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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03部分(2/2)

作者:雨落寒晨

瓒点头答道:“不错,其头颅在此。”他翻开了马背一侧的弓鞬,一把扯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兀自不住的滴着鲜血。

    “嗯,你……”我将八卦好奇之心收起,改口问道,“你认得他?”

    “辽东辽西公孙氏,两百年前本就是一家,”他保持着抱拳掬手的姿势,“到了近几十年,便渐渐疏远,也起了些怨仇……属下的幼弟,便是被公孙度所杀,因此恨之入骨。”

    再亲的亲戚,也挡不住时间的威力啊。

    我长吁短叹了两声:“伯珪乃此役首功,待我平定辽东三郡之后,定会为你向朝廷请功。”

    公孙瓒终于露出了一丝喜sè:“属下先谢过将军了。”唇上两撇胡须都忍不住向上飞起。

    我点了点头,驱使着追命走到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方圆十丈之内没有友军。

    于是大喇叭开始播音了。

    “全体将士听令!”我稍稍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努力使音频不致过高而伤害友军的耳膜,“整装上马,向西前进!”

    考虑到全军刚刚经历过血战,本不该再次催马疾行,我也没有下令全速行军。

    田豫再次进谏道:“将军,卢刺史……”

    我打断了他的话:“国让无须多言,本将军自然要支援卢刺史,但也要考虑将士和战马的体力,筋疲力尽的援助对于战事根本毫无帮助。”

    听了我有理有据使人信服的回应,田豫只能抱拳返回本军。

    为了避免有人妄自行动,我以四千人为先锋走在最前,以控制全军的整体速度。

    以目前散步一般的速度,这四五十里路至少能走一个半时辰……等我们赶到河边的战场,天恐怕都黑透了。

    我自己都琢磨不透自己的心思:究竟我希不希望卢植死于乱军?

    我已经大破敌人的步军主力,更宰杀了敌酋公孙度,就算他的子侄公孙什么的能重整旧部,也不可能再翻起滔天巨浪,凭我目前的部队完全可以将他也击成粉碎!

    所以说……卢植还有什么用处?

    我一踌躇起来,追命更是迈不开步,甚至开始原地踏步。

    “那田豫又过来了……”庞淯在一旁嘟囔,“真是不嫌累啊。”

    “庞旅长慎言呐。”赵云和陈到异口同声。

    “马将军……”田豫果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回本部去!!”我毫不客气,直接挥手让他住口,“全军戒备!”

    前方天边远远扬起了飞尘,在空旷的平原中格外显眼。

    “是骑兵!”稍有经验的人都能分辨出这是快马所激扬起来的尘土。

    田豫脸sè微变,再不跟我废话,急急按原路返回。

    不过……敌军的数量似乎并不太多啊——至少没有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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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派出最强的部队一举将对方击溃,侧身对庞淯挥手:“传令公孙瓒部及二、三、六营,出击!”

    公孙瓒、高顺、秦阵、张辽!

    八千虎狼脱闸而出!

    他们刚扑过去我就后悔了:从敌军的阵势来看,明显是一批批游兵散勇,这个时候的最佳应对方法绝对不是一举击溃,而是合拢包围,全部收降啊!

    就算不要他们的人……也要收了他们的马啊!

    战马才是战略物资啊!

    我后悔不迭地拍打着追命的脑袋,这厮昂起脑袋猛地甩了我一脸马毛。

    我试图亡羊补牢,对陈到下令:“传令其余各营及田豫部,散于战圈外围,伺机收拢敌军的战马!”

    陈到离去后,程昱从人群中凑了过来:“收拢战马,亏你想得出。”

    我嘿嘿笑了两声,指着远处的敌军说道:“既是送到嘴边的肥肉,我当然是敬谢不敏了。”

    以程昱大伯的智商和经验,当然不需要我强调战马对于冷兵器时代的重要意义,他只是微微摇头:“还不如以你的一贯战法的效果好啊。”

    我稍一思索,明白他所说的“一贯战法”恐怕指的就是围点打援顺便劝降战略,于是我解释道:“我这不正在后悔嘛。没看清楚敌军的阵势已经溃散就匆忙下达了命令。”

    程昱叹了口气。

    原本在中后军缓缓散步的各部纷纷松开了缰绳。

    又是八千虎狼投入了战圈之中。

    我领着四千护卫悠闲地欣赏着这场注定一边倒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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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公孙度的头颅

    数千溃散的敌军被数倍于他的虎狼无情地蹂躏。

    “看来卢刺史也大胜了。”我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我不用再将心思纠结于卢植是死是活这个问题上了。

    传令归来的陈到由衷地称赞道:“能以新老杂合之步卒,一举将公孙度培养多年辽东jīng骑击溃,卢刺史果然是本朝名将!”

    “文能兴国,武能安邦,卢刺史实乃我辈之楷模啊。”赵云的声音中也饱含着敬仰之情。

    我微不可见地点头表示同意。

    最后,我军以零阵亡的代价结束了这场围剿。

    据统计数字的程昱反映,击毙敌军一千三百余人,见势不妙撒腿逃亡者不下两千,投降者三百,另外收拢得到的可以立即投入使用的战马约有八百匹。

    我心花怒放之下急忙将战马收入一营,并大度地释放了那三百名敌军。

    虽然被收缴了战马,但逃得xìng命的骑兵们千恩万谢着手脚并用地滚回了老家。

    “这就是传说中的辽东jīng骑?”秦阵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也不外如是!”

    “你杀的只是被卢刺史击败的残兵败将而已!”我给他泼了瓢冷水。

    他收起佩刀,发出“噌”的一声轻响:“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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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吐了口唾沫,扭头转向庞淯:“传令各部各营,集结后继续随我行进。”而后又拉过赵云吩咐道,“子龙,你率本旅沿途查探情况,若遇到大队敌军便立刻返回。”

    庞淯和赵云都是微一低头,各自领命而去。

    等到大部队整备完毕开始行军的时候,赵云已经派来了第一批传令兵:“沿途尚有敌军溃逃,但均不曾与我旅交锋。”

    “人数有多少?”

    小兵勒过马头:“陆陆续续……约有两三千人。”

    我当即给他下令:“传令赵旅长,不可距离大军过远,谨防有变。”赵云一旅不过两百五十人,纵使对方是逃兵,你也打不过十倍于己的敌军吧?

    小兵双腿一震,坐骑扬尘而去。

    果然,的确在沿途看到了三三两两的散兵游勇,不过在我军强大的威势之下根本不敢靠近,纷纷绕道而行、避走他方了。

    于是,我军毫无障碍地抵达了目的地。

    战斗早已结束,只有遍野的尸体证明了之前的厮杀是何等惨烈。

    在无数敌我旗帜之下,双方的**堆彻起一望无际的血sè平原,刀枪矛戟在夕阳的照耀下反shè着昏暗却又冷冽的光。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大气之中,不少战马都表现得略有焦躁,追命甚至需要我给予施压才能迈开步伐。

    高低不平的尸体铺满了整条道路,更有难以计数的战马滚倒在血泊中,导致我军的行军愈发困难。

    看着某些不时还略略抽搐的战马,我的心也在滴血。

    兄弟阋于墙,绝对是最浪费资源、最亲者痛仇者快的行为。

    我忽然有种自责的感觉:我所渴望的争霸天下,何尝又不是如此?

    当我还在患得患失、忧国忧民的时候,四野之中忽然响起了震天鼓声。

    身后的人马忍不住sāo动起来。

    “不至于吧?需要核对暗号?”我嘟囔了一句,从一旁亲兵的手中接过飞星,单手高高举起,提声喝道,“亮起军旗!”

    前军之中立刻竖起了数杆大纛,虎豹飞军的军旗和“征北将军马”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飞扬。

    鼓声一顿,然后节奏变得舒缓了起来。

    对面的大纛无外乎有两种:

    “后将军卢。”

    “幽州刺史卢。”

    我叹了口气,带领大队人马从尸山肉海之中走了出来。

    “子异,”我侧身对庞淯说道,“派人去请公孙瓒和田豫过来。”

    “遵令。”庞淯打了个唿哨,立刻将任务分配了下去。

    公孙瓒与田豫都没有让我多等,几乎前脚接后脚就来到了我的眼前。

    “二位,与我一同去见卢刺史吧。”我将飞星扔还给陈到,由他负责看管我的战枪——反正这次缴获了八百匹战马,用来做苦力最好不过了。

    两人齐应了一声“诺”,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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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豫是卢植亲信,公孙瓒自成一军,于理都应该有此待遇。

    我很快便看到了卢植,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阳光昏暗使我产生了错觉,我隐隐觉得他在几个时辰里苍老了许多。

    “马将军,观你军势齐整,想必已经大胜?”我还没来得及下马禀告,卢植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他端立平地,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坐在马背上答话,急忙翻身下马,躬身拢手:“幸不辱命,三军将士已大破公孙度步军。”

    卢植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公孙度生死如何?”

    我笑了笑,拍着一旁公孙瓒的肩膀说道:“敌酋已被伯珪亲手斩于马下。”我顺便卖给他一个人情,反正人家是师徒,我想隐瞒他的功绩也不大可能。

    公孙瓒急忙从弓鞬里挖出那颗血迹干涸的脑袋:“此乃公孙度之头颅。”

    卢植毫不嫌脏,两手拨开公孙度被血浆沾成一团乱麻的头发,仔细辨认了起来。

    “这……”他忽然一笑,“老夫忘了,我根本不认识公孙度啊。”

    我忍不住也跟着他哈哈一笑,能笑……至少说明大家的心情已经放松了嘛。

    “刺史大人安心,”公孙瓒打了包票,“弟子保证此头绝对是公孙度此贼的。”

    卢植的神sè终于缓和下来:“伯珪既然认得,那便最好不过。马贤侄方才说……是你亲手击毙敌酋?”

    面对恩师,公孙度显得极其恭敬:“是弟子shè杀的。”

    “唔,”卢植笑了笑,将公孙度的脑袋还给了他,“斩杀敌酋,乃是此役首功。”

    “首功乃先生与马将军指挥得当,弟子只是机缘巧合抢先一步罢了,绝不敢贪图首功。”公孙瓒连连摆手,将血淋淋的脑袋扔于地下。

    “伯珪也太小看老夫的肚量了,”卢植傲然道,“老夫早已封户五千,家中三个儿子也都有侯爵之位,岂会贪图你这点功绩?”

    “弟子不敢。”公孙瓒连头也不敢抬。

    “卢叔不用责备公孙将军,”我急忙来打圆场,“伯珪斩杀敌酋固然大功一件,但若非卢叔总揽全局,更亲身以新老杂合之旅对抗敌方jīng锐骑军,我们也不可能如此轻松便能得手,首功自然是您的,您可推辞不得。至于我们小辈们的功绩,想必您也不可能一字不提吧?”

    卢植大笑着拍了我一把:“你可是持节征北将军,老夫若是敢隐瞒不报,你直接上书弹劾,老夫就只能告老还乡咯!”

    卢植虽是文士出身,但八尺有余的身材极为魁梧,多年征伐下来,力气也不可小觑,随手一巴掌下来竟然让我后肩微疼。

    其实公孙瓒作为学生和下级,于情于理都必须要做过谦让的姿态,卢植未免有些过分较真了,我揉着肩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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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三大名将之首

    田豫左瞅右瞅,终于插上了句话:“大人,天sè已然不早了,是否让各军驻营歇息?”

    卢植右手向后一招,立刻有亲兵屁颠屁颠跑来听候命令。

    “传令全军,各部择地驻营,取水造饭。”

    “诺。”亲兵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

    我也招手唤来庞淯:“让各营沿河扎营做饭。”

    “好,太好了!”庞淯如释重负,“折腾了一天,骨头都要散架了!”

    我怒瞪了他一眼:“一天才走了不到一百里,你累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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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路当然不累,累的是跟将军冲锋陷阵啊。”他辩解道。

    “你要是嫌跟我累……那就跟秦阵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体贴的微笑。

    庞淯一个哆嗦,神情坚决地回答:“属下誓死追随将军!”

    作为联军的主帅和前辈,卢植在中军大帐之中宴请各位将领。

    田豫热情地向我介绍了幽州的主要将领与官吏,我只认得了区区两人,一人是他特意介绍的本家亲戚田畴,我印象中他在曹cāo北征乌桓的过程中当过专职向导;另一个则是广阳太守鲜于辅,一听姓氏就知道是少数民族的同胞。

    好歹这是一州jīng锐出征的大规模行军,军中的伙食标准还不算差,酒肉菜蔬都有供应——至少比我单独行军的待遇要好上一大截。

    同行人员我只选择了高顺与程昱,反正以我的经验,跟卢植一起喝酒肯定不能尽兴。

    果然,卢植在一开场就亮出了底牌:“老夫有言在先,每人最多只能饮一壶。”

    他帐下的将领官吏们显然已经习惯——尽管他们接受卢植的管理也不过两个月而已。

    “这个自然,”我也不是贪杯之人,对于限酒令反而十分欢迎,“贪酒误事可不是为将者应有的行为。”

    “待辽东光复、幽州平定之后,我等再一同欢庆吧。”公孙瓒笑道,他也只带了长子公孙续和从弟公孙越一起赴宴——公孙越长期混迹幽北,虽然没有显要的官职,但勉强还算一方大豪,公孙瓒的兵马据说有一半都是他赞助的。

    “伯珪此言,甚得老夫之意,”卢植称赞自己的学生,“片刻之前从阎柔处传来消息,围在土垠城外的敌军得知主军溃败之后,也随之撤退,阎柔率军出城追击,斩首两千,大破残军。”

    “阎柔?”我嘟囔了一句。

    坐在我一侧的田豫提醒道:“阎柔是右北平太守,马将军还记得么,在蓟县临走前你还见过他弟弟阎志呐。”

    我拍了拍大腿:“想起来了,原来他哥坚守土垠啊,我应该早派点人手去支援一下他的。”这个真是我忘了,当时光纠结卢植的死或者活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了……

    “不错,”卢植加入话题,“贤侄所率均是轻骑,驰援土垠方是第一选择。”

    我嘿嘿一笑,总不能坦然承认因为害怕你老人家马革裹尸,所以才选择返回西路嘛。

    不过我可以委婉地解释:“一方面小侄确实有所疏忽,另一方面嘛……”我将视线转向田豫,“国让在一路上可一直在催促小侄,恨不得肋插双翅来助卢叔一臂之力。”

    “国让是担心老夫抵挡不住?”卢植嘴角含笑,但眼中却根本没有一丝笑意。

    田豫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属下……”

    有两种标签,会让人感觉到出奇的愤怒与耻辱:让属下觉得无能的上司,让妻子觉得无能的丈夫。

    卢植的愤怒并非毫无理由:他手中血债累累身上战功赫赫,却被一个rǔ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担心不能取胜!

    场面不出其然的冷却了下来,公孙瓒、田畴都只能龟缩起来乖乖看戏。

    “唉,”我只能主动跳入,“说句实话,让谁来带领这些仓促组建的步卒来抵抗cāo练多年的辽东骑兵,恐怕都不能让人放心。”

    卢植不动声sè。

    “也只有卢叔这般当世三大名将,才能轻而易举的将敌军击溃,”我奋力抬高对方贬低自己,“小侄与国让毕竟缺少历练,不知轻重,卢叔叔就别一般见识了。”

    “当世三大名将?老夫如何敢当!”卢植的注意力被这个称号吸引走了,他在谦虚后还是选择询问,“……不知其他两位是何人?”

    田豫暗暗松气。

    “小侄在京洛为卫尉时,常与圣上交谈,这个称号乃是圣上所称,”我胡吹大气,“圣上曾说,当世名将,当以卢叔、皇甫嵩、朱儁三人为最。”这个纯粹是我个人对老臣的排名。

    卢植右手捋须,微微笑道:“皇甫义真世代名家,朱公伟汉兴宿将,老夫能忝附骥尾,真是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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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毕竟还是典型的知识分子,永远也跳不出这个世俗的设定。

    “卢叔可真是太过谦了,”我决定夸人夸到底,“小侄当时还觉得不服气,反问陛下为什么没有家父,结果陛下回答……咳。”

    “哦?”卢植松开了右手,饶有兴致的问道,“陛下说了什么?”

    我搓了搓手中的酒樽:“陛下说,家父虽然以寒微起家,也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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