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女太动心(gl)-第1部分(1/2)
作者:梦回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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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女太动心(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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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上千米宽的河流弯弯曲曲横贯着整个大6,中下流区域更是森林密布,除了沿岸码头和城镇外几乎两岸都是树,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岸边地势平坦之处更是形成了或大或小的河滩。
从上空看去,河流中下游区域内一块不到几米宽的河滩上有一个黑影,在几米宽的白色河滩的衬托下黑影显得特别耀眼,但从其他角度看去若不是心细之人几乎很难发现。
随着太阳慢慢的临近半空,河滩上的黑影终于有了反应。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北山定慢慢恢复了意识,随着意识的恢复,全身酸痛疲惫之感也立马钻进了她的大脑,特别是右脚小腿处锥心般的疼痛让她几乎落泪,可从小坚强的她还是忍了下来。
过了一会,北山定总算觉得好点了,因为长时间趴着实在很难受,所以她想尝试着站起来,可刚翻了一下身就累的她半天都不想动,动作更是牵动了小腿处的伤口。
还没等北山定喘过气,回过神,一阵水浪袭来直接淹没到她的大腿,下半身的冰凉、侵泡在水中的伤口和在太阳下炙热的上身让她明白了什么是冰火两重天,什么是痛。
也让北山定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心里:水???不可能!!!我明明是在游玩时失足掉下了二十米深的悬崖,那里方圆百里内都无河流湖泊,且当地水资源缺乏,怎么可能会有水浪???
陷入沉思的北山定百思不得其解,身上的冷热痛也被她抛在了脑后,可太阳太过刺眼,就算她闭着眼思考也还是被晒得不行,只得慢慢爬到有阴凉的左前方靠在一块石头上方才看了个真切。
看到面前这么宽的河,北山定以为是长江,可对岸大片大片的森林和河中清澈无比的河水显然告诉她不是,长江都不是就更不可能是黄河了,可中国境内除了长江黄河有这么宽之外,再无别的河流达到这么宽。
种种疑惑,看似无解,其实有解,而且从北山定意识到不对时那个答案就开始在她心里落地生根,四周完全陌生的的景象和身上类似唐朝的古装更让那个答案成为了事实。
褐色的丝绸长袍和裤子已经脏破不堪,裸、露在外而又被泡得肿胀不堪的双脚,微乱的头发等等,无一不在告诉北山定这身体是掉到河里,然后飘到这河滩上的。
看着眼前修长白净的双手和身上破烂的长袍,北山定知道这绝非自己的身体,原主也绝非一般布衣,想到死党说的性别转变,北山定连忙把手放到了胸口,手下微凸的真实感,总算让她松了口气,心里:还好!还好!还是女的!
穿越?多么遥远的词,要不是穿越的电视小说太多,且慢慢耳熟能详并成为大众所知,北山定一定不会知道什么穿越,因为她太忙,根本就没那个时间去看小说看电视。
有一次死党问起,北山定没听过,自然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云,为此到现在都还被死党笑,死党就是死党,笑之前并没有忘了给她普及一下知识,所以她现在能知道,还真得好好感谢下死党。
想到死党,北山定很担心,两人从小玩到大,此次更是为了庆祝毕业出来游玩,谁知道自己竟然落了涯,还穿到了这里。死党想穿,也许很多人都想穿,可她北山定却不想,不想穿反倒穿了,这是什么道理?
北山定心里:我辛辛苦苦从高中努力到大学,就是为以后做铺垫,等着毕业了好出去闯荡一番,干一番事业,也可以好好孝敬爸妈!可老天不长眼,竟让我因年早逝来到了这里!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已到不惑之年的爸妈情何以堪!让计划已久的我又何等迷茫!………
想到死党和父母,还有在现代的种种,北山定悲从中来,耳边的水浪声变成了哀鸣,眼前的大好美景也变成了一片雾水,不知道什么东西流到了嘴里,她只觉得很咸、很涩、很苦,但远没有她心中苦。
还没等北山定从伤痛中走出来,就被一阵急速有力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给吓了一跳,自从醒来后耳边除了水浪声和鸟叫声之外在无别的声音,突然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被吓到。
“停,方圆十里内给老子搜仔细了”一个骑着马在前的中年男子粗口道,粗狂而又饱含怒火的声音更是吓得树上的鸟都飞了。
“是将军”跟在后面的士兵回答的声音有气无力,分散的脚步声更是拖拖拉拉,显然他们也不是很愿意停下来搜索。
“格老子的,沿江五百里老子都搜了个遍,连根毛都没有,估计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是葬身鱼腹了”将军说到这里总算有了一丝丝笑意。
“已经过了两天,就算不葬身鱼腹也活不了了,如此一来倒是为将军省了不少事,再过两天,将军只要把我们找到的两只鞋子呈给主公并说其已死,主公大悦,将军便可青云直上啊”边上的副将立马献媚的附和道。
“青云直上…老子喜欢…….哈哈哈哈………”显然副将的话说到了将军的心坎上。
听到这里,北山定只觉得背后一阵一阵的发凉,如果她没猜错,这些人要找的应该就是她,原主穿的是男装,通过手脚和发育来判断年龄确实不大,完全和他们的话对得上,来不及想更多,些许脚步声已经在接近。
虽然北山定不喜欢这里想回家,可目前保命重要,她只得使出吃奶的劲爬到了石头后面,刚好那里有几棵小树遮着,只要她自己不动,别人从外面很难发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北山定的心跳声就越来越大,最大声的时候几乎占据了她的整个耳膜,全身的毛细血管更是张开到最大,她从小生活在现代哪见过这种阵势,一想到随时都有可能朝不保夕,她又怎能不紧张不恐惧。
“快看,下面竟然有一块河滩”一个士兵扒开着树叶惊喊道。
“娘的,还真有,昨天老子怎么就没看见?”另一个听到赶了过来,显然他对于昨天没搜过这个地方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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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下去搜一搜要紧”最后赶来这个挺有威信,一说完三人就按序的走了下去。
听到这,北山定知道他们要下来了,心里更紧张,突然间她想到之前爬过的痕迹并没有处理,立即吓得一身冷汗,就地抓着沙子的双手更是青筋毕现。
紧张过度的北山定完全失去了平常的水准,就连最基本的耳听八方都没做到,所以她没有听到风浪声,也算不到痕迹已经被水浪冲走。
北山定的心里:怎么办?怎么办?今天我死定了!死定了………
就在北山定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也是那些人快找到她的时候,谁知道,就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那个将军竟然收队了。
踏在北山定心跳上的脚步声终于慢慢的弱下去了,直到消无,身心得以放松的瞬间,她竟然觉得这种生死瞬间比之前掉崖更惶恐不安,更身心疲惫。
以至于北山定完全放松下来后竟然睡着了,完全顾不上讲究其他,动都没动,原地趴着就睡着了,只有背后湿透的破衣袍显示着当时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此时此刻对于北山定来说,只有睡着是最好的,不用想现代的一切,也不用想现在的处境,更可以暂时忘记疼痛,可越来越痛的小腿让她再也无法安睡。
醒来只要一瞬间,可从藏身的地方爬出去却一定要很久,想到这她就头痛,可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她从没想过睡一觉醒来就能回到以前,因为死党跟她说过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不妄想!
再痛、再难、再没力气,北山定也只能咬紧牙关往外爬。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爬得正努力的北山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僵在当场,抬头就看到一根竹竿指着自己的面门,心里:不是走了嘛!怎么还有人在这里?老天,你耍我!!!
今天下午,石翊像往常一样来这里钓鱼,眼看太阳就要落山,收获也不少,钓了两条大鲤鱼,就准备收杆回家,谁知道石头后面竟然发出了声响,虽然有些恐惧,但好奇心更甚,所以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顺着竹竿往上看,北山定看到了一张十j□j岁的年轻面孔,剑眉大眼,五官和整张脸组合在一起,虽不算上品,但也是中上之貌,身高少说也有一米七,一身洗的泛白的青衫,虽久却不脏,穿在她身上倒是一点也不迂腐。
是的,虽然此人穿长衫束发,一身男子打扮,但对于看过无数人接触过许多人的北山定来说一点也不难,何况她的声音有点偏女高音,那就更不难了。
“北山定,被人陷害沦落至此”说之前北山定慢慢的坐了起来,她不知道原主叫什么,但她的名字必须叫这个,不为别的只因这是她父母取的。原主穿的这么好,显然不是罪犯土匪之类。
不知道为什么,北山定就是觉得看她挺顺眼,好像两人早就该认识一样,故而也愿意相信她,相信她是个好人,相信她会帮自己走出现在的窘境!
既然北山定回了话,石翊觉得他不是坏人,而且看他的样子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方才放下鱼竿,站到了离北山定不远的地方。
看到北山定的第一眼,石翊呆了一下,倒不是她觉得北山定长得多么多么好看,何况此时北山定破衣烂衫、蓬头垢面,也毫无仪容可言,而是北山定的脸实在是太白了,可以说白得毫无血色,她从未见过这种白,自然吓了一跳。
不过听到北山定的话,到让石翊想起了母亲常说的父亲,她也不忍看着对面最多才十六七岁的人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她决定帮他!
“要是你不嫌弃,就去我家休养一段时间,如何?”想到家中正在等自己归家的母亲,石翊嘴角有了弧度,显然她很自信母亲不会怪她!
北山定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大恩不言谢,打扰了”。如今有了暂住之地,北山定终于不用再担心豺狼虎豹、夜宿丛林了,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会饿死。
原主虽然才十六七岁,但身高却和石翊差不多,所以她只能扶着北山定走,北山定没鞋,她就把自己的鞋给她穿,鱼竿不能拿就只拿了鱼,说是可以给她补身子。
北山定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初到异世,几经生死,此人言行举止有礼有节,显然是读过书的,敢冒险救助她并对她如此之好,她自然是记在心里,知恩图报方是英雄本色。
2002
因为石翊把鞋子给了北山定,又加上要扶着她这个腿脚不利索的病患走,所以移动的速度非常慢,以至于现在月亮当空都还没回到石翊的家中。
平常石翊天黑之前就会回家,可今天石母久等,依然不见石翊回来,眼看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晚,心中也越来越着急,坐立不安,便出门寻找。
“还有多远?”搭在石翊肩膀上的北山定再一次有气无力的问道。
北山定已经记不得这句话问了多少次,她现在只觉得眼前一片迷糊,浑身酸痛无力,小腿处的伤口更是火辣辣的疼,要不是靠最后的毅力支持着,只怕早已不知所云。
就算有人扶着可也得北山定自己用脚走,所以伤口早就被扯动裂开来,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北山定只知道伤口越来越痛。
还好石翊不是个粗人之人,看到北山定脸色越来越差,行动越来越迟钝,便猜到了一二,一看还真和她想的一样,可现在根本没有治疗的条件,只得稍稍做了些处理,用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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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可她们走的路程却并不是很远,一路走走停停,让有些迷糊的北山定产生了一种错觉——走了很远的错觉,所以她才会一直这么问。
被北山定这么一问,石翊突然停了下来,轻稳而又快速的把鱼篓就近放在脚边,甩平了袖子,方捏着袖角帮北山定擦了擦在月光下反光的冷汗。
“快了不远就在前面!”石翊边说着边用刚刚的袖子帮自己擦汗,说完还借着月光看了看在月光下泛白的山中小路,弯弯曲曲,直达前方的山丘。
石翊一手再次提起鱼篓,一手扶着北山定,又开始了两人的征途,征服脚下的山路,征服两个影子在月光下越拉越长。
月亮大而圆,时不时的还吹些风,和这原始的大森林一融合,到成了别样风景、乐曲,可惜此时的两人根本不想看,也没心思去看。
“翊儿翊儿”石母远远的看到两个身影,有一个怎么看怎么都像自己的孩子,便试探的小声喊道。
正在想母亲的石翊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以为出现了幻听,石母见没有回应,便以为叫错了,可走近了一看,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是谁,“翊儿”。
“娘”这次石翊不但听了个清清楚楚,还看到了逼近自己的母亲,心中有喜有惊,声音也高了不少。
“有没有事?”,“娘,我没事”,可对于第一次看到孩子这么晚归的石母显然不信,非得自己亲自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确定石翊没事才放了心,“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没钓到鱼?没钓到没关系,我不是跟你说了”终于注意到北山定的石母连珠炮弹似的问道。
其实石母刚刚就注意到北山定了,只是刚刚只顾着关心自家孩子了,所以没空问也没心思在乎其他。
“回去再说,先帮孩儿把他弄回去要紧”没等母亲说完,石翊直接高声打断道。了解母亲的石翊生怕母亲又犯唠叨。
“也好”知道孩子着急,石母也不含糊,说着就走到另一边扶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北山定继续往前走。
月下两人行也变成了三人行,宁静的山路也多了一个母亲担心的念叨。
北山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但影影约约的她还是知道多了一人在扶着自己往前走,倒下的那一刻她也知道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与此同时,远方另一座烛火通明的府邸内。
“启禀侯爷,还是没有小侯爷的消息”一个全身夜行衣的中年男子低头半跪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书桌前面哽咽的说道。
“砰”的一声,书桌后面本是站着而又满怀期待的侯爷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脸上的期待早已被失望、落寞和伤痛所替代。
半跪在下面的黑衣人不用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立马自责而又惶恐的将半跪变成了匍匐于地,撑着地的手更是节节泛白。
他知道小侯爷对于侯爷有多重要,更知道小侯爷对本部势力有多重要,对本部势力的未来有多重要,可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以出事地点为中心方圆五百里的地方都被他派人搜索了不下两遍,可除了现在正放在书桌上的袖子外,再无其他收获。
偌大的书房仿佛瞬间凝结了一般,静得连烛火燃烧的噼叭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就听得见书架后微乎其微的哽咽声。
一个书房,三个人,三个不同的位置,三个不同的姿势,却是同一种心思,期望着同一种奢望。
仿佛过了半个世界。
“找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书桌后的人却说得彷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诺”不像刚刚汇报,这次黑衣人答得很慷锵有力,“属下告退”,起身、行礼、后退一气呵成,好像慢一点就会对不起自己一样。
黑衣属下走了没多久,书架后面的人终于慢慢的走了出来,眼睛微红,脸上却无泪痕,显然已经重新整理过仪容,可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憔悴。
衣着华贵的夫人直接绕过书桌、椅子,看都不看书桌后面的人一眼,抓过书桌上破败不堪的断袖就直接往外走。
快到门边却突然停了下来,“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要是定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结果只有一个,你知道的你自己看着办!”,声音更是清冷无比,让书房的气氛顿时又降了几个点。
夫人说完直接走人,毫不留恋。
是的,书桌后面的人知道,结果只有一个——她也会随着定儿一起离开,他一直都知道,否者也不会一直纵容孩子,可眼看孩子越来越大,他不得不狠下心来让孩子成长。
谁知道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