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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成都-第8部分(2/2)

作者:宇不言弃

末期待的快乐冲淡。可是,那天他真的有点犯贱,所以他之后的遭遇就有点自作自受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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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已经骂上了瘾,越来越难听甚至恶毒的语言从他肥厚的嘴唇里迸出来,像一滩滩稀泥溅在财务大姐旁边的墙壁上。他骂“王八蛋”、“瓜婆娘”……

    财务大姐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红苕看见c冲上去了。他以为他会动手打老总。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c随手抄起某同事桌上的水果刀,只一下,就把老总的耳朵砍下来了。

    其实,也许他想砍的是他的嘴,只是觉得那对巨大的招风耳更容易下手一些。

    随着老总的一声声惨叫,女同事全部吓得尖叫,地上开始出现一大滩血。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血还是蛮多的,只是颜色似乎有些发深。

    反应快的男同事打了120。老总痛得在地上打滚,止不住的血沾得到处都是,血腥而恐怖。

    当救护车赶到时,老总已经痛得昏过去了。

    红苕说当时他还是被吓着了,尤其是凶手还是他在公司最好的朋友,更令他感到背心发寒。

    他说他一直知道重庆很冲动,发生矛盾时不必吵架直接动手,但是也不必要到行凶的地步吧。

    所以,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老总在医院住了很久,因为平时薄情寡义,所以没有人去看他,所以也就不知道他的招风耳接上去没有。

    那同事c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最青春美好的年华就这样因为瞬间冲动被葬送在铁窗内。

    而包括红苕在内的所有员工,包括那位无辜而倒霉的财务大姐,全都在周末过后失了业。那公司是全国性的公司,成都作为一个分公司被大老总撤消了。

    红苕在惊吓之后、悲痛之中、被动之下,重新成为了求职一族。

    这就是发生红苕曾经公司的真实的血案。

    麦小米听后震惊不已。她看着jack说,“还是你最冷静,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jack就很冷静地笑着拍拍小米的头。

    58-深夜毛毛爆笑事件

    10月的一个凌晨。大概2、3点。捂在暖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甜的小米在美美的梦中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开始她潜意识里并不想理会,但铃声绵延不绝、大有不闹醒不罢休的作风。于是,良久,小米只好恼怒而迷糊地接起来,“喂!”

    “你知道毛毛家里的电话吗?快!紧急!”是老孙操着普通话焦急的声音。毛毛是小米以前在x报社文化新闻部的同事,老孙喜欢过的娇小女孩。

    “啥子事嘛?我还要下床去翻电话本。”小米很不耐烦。她的手机里一般只记常用的手机号码,而那些毫不重要或是使用频率退居二线的电话号码她用了一个小电话本来专门记,免得占用手机内存。

    “刚才有酒吧服务生打电话给我,说毛毛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几乎不省人事了。他说她手机里第一个电话就是我的,所以给我打。你快给我她家里电话,我要先通知一下她家人。”老孙着急的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得意。因为服务生说她手机里存的第一个电话是他的。

    小米的睡意全醒了,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她当然也只有下床去翻本子了。一边翻她一边想,毛毛从来都是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的乖乖女,怎么会烂醉在酒吧里?除非发生了什么事?而这种事一般都和感情有关。是不是被男朋友甩了之类的?但是,既然她有男朋友,为什么手机里的第一个号码会是老孙的?老孙姓孙,从拼音顺序上讲怎么也不可能排第一嘛?家在成都、有着很好的人缘的她难道就没有一个姓氏在s之前的朋友?除非她专门把老孙的电话号码设置为第一个?

    小米越想越疑惑。去年小米和毛毛在x报社文化新闻部实习的时候,老孙的确追过毛毛,但她对他毫不感冒,别说耍朋友,连面都没见过几次,都是老孙一个人在那里单相思。有一次情绪来了还喝得大醉在红苕家里住了一个晚上。也就是那个晚上,因为郁闷而酒后吐真言的老孙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和毛毛的事。

    但是因为没过多久小米就离开了x报社去了a报,毛毛也离开了x报社去了高新区一家比较有名的电子公司。从此天远地远,她们再没有任何交集,更别说老孙和她了。所以,年轻的老孙那段美好而热烈的情感终于在缘分的缺失下遗憾地夭折在一年前的秋天。

    可是,事过一年,老孙居然还没忘记毛毛,还为毛毛手机里第一个存的是他的号码怀着侥幸的兴奋。

    小米在电话本上找到了毛毛家里的电话,告诉了等得已经很不耐烦的老孙。

    然后,小米就一直靠在床上等着老孙的回话,毕竟,曾经同事朋友一场,小米心里也有隐隐的担心。

    可是,老孙就一直没有再打来。小米想他是不是在通知完她家人后已经赶去了那酒吧?将毛毛送到医院,通宵未眠地守着她?当她在第2天中午终于醒来后,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双眼红肿面容憔悴的老孙?于是,感动让她终于发现了老孙的好,于是,老孙终于在一个突如其来的12小时后收获到了他等待了一年的爱情……

    哈哈哈!小米越想越好笑。她给老孙打电话。没想到那边却传来了老孙懒洋洋的快要睡着的声音。“喂!”

    “毛毛怎么样了?”小米惊异不已。

    “什么怎么样了?哦,哎呀,弄错了,喝醉的那人根本不是毛毛。毛毛在家里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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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小米弄糊涂了。“那酒吧服务生……”

    “是另一个毛毛。”

    “什么?你还有一个毛毛啊?”

    “这个人也叫毛毛,不过是个男的,叫吴毛毛,但是我根本不认识他。……”

    哈哈哈哈!一阵爆笑从小米的房间里传出,在凌晨显得鬼魅而疯狂。

    吴毛毛,一个如此搞怪的名字,不知是真名还是外号,用老孙的普通话读出来更觉笑人。

    一个叫吴毛毛的陌生男人在酒吧喝醉居然牵扯出一个在家里睡觉的女毛毛,一段老孙本来已经淡忘的感情。太不可思议了!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根本就不认识的吴毛毛的手机里居然第一个存的是老孙的号码。

    但是,小米相信,今天晚上老孙的失落绝对大于疑问。

    关于那个也许是没有任何印象的采访对象的吴毛毛,他没有一点兴趣,他的兴趣在于,也许从此连一丁点儿相遇机会都没有的女毛毛。

    可是,小米对这个吴毛毛有兴趣。一个太过搞笑的名字,一件太过神奇的事件。

    59-颓废季节始于深秋

    之所以将本卷命名为《铅灰时代》,是因为据小米回忆,从2003年的夏天到2004的夏天整整一年,是她在成都漂泊生涯中最颓废、最堕落、最霉运、最灰暗的一年。表面上拥有着c报房产部记者还算光鲜的名片,其实那个时候的她注定了不会珍惜不配拥有,她不想努力也混不下去,她将其视为滚烫的鸡肋将小小的掌心烫出绝望无助的泡泡,她那复杂而痛苦的心理无人能懂,所以,在那一年中,她换了3份工作,每份工作都没到3个月所以都没能转正。她拿着微薄的试用期工资在每次换工作之间还要颓废地耍一、两个月,过着暗无天日、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惯性地堕落着。

    为何当初会那样?现在无论工作生活都很用心的麦小米说,连她自己都难以究其原因。也许是那时有一种很不健康的心理在做怪,让人在一定的时间中失去了最基本的梦想和追求,越倒霉越堕落,越堕落越快乐,破罐子一直破摔。

    她的左手握着在暗夜酒吧里滋生的妖娆爱情,虽然温暖,但难免阴暗;她的右手一直在如水一般滑过的日子里试图抓住好运和事业,但那时的颓靡和软弱,让右手心一直空空落落、冰冷麻木。

    jack虽然爱她,但大相径庭的道路和圈子让他在她的混沌面前无力甚至自卑,他什么也帮不上忙,包括物质。是的,他没钱,在酒吧里唱歌的小打小闹最多让他支付起乐队的开支和一个人的生活,他没有多余的钱养得起她,更没有多余的钱、智慧甚至关系帮她度过漂泊中的第一个难关。

    他那日夜颠倒、灯红酒绿的生活甚至令她越陷越深。她开始向朋友借钱,有时多,有时少,有时甚至少得连自己都觉得羞愧。周围的朋友借完了,她开始向远在郊县教书的魏三借。

    而这一切真正颓废堕落的开始,就是从2003年的11月开始的,在深秋与初冬交缠的边缘。

    那个时候的小米,已经不像2002年冬天那个虽然青涩但还坚定的小女孩。她长大了一年,却成熟为抑郁和软弱,她在一来就给了她太多挫折和阻碍的现实面前突然潦倒得不堪一击。

    而这些挫折和阻碍不知道来自哪里?来自她突然走火入魔的心理性格?来自c报强加给她的劈头盖脸的、难以胜任的高深专业知识?还是来自jack那些蛊惑却令人颓败的生活?……

    于是,她就在那个开始渐渐寒冷的深秋,莫名其妙地在一夜之间决定辞去了c报的工作,连那个月工资都没想过就像逃离吸血魔一样匆匆跑掉,好象再呆一天自己的血液和灵魂就会被全部榨干一样恐怖。

    那天,她在c报刚好干满两个月,据谷子说再过两天报社就发了1200元的什么补助、再过一个月就有希望转正的关键时刻。可是她麻木地听着和漠视着这一切。

    jack什么也没说,他说他不懂,他说小米做的任何决定他都支持。像他那样淡定的性格永远都不会去主动考虑明天还会不会有米下锅,他在拥有“车到山前必有路”的良好心态的同时,将自己的心思和爱都投入到音乐创作、表演以及对小米尽可能的呵护上。

    在这一点上,小米是幸福的,虽然物质匮乏。辞职的那天晚上,她在jack唱歌的酒吧里喝得烂醉,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悲哀。她只知道,有一种瞬时的轻松,摆脱了一直以来巨大的工作压力和惶恐的轻松,一种和当初从a报辞职一样的短时爆发的轻松。只是,伴随着今晚的轻松过后,以后的路,就是一种与此完全相悖的空虚、恐慌和压力。

    可是,她没有办法拒绝辞职这个行为。就好象不做就会失去呼吸一样的痛苦。

    于是,辞职了,结束了,未知了,迷茫了。开始颓废了,开始堕落了。漫长的这一切,始于这个2003年的深秋。

    60-和“表姐”最后的晚餐

    小米从c报辞职后不久,“表姐”就因为找到了一个距此很远的工作不得不搬离双林中横路的这个房子。小米一个人租不下整套也不想和陌生人合住也决定搬走。从7月起算,刚好要住4个月,j诈的房东不仅为第4个月单独计费多收了50元,还对不能住满一年的她们恶语相向,让小米觉得本可以好聚好散的他“晚节不保”。

    和那个大胖子男人吵了一架、多给了50元,才获得了这个简陋的房子一个月的租住权,小米和“表姐”一边在白色的大圆桌前吃着盒饭一边感叹世态炎凉啊。

    小米几经联系,才觅得了同学的朋友那空房一间。地处离市中心还算近的通锦桥,房子虽老,但室内装修还算过得去,铺了浅色的地砖,比之前那房子的水泥地板好多了。

    不过这房子,有个致命的问题:处于采光通风都特别郁闷的底层,闷闷的。虽说小米曾在今年1月憧憬过一间底层搞创作的小屋,可10个月过去了,环境心境都变了,何况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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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合租人是同学的朋友,感觉不错,小米心想除了楼层其它条件也就将就了,在外面漂要求不能太高,何况自己是穷人一个。

    搬家的头天,她们叫上jack、谷子在附近吃串串香。那个时候火锅算奢侈一点的级别了,所以串串就是性价比最高的美味。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陡然降温的初冬,一边在暖意融融的锅边吃着香辣的菜菜,一边看着雾气朦胧的窗玻璃外萧瑟的风景,幸福的瞬间不过如此。

    小米和谷子一到冬天就很能吃,荤菜素菜都吃得差不多了还会叫一碗蛋炒饭,就着之前不屑一顾而现在所剩无几的那些素菜扒饭。可是,“表姐”居然比她们还能吃,吃菜可以一直不停,蛋炒饭白饭可以各来一碗,花生奶可以喝两瓶,如果非要让她也喝点啤酒,她也却之不恭。……

    小米和谷子惊讶地看着她吃得很满足的样子,连一向胃口很大的男生jack也瞪大了他细长的小眼睛。

    而最令她们不解和嫉妒的是,“表姐”那么能吃居然还很瘦。高高瘦瘦的,喜欢穿成熟暗色的套裙,和小米鲜艳的休闲风格正好相反。

    那天,她们吃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有离别前最后的晚餐那种不舍和伤感。也许,有些朋友,就只适合淡淡交往的,淡淡地相遇、淡淡地相处、淡淡地相忘,不吵架、不纠缠,在感情的湖水里不留太多的涟漪。

    淡淡的缘尽了,也就散了,各奔东西,不再联系。

    那天,过足嘴瘾但胃撑得难受的他们先去散了一会步。路上,在另外三人已经麻木的讶异中,“表姐”买了一个大大的奶油面包吃。吃完辣的想吃甜的心情和感觉可以理解,但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表姐”的胃能有多大呢?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大胃?科波菲尔?哈哈哈!

    后来,小米、谷子和jack去上通宵网,也许是为了消食,也许是不想就此睡觉。小米和jack学着打谷子之前一直迷恋的网络游戏《传奇》,可一夜下来,并没有培养起大多数人那种兴趣。而谷子却和陌生人q了一晚上,据说和一个人玩测字游戏,那人说自己说个贼。是真是假无从考证,只觉得有些喜剧。

    “表姐”在那个房子里睡了最后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小米回来睡觉,在她昏沉迷糊的意识中,“表姐”在乒乒乓乓地搬家。她想她也许应该起来帮一下忙,和“表姐”再道声别,虽然外面不乏男壮力,但她实在无法彻底清醒。她想,算了吧,淡淡地离别,不带一丝情绪,从此渐渐相忘于江湖。

    于是,继续睡。

    下午,在jack、红苕、老张、谷子的帮忙下,搬到了通锦桥的房子。这次搬家,小米大包小包的东东可比上次从“地牢”搬走的多多了,重多了。光书,就有两大包。红苕一边扛一边说,“老子的肩周炎都被整出来了。”

    新屋子、新环境,小米又要重新适应了。

    61-小米的野蛮室友1

    小米住进通锦桥的那房子后,开始一切平静。室友是一对情侣,男的是她大学同学的朋友,高高大大的,除了上班就是玩游戏,话不多,人不错;女的开始看起来也没什么,一个瘦瘦的热情的女孩子,看见小米搬进来也很高兴,说房子里里热闹了许多,吃饭多双筷子多点话题、笑声。

    大家都是年轻人嘛,多个朋友有什么不好。何况,小米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小米鲜有在家里吃饭,毕竟随时当电灯泡也不太好。她辞职后就整天和jack混在一起,中午才起床,和jack随便找个小吃店叫一笼小笼包或者烧麦果腹,下午要么陪jack的乐队在一处废弃的地下车库的角落练歌要么到处乱耍,晚上吃了饭就整晚泡在酒吧里,她的胃里晃荡着酒精,她的头发和指间充满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她的耳朵里随时充斥着重金属撞击的声音。……她的日子过得激|情而混乱。

    但不管再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她终究还是要回家住。就在那样一个她轻声洗完澡摸回房间睡觉的半夜,就被室友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从此,居然似乎被感染上了一点轻微的“狂躁症”。

    那天,她躺在床上时已是凌晨两点多,周遭除了一两声或远或近的小狗叫声外,一切安静。小米喝了不少酒,睡思昏沉,本可以在一分钟之内就进入深度睡眠的,没想到,客厅突然传出来一阵极其刺耳的吵架声。

    之所以刺耳,是因为几乎全是尖利的女高音,偶尔一、两声男室友的低吼声。伴随着尖利、歇斯底里的女高音的,是许多物品被摔落在地上的令人心惊的声音。

    小米听到男室友压低嗓门对女友说:“你小声点行不行啊,大半夜的,你要把全体人民都闹起来才罢休啊。”

    而随之而来的就是女友似乎已失去理智的嘶叫:“你吼个xx啊,今天不把事情扯清楚你别怪我啥子事情都干得出来。妈xx。”粗话脏话从一个平时看起来还算秀气的女生嘴里吐出来,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令人特别难受,就像心脏不好的人听到两种金属相互摩擦发出来的刺耳、心悸、无法承受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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