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重生之超强天后-第4部分(2/2)
作者:千年之泪
哦?换成谁了?”
wendy道:“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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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欢顿时了然,似笑非笑:“顾裳?”
正文 第十九章 以我之名姓
萧朗月回来的时候路过花店,看到有新品种,就进去看了看。店主正在整理花草,见她有兴趣,笑眯眯地给她介绍,萧朗月敏锐地捕捉到三个字——好养活。
于是顺手买了。莳花这事,她并不擅长,不过谢清宁会。阳台上的木架子上就放着十来盆花,全是袖珍型的,花的品种也各不相同,都是谢清宁在打理。
萧朗月一手拎着新买的花,一手摸出钥匙开门,助理跟在她身后,帮她把买的其他东西拎进来放在玄关处,就客气地告辞离开了。
萧朗月换了拖鞋,目光四下一顾,发现谢清宁并不在客厅,搁在厅里的影碟机却在运作着,正在播放的片子清晰度不高,画面甚是模糊。但可以看出,那是谢清宁早期的片子。
那个时候谢清宁十来岁吧,还跟个粉团儿似的。那部片子萧朗月也有参演,在剧中扮演的是谢清宁的姐姐。两人因那部片子相识,那之后时光变迁,她们却始终亲密。
“怎么突然怀起旧来了?”萧朗月找到遥控器,按下停止键。
这时,书房里传出伶仃的乐音,弹奏着似乎并不上心,那曲调因此显得很是零落。
“阿宁!”萧朗月心头微微一紧,快步往书房走去。
书房的灯美誉哦开,客厅的灯光透过微微开启一条缝的门口照射进去,越发显出内中浓墨般的阴影。
谢清欢就在那阴影里。她坐在琴凳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无意识地拨弦。
原主拍的片子,她细细看过一些,可以看得出来,原主是真的很喜欢演戏,因而每部戏都十分尽心。
谢清欢从未演过要以演戏为职业,这一行对她来说,新鲜陌生,却又让她觉得有些意思。偏生她又是那种‘凡事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做到最好’的性子。
此刻的她,实在是矛盾。
萧朗月推开书房门,啪地一声开灯,就见到瓦亮的灯光下,cos思考者的好友,不由松了口气:“阿宁,怎么不开灯?”
谢清欢看着她,心里边的小惆怅顿时飞走了,再次觉得这位好友当真是关心则乱,瞧她这脸色,莫不是以为她独自一人钻牛角尖,然后想不开干了什么傻事?
“黑暗,更适合思考。”谢清欢笑了笑,“萧萧,你知道t市哪里有卖古琴的吗?”
“天水路上有一家御琴斋,专门卖古琴。不过,据说那家店的老板性子有些古怪。”萧朗月答道。
“哦?怎么个古怪法?”谢清欢精神一振。
“那家店谱儿大得很,并不是每个人的生意都做。”萧朗月想了想,又道,“合眼缘的话,会有折扣。”
“折扣?!”谢清欢眼睛一亮,心中燃起熊熊的斗志。
倒不是谢清欢突然爱财了,而是这世道的银钱实在不怎么耐用。在大雍,十万两银子可是个不小的数,就算是谢家这样的大家,也能用上好一阵子。如今呢,十万块不好好合计,日子简直没法儿过。
萧朗月见她有兴趣,笑道:“上回有个合眼缘的,据说破天荒地打了个六折。”
我也不要求多的,六折就行。谢清欢眯了眯眼睛,过日子嘛,不就是勤俭节约,银钱都用在刀刃上吗?
“咱们明天去一趟御琴斋吧。”谢清欢扶着手掌,抬眸看萧朗月,“萧萧明天有事吗?”
“没有。”萧朗月摇头,“靖公主还没定下来,等通知。”
“说起来,下午咱们是走早了,后边三位都没看到呢,也不知道演得如何。”谢清欢摸摸下巴,“你看她们能越过花宴去吗?”
“我看嘛,很难。”萧朗月略一沉吟,道,“花宴是公认的爆发型艺人,试镜的时候,状态比真正拍戏的时候要好。而且她跟林导合作过,对于走位以及情感的把握与表达,比其他人更有经验。”
谢清欢闻言,稍微放下心来。另外那三位她也见过,都是别家公司的,亦是一线的,有一位的扮相不太适合,剩下两位不知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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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在没有音乐,也没有同伴搭戏的情况下,将角色把握到七分,绝对是个劲敌。
至于萧萧,她的演绎方式跟花宴完全不同,却也震撼。后边儿两位若是没有奇招的话,可以早早回家歇着了。
萧朗月对这个人人眼热的机会,倒是不甚热衷。她原本已是一线,红了是什么滋味那才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当然,若是中了,能跟阿宁一起演,当然也很好。
谢清欢见萧朗月毫不在乎地拎着小花盆去阳台,不由暗自摇头。这原主跟萧朗月不愧是一对好友,原主沉得住气,萧朗月瞧着也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莫非,是鼎星的风水问题,专门出这等的奇葩?
谢清欢也跟去阳台看花,瞅了半晌愣是没瞧出那是什么花。
萧朗月摊了摊手:“花店的小妹说这个好养活,我觉着也挺好看的,就买了。”
谢清欢看着木架子十来盆好看且好养活的花,嘴角抽了抽。
萧朗月放好花,转头看了看谢清欢,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闭口不言。
晚上两人叫的外卖,味道跟小江南没法比。完了之后窝在沙发上看碟,原主小时候生得玉雪可爱,萧朗月则从小是个美人胚子。
剧集并不有趣。谢清欢见识过更为复杂的人生,看到某些场景,会觉得十分不严谨。但这不是重点。
她略偏了偏头看萧朗月,在这样一个混杂的圈子里,能有萧朗月这样的一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这一刻,她才完全下定决心,接收原主唯一的挚友。
从此后,萧朗月亦是谢清欢的好友。
赌上吾之名姓,知她、信她、护她,此生诚挚。
“阿宁,”临睡前萧朗月唤她,一脸坦然,“如果孟青流坚持用你演祈明越,景烨不会反对。”
“唔。”谢清欢正背对着她擦头发,随意应了一声 。
“另外,”萧朗月看着她,“阿宁,你的古装剧没了。”
“wendy已经告诉我了。”谢清欢温和地笑道:“没了便没了,我精力有限,不能两头兼顾。”
“你能这么想,那最好了。”萧朗月一头倒下,“睡吧,明天 务必要容光焕发去御琴斋,闪瞎店老板的钛合金狗眼。你不知道,那家的琴可贵了。”
正文 第二十章 御琴斋·七爷
萧朗月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迷迷蒙蒙伸手往旁边一探,摸了个空,一室冷清。
萧朗月霍得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不算温和的光线瞬间刺痛她的眼,她抬手去挡,再抬眸就见到晨光中一道纤细的背影,肩背挺直仿若标枪。
天刚亮谢清欢就起身了。浇花之后,耍了一套五禽戏活动开身子之后,就在阳台上蹲起了马步。
谢家高门朱户钟鸣鼎食,最是看重教养,族中子弟不论男女,皆习文练武。而蹲马步,是练武的起点。
现在这个身体气脉虚弱,毫无根基,且久未活动,加之身量已成筋骨定型,这马步就蹲得格外吃力,比她先前三两岁开始习武时还要差些。
蹲了不到一刻钟,就觉得难以为继。但这点儿苦对任何一个想要问鼎武道顶峰的人,都算不得什么,更遑论生性强韧如她了。
萧朗月这两天为了谢清欢身上莫名的伤揪心挂碍,又有所顾忌问不出口,心情甚是焦虑,夜里也睡不踏实。谢清欢与她同榻而卧,听她呼吸时长时短,便知晓她睡得不安,早起的时候,也就没叫她。
“阿宁,”萧朗月穿着睡衣,盯着一头乱发揉着眼睛出来,懵懵然抱怨,“你起来怎么不叫我?”
谢清欢维持着姿势不动,只偏了偏头,一串汗珠甩了出去:“左右没事,你又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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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去御琴斋吗?”萧朗月随口道,走到谢清欢跟前,“你这是——蹲马步?”
“唔,强身健体。”谢清欢笑了笑。
“啧,瞧这汗珠子,”萧朗月说着,提起袖子随意在谢清欢脸上胡噜一把,“蹲多久了?”
刚开始练武嘛,自然辛苦点,谢清欢笑道:“半个时辰。”
“阿宁,你也太拼命了吧?”萧朗月撇嘴,“强身健体也要循序渐进,一口哪能吃个大胖子啊。”
谢清欢这会儿腿已经酸到没什么感觉了,只摇了摇头:“时候不早了,你去洗漱吧。”
萧朗月看一眼顺手带着的手机,面色大变:“哎哟,都已经九点了!阿宁,你差不多就成了,快点儿去洗澡换衣服。”
一边说着一边风风火火往洗手间去收拾脸面头发了。
谢清欢也缓缓收了马步,腿抖得迈步就打颤。这种情形还要持续几天,身体才会适应。武道一途,即便有天分,也并无捷径可走,唯有苦练。
等身体底子强些,沧海伏波心法才好连起。
谢清欢回房冲了澡,挑了件藏青色拖到脚踝的长裙,上身穿了件白色的小背心搭一件雪纺蝙蝠袖的罩衫,配上一双小高 跟,身子很是挺拔。
萧朗月洗漱完了,选了套天蓝色的连体裤,脚蹬八寸的高跟鞋,气质卓绝超群。
现在这个点儿,不早不晚的,很是不好安排。两人干脆去三昧楼喝了个早茶,才慢腾腾往御琴斋去。
萧朗月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熟练地摸出个口罩戴上,而后在自己跟谢清欢头上各扣了个帽子,帽檐大得跟都斗篷似的。
谢清欢瞧着萧朗月这身行头,觉得这样才更招人耳目,又慨做红星当真是不容易,出个门还得遮遮掩掩。
御琴斋位于天水路,占了这条道儿上最繁华最显眼的地段。装修典雅甚有古意,清静幽深,在花里胡哨的建筑群中,显出一种鹤立鸡群的孤落气质。
御琴斋内,路小心哼着跑调到天边的小曲,拿着根鸡毛掸子扫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正自顾自high着,一转身就见两个被帽檐遮得几乎瞧不见脸女人静静站着,一副视她如空气的模样。
这两人,太目中无人了吧?她路小心就这么没存在感?路小心心中愤愤:好吧,我就是个小透明的体质,但是这两人进来一句话都不说是怎么回事?来砸场子的?
说起来,路小心这愤愤也是没什么道理。毕竟人哪里都有,见多了只有更嫌弃的,更何况御琴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比人更有存在感。
萧朗月对乐器不敏感,琴跟筝都分不清。只是,钢筋混凝土见多了,对于古色古香的东西自然就眼馋。
虽说御琴斋是专门卖古琴的,但店里摆放的成品并不多。谢清欢不动声色地四下扫了一眼,看到也就五张,眸色微微一暗。
萧朗月不懂这些,只压低了声音问她:“阿宁,你觉得怎么样?”
谢清欢捂住心口,悠悠一叹:“心疼。”
在这么个地儿,开这么一个店,那这店里的琴,自然只有——更贵!
谢清欢心中琢磨,今时今日为了张琴,就把积蓄都搭进去,实在是太过败家。她很有心理压力。
路小心轻咳一声:“两位,需要帮忙吗?”
谢清欢看她一眼,随手一指:“姑娘,那张琴可以看看吗?”
路小心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吓了一跳:哎哟我的亲娘诶,这姑娘的眼光可太毒了,一眼就瞧中了镇店之宝,那可是七爷的小心尖。
路小心捂着扑扑跳的小心肝,咳了两声:“这位小姐,这张琴是我们七爷常弹的,不卖。”
萧朗月闻言不乐意了:“不卖你们摆在外面做什么?瞧你搁这儿,也不像是珍藏的派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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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谢清欢眉心微蹙,略拉了拉她,对路小心道,“抱歉,我朋友性子比较直。既然这琴是贵主的心头好,那我再看看别的好了。”
“阿宁啊……”萧朗月不甚高兴地拖着她。
“萧萧,君子不夺人之好。”谢清欢拍了拍她的手,转而细细比较了一下剩下的几张琴,最后走到一架伏羲式七弦琴前面,转头问路小心,“这张琴,大约在什么价位?”
萧朗月小小声地 问:“阿宁,这个有刚刚那张好吗?”
这张自然没有第一眼看中的那张好。不过弹琴仅是爱好,并不需用最好的。玩物丧志就有违初衷了。
“那张吗?”路小心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这人倒是会挑,也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正准备报个价,木制的楼梯突然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路小心眨了眨眼睛,放下鸡毛掸子,快速摸出个小镜子,左右照了一眼,垂手恭恭敬敬道:“七爷。”
七爷是个什么价啊姑娘?谢清欢摇了摇头,转过身,目光突然一凝。
仿佛世间所有的荣光都笼于头上,仿佛世间最极致的风华都聚于一身。
光彩耀目。
然,沉凝若渊。
七爷,自然是个人。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斗琴
那人站在离地三四阶的楼梯上,穿一身绸白真丝唐装,一手袖于身后,正朝这边看过来。他面容精致若画,凤眼狭长,眼尾略略上挑,带着几分慵懒的暖意,意态风流。
只是随意站着,却隐隐有种睥睨的气势。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兴味,越过路小心看向谢清欢。
“七爷。”路小心上前几步,在他下首小声而飞快地说着什么,间或瞥谢清欢一眼。
谢清欢抬手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清水芙蓉一般的脸,轻轻颔首笑问:“阁下是此间主人?”
“阁下这等敬语,如今的年轻人很少用了。”七爷略抬了抬手示意路小心退下,他则下了楼,缓步走过来,眼神一掠,瞥见谢清欢清润的眉眼间那一抹纠结,温言笑道,“敝姓路。”
路小心眉峰微微一动,眼中满是讶异——七爷向来冷情决断,已经许久不曾这样温和地亲近一个人了。
谢清欢阅人无数,如何看不出这人的温和只是表象,眼帘轻垂从善如流:“路先生。”
七爷的声音低沉温和:“你先前看中绿绮?”
谢清欢点了点头:“嗯。”
七爷略挑眉,“你这位朋友说得没错,琴搁在这里,便不是珍藏的做派。我确实没有十分放在心上。”
谢清欢闻言略笑了一下。她是谢氏家主,又是少帝之师,但凡她想要什么,必定是世间之最。然,直到朱雀大街碎心一掌,前尘往事尽皆成空,她亦从不曾因为自身喜爱而夺他人之好。
比任何人更渊博,比任何人更宽宥,比任何人更克制。天下人所有,即是我之所有。而我之所爱,必干干净净,守人之根本,有则幸之,无则不求。
“弹琴于我,不过小小兴趣。”谢清欢浅淡一笑。
七爷对她这种十足凑合的心态有些意外,亦不甚赞同:“你该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谢清欢摇头道:“玩物丧志,非我辈之愿。”
“如今的年轻人,多浮躁浅薄。你这等心性,我喜欢。”七爷忽而一笑,眉眼仿佛瞬间便舒展开来,风华流丽,“先前有个人在我这里,得了六折的眼缘。不知你今日如何?”
等的就是这句。谢清欢心头一跳,淡淡道:“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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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心从七爷的脚踩上地面的时候,就开始准备琴台了,用的自然是谢清欢第一眼就看中的绿绮。亲台上燃着香,蒲团坐垫放置于琴台之后,路小心细细看了一眼,起身合上御琴斋的大门,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七爷深邃的眸中显出一缕别样的温柔来:“来者是客,你先来。”
谢清欢唇边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眸色微微一沉:“客随主便,岂有喧宾夺主的道理?还是路先生先来。”
路小心站在一边,吐了吐舌头:这人还真敢说。七爷出了手,谁还敢献丑?这人看着冷静自若,不会是在装逼吧?
“如此,也好。”七爷也不推辞,绕到琴台后面,跪坐在蒲团上。他的动作沉缓,说不出的好看。他一手按弦,抬眸轻笑,“上回那人弹了半阕《广陵散》。 ”
广陵散乃激越琴曲之大成,寻常人极难弹出那种狂妄孤傲。琴弦上手指纤长,白皙如玉,却隐含着让人畏惧的力量。
谢清欢略略欠身:“洗耳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