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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第10部分(2/2)

作者:枫狼子豪

大眼睛,双眼皮儿,皮肤很白,虎头虎脑的,孩子长的干净。再加上孩子的母亲又会带孩子,孩子的衣服还存留着洗衣粉的香味。贾洪抱起徐小子不愿意放手,时间一长,徐小子趴在老师的肩头上有些不好受,徐小子还在老师的肩头挣扎上想逃离,可是晚了,贾洪怎么看徐小子,怎么像张凤姣,又像孔凡军,他顺手抄起那把夹把刀,在徐小子的头前比划着,吓得小高喜屁滚尿流往家跑去。

    贾洪手握夹把刀,在可怜的徐小子脸上比划着,徐小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孩子的哭声更加使贾洪心烦意乱,他把磨了一个多月的夹把刀插进了徐小子脖子上的锁骨里。他插完刀后,没有直接将刀拔出来,而是扛着徐小子在屋里走了两圈,鲜血流在他前胸时,他才想起把孩子放下来,他走进里屋看了看,没有放下,又走出外屋看了看也没有放下,他肩扛着孩子走出门外,在院子里看了半天也没有放下来。他向他家的后院走去,他家后院是大街,他左右看没人经过,这才把已经昏迷的徐小子放在大街上,拔出夹把刀,回家了。拔出夹把刀后的徐小子血流如柱,不一会儿,停止了呼吸。

    小高喜从贾洪家跑出后,一直跑回家,他向正在做饭的母亲说了他们老师贾洪要用刀扎徐小子的事,高喜的母亲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样的怪事,高喜的母亲怎么也不相信,贾老师会用夹把刀杀徐小子,两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听说两家关系也不错,那么一个小孩子怎么值得贾洪动刀。小高喜的母亲在愣神的时候,小高喜急得哭了起来。拉着母亲的手向外走,母亲拧不过儿子,随着儿子向贾洪家的方向跑来。

    徐小子的鲜血很快流尽了,因为贾洪扛着徐小子,徐小子头超前脸朝下,正好把脖子和前胸完全暴露给贾洪,而贾洪是用左手臂楼着肩上的徐小子,右手握着刀,贾洪只需一挥手,刀尖就插进徐小子的肩胛骨处,正好是大动脉被割断了。又加上被贾洪屋里屋外地扛着走了半天,徐小子剩余的鲜血也都流出体内,流在了街道上。

    徐小子静静地仰躺在大街上,他脸上的惊恐早已不复存在了,孩子的脸sè像白纸一样,双眼紧闭,粉红的小嘴唇,此时也毫无一丝血sè,双臂和双腿伸展着,两只小手在挣扎中染红了自己的鲜血,他的血腥味儿,正好被在街道上游逛的,刚刚下完小猪崽的,一头花母猪发现了,他一遇到血腥味,就急不可待地奔了过来。它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它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一窝小生命,它需要食物,它需要营养,它遇见了鲜血,它张开嘴巴,它伸出舌头,喝起血来。喝完了徐小子的鲜血,它伸长嘴巴渐渐的向徐小子移来,它想闻闻躺在血泊中的徐小子,试探着徐小子是否能反击它,如果不能反击它,它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喜拉着母亲赶到了,花老母猪见有人来了,还恋恋不舍地一扭一扭地回头张望着徐小子躺着的地方,摇着尾巴走开了。高喜的母亲慌忙的抱起孩子向徐家跑。高喜在后面跟着,“杀人了!杀人了!”喊声是那么的可怕,喊声惊动了整个屯子。人们走出家门看热闹,都想知道是谁杀了谁。大部分人都以为是贾洪杀了张凤娇,谁都没想到徐小子被杀了。

    不知道是谁跑去地里找正在和社员们拔大草的徐结实和他哥哥徐基实,队长听说了此事,也马上下令:“收工。”全体社员慌忙往家跑。有的人边跑边喊;“快找大夫。”有的喊;“快去医院救治。”······

    跑在前头的徐基实,进门扑向了已经没有呼吸了的儿子,面如白纸,双眼紧闭的儿子,静静地躺在了炕上。妻子此时已哭的昏天黑地,她一边哭,一边叨叨着:“都怨我呀,我不应该去他家给孩子找铅笔呀,他是怨我找铅笔才杀的孩子呀,我家也没得罪他呀,孩子你死的好惨呐。呜呜······”徐基实推开妻子:“还哭啥?快救孩子!”他像疯了一般,抱起孩子就向外跑,还有几个年轻小伙子也尾随其后。向公社卫生院急跑,徐基实边跑边喊,“徐小子!儿子!你醒醒啊!”人们抢抱着孩子,用最短的时间跑到了公社卫生院。值班医生一摸脉搏,听了听心脏,看看眼睛,摇了摇头说;“晚了,孩子已经咽气多时了。”徐基实一看孩子没救了,他突然大喊,“报案,快去派出所!”

    在派出所民jǐng问明情况后,马上组织jǐng力奔往杀人现场,在屯子里,直接控制了贾洪家的里里外外,民jǐng在贾洪家里搜索着,发现了屋里屋外的斑斑血迹,民jǐng不许人们靠近杀人现场,贾洪家后院的街道上的一摊血迹也被jǐng察看了起来,贾洪此时不知道去向了。

    张凤娇很快也接到了丈夫杀人的通知,电话直接打到大队部,大队部的通信员去他妈家通知的她。她把孩子留给母亲照顾,风风火火的又赶了回来,民jǐng把她控制了起来。询问起近rì贾洪的情况。

    张凤娇先是推脱自己:“他杀人与我可没有关系呀,他早就开始磨夹把刀了,我去找过贾洪他爸,让他们帮忙,我一个弱女子能整了他吗?”她一边擦这眼泪一边接着又说:“都有一个月了,我和孩子每天提心吊胆地活着,问他啥,他也不说,就是磨夹把刀,开始时我没有想到他会杀人,后来看他眼神不对,头几天,我还用脚踢他的磨石,他差一点没把我杀了,亏得徐小子他妈来找铅笔,救了我一下,要不然,今天死的就是我呀。”

    另一边的jǐng察也在紧锣密鼓的记录着小高喜的口述经过。小高喜结结巴巴地向jǐng察描述着他们和贾老师的关系,叙说着他们在贾洪家玩耍的经过,他说:“我……我们总来老师家……家玩儿,老师磨夹把刀,也没想到他要杀、杀我们,”他说着用小手擦了一把鼻涕。

    民jǐng在全体社员的配合下,前前后后地搜查贾洪,估计他跑不远,他有可能就躲在附近的庄稼地里,果真在他家前院的菜园子里,发现了他,他正畏缩在豆角架的下面,手里仍然握着那把夹把刀,民jǐng立即上前抓住了他。

    贾昌有一家乱了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贾洪的母亲几次差点背过气去,徐基实愤怒地冲向贾洪,他要杀了贾洪,他要为儿子报仇,民jǐng们拦住了他,要他冷静,要依法行事,哪能你杀我,我杀你的,那不乱了套?不一会儿,县里公安局的刑jǐng和法医也来到公社的医院的太平间,对孩子的尸体进行解剖检查,夹把刀割在大动脉上导致孩子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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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六章 我的儿白死了

    “简直是太可怕了,白养活那么大的儿子了。”妻子叹息道。“是啊,徐家失去了心爱的儿子以后,悲痛不已,贾家儿子被抓,乱作一团。徐基实愤怒至极,整天蹲在派出所里,要求贾家给儿子偿命,严惩凶手,他两眼通红,眉头紧拧,妻子还一阵阵的哭泣,时而背过气去,人们还要为她掐人中,又是呼天喊地地叫她的名字,围观的人也都跟着上火,为孩子惋惜。

    贾家自从贾洪被抓进去以后,贾昌有着急了,他一次次去县城,为儿子贾洪找大夫做jīng神鉴定,只要儿子被鉴定出jīng神病,死罪就免了。贾昌有发挥了自己铁嘴的功能,找到了县医院jīng神科大夫,去联系jīng神病院。最后他们形成了一个鉴定小组,给贾洪做了jīng神鉴定,确诊为初级jīng神病,有jīng神分裂病很长时间了,结果是没判死刑,住进了jīng神病院。

    在被审讯期间,贾洪无论是面对着公安人员,还是医务人员,他都是一言不发,目光呆滞,面无任何表情,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徐基实,和妻子再三回忆,贾洪教自己的孩子,一向是疼爱有加,由于自己的孩子无论是言行还是容貌,都叫人特别喜爱,人见人爱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他一刀给杀死了呢?这是为什么?他们寻找着被杀的理由。茶饭不思,他们夫妻二人的jīng神几乎都要崩溃了,一把屎一把尿的,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到了七岁,眼看上小学了,他们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到儿子身上了,希望他们的小儿子能好好的读书,为家族光宗耀祖,可如今他竟然命丧夹把刀下,杀他的竟然是他的老师啊。

    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满以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杀他们儿子的凶手不但不偿命,反而还住进了jīng神病院。徐基石的妻子,手里捧着儿子的照片,儿子在照片中那无拘无束的笑模样,当母亲的越看越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怎么就被人给杀了呢,她把儿子的照片贴在脸上哭,母亲和老姨还有一些妇女,都去劝她,毫无效果,有几个妇女反而被徐基实的妻子给感染了,也跟着哭了起来,眼泪一个比一个擦得欢。

    徐基实的妻子姓赵,娘家是距离我们屯不远的一个村子,她父亲是个木匠,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老木匠看好徐家哥俩老实忠厚,就把女儿嫁给了老大徐基实,女儿还很争气,给许家生了一个小子,徐家哥俩也把赵家女儿视为家中的主心骨,赵家女儿也对徐家哥俩关怀备至,一家大人小孩都是其乐融融,沉浸在无比幸福和快乐之中。

    赵家女儿手捧着儿子的照片,越哭心里越感到烦闷,只见她忽地站起身来,冲出门外,径直奔向贾洪家,后面跟着母亲老姨她们,可是她们速度不如徐基实妻子块,待她跑到贾洪家后一看,贾家房门上锁,人去屋空了。她又坐在贾洪家门外哭了起来,一边手拍着贾家的房门,一边声泪俱下地说道:“儿呀,你在屋里吗?你就在这里被杀的呀,你怎么就愿意来他家玩儿呀,也怨我呀,如果我不让他来就好了,我怎么就那么傻呀,呜呜······

    “儿呀,眼看你就上小学了,上一年级了,妈把书包都给你买好了,你怎么就这么地走了呀,那天我要是不来给你找铅笔就好了呀,他是不是怨妈呀?他才杀的你呀。呜······呜”徐基实和徐结实也赶来了,母亲让他们俩,把徐小子的母亲拉回去,怕哭坏了身子,在徐家哥俩的苦苦劝说下,许家媳妇终于回家了。她回家后,将孩子的衣服全都找了出来,大大小小有几十件儿,孩子七年所穿的衣服都在这里,她一件也没舍得扔掉,睹物思人,她把孩子的衣服一件件的叠好,又装进了箱子里,她舍不得扔啊,她要一直留着。

    人们也在背地里,偷偷地议论着:

    明知道自己的丈夫有病,为什么不早早的救治?出了人命才送进jīng神病院?你张凤娇家又不是缺钱的人家,你们家有矛盾,就拿别人家的孩子出气?给别人家造成若大的jīng神痛苦,另外徐基实的妻子又绝育多年了,他们也给孩子办理了独生子女证。

    徐基实找出了孩子的独生子女证,他们望着手中握着的独生子女证,苦苦的发呆。

    又有的人议论:

    你又是个校长,能说会道的铁嘴,什么都懂,可你儿子有jīng神病,你为什么不懂?儿媳找过你,求助过你,你作为长辈,应该帮助晚辈,拿一拿主意,出出谋,划划策,可是你一推六,二,五,这回儿子杀了人,你出头找人为儿子说情,帮儿子鉴定,给儿子开脱罪名。你算什么铁嘴?你又算什么校长?明知道自己儿子在jīng神上有问题,怎么还安排教学?拿人民百姓子弟的xìng命视为儿戏,可恶至极!我们应该告谁去?怎么告啊?究竟谁来为徐家的儿子偿命啊?徐家儿子的死难道就没有了说法?天哪!徐家小子!你死的好惨那!

    全屯子人都在同情徐家,都为徐家失去了这么一个好孩子而深感难过,也为高家那个丑小子感到庆幸。

    贾昌有为了转移目标,他把张凤娇告上了法庭,告张凤娇作为妻子不拿钱给丈夫看病,这才导致这样的一种严重后果。责任应该张凤娇一人承担。公公和儿媳对质公堂。他们拉锯式的,一次次开庭,一次次审理。结果让徐家看上了热闹,他们悲痛之余,又迎来了非常漫长的jīng神上的煎熬。他们太无奈了,他们心力憔悴了,他们怕触景生情,他们不愿意出屋。他们想,既然惹不起你们,我们还躲不起你们吗?我们就呆在家里吧,眼不见心不烦那。有人劝他们出去走走。他们说什么也不出去,他们看着儿子的照片说;“儿子,你好好的在此安息吧!”

    张凤娇与公公贾昌有之战,长达一年之久,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孩子由贾家抚养,家中存款共三千八百元,给贾家作为抚养费,理由是:贾家想要回贾家的血脉。那是贾家的根苗,怕张凤娇改嫁后给受气。房屋也归孩子,张凤娇净身出户,张凤娇几次反驳都无效,她要抚养儿子十八岁,想和儿子相依为命,根本没想和贾洪离婚,可是事情已经闹到这种程度,她没办法不离婚,再者说了,他贾洪一住进jīng神病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转,他的jīng神病可都是由她引起的。那把夹把刀可是针对她去的呀!她幸好逃此一劫,她张凤娇怎能不离他而去?离开他那yīn森恐怖的目光?毫无感受的躯体?表情单一的面孔?

    低头在看一看自己,头不梳,脸不洗,看上去要比同龄大十几岁,这几年的苦难,哪是过rì子呀?简直是经历了一场磨难,母亲为自己的不幸,愁白了头发,父亲的脸上增添了一道道的皱纹。他们还得收留自己,想一想就伤心,就落泪,偷着哭,不叫别人看见。

    离婚前夕,贾昌有为了顺利抱走孩子,他事先找借口,打发小女儿去张凤娇的娘家把孩子抱了回来,然后贾昌有又暗地里叫小女儿把孩子抱到离家很远的大女儿家去了。这样防止张凤娇死缠孩子,使孩子哭闹不好照顾,办法果然奏效。

    当张凤娇与贾洪办理了离婚手续后,张凤娇要求见一见儿子,可是贾昌有就是不让见,张凤娇去了几次贾家,都没有见到儿子,她流着泪离开了使他伤心的贾家。

    徐基实,和徐结实哥俩气得在家里坐卧不安,徐结实说;“妈的,不偿命,我也去杀他的儿子!”徐基实一听,说;“不行,要杀,也得我去,你还没成家呀!”哥俩的密谋声让妻子听见了,她那红肿的眼睛里发出乞求般的目光,有气无力地劝说徐基实和小叔子徐结实,“别瞎说了,你要是杀死他家的儿子,你们可得偿命。你们又不是jīng神病患者,再说了,他们的儿子早就被抱走了,藏在哪里?你们也找不着啊!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就算是咱家欠他的吧!”

    杀来杀去何时了啊?这又是一个法治社会,怎么容你乱杀啊?徐基实望着自己的弟弟,自从父母早年去世后,他就一手拉帮着唯一的弟弟,供他上学,把他养大chéng rén,一手cāo持家务,自己总算成了家。有了一个心爱的宝贝儿子,谁料想,祸从天降,儿子没了。怎么能让弟弟在为自己失去生命呢?将来徐家还要靠他传宗接代呢,好好地活下去吧。想办法挣点钱,给他说上媳妇,成个家。他想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同意了妻子的说法,马上补充到;“是啊,就算咱欠他们的吧。他们也不好过呀!好好的一家,也散灶了,有个孩子也是没妈了。贾洪也不能向正常人那样了,活着也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气了,和他计较也不值得。”“那咱呆在这多憋气呀!”徐结实不服地说。

    徐基实妻子说;“不愿意住在这个屯子,咱们搬家吧。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咱再抱养一个,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句话点开了哥俩的|岤位,他们心里好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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