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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31部分(1/2)

作者:随缘道尊

    颈鸳鸯的缠绵,而是一股莫可奈何的悲凉。

    云姒宓缓缓的睁开眼睛,倾国倾城的容颜上,纤细如羽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投射而来的光照刺得她的眼睛不禁发疼的眯了起来,但是身体的另一处犹如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被车轮轧过一般,却教她整个眉都曲皱了起来,昨夜的记忆翻江倒海来,纠缠的身躯,白玉的肌肤,嫣红的唇畔,交织的缠绵,暗哑的xx,一幕幕的不堪压得她脑海中一阵阵的眩晕,就如同噩梦一般的将她吞噬,绝望的冷意从脚底心开始上窜到她的四肢血脉。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她一定要醒过来!

    云姒宓挣扎着,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但是入眼的一切却是更加让她绝望,十八层地狱都比眼前的情景来得美好。她的瞳孔惊恐到了极点,有如铜铃般睁大,看着眼前这个光裸的男子,如墨的发丝倾颓在他的肩膀背后,一两似还覆在他的胸前,他的xx上还有一点水雾的痕迹,白玉的臂膀上,一道道血红色的抓痕触目惊心,她抬起头,入目的睡颜好不防范的落在她眼底,精致的俊颜在日光下勾画着梦幻的光晕,微微清冷的气流划过他的眉眼,他唇角微微的勾起,漾着不经意的摄魂夺魄,美得教人移不开目光。

    ——竟然是玄莳!

    秋晨风凉,云姒宓掩住唇,胸臆中的冷意几乎就要将她冻僵,她艰难的收回目光,将颤抖的视线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样是光裸的身躯,腰下两人的身躯密不透风的xx在一起,无不在提醒着昨夜他们的放纵与滛靡。身下的落红,更是犹如一个烙印打在了她的心上,那是她最珍贵的纯真,是她坚守的信物,却如今成了她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云姒宓没有哭,她的泪早已干涸了,她只是笑了,无声勾起的唇角,浅浅的一个狐度,却是凄凉无比的。她挣脱开玄莳的怀抱,随着她的起身,如雪的发丝一时间披散开来,白如雪脂的肌肤在空气中毫无遮掩。她俯身拾起散落在四周的零乱衣衫,如花的娇颜似是染上了一层冰霜,洞彻了她的神髓,没有半分神情的变化,只有幽美的眼瞳里流倘着无尽的苍凉与荒芜。

    玄莳挣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具未着寸缕的女体背对着,丝缎般的长发遮住她优美的背脊,隐约的空隙中还有些粉红的痕迹,带着致命的魅惑,不用看,他也知道,当手触摸上那羊脂白玉的时候,手感是如何的滑嫩,一个个吻落在上面,随着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轻颤与动情,那颠倒众生的妖媚在他眼前慢慢放大,一瞥一笑,分明就是云姒宓的模样。

    玄莳的目光在一片混沌中苏醒,冷冽的眸中失了往日的流光溢彩,而是一片凝固与霜寒,看向云姒宓的眼神夹带着愤怒,残酷,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他随手捡过手边的中衣披在身上,衣袂翻动的声音也将云姒宓惊得手中一顿,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她的手在抖动着,可是身子始终没有回转过来,看向玄莳,只是死咬着唇,不将口中的哽咽倾吐出来,倔强的背脊,挺得直直的,不让一丝一毫的脆弱在玄莳面前流露出来。

    玄莳三两下就将衣服穿好了,他站起身,冷冷一笑,嘴边的嘲讽勾起了一个邪肆的狐度,冷冽的魅惑,“云妹妹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对朕说的吗?”

    一声云妹妹就如同一个巴掌般打在云姒宓的脸上,是嘲讽,是屈辱,是难堪,每一个字都能教她胸臆中那股子的怨毒犹如火上爆发般侵蚀,云姒宓的嘴角一抹血色,染得她霜白的嘴唇多了三分的颜色,她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心中的怨,是千言万语,却是字字难吐,所有的言辞都只成了一个字——“你……!”

    这一字,是怨,是恨,是不甘,回荡在林中全是她的委屈和怨恨,为什么她要接受这样的对待,为什么老天爷也这么耍弄于她。

    玄莳飞眉一桃,“朕怎么了?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朕的缘故吗?”

    此时的玄昕是清醒的,清醒的近乎冷酷,昨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回放,他清楚的记得他的身体是怎么样开始慢慢的变化的,从他触碰到云姒宓的那一刹那,他的理智与思想就被身上莫名的灼热燃烧着,化为了熊熊的火焰,本能和欲望主宰了他的一切,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眼前的那个女子侵吞入腹,只有她身上的清凉才是自己的解药,只有她,只要她!

    这分明是中了蝽药的迹象,玄莳再是对男女之事不甚明了,在此事之上,还是有几分的明白,这些无疑是对他作为帝王尊严的狠狠打击,他的目光是清冷的,看向云姒宓更有一种油然的厌恶,也顾不得昨夜云姒宓也是受害的其中一人,出口的嘲讽完全无法控制,连往日温和的面具也在这刻剥落。

    当他侵占云姒宓的那一刻,他心中的那朵花在凋零,在混沌的迷雾之中从他的世界离开了,虚幻仿若寒烟,在他还没有看清之前,就从他的世界永远的离开了。

    玄莳的问话无疑对于云姒宓是屈辱的,就好像在说,若非昨晚是她下贱的勾引他,他根本不屑于她,这话就好像是一根刺,刺在云姒宓千疮百孔的心上,鲜血如瀑般直流,云姒宓不怒反笑,笑中的冷意比之玄莳有过之而无不及,唇角的那一抹血色鲜艳欲滴,衬着那弧嘲讽,“皇上如此说,臣女也无话可说,但是若非皇上只愿,谁又强迫得了你,难道昨晚是臣女在硬逼着你吗?”

    云姒宓看着玄莳的神情,就如同青楼里的嫖客看着xx一般,那眼神,那语气,对于玄莳的自尊都无疑是狠狠的打击,她只是将刚才自己受的倾数还给了玄莳。

    凭什么她就要受如此的屈辱!

    哀莫大于心死——死,又何足惧!这刻的云姒宓是疯狂的,她不需要温婉的面具,更不需要孱弱的泪水,她只是用着所有的手段保护着自己仅有的自尊,即使那个手段是那么的不合适,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

    可是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即便是此刻让她瞬间死去,她也不会有所动容了。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俊颜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玄莳的怒意也在高涨着,他长袖一甩,一巴掌几乎就要对着那如花的娇艳甩下,可是那张往昔美丽的容颜此时呈现在眼前的却只有一片片的苍白,顾盼生辉的眼眸中只有无尽的苍凉和空洞,她的目光是冷漠的,仿佛这巴掌不是要对着她挥下的,甚至是她更希望玄莳挥起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掌,而是一把长剑,将她杀死,玄莳的手停在半空中,却是如何要挥不下去,他的脑海中闪过云姒宓推开他的画面,一声声的不要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着,玄莳终究还是将手放下,深吸了一口气,“你走吧……”

    云姒宓是不会对他有丝毫的感激的,她冷哼一声,转过身边走,发丝飞扬旋转的弧度半点不带留恋,倔强挺直的背脊却更加显得她的脆弱和受伤,看得玄莳眼中有了片刻的融化。

    当云姒宓走出林子的时候,她眼角的泪终于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流着,没有声音的空白……

    下部 三十 落红迷心恨难休(下)

    秋叶萧萧舞空林,半林已作泪妆残。最逢缠绵事,一语冀长夜,直向忘川深托付。

    重九莫期花如夜,镜水可堪涟漪起。别枝惊梦鹊,醒处觉无言,源枯泉尽恨难平。

    拂烧初照,艳舞长空,秋阳抖索,一寸寸将沉寂的天际撕开一道大缝,所有的光芒倾泻而出,给这树梢枝头填上了美丽的光泽,也润泽着地上的青草。

    玄莳垂下头,看着凌乱的草地上,那一抹血色,明艳艳而凄凉的寥落在草叶上,就如同云姒宓唇上的嫣红,那般的触目惊心。玄莳的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方有会对云姒宓说出那些折辱的话,明明是最自诩喜怒不形于色的,却在此时此刻失控了。

    不用云姒宓辩驳,就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绝望的眼神,锋利的话语,还有……地上那一抹凄凉,足以教他明白,昨夜被算计的不只是他,还有——她,他们都不是甘愿的,而且其中受伤害最多的还是云姒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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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再也无可挽回了。而且,他也不会相信,在这件事上,云姒宓就真的是那么的无辜。昨夜所有的事,都源自于云奴窕的忽然相约,却偏偏什么人都没有来,再后来就是那个莫名其妙飞来的纸鸢,那“南跨院”三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何云姒宓最后会出现在这个小林子中吹箫,还有看到他的靠近,她脸上惊恐至极的神情,一切都在说明,她是知道,一旦他靠近就会产生那种药性,而她的躲避更加的说明,她更不是自愿的。

    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玄莳闭上眼睛,皱着眉,思索着,忽然一道灵光闪过——那个……那个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香气,没错,就是那个香气!

    那是什么香呢?淡淡的,不是浓郁的冽香,但是却是缠绵入骨的教人沉醉,芬芳若花木之气,玄莳仔细的回味着,凭着记忆在脑海中披寻中,那个气味他肯定是在哪里闻过的,是熟悉的——对了,那就是木樨香啊!

    玄莳眯起眼睛,心中已然肯定就是那木樨香搞得鬼,他曾经听母后说过,这木樨香的另一种别致的用途,宫里的女人明争暗斗,为了邀得圣宠,不择手段,而这木樨香传说就是前朝一位善调香料的妃子所发现的,那配方民间少有人知,即便是一般的医者也是不会知道的,而这香料今日他是在云姒宓身上闻到的,也只有她这样的世家女子才会有机会获得这种香料,可她若是得来,肯定不是用在自己身上,那么她原先又是作何打算的,今晚原该来见他的又是谁?

    原该是云姒宓安排来见他的人……

    玄莳眸中冷光一绽,他想他知道答案了,至于为什么最后来的人是云姒宓,而非旁人,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切都已经昨夜成了定局,再也无可挽回了,而他眼前需要处理的不是云姒宓,而是接下来应付北辽的一切。

    鸡鸣达旦,整个宫廷在一夜的寂静之后又重新开始了喧闹,忙碌的宫娥太监,四处走动的人影,还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小路子,在玄莳的寝宫中等待着一夜的帝王归来。

    “皇上,出大事了!”

    玄莳一回到寝宫中,小路子就赶紧奔了过来,跪倒在了玄莳的脚边,焦急禀告道。

    玄莳大概已经料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眉目不动,全然不见急色,面无表情的俊颜上,不冷不热的说着,似是更加在意身上衣服的褶皱,“又出什么事了?”

    “皇上,九门提督来报,说是今日凌晨破晓前,京中巡逻的侍卫在宫外发现了北辽的蒙都王子的尸体。”小路子边扶持着玄莳坐下,给玄莳端上了一杯茶,站在他身后禀告着,字字紧张,但是伺候起玄莳的动作却是半点不见疏漏。

    玄莳舒服坐在椅子上,示意小路子过来垂肩,琥珀色的眸瞳舒服的眯起,半天也不说一句,就在小路子以为玄莳不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玄莳开口了,“北辽迎亲使团那边知道这件事了吗?”

    “这……奴才不甚明了,但是昨夜蒙都王子一夜未回使馆,那边的人也该是察觉了,肯定会去找,依着奴才猜测,这件事,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

    小路子站在玄莳身后,小心的垂着他的肩,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拿捏着说话的分寸。

    玄莳“嗯”了一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小路子也看不清玄莳心里到底在想起什么,所谓的帝心难测,又岂能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够揣测的,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对于皇上的脾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该说的时候就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吐,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玄莳挥手止住了小路子的动作,挣开眼睛,眸中一片冷淡,似乎蒙都王子的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流露出哪怕是一点点的惊讶,他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小路子,下去服侍朕沐浴更衣。”

    “是。”

    虽然听到这个命令小路子有些讶异,但是他也不会去问,一切都照着玄莳的吩咐办事。

    玄莳更衣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禀报说外面有北辽使节求见,玄莳唇边了然一笑,吩咐道,“吩咐下去,朕会在御书房接见他们的。”

    “是,奴才这就去。”

    玄莳拨弄着衣角,身上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在他的周围形成一道独有的气流,他似乎沉醉在自己的熏香中,微微眯起眼睛,只露出一道浅浅的缝隙看向窗外,晴空正好,倒是乘风雨来临之前的好时候,他的嘴角冷冷的笑着,胸臆中流露出的是脾睨天下的凌云霸气,就等待着在暴风雨中如大鹏展翅,龙游九天。

    玄莳乘着龙辇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北辽的人早已等在御书房中了,带头的自然是兀术无疑,如今蒙都王子一死,北辽的迎亲使节团中权利最大就是兀术了,靠的也只能是他了。

    “北辽使节见过天朝皇帝陛下。”

    琥珀色的双眸在兀术身上打了一个转,玄莳不动声色的坐在龙椅之上,笑着示意他们可以起来了,“免礼平身吧。”玄莳温和一笑,对着兀术道“不知使节今日来是所为何事?”

    玄莳这话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含着笑的俊颜一如往昔的温和,但是这种温和之中却含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冷漠。

    兀术走上前一步,躬身一揖,“皇帝陛下,在下今日来,只想与您和大胤讨一个说法。”

    玄莳状似的疑惑的看向兀术,眼中是一片呐然,“使节此话是何意,朕可就听不明白了?”

    兀术身后的人脸上都有些发青,手中的拳头握的死紧,似乎是在极力的忍耐,若非兀术眼色行使,怕是早已经冲到玄莳面前了。兀术的脸色还是依旧镇定如常,动作依然是有礼的,“昨日承蒙皇帝陛下盛情,邀在下和王子于宫中参加盛宴,可是昨晚大王子却是一夜未归,今早被人在宫门外附近发现了他的尸体,请问,皇帝陛下对此,要作何解释?”

    兀术的话说得有条不紊,温和中带着咄咄逼人,实在是绵里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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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莳低下头,嘴角是淡淡的讽笑,“这人又不是朕杀的,朕何必又何须做什么解释,使节似乎是越礼了。”

    “皇帝陛下,既然蒙都王子命丧于大胤,而且正是在你的宫宴之后,就死在你的宫门之外,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们北辽做出一个交代吗?”

    “解释朕倒是没有,不过正如使节所言,此事既然是发生在我大胤的领土之上,大胤就有责任给你们找出杀人的凶手为蒙都王子报仇,让他在九泉之下能得以瞑目。”玄莳说的时候,落落大方,脸上的神情在说到瞑目的时候,是一种近似于怜悯的动容,“朕马上就着九门提督去查,一定会给使节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你装什么装,在你的地方死的人,杀大王子的人定然是皇宫之中的,这些还需要查吗?这些就是大胤对北辽的诚意吗?”兀术左手边的一个壮汉似乎终于忍受不了,忽然出声,高亢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环绕在粱上,起余响怕是几日都不会散去了。

    “使节请注意你的言辞。”玄莳眸中一利,虽然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但是一眼的风华中流露出的却是九五之尊的霸气和不容挑衅的权威,“朕这里可不是北辽,是断断不会容得你撒野无礼的地方。”

    “还请皇帝陛下恕罪,安汉达只不过是一心悲愤着大王子的忽然殒命,一时间心情悲痛欲绝,失去了理性,还请皇上能大宏大量,原谅安汉达的过失。”

    玄莳点了一下头,眼神转了一圈,帝王的威仪在温和的气质中展现出来,“念在你是一时情急,为着蒙都王子报仇的心境,还有也看在兀术使节的份上,朕这次就恕你一会,但是下不为例。”

    “多谢皇帝陛下。”

    兀术对着身旁的安汉达使了一个眼色,他有颇有些不甘愿的走上前来,向着玄莳赔罪谢恩。

    玄莳罢了罢手,也不再在此事上纠缠,“蒙罗王子惨死,此事朕也是深表痛心。既然此事发生在我大胤境内,朕必然是会给北辽一个合理的交代的,还请使节和辽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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