员全是虎豹骑自家的兄弟,所以被人当面指着鼻子贬低,军士们都有些蠢蠢yù动。

    “马大人,这次你就是因为举止无礼才外迁辽东的,以后可要好好约束自己和属下!”对方面对汹汹群众,丝毫没有畏惧之情,反而愈发气焰嚣张的对我进行理论指导。

    “混账!”我抬起右腿一脚将他踹飞。

    对方在草地里连续滚了六七个跟头,足足摔出去十三四丈远才停下。

    “马大人!”一同前来的两名随从惊慌失措,一边扶起首领一边向我质问,“我们千里迢迢送旨于你,你不念辛劳也就罢了,怎么能动手打人?”

    从地上爬起的那名信使抹了把脸:“马超,你竟敢打我?!”他吃了我一脚,气焰不仅没有降低半分,反而恼羞成怒,“要不是这次有人保你,你能不能继续做官还难说,你也敢打老子?!”

    “有人保我跟我不敢打你有什么关系?”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的逻辑让我有些好奇呀,“难道你一个跑腿送信的,也能骑在我头上?这是今年刚颁布的律法吗?”

    “呸,爷爷不跟你这个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一般见识!”他忽然收敛起来,拉过坐骑跳了上去,“永别了马大人!”

    三匹快马绝尘而去。

    “大人有些……放肆了……”徐晃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朝廷令使虽是小吏,但他们回到朝廷后如果在朝廷中胡言乱语几句,对大人极其不利啊……”

    我点了点头,向外招了招手:“秦阵何在?”

    秦阵第一时间排众而出:“少爷有事?”

    “带上几个人,把这三个混球给做了!”我指了指渐渐远去的背影。

    “怎么做?”他反问道。

    我差点被他噎死:“别让他们活着回去。”

    秦阵仰天打了个唿哨。

    我听见马蹄跺地,声震四野。

    “大人,回去吧。”徐晃拍了拍我的后背,拉着我就往回走。

    “回去?去哪里?”我挣脱了他的手,反问道。

    他微微一怔:“当然是去找仲德先生,商量接下来如何是好……”

    “不急不急……”我吸了口气,“先将比赛踢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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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跟着我重新回到了野地里。

    接下来的比赛徐晃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对我的盯防也总是落后了半步,让我轻易便摆脱了包围,比分被逐渐拉开,脱离束缚后的我开始对球门展开轰炸,我方的优势迅速扩大。

    哨声在我凌空抽shè后响起,比分定格在21:12上。

    这真是个对称的比分。

    我仰天吐出了一口白烟,对着徐晃笑道:“公明你没尽全力吧?”

    他也笑了笑:“大人能平静下来就好。”

    “我本来就已经平静了,”我一把搂起他宽阔的后背,“你没有必要故意让我。”

    “是么……”他摇头道,“大人根本没有听明白任命状的内容吧?”

    我楞了一下:“不就是让我滚去辽东做太守么?”虽然是发配xìng质……但并非完全不可接受,毕竟大汉领土广阔,所有地方都需要人去驻守去治理去安民,何况我前辈子在长chūn呆了足足四年,现在去辽宁再呆几年也没有是么反感情绪——尽管现在这个时代辽东偏僻又荒芜,道路闭塞人烟稀少,还紧邻着诸多少数民族的政权……

    徐晃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朝廷解除了你对虎豹骑的掌控!”

    我忽然感到全身一麻,左脚刚刚迈出后,右脚却怎么也跟不上,被徐晃一带,就这么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大人?!”徐晃措手不及。

    “少爷!”后面紧跟着的庞淯急忙将我掺起,“有没有伤着?”

    “把任命状拿来!”我伸手。

    “别找我要啊!”庞淯后退了一步,“你刚才没有给我啊!”

    贾穆从怀里掏出一团黄绢:“是这个吧?姐夫你随手塞给了我……”

    我一把夺了过来,双手竟然有些颤抖。

    “……责于六月赴京述职。另罢虎豹骑,七月后地方不再拨饷于军……兹念辽东僻远,道路不行,宽令其九月需至蓟县刺史治所述职交割。”

    落款rì期是五月二十五rì。说起来这信使跑得也挺快,两天时间就跑完了千余里路程……可惜他莫名其妙火气这么大,眼界这么高,说话这么冲,平白无故地就要被秦阵宰杀……活该。

    信使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最要命的是既然让我滚到偏远地区去守护边塞,为什么还要同时解散了我的虎豹骑?!

    朝廷应该知道这是一支难得的纯骑兵队伍,而且cāo练时间不短,已经具备了不弱的战斗能力……

    难道是存心……要我以光杆司令的身份去辽东送死?!

    狗rì的朝廷的政治家们!以前看起来一个个老年痴呆症样,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一件问题要讨论三五个月,而且还不了了之,到陷害我的时候才显出真本事么?!

    朝廷里的三公九卿们……按理说我没有得罪谁,当然也没有结交过谁……他们没必要下狠手整死我吧?

    还是说……马腾又不老实了?这两年没给朝廷缴税纳贡?所以导致朝廷先拿我这个庶出长子撒气?

    刘协准备对马家动手了么?

    我对自己的猜测不寒而栗。

    贾诩至今未归……难道也被人像我宰信使一样宰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夏天还没结束啊,河北的天气怎么就这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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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快回家找仲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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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 程仲德

    程昱伏在案几上低头端详着那卷不长的黄绢。

    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接近一炷香。

    “先生?”心急难耐的我打断了他的造型,“不要再沉默了,你至少说句话吧?”

    程昱推开案几,缓缓地撸着自己的胡须:“任命已经下达,大人还能如何?难道打算抗命?”他抬头看我,双目满是寒光。

    “这倒不是,”我忍不住避开他的直视,摇头答道,“不就是辽东太守么,我接受任命……主要是……他罢了我的虎豹骑……我总不能一个人去辽东吧?那四周可全是异族!”先不说高句丽什么的,听说鲜卑、乌桓在东北一直是个大祸患,就算是去治理百姓,我也得要点兵马才能镇得住场面才行吧?

    “辽东乃边塞多战之地,当然自有兵马粮草,但是以我之见,虎豹骑中未必都肯跟你去辽东……”他沉吟道。

    “仲德先生所言不差,”李典在一旁低声解释道,“尤其是千余江东子弟,他们听闻大人要去辽东,大概无论如何是不会跟随的……思归之心急切……”

    我恍然,又怅然:凉州子弟还好办,西北的严寒虽然比不得东北,但毕竟有些抗冻的底子,如果让江南子弟去辽东,估计刚出长城就冻死一片了……

    “他们之前能跟我去朔方呆了一年……还真是了不起啊……”我长叹道。我知道自己给予士兵的待遇远称不上优厚,这两三年间每个人一共才发了100多钱,还不够买几斤猪肉——虽然军中伙食一向不错,尤其是在朔方时不缺牛羊,隔三差五还有人孝敬牛nǎi,营养倒是不差……但兄弟们养家糊口的钱袋子里还是没能增加多少……我心中有愧。

    “既然大势已定,”我踌躇着说道,“那就将虎豹骑遣散吧……每人多发三十、不,五十钱……算是这两年来我欠他们的……”

    “大人!”徐晃打断了我的话,他双手抱拳,提高了声音,“大人三思!”

    “我很冷静,也决定遵守朝廷的任命和决议。”我指了指案几上的黄布。

    “大人一向不算太蠢,为何今天却如同三岁小童一般?”程昱冷冷说道。

    我一怔:“先生也这么说?但是……刚才你……不是也讲了么?军士们并不愿意远去辽东……”

    “你再仔细看看这任命状吧。”他敲了敲案几,发出沉闷的响声。

    尽管我在路上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但依然盘膝坐下,再次逐字逐句地阅读这份任命状。

    和第一遍看时,这片布上一个字都没有改变。

    我将目光转向程昱:“我……还是不懂……”

    “你明明不是这么蠢笨的!”他的语气中满是惋惜之情,“任命状中只说‘罢虎豹骑’而已……”

    “而已?”我一怔,绞尽脑汁地思考他这句话的含义,罢虎豹骑、罢虎豹骑……罢虎豹骑……

    脑海中全是这四个字,却始终理不清头绪。

    程昱又叹了一声:“罢的只是虎豹骑,何妨再立一军?”

    脑中轰然一声巨响。

    虎豹骑炸成无数碎片,缝隙中透出几点光亮。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天还是亮的:“这可能吗?朝廷罢虎豹骑,说明他们已经存了忌惮之意,怎么会允许我改换名目私存一军?”

    “哼,”程昱对我的问题嗤之以鼻,“辽东偏僻少人烟,作为太守,难道不能在关内募集乡勇前往辽东为国效力?”

    虎豹骑终于化成粉末,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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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问题,先生务必回答。”我挺直了腰板。

    “大人请讲。”他将黄绢推到案几的一角,端起漆碗凑到唇边。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jīng味道:“先生是否同往辽东?”

    他将酒碗稍稍倾斜,饮下了半碗酒水:“文和体弱,恐怕不能前去。”

    “这样啊……”我满腔失望地垂下了头,却猛地豁然:文和是贾诩啊……

    “仲德先生……肯伴随我前去塞外?!”我惊喜莫名,声音甚至颤抖了起来。

    他轻轻抿了抿嘴唇,放下空空的酒碗:“程昱今年五十有三,曾遍游中原荆楚,却不曾去辽东看看塞外的风雪,今rì终于得偿所愿。”

    看着头发不染一丝杂sè的程昱,我的心情彻底转晴:“辽东chūn秋短暂,冬季可是比中原要漫长得多啊……”

    他笑着将脸侧过,目光掠向了窗外。

    “老夫只是想看看,出了中原这块地,大人能如何施展。”

    安下心来的我也不急着去收拾东西上路了,反正死活都要去辽东,干脆把赵国第一届足球联赛踢完……

    八强赛的结果已经出炉,除了我战胜放水的徐晃之外,程武12:10两球小胜李典,秦阵则毫无疑问地将小岱以23:12的大比分淘汰——比起凶悍又不失迅捷的秦阵,小岱还差得远。

    而公孙瓒,也以14:7的绝对优势将赛前信誓旦旦要豪取胜利的祖烈踢回了老家。祖烈同他的老对头孙文一样在公孙瓒的面前溃不成军。

    四强赛被安排在上午,避开了酷夏最为炎热的正午。

    我面对的是本次大赛最大的黑马:公孙瓒。根据情报,这只球队以公孙瓒的亲卫为基础,崇尚的是全力进攻,防守能力却几乎没有——或者说基本上防守必犯规。

    因此我曾针对他们的特点也加强了我方球员训练的重点:shè门、假摔和任意球。但因为准备时间太过仓促,未必能够有多大效果——不过总比毫无准备强。

    我与公孙瓒作为代表互相施礼:“伯珪能进四强,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呵。”

    公孙瓒白净俊朗的面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在分区和昨天的对手都实在太弱,属下和兄弟们都没有尽兴啊。”

    孙文和祖烈几乎要冲进赛场找他拼命了。

    “这场比赛会很激烈的。”我冲他点了点头,准备退后。

    公孙瓒却依然站在原地:“大人即将去辽东?”

    我点点头:“已经确定了。我知道伯珪与异族多有……接触,如果不嫌我懵懂,赛后还请多多指教。”

    “大人如不嫌弃,下官愿追随大人!同去辽东!”他说得很快,把我吓了一跳。

    我与公孙瓒认识不过三个月,谈话次数更是少得可怜,也根本不曾给他过任何小恩小惠。相反,由于一直以来心存偏见,我甚至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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