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肥瘦的尽不相同,更显得玲珑各异,风姿不同。艳丽之中透出无尽的勾魂煞气。
宛如一朵朵随时取人性命的牡丹,芍药。
久经情场、杀场的天涯浪子也不免感觉寒意缕缕,不敢随意丝毫。
那两个提着宫灯的少女率先而入,她们身后又跟着四个提着宫灯的少女,一行人鱼贯而入,一样的装束,一样的情形,一样的冷漠。
走在最后的是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她虽然也红巾蒙面,但从她昂然似横的姿态中,仍可看出她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也就是先前屋外发话之人。
那六个提着宫灯的少女步伐整齐地走到屋中央,横列一排面朝门口,每个人面上都是恭谨肃杀之色。
那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的目光在屋中缓缓扫过,众人如只觉一柄尖刀划过心头,冷寒透骨。
屋里本温暖的空气刹一紧,为之凝结。
那高大的红衣女子突然望着门口,冷喝道:“把犯人押进来。”
话刚落音,两个红衣女子押着一个四十来岁,油头粉面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似乎极不情愿。
但在二人的推推搡搡之下,踉踉跄跄,不能自己。看其身着装扮,似是豪商富贾的有钱之人。
他目光一看众人,顿时显得哆哆嗦嗦,面露恐惧之色。
他刚被推到一侧墙边,身材高大的红衣蒙面女子厉喝道:“跪下。”
那油头粉面的男子一阵颤栗,啪地双膝应声着地。
门口脚步声起,又有两个红衣少女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此人肥头大耳,五十来岁,目光深沉狡诈,看其身着朝服,似乎是官府中人。
那人走到墙边望了一眼身旁的男子,昂首而立。
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冷冷道:“跪下。”
那官府模样的男子摇摇头,官声官气道:“我乃堂堂朝廷命官,怎可向你们。”他似乎想说强盗、流寇。但话未出口,他只觉双腿一麻,啪地一声不由自主地跪到地上。
他那肥胖的身子压在他双膝之上,痛得他眼泪直流。他一生不知道叫了多少人跪下,到现在他才自己尝到跪地的滋味。
第三个被押进来的是一个头发蓬乱衣着破旧的汉子,他三十几岁,面色憔悴,一看就是位落魄之人。
他走到身着官服的人身旁,望了望地下的二人一眼,哈哈笑道:“原来这里不但有有钱人,还有当官的,想不到我这个穷光蛋居然可以跟你们凑到一块,平起平坐。”
他不待红衣女子叱喝,已双膝跪地,神情间一片洒脱。
门外又有两个红衣少女押了一个人进来,此人四十来岁,白面无须,文彬弱弱地,全身透出一股儒雅之气,似乎像个秀才。
他只望了一眼,便走过去径直跪下。
第五个被押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他面白如玉,神态间俊洒翩浮,但脸上满是懊恼沮丧之色。
傲冷雪但觉面前一亮,差点惊叫出声,原来这人正是谷惜花。
他做梦也未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那个一直让他在心底隐隐牵挂的人。一直悬在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平安落下。
但变故突然,仍要拭目以待。
谷惜花也望了过来,看见了傲冷雪,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嘴角动了动,目中浮起一丝极不自然的笑意。
但终究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墙边列队跪地,
过了好一会儿,再也不见有人被押进来,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目光一扫门外,肃声道:“人犯都带到了吗?”
一个红衣女子走进门来,躬声道:“启禀大师姐,此次的人犯已全部带到。”
被称作大师姐的红衣女子领领首,径直走到五人前面的三尺处,陡然停下,她那尽显森寒煞气的目光在五人脸上来回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