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tionoftreatingwomanasinferiortomencamefromchina,itismuchmorethanthatinchina.thegirlsstayinthesubordinatestatusfromtheirchildhood.familyeducationwithheavyfederalcolormakesthegirlsneverdaretobewantoninfrontoftheisomerism.likethis,itissotiredtostretchthenerveofbeingawomanfordecades.(是啊,至少可以当作一种放松,身心的放松。在日本国内,虽然重男轻女的观念是从你们中国传过来的,可现在比你们中国更甚,这让我们女孩子从小就处于从属地位,而带有强烈封建色彩的家教更使女孩子绝不敢在异性面前造次,就这样,十几年如一日得紧绷着那根做女人的神经,多累啊)。”
杏子插话:“duringthetimeofourstayinginthejuniorschool,weadmiredthosebadgirlswhocoulddoeverythingthey’dliketodoheavily.nowit’sok.wefinallyleftfromjapan,theteachers,parentsandtheduranceatmospheresothatwecandoeverythingthatwe’dliketodo.hawhaw.(我们上中学期间,很羡慕那些不良少女,可以无拘无束的干自己想干的事情,现在好了,我们终于离开了日本,离开了老师,离开了父母,离开了禁锢我们的环境,可以干我们想干的一切事情,哈哈)!”
纯子又说:“yes,afterwearrivedinengland,thepurposethatweentertheballroomistowanton.wecanenjoytherightsandfreedomtobeawomanonlyatthistime.(对,我们来到英国后,进入迪厅就是为了肆意妄为,只有这时才感觉到了自己作为女人的权利和自由)。”
苗苗想起了毛泽东说过的一句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刺猬问:“whataboutreturningtojapaninthefuture?willyouhideyourownnatureagain(那将来回到日本呢?再重新隐藏自己的本性)?”
杏子很自然地回答:“sure.wehavetoturntobeourselveslikebefore.ifnot,wewon’tbeacceptedinsociety.doasahussyinengland,stillasafairmaidenbacktojapan.(那是肯定的,回去就要变回原来的自己,否则社会也不会接受,在英国做荡女,回日本还是要做淑女的)。”
不知酒精的作用,还是想宣泄一下,苗苗突然仰天大笑,哈哈,看来不分国家种族,所有临时离开原来生活圈子的女人想法都一样,世界妇女大团结万岁!
生在日本的女孩真可悲,苗苗想,她们只有到异国他乡,进入疯狂的迪厅才能感受到做女人的权利和自由,惨呐,日本的正统女人真够可怜。
头天晚上喝酒太多,回来的又晚,第二天睡了一个大懒觉,真正的日上三竿后,三个女生睡到中午十二点以后才醒的。
少爷表现不错,给大家做了早餐,但女生们没起来吃,到了中午少爷又给她们做了午餐,苗苗起床后看着早餐和午餐都摆在桌子上,挺开心,少爷开始成熟了,有点要长大的意思,至少知道照顾女生了。
苗苗昨天跟东方约好了今天早晨不通话,下午在网上见,年底将至,岁末思亲尤更甚,她越来越思念东方,可知道到了年底他也忙,虽想尽量少打扰他,可自己做不到。
莎莎也跟国内的男朋友约好,今天下午要在网上互诉衷肠,所以中午吃完饭后,她和苗苗结伴一同来到了机房。
东方早已在网上等着了。
两人照例开始亲热,不过苗苗感觉怪怪的,一开始就感觉屏幕上的字符个个都很忧怨,一种情绪似乎正通过屏幕弥漫开来,她猜这一定是东方此刻的情绪,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问:“瓜瓜,你现在的情绪很低落么?”
东方很吃惊:“你怎么知道?”
哇!居然猜中了,他真的情绪低落,神了,苗苗发现这字符原来也能传递情绪。
东方说:“苗,去年的这个时候,你给我买了保健品,礼不轻,情亦重,那阵子我真幸福极了。”
“你因为这个情绪低落?想我想的难受?”苗苗想东方总是很幸福,没料到东方却因为她而情绪低落。
去年的这个时候,苗苗为了悦己的东方,专门买了一条丝巾,还第一次动用了自己的压岁储蓄,给他买了不便宜的保健品。现在两人远隔千山万水,物是人是而地非,怪不得东方情绪低落,想着聊着,她自己的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哒啪哒往下落,她突然意识到莎莎就在旁边,忙把眼泪擦干,偷偷扭头观望,却见莎莎哭的更凶。
唉,苗苗叹息自己身边连个东方的信物都没有,出国前把这个问题忽视了,“瓜瓜,你给我寄点东西吧,不管是什么,真希望能收到远隔千山万水的你寄来的任何物品。”
东方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啊,你想要什么?说,我马上寄。”
苗苗一时想不起什么,“寄什么都行,但不管寄什么,都要带一件你贴身穿过的衬衣,我想晚上睡觉时放在身边,那样会感觉到你的气息在陪伴着我。”
东方莫名其妙地笑了,屏幕上打出了“哈哈哈哈”几个字。
这好笑么?苗苗不理解,要件儿衬衣也值得笑?对于这个要求,东方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叉开话题聊别的了。
不知不觉聊了一下午,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此刻国内已经是深夜了,该结束了,苗苗说:“瓜瓜,你该回家休息啦,我也要回去吃饭,咱不聊了吧,不然我也吃不了饭,你也睡不了觉。”
“好吧,我等一会儿吃早饭,以后咱俩上网要定个时限,否则这样聊,你也甭学习了,我也别工作了,更甭说吃饭睡觉了。”
“对对,干啥都要有所节制。”苗苗认为这很有必要。
她和莎莎告别了网上的恋人,心情愉快地回到了家。
谈恋爱的的感觉是美好的,虽然远隔欧亚大陆千山万水,思恋的感觉很痛,可只要想想心中的爱人,就会痛并快乐着,这大概是所有身处两地的恋人共同的感受。
一进家门,刺猬就眉飞色舞地迎上来:“苗,快谢谢我,刚替你签收邮局送来的包裹,放在客厅呢,fromchina(来自于中国)。”
苗苗一阵惊喜,肯定是爸妈寄来了食品,可又一想,不对,上次跟妈妈通话才几天时间,她们寄来的东西不会这么快就收到,莫非邮局搞错了?来自中国的包裹很多,兴许真是邮递员搞错了。
她来到客厅,桌子上摆着一个在国内常见的邮局专用小纸箱,看那收件人姓名,是她的大名,再细看那笔迹,不由得心中激动万分,寄件人原来是她心中的上帝,东方。
刺猬和莎莎凑了过来,很羡慕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刺猬说:“这可是咱们几个收到的第一个国内寄来的包裹,哎,寄件人一栏上怎么是空的?你爹寄的?”
苗苗幸福地说:“不是他,是他。”
莎莎糊涂了,到底是谁?可刺猬明白,她对莎莎说:“是苗的另一半儿。”
包裹里的东西是令苗苗惊奇:一个精巧的64兆u盘,五双漂亮的女式手套,皮的、毛的、棉的、绒的和线的,每一双都很好看,莎莎看后喜欢的爱不释手,连说:“哎呀,每一副手套都那么漂亮,你男朋友还真会买东西呢。”
苗苗心里甜蜜蜜的,“照理说你这么喜欢,寄来的又这么多,我该送给你一副,可这毕竟是我男朋友寄来的,代表着他的心,不能随便送人,你说对吧?”
“理解理解,要是我,也不会轻易送人的。”莎莎说。
尤其令苗苗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包裹中还有一件东方经常穿的深蓝色衬衣,那是她十分熟悉的一件,东方在北京与她日夜相守的那几天穿过,此时看到它倍感亲切,不由得拿起来贴到了脸上。
刺猬见状不解:“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还有一件男衬衣?不是新的。”
“没搞错,我要的就是这个。”
刺猬恍然大悟:“呀,你真恶心。”
苗苗笑她:“恶心什么?你呀,没谈过恋爱的小孩子一个,懂什么!”
她惊叹缘分的法力无边,刚才在网上提起想要的东西,转眼就到了面前,这肯定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可东方怎么知道她没有u盘呢?(那时u盘很贵),同学们都带来了,唯独她没有,而她也从未对他提起过,手套倒还好解释,这里温度低,湿度大,东方才买了那么多的手套,可衬衣呢?看包裹邮寄的日期是半个月之前,难道那时他就想到了?而且偏偏在她今天跟他提起后,立即就收到了,奇啊。
苗苗打算把这件衬衣压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天天枕着。
什么是心有灵犀?大概就是不必说到,就能想到,而且会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