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院的门被拍得扑棱棱直掉木渣子,她忙抽出门闩,打开了门,门外一个穿着布衣、皮肤黝黑、虎背熊腰的大汉正要继续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来人是个白净书生的模样,撇撇嘴:“你家先生呢,叫你家先生出来。”
她对他笑了笑:“我就是,你找我何事?”
那大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声音如洪钟,震得她耳朵发麻:“竟然是你?长得娘们兮兮的,果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快快还了我婆娘之前找你看病的钱。”
“治疗凡世俗尘之病必然要收凡世俗尘之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那大汉立刻瞪得眼睛浑圆:“你这人蛮不讲理,两个月前我婆娘来找你看病,你故作玄虚说了一堆,给了她一瓶药丸,可吃了两个月也不见好,两天前我另请了一个郎中,他说不过是伤寒,开了药才吃了两天,现在便已大好了,你说,你是不是瞎看病,是不是庸医!”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是啊,我是庸医,你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那大汉被她一噎,气得当时便浑身发抖、脸涨的赤红,他举手就想挥出去一巴掌,可手刚抬起,突然起了一阵风,他根本什么都没看见,身边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少年,修长的手指只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他便一点都动不了了,那少年一双绿眸隐隐发光,正森冷地看着他。
他不禁吓得痉挛了几下,几次张了张嘴都无法发出声音,最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从喉间怪异地尖叫了出来:“妖……妖怪!鬼!”便拼命挣脱了少年的手,踉跄地跑了出去。
琅看着那壮汉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千灵,这里只怕也呆不久了。”
“不过四海为家,自来到这个时代,我还怕漂泊吗?”
一只微凉的手安慰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收起怅然若失的表情,扯出了一个笑容:“还好有你在,琅,还好我落到这里时,你还陪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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