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接起沈流年的来电时我正掰着手指头算着离开学还有多少天。
当然,距离他强吻我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好久。久到我以为那真是个梦。
他的声音有点急促,电话的那头有些嘈杂。
“木木,你坐这里,行李帮你放好了。”这是电话里传来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淡淡的敲击着我的心,每一下,都带着破碎的声音。
“喂?吧啦?你在听吗。”这是我听到的第二句。
我执拗的想,在沈流年的心里,黎木木永远是第一位,而我,黎吧啦只能是第二位。好在我只是一人之下而已。
“我在,有事吗?”无数句话在我的脑海中闪过,最终我用着捎带些疏远的语气回答。
“我和木木在去学校的路上,天挺热的,多喝点水,小心中暑”
“我。。。。。。。。”
多喝点水,小心中暑。多么温暖的话。语气满满都是关心。
我满心欢喜的打算和他说我会的,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黎木木略带厌烦的一句。我知道了。
“我坐里面吧,正好可以帮你挡下阳光。”
沈流年的声音又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用!”之后是黎木木简单明了的拒绝。
一种莫大的羞辱感涌上心头。就像那天的那句“我可以帮你羞辱她”一般让我心碎。
我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一时间电话里只剩下了一成不变的嘟嘟声。
沈流年,我只能继续低微。
我闭上眼睛,泪划过脸庞,只剩冰凉。
磬北是一个有温情的学校,它像一位温婉的少女,静静的目送走一届届的学生,又静静的迎来一位又一位求学的欣欣学子。
磬北很大,但它并不宏伟,站在它面前,不会像进入北大和清华那样觉得自己整个都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