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一看,噢,真冷,她被冻醒了,因为电暖气开得太大,房间内温度过高,被子被蹬到了床下。
早晨起床后,劳拉像往常一样,给大家准备好了早餐,还像往常一样等各位到齐后开始用餐。
纠纷双方都是面部表情机械,彼此间的交流也简化到最低程度,苗苗等人则开始了关于是否租房、如何租房问题的讨论。
以前大家为了提高英语水平,相约不管何时何地都要尽量用英语对话,可此时当着劳拉的面商量如何对付她,却不能说英语了。一张嘴说汉语,才发现早已与英语结缘,在对话中总是不自觉的夹杂着英语单词或短语。
蔡凤不同意再出去租房,轻描淡写地说:“ithink(我认为),昨天晚上刺猬不该那么fevered(激动),我们大不了少用电就是了嘛,咱们像上次一样,忍忍也就过去了。”
这话苗苗不爱听,蔡凤自私极矣,看似她用电最少,其实她每次洗澡都是胡乱凑合,时间当然比别人短,而白天不管使用微波炉弄点零食吃,还是煮咖啡,都是别人动手,她从来不干,每次享受劳动成果却少不了她,劳拉自然看不到她在使用电器。
刺猬本来就烦蔡凤,这下更烦了,“昨晚不该那么激动?我可是为了大家的interests(利益),决不能一味的bear(忍让),什么叫求同存异?统一战线还讲究在团结中讲斗争呢,我认为可以尝试出去租房子了,能租到价格和服务更优的房子岂不更好?租不到,也可以保持对laura(劳拉)的威慑,算我们有了一个谈判的筹码。”
蔡凤还是不同意,“怎么威慑laura(劳拉)?人家昨天晚上就表态了,出去租吧,押金都能退,刺猬,不能一个人一时意气用事,影响到大家的利益。”
刺猬这个气呀,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各位说说,我是为自己么?我心我意苍天可鉴,如果你们认为我是为自己,ifeelverysad!(我感觉很难过!)”
少爷连忙打圆场,“哪里哪里,不用苍天鉴,没那么严重,我们相信你是为大家,这毫无疑问。”
苗苗和壁虎也异口同声,“对对,毫无疑问!”
蔡凤见自己孤立,不吱声了。
刺猬的急脾气上来了,“ok!就这么定了,从现在开始,联系租房事宜,我就不信诺大个英国没有咱的容身之地。”
苗苗抢先表示支持,“事在人为,只要想做,noproblem!(没问题!)”
讨论完了,大家也吃完了。
各位离席后,劳拉悄悄对苗苗说:“miao,ihearmynamementionedrepeatedly,areyoutalkingaboutme?(苗,我听到你们刚才屡次提到我的名字,是谈论与我有关的事情么?)”
既然劳拉猜出来了,苗苗就实话不实说:“right,wearetalkingabouthowtogetwellwithyou,howtosaveenergy,andhowtoletyesterdaygo.(是啊,大家是在讨论如何与你友好相处,如何省电,如何就昨天晚上的争论和不快尽释前嫌。)”
少爷从旁边走过,听苗苗这样讲,回过身在劳拉身后悄悄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自言自语:“高!实在是高!不过也够坏,睁眼说瞎话啊。”
苗苗没理他,睁眼说瞎话也不容易,要有素质!只是这么一说,劳拉大概更加小看他们了,两次冲突都是以她的胜利告终,心理上会有一种胜利者的优越感,苗苗没想这些,她是要尽可能给己方留下了回旋的余地和空间。
劳拉相信了她的说法:“onlyifyoucouldbeconsciousofthat,andholdselfdiscipline,thendissentionwouldnotexist.(你们只要自觉一点,稍微约束一下自己,我们之间就不会有分歧了。)”
苗苗心里不服:“我靠!还来劲了,真以为我们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