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除了生怕万一之外,还存着私心,那就是奶奶万般不愿意即墨知道他的真正身世。至于你跟他的将来,只要奶奶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即墨欺负你。在你还没有跟即墨相爱之前,奶奶真的随便即墨喜欢谁,随便跟谁结婚,可自从奶奶知道你们相爱之后,就再也不中意其他的女人当我的儿媳妇了。想那莫静珑,曾经我也是将她当成准儿媳的,喜欢得不得了,谁知道她竟有如此恶毒的心肠,幸亏当年她跟即墨分开了,幸亏呐。”
秦茗揣摩着王英这番话,小心翼翼地问,“***意思是,莫静珑手上的两份亲子鉴定是千真万确的?这也是奶奶一直不让我将秘密告诉小叔的根本原因?”
“该知道的,将来总有一天都会真相大白,但绝不是现在。”王英没有正面回答秦茗这两个问题,而是故意转移话题道,“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现在事情的关键不是莫静珑手上握着即墨多少的把柄,而是她有意与黎家勾结。”
“假若这世上没有黎戈那样一个私生子,无论莫静珑如何威胁,奶奶都有办法制住她,可偏偏这世上有个对即墨虎视眈眈的黎戈。即便莫静珑手上没有那两份亲子鉴定,一旦她将你与即墨乱:伦之事透露给黎家知道,无论对即墨而言,还是对你而言,都只有坏处没有益处。”
“茗茗,都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奶奶真心地心疼即墨,也真心地心疼你,可在即墨与你之间,奶奶只能以大局为重,残忍地选择即墨,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但是奶奶敢跟你保证,在你不在即墨身边的日子里,奶奶不会让其他女人取代你的位置。”
“相信奶奶,茗茗,这件事奶奶会尽力去解决好,等即墨的身份与地位不再受到任何威胁之时,奶奶再请你回来,给他生儿育女,幸福地过一辈子。”
说到这里,王英唏嘘地瞥了一眼躺着两支验孕笔的垃圾桶,感叹着,“幸好你没怀孕,不然,奶奶做出现在这种决定,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奶奶!你别这样说!”
秦茗不知道王英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那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重话,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女,在儿子与孙女之间,她毅然选择了儿子,秦茗虽然心里难免难过,但还是完全可以理解与接受的。
如果人生是一盘棋,现在她就成了一枚被王英弃掉的棋子。
为了保全卜即墨,保全卜家,保全王英深藏于心的秘密,她必须离开。
王英兀自继续说道,“真是菩萨保佑,若是你怀孕了,一旦被黎家知道,那他们能做的文章无疑就更大了。所以,茗茗你先一身轻松的离开,怀孕之事,等将来回来再从长计议吧。”
秦茗点了点头,“奶奶,为了小叔,我听你的话,会乖乖离开的,可是奶奶,我该以什么理由离开,我该离开去哪儿?”
她最舍不得人的自然是卜即墨,可除了卜即墨之外,她还舍不得父母,舍不得离开她这片熟悉的土地。
王英望着哭成泪人的秦茗,很想改变自己的决定,但爱心终究敌不过私心。
“我可怜的孩子,你明天去见莫静珑,她应该会给你离开的期限,若是能争取,你就多争取几天,若是不能,也就随她去吧。你回头把期限告诉奶奶,由奶奶帮你将一切安排妥当,无论是离开的理由,还是离开去哪儿,都由奶奶做主。总之,在即墨面前,奶奶不会让你变成负心之人,放心吧,恶人由奶奶来做。”
……
从王英的房间离开后,秦茗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饭前已经洗过澡,但出于习惯,除了头发,她打算再洗一遍。
这是她在夏天洗过的历时最长的一个淋浴澡,因为她想把所有伤心的泪水都在花洒下释放干净,让温水混合眼泪,将泪水毫无痕迹地冲走。
那样,待会等卜即墨回来,不会看出她的眼睛有哭过的痕迹,而她也不会因为想流的眼泪太多而在他面前失态,从而被他看出端倪。
洗完澡后,好似眼泪真的已经流光了一般,她再怎么想哭,竟都出不来一滴眼泪。
秦茗对着镜子看着一脸悲恸的自己,想要竭力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
但脸部的肌肤像是被神经扯住一般,显得极为僵硬呆板,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挤不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伸出手拍了拍一蹶不振的脸颊,秦茗收回眸光,走出了浴室,经过阳台到了卜即墨的房间。
躺上他的大床,独属于他的气息淡淡地扑入她的鼻息之间。
曾经让她安心的味道,此刻却像是化成了利刃,一下又一下地滑割着她的心。
好疼,好疼!
秦茗不知道卜即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没有打电话催促他,她只知道,他一定会为了她回来,或者是九点多,或者是十一点多。
他曾说,没有她在他的怀里,他的睡眠质量就会变得很差。
习惯了一个人真是一件可怕的事,秦茗很是担心,等她离开之后,他需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习惯没有她在怀也能沉沉入睡?
就这样躺在床上,秦茗一会儿侧躺,一会儿平躺,一会儿趴伏,脑海里的想的事各种各样,但几乎每件事都跟卜即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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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就这样等着他回来的,可却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天,她进食极少,又冒着炎热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甚至哭过很久,她的身子终究是撑不住地需要休息了。
疲累的身子遭来噩梦连连。
梦里,再不是她与卜即墨成为男女主角,男主角仍旧是卜即墨,女主角却变成了莫静珑,而她则成为了一个隐身的看客。
时而,她看到了十**岁的卜即墨与莫静珑,看到他们青梅竹马地手牵着手,紧致的拥抱,欢乐的嬉戏。
时而,她看到了他们躲在一个没人能够发现的地方,浑然忘我地亲吻着。
时而,她看到他们赤条条地在她那再熟悉不过的大床上,炽烈地缠:绵着身躯。
甚至,她还能听见卜即墨将那些跟她说过的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一句一句地讲给莫静珑听。
他们互说我爱你,互相努力地取悦对方,深情绵绵地四目相对。
她明明站在他们面前,流着眼泪看着他们,可卜即墨却冷冷地朝她投来不屑的眸光,继续与莫静珑激烈地纠缠着。
在梦里,秦茗领悟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卜即墨爱的人根本就是莫静珑,他说爱她都是骗她的。
他所有的吻技与床计都是从莫静珑身上探索而来,他所有跟她说过的情话都是二手的,一旦莫静珑出现,他就会毅然地抛弃她,她只是他生理发泄的工具……
那火热的一幕幕实在刺人眼球,秦茗哭喊着冲过去,犯傻地想将两人分开,可是,她的双脚犹如千斤重,根本就迈不动。
好不容易迈动了,在即将触碰到卜即墨时,却被他厌恶地一脚踹开。
卜即墨的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可她却丝毫不感觉疼。
“小叔,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像是演电视剧似的,她卑微地想要问出一个结果。
卜即墨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冷地回答,“从来没有。”
继而,莫静珑娇笑着依偎在卜即墨的怀里,朝她毫不客气地挑衅,“阿墨爱的从来都只有我!阿墨只爱珑儿!”
泪水不断地从眼睛里滑落,秦茗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粉末,她再也没有力气站立,只能无助地瘫倒在地,蜷缩在冰冷的土地上。
可她无论怎么哭,无论怎么喊,那个她辣文的男人都不屑理会她,仿佛她已经被他弃若敝屣,再也没有一丝利用价值。
正文 353:只要你
卜即墨回家时,已经十点多了,本以为秦茗会在床上乖乖地等着他,没想到她已经睡着了。
估摸着下午大概是把她给累着了,卜即墨将房间里的大灯关掉,换上幽暗的小灯,默默地凝望着她一会儿,这才去浴室洗澡。
从浴室出来之后,卜即墨轻手轻脚地上床,没有立即关灯,而是将秦茗轻轻地搂进怀里,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眉、她的鼻、她的脸、她的唇……
这些精致秀丽的五官,他每一样都喜欢,每一样都吻不够。
他知道她很想怀孕,很想为他生孩子,可他总有太多的顾虑,所以只能让她暂时失望。
他何尝不喜欢她给他生孩子呢?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那是她此生别想再逃开他的证据,他对孩子的渴望不会比她少多少。
卜即墨的一只手潜到了秦茗的腹部轻轻地按着,心中想着,也许,他该将他与秦茗的事早点跟秦茗的父母摊牌,让他们成全他们。
其中必将有重重波折,但他坚信,他们一定会放心地将秦茗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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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秦茗的父母点头,他再也不会反对秦茗怀孕,她想给他生几个,就让她生几个。
有了孩子,卜家就再也不会冷冷清清的了,而他早就被秦茗温暖的心必将更加温暖。
正当卜即墨搂着沉睡的秦茗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时,梦里的秦茗却依旧在噩梦中痛苦地挣扎。
梦里的秦茗在痛哭流涕之后,终于打动了卜即墨的心,被他百般温柔地扶起。
卜即墨对她回心转意,秦茗终于能够破涕为笑。
可是,就在两人深情地对望之时,秦茗猛地看见,莫静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对卜即墨的脊背。
“小叔小心小叔小叔”
即便她叫得很大声,很及时,但刀子还是无情地扎进了卜即墨的脊背,甚至刀尖还穿透了他的胸膛。
“啊啊”
卜即墨在她眼前倒下,秦茗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只能看着他身上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而嘶声痛哭。
……
安静的秦茗忽然在卜即墨的怀中拼命地扭动,嘴里念着他听不懂的话语,而她的眼睛里溢出了晶莹的泪水,可却无法从噩梦中醒过来。
卜即墨知道秦茗是做噩梦了,连忙拍着她的脸颊,不断地喊着她,“茗宝……茗宝……茗宝……”
费了好大劲的,秦茗这才从噩梦中惊醒。
呆呆地望着卜即墨半饷,秦茗恍惚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做噩梦。
恐慌却没有因此而立即消失,秦茗哇一声抱紧卜即墨,“小叔小叔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深夜时那噩梦带来的恐惧总不能让人立即释怀,秦茗后怕地伸出双手,探进卜即墨的睡衣,在他赤呈的脊背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摸索了一遍,确定全部光滑之后,这才放心地暗吁了一口气。
真的是噩梦而已,真的只是噩梦。
卜即墨哭笑不得地一边抱着她,一边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小傻瓜,我怎么会有事?做什么噩梦了?”
秦茗痴痴地望着他,可怜兮兮地回答,“我梦见你被人杀死了,背后中了一刀,流了好多血,我喊你,可你不答应。”
卜即墨这才明白她疯狂摸抚他脊背的原因,佯装失望地说,“原来是这样,刚才被你在脊背上一通摸,我还以为你在挑豆我呢,真失望。”
蓦地,秦茗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梦境中出现的那些刺目的一幕幕。
那一幕幕中,无一不是卜即墨与莫静珑正在火热地亲热中。
为了抹去那些刺目的记忆,秦茗泪眼婆娑地望着卜即墨,将唇埋到他的衣领口,邀请他道,“墨宝,要,我。”
卜即墨怔住了,他的茗宝何时这么主动邀请他过?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呢。
当然,他能够体谅她,大概是被噩梦给吓惨了,所以想要依靠这种方式排解恐惧。
卜即墨用自己的唇暧:昧地碰了碰秦茗的唇,沉声道,“没听见,再说一遍。”
秦茗早就被失去他的恐惧抛却了矜持与害羞,毫不犹豫地再次邀请他,“墨宝,我要你要我,我要你只要我。”
“好,要你,只要你。”卜即墨顺着秦茗的话,剥去了她的衣衫,以及他的衣衫。
两具毫无遮掩的身子坦诚地覆至一起,摩挲出电流,摩挲出火热,更摩挲出疯狂的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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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本就是相互的,只有相互的热情才能将这番热情持续到越来越长,甚至根本无法停下来。
秦茗紧紧地勾住卜即墨的脖颈,奋力地与他的劲舌缠斗着。
她想用尽一生的力气,去吻他那永远性:感的唇,去吮他那强劲的舌,去他口中每一分每一毫的津液与质感。
仿佛如此,她就能在他的嘴里嘴外留下她的烙印,让他再也没有能力去亲吻其他女人。
而莫静珑等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她通通过都要依靠自己的努力消除。
卜即墨的吻开始拖离她的唇瓣,往下火热地游移,极尽调弄之能事。
秦茗的双手使劲地抠着光滑的席子,以此排解她的情动与欲罢不能。
没有像以前一样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没有说不要,而是任由自己尽情地申吟出声。
“嗯……嗯……嗯啊……”
根据卜即墨嘴下的力道,秦茗尽力地配合着他,时而拱起身子应和着他,时而扭动着身子让他更加满意……
“我的茗宝,是不是从此开窍了?”被撩得已经难以自持的卜即墨急不可耐地闯进了幽暗的丛林。
在秦茗毫不掩饰的吟哦声中,卜即墨将自己的闷哼声也释放到最原始最大胆。
女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以及身姿激烈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交织在一起,实在是动听至极。
正文 354:他的初吻等都属于她
空调明明开得很低,但两人身上的汗水却越来越多,因为秦茗的热情不减,卜即墨更是亢奋地要了一次又一次。
“茗宝,不累吗?”卜即墨吻着她的额头,望着她红潮遍布的俏脸,身心舒畅地问。
秦茗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量,明明白天进食很少,可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去满足他。
厚着脸皮地摇了摇头,秦茗将双手在卜即墨汗兹兹的身子上游移,挑衅道,“我还要,我要要到你要不动为止。”
卜即墨失笑,“这是想一夜就将我榨干?嗯?”
秦茗将苦涩往肚里使劲地咽下,朝着卜即墨浅浅一笑,“嗯,一夜榨杆你十年。”
希望他们的分离再长也绝对不会超过十年,他们一定要早早地团聚,从此再也不被分离。
卜即墨刮了刮她的鼻子,沉声道,“从没发现我的茗宝这么黑心,虽然我很想满足你,但夜实在太短,不够十年的量。”
秦茗朝着他眨眼,“那就量力而行吧,再来最后一次。”
卜即墨挑眉,“听你这口气,像是在嘲笑我不能干?”
秦茗一个翻身跨坐到了卜即墨的腰际,主动将两人连接在一起,二话不说地动作起来。
大概是她的身子也意识到两人即将离别了,所以赋予了她无穷无尽的体力吧。
当然,她的体力再好,在力度上总不能让男人满意,所以最后,还是卜即墨变成了主导的那个。
酣畅淋漓的爱事终于结束,卜即墨抱着秦茗去浴室冲洗了一番,再回到床上,搂抱着躺下。
卜即墨正准备将小灯关掉,精神依旧不错的秦茗却阻止他道,“小叔,别关,我害怕。”
卜即墨立即收回了准备关灯的手,抱紧了她的身子,轻声问,“有我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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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茗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怕眼前一片漆黑之后,就会想到那些噩梦。”
“那些?我回来之前,你不止做了一个噩梦?”卜即墨极为诧异。
秦茗点了点头,口气酸溜溜道,“最后一个噩梦是你被人杀了,前面那些噩梦,对你来说并不算噩梦。”
卜即墨没有听出秦茗口中的酸味,颇有兴致地问,“说说看,是些什么梦,还是跟我有关?”
秦茗在卜即墨怀里心情沉闷地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小声地回答,“我梦见……梦见你跟……跟一个女人亲热。”
卜即墨忍笑,“怎么亲热?”
秦茗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闷,但还是如实回答,“牵手,拥抱,接吻,做暧,应有尽有,反正,我跟你做过的,你都跟她做了,甚至,你还说不爱我,只爱她呢。”
卜即墨的心情不由变得更加愉悦,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知道,秦茗正是因为担心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