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偿的帮助,不像国内助人为乐都在向有偿的方向发展,这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精神文明差异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毕浒出国前是少爷的同班同学,整天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大家知道不是装出来的,并非故意玩深沉。
可不苟言笑的人一旦话多了,还净是些有针对性的恭维话,就是一种信号。
他的恭维话针对的是苗苗。
早晨苗苗把最近一直披肩的长发束起来后,毕浒把她堵在走廊里端详了好一会儿,直看得她脸红心跳不好意思,最后只得没好气地说:“这么看我干什么?吃错药了?”
毕浒又看了一会儿,才说:“我可能真的吃错药了?迷幻药,在我眼前的是你么?怎么一直没发现身边还有这么个淑女呢?这形象才是透着典型的东方女性贤良的柔美。”
刺猬在盥洗室里听到了,探出头来对苗苗吐舌头做鬼脸,然后问毕浒:“你说什么?贤良?还柔美?就她?你真吃错药了。”
苗苗心里这个气呀,真是个活刺猬,怎么可以这么说?就算本姑娘是个具有极强欺骗性的伪淑女,难道还要昭示天下不成?
从来英国第一天起,苗苗就感觉女生们都对毕浒有了好感,原因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原始,那就是他的身体,这小子肌肉太发达,阳刚之气浑身都是,对几个女生产生了单纯的异性相吸作用。
下午大家打牌,苗苗和毕浒抽到一起搭档。毕浒牌技很高,以苗苗为主善于配合,打得对手丢盔卸甲,胜败老是一边倒,这牌打得也没意思,搭档只好重新组合,毕浒苗苗从战友变成了对手,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不会打牌了,时时被苗苗偷袭得手,刺猬看出了端倪,毕浒是为了让对手高兴故意想输,这小子在讨好苗苗。
毕浒与壁虎同音,苗苗玩的高兴,跟他开起了玩笑,“哥们儿,干脆就叫你壁虎儿吧。”
毕浒笑了笑,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于是苗苗左一声右一句壁虎儿的叫,大家也嘻嘻哈哈的随着喊来喊去,毕浒起初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绰号,别人一叫他就皱眉头,还装作没听见,后来适应了,眉头不再皱也逐渐开始应声了。
晚饭后,苗苗跟少爷和刺猬出来散步,少爷说起了毕浒关于绰号的隐私,让苗苗顿时后悔不已。
少爷对毕浒接受绰号很不理解,曾因为这个绰号跟同学打过架,谁把他的名字后加个儿话音,他都认为是在叫他壁虎儿,马上翻脸,那时少爷不知道原因,后来他的同乡说出了缘由,毕浒的父亲由于四肢奇短,在村里的绰号就是壁虎儿,是个极具羞辱色彩的蔑称。
苗苗恍然大悟:“噢,原来如此,可他四肢匀称健美发达,为什么非要跟他爸扯上关系?”
“谁知道,反正他跟别人动过手后,同学中没人再动他这根筋了,我们班同学不敢做的,你做了,不简单。”少爷对苗苗竖起了大拇指。
苗苗很愧疚,“唉,不知者不为过,再说他也没在乎。”
刺猬旁观者清,点点苗苗的脑门。“人家凭什么不在乎?你不像是当局者迷啊,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少爷觉得刺猬说的对,“嗯,我也有同感。”
苗苗抬头望着满天星斗,不再吭声,她当然不糊涂,可跟东方比,壁虎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