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涵哲的话,又一次深深刺痛筱雅敏感的神经。随着那声不知所措的大叫,她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所有事情如一股洪流一涌而上,她的脑容量真的有限,脑子也真的不够坚固,这股洪流力道极大,一下冲破她的脑子,冲走她的心智,筱雅瞬间失心癫狂。横冲直撞下楼,一口气直达楼底,左顾右盼。回家?家在哪?还能去哪?这些问题她很快有了答案:对,找个地方躲起来,去机场,现在就离开,马上离开。
筱雅说道做到,直接跑上马路中间,拦截即将驶来的出租车。那车还好反映及时,在距离筱雅不到二十厘米处停下。筱雅拉开车门一阵催促:“师傅,我要去机场,带我去机场,现在就去。”司机也有心眼,多问一嘴:这么晚,是要飞哪啊?筱雅根本没有想这个问题,直愣愣的回答:“先去再说,走哪再定,去机场。”司机总觉不安心,没有再问,直接让筱雅下车,开出的路程就当白拉,少一事儿也不能多一事儿。好在筱雅并没有一丝气恼,下车继续拦截下一辆,可她一说去机场,司机又拒绝了。她只得再换乘,可空空的大道,只有灯光无声的陪伴着。
这时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在筱雅身边停下,看着这辆车,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筱雅停下脚步,呆呆的看。一名男司机从车上下来,走到筱雅身边:“你要去哪,你直接和我说,我自会带你去”。筱雅根本没认出此人是谁,她也压根没想认,一脸满意的说:“那带我去机场。”男子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伸手为筱雅打开车门。筱雅才懒得去想这车的来路,也不想判别此人是否另有所图,此时再她心理,只认定一个事实:谁能带我去机场,我就跟谁走。
筱雅看着车外的风景,可一切变得异常陌生,可能就是去机场,陌生也正常。可真到地方,说好的机场,竟变了模样,那更像医院的急诊,筱雅突然变身警惕的兔子:“这是哪里?”男子微笑而答:“这是医院,带你看病。”一听看病,筱雅一下急了,蹲在地上,拼命挣脱男子的手:“我不去,我没病。”男子力道很大,即便筱雅撒泼打滚,仍被拉扯至门诊办公室。她被男子按在凳子上,一刻也不老实。
对面一名上年纪的医生开始问她一些问题,起初只是简单的个人基础信息,但越往后,怎么和蒋涵哲一样,也说她是蒋梦青,说她有意顶替筱雅,言辞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