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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第1部分(2/2)

作者:Dream88

摸不着头,笑也不是,说也不是,走也不是,实在又热得慌,心里不禁渐渐恼上来,干脆低了头看四阿哥脚蹬的那双黑冲呢千层底步鞋,装哑巴装到底。

    只听四阿哥又道:“佛说,惭耻之服,于诸庄严,最为第一。心里明了事理就可,这还罢了。只是有一件,明儿还叫她换回原来的男装,她这装扮,小两把头不像小两把头,发辫不像发辫,非满非汉的,看着别扭,还不如原来。你是我门下的奴才,不要学着你父亲年遐龄尽把她惯坏了。”

    年羹尧一本正经的听着,四阿哥说一句,他“嗻”一声。

    四阿哥的足尖往前一动,我唬一跳,抬了脸看他,他眼中却有惊诧之色一闪而过,嘴一张,刚要说话,我身后忽一阵脚步急响,人未到声先到:“四哥,大热的天在这外头站着干吗?”

    我心里一松,掉头看时,正是十三阿哥来了。

    十三阿哥在我身边停了脚,低头看看跪在地上的三个小孩,从那一脸睡相的小男孩依次点起:“坎儿、狗儿、秀儿,你们尽在这外头跪着干啥?你们不要哭了,四哥不收留你们,我收留你们!狗儿坎儿进书房捧砚,秀儿留给福晋使唤。”又扬声道:“戴铎?”

    一个团团一张圆脸儿的胖子从十三阿哥身后冒出来,逼手站住,瞟了一眼四阿哥脸色,不敢应声。

    十三阿哥咧嘴笑道:“看什么?四爷是爷,十三爷我就不是爷?带他们仨去,换身新装,教了规矩出来做事!”

    四阿哥冷眼瞧着,也不说话,一背手回了书房,年羹尧自然紧紧跟上。

    三个孩子灵醒,就地在四阿哥身后重重磕了头,又给十三阿哥行了礼,这才轱辘爬起来跟着一步三回头的戴铎去了。

    我听了这三个小鬼的名字,一把扯住十三阿哥衣袖,快哭出来:“哥们,你丫真的不是在拍电视么?为何说话好象台词?这三个小鬼明明是二月河大人写的,怎可能在历史上真的存在?你不要告诉我二大人就是从清朝反穿越的?”

    这些话我要问,终是不敢问,十三阿哥也不看我,拍拍我手背,目不斜视的轻声说道:“安心,有我在,四哥不会把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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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阿哥自管带我进屋,一踏进去,立觉清凉。原来屋里四角都放着冰盆。

    尽管如此,侍立在四阿哥身边的年羹尧依旧满头满脑门的汗,脸红得跟个龙虾似的。

    四阿哥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呷口茶,方道:“老十三,你收留你的人,叫戴铎领他们去做什么?”

    十三阿哥嬉皮笑脸道:“四哥,戴铎是你教的好总管,比我府里的谁都强,先让他们上你那练练,将来我用得着再还我!”

    “你倒会打好主意。”四阿哥不置可否地放下茶盅,眼皮一抬,扫了我们一眼,竟是极亮的。

    我心头一跳,斜瞥十三阿哥一眼,他仍是三分懒散两分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就是他这个样子,我反而安定:初来乍到古代,处处形势不明,年羹尧有暴力倾向,四阿哥是人体电冰箱,只有十三阿哥瞧上去挺护着我,总之抱稳沉默是金的宗旨,十三阿哥不说话,我不说话,十三阿哥说话,我也不说话,跟着他,有肉吃!

    一时戴铎回来,取出两套皇子冠服,张罗着两位阿哥更衣出门。

    我从没见过这般华丽活古董,只管睁眼睛瞧,四阿哥正张了手等戴铎给他解扣子,见我不走,偏首瞧了我一下。

    年羹尧跺脚过来拉我出去,十三阿哥忽的一笑,朝我点点手:“来。”

    年羹尧笑着趋上去:“十三爷叫我伺 候?”

    十三阿哥眼一瞪:“我是叫你妹子呢,谁叫你对上眼来了!愣什么,他娘的还不赶紧退下改戎装佩剑去,叫主子等你吗?”

    一席话说得四阿哥也一笑。

    年羹尧不敢多留,一溜烟地去了。

    十三阿哥大摇大摆走到我面前,一手作势要掀去自己上身葛衫,又停住,想一想,命令我道:“不用脱衣,直接拿袍子来给我穿。”

    我强忍住本来要喷但没机会喷的鼻血,拖着沉重的心灵和步伐去戴铎那儿拿了十三阿哥的一套袍服,满好打算依样画葫芦地给他一件一件依次穿上,但中间还是错了一次,不得已又脱下,再重穿,等石青团龙通绣蟒袍和红宝石东珠二层金龙冠全部穿戴好,四阿哥已在旁边看了我们多时。

    我不知道,我的手抖得这么厉害,是因为十三阿哥,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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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章

    第二章《情倾天下》明珠 v第二章v 两个阿哥一齐出马办完了事回来,隔天便命各人准备收拾行李启程回京,四阿哥、十三阿哥带了戴铎和我换便装走小道,其余仪仗随从官兵走大道,明分夜合晓行晚宿,两头联络的事由戴铎负责。

    本来我是被分到随大路人马返京,但我经过慎重的考虑,决定不可离开十三阿哥这棵大树,于是提早一晚就跟着十三阿哥打转,连打洗脚水这种事情也抢过来干了。

    十三阿哥自打被我盯上后,是吃饭牙疼,走路绊跤,洗脚烫脚,就算想去小解也不得 空儿,实在受不得琐碎罪过,冲到书房将四阿哥拉过一边指天划地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四阿哥竟也松口准我同行,我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然而真到上了路,我才知大事不妙。

    弱智武侠片当真毁人不倦,看电视上女扮男装貌似潇洒,而我扮成读书人模样也蛮像个小帅哥,十三阿哥还帮我起了个花名年英俊,但一出发半天不到,便知辛苦。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骑的都是骡子,我跟戴铎更好,骑驴!

    第一天下来,我做梦都是驴叫。

    第二天,我是浑身酸疼,累得不会做梦了。

    第三天,我又做梦,梦到杀驴,吃驴肉。

    最可气的是,古代没有公共厕所,他们尽管一个一个不吱声,但野外赶路,为着我在的缘故,他们一旦要方便,都得多跑几步路,找个隐蔽的地方。

    可就算如此,他们好歹每次“行动”少则两人,多则三四人,还有个伴儿,我就触霉头了,不仅得比他们跑得更远,还必须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以防万一哪里冒出个农夫给偷看了去,岂不是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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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这般每日天三更起,摸黑住,避热走路,我每天不管怎样口渴还是得基本不进水以免为我的膀胱默哀,正是问苍茫大地谁主小白,是俺,是俺,还是俺!

    好容易这日行至一个镇子,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商量片刻,不知为何决定今晚咱们几个不跟大队人马回合,而是投宿这镇子里头,却不找客栈,由戴铎出面牵头,找了一家临官道的中等大小的宅子,宅子主人姓金,是个半老头儿,戴铎付了银钱给他,说好借宿一晚。

    我这几日累得七荤八素,除了倒床上睡觉,是什么也不想了,不知不觉走路也垂着头半打瞌睡,跟着众人牵骡拉驴进了西院,老金拿钥匙给我们开了一间房,我醒过神儿来,站在门口:“就一间房?”

    老金还没说话,我一眼瞧准旁边还有一间平房,因见窗口是黑的,便走过去,指指门口:“这里——”

    才说两个字,门“咣”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哗啦” 一盆水迎面浇了过来,我被淋了个晶晶亮,透心凉。

    一个女孩子跳出门大骂:“哪个不三不四在这偷看老娘洗澡?”

    我抹把脸,i服了you!记得二月河在//

    小说开头写过十三阿哥被个女的泼水,怎么这里也有女的泼水?不泼水会死啊?还有,泼错人了吧?

    十三阿哥几步过来,作个怪脸,脱了自己外衫给我裹上,我强捺性子跟那女孩子请教道:“人同妖都有阿妈生,不过人系人那妈,妖系妖那妈……老娘你妈贵姓?”

    女孩子没反应过来:“谁、谁的妈?”

    十三阿哥噗嗤一笑:“别吵了,是我看的,行了吧?你在这屋里黑灯瞎火的洗澡,我们想送根蜡烛给你,可好?”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我,却有些讪讪的,现出不大好意思神气,什么跟什么啊?凭什么一见十三阿哥就低头慢慢说,脚步轻轻摇?

    我十分不爽,我年英俊虽说个子矮点,被泼得湿身的人可是我!怎么连句sorry也没有?

    “喂,你妈贵姓?”我继续追问女孩子家族史,老金插进来打圆场,只说这女孩子叫阿云,和她相公从半月前借宿在此,今晚她相公出门未回,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总是多些小心,一场误会,盼我们几位爷们担待些也就过去了。

    我还不肯作罢,十三阿哥忽然一夹我脖子,把我倒拖回房,他力气大,我抗不过,七手八脚打开他,怒道:“你怎么帮外人?”

    十三阿哥意味深长的一笑:“她是外人没错,但你是爷们,你瞧你湿得这样,我再不帮你,还不被外人看了去?”

    我站在靠门口处,一阵风凉凉地吹上身来,垂眼看了看胸口,要不是十三阿哥把他衣服给我围上,我果然是走光了。

    紧一紧身上衫子,我才想起这是十三阿哥穿了一天的,衫子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并非烟味酒气,而是一种微微出过汗后的味道,淡到要有心捕捉才分辨得出它和周围空气的不同,心里就微微异样起来。

    戴铎出去跟老金讨论晚饭的事情。

    而四阿哥什么也不管,在靠墙一张宽椅上默然跌坐,敛目垂脸,倒像入定模样,十三阿哥说他在做“功课”,只催我到里间换衣裳。

    我还在犹豫,十三阿哥朝四阿哥孥孥嘴儿,放轻声音:“不怕,我在外头替你看着他。”

    我忍俊不禁,原本的恼火消了大半,自己解了包袱找出一身干燥衣裳,到里间房里换了。

    说是两间房,其实只半堵墙隔着,连扇门也没有,里间的面积很小,没窗,也没家具摆设,墙角堆着一些杂物,大约是个小仓库,但暑天热毒,若是湿衣服贴在身上逼进热气,塞了毛孔,容易得病,我可不想得个肺炎什么的,大不了不脱小衣,游泳池边比基尼我都穿过的,区区肚兜,不担心人看。

    我换完干净衣服,上下束结停当,因头发上也沾到水,干脆去了无顶珠六瓣青瓜皮小帽,把长发松开披下,一手把发打得蓬蓬的,一手肘上搭着十三阿哥那件衫子走出去,碰巧戴铎端了饭食进来,请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先用完,我只拣两块煎饼啃啃,戴铎最后一个吃。

    夜深了,各人洗漱完毕,四阿哥还是坐在椅上“功课”,戴铎守在门口长凳那边,十三阿哥要将仅有的靠墙一张床榻让给我睡,我还是不好意思,打定主意学四阿哥这么坐一夜也就罢了,十三阿哥亦不勉强,接过我手里他那件衫子,几绕一绕,缠成个简易枕头,仰面躺下。

    我见他睡了,便要走开,一低头,却见他炯炯地睁着一双眸子看着我:“要过一晚呢,凳子不带垫的,到底嫌冷,你也上来,就坐这别走。”

    我脚下一滞,依言上榻,靠在一边,双手抱膝,偏头枕肘,闭目养了回神,脑子里却是思绪纷乱,定不下来,无奈睁开双眼,十三阿哥仍未睡去,正在望着屋梁出神,但我一看他,他立有知觉,转过脸来,看了看我,又抬手捞起一把我直垂到腰际的黑发,将发梢握在手心缓缓揉捏。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跟四阿哥的面容很有几分相似。

    虽然跟三个男的同房,不过古代人没看过片从原则上来说应该比较纯情,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多久,迷迷糊糊也头靠着墙睡了一阵,大约到了半夜,隔壁突然传来激烈争吵声。

    声音是一男一女,敢情阿云的相公回来了,小夫妻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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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我没听清楚,侧着耳朵捕捉了一会儿,只听声音大起来,是阿云叫着男的名字:“xxx,我c你大爷!””

    男的j笑:“你拿什么c?”

    阿云顿也不顿:“拿你的c!”

    我极度深寒,连十三阿哥也醒了,大感兴趣的坐起身听。

    小夫妻两个滔滔不绝吵了半个时辰,话题居然始终不变,一个“ c”字被他们翻来覆去做名词动词形容词感叹词等等用得出神入化层出不穷叹为观止,真是一对变态的极品夫妻。

    这也还罢了,好容易等他们对骂完,才清静了两秒钟不到,又传来“嗯嗯啊啊”的古怪声音。

    四阿哥睁开眼,戴铎一下站起身来:“主子,让奴才去教训他们?”

    四阿哥一言不发盯着对面的墙,脸色铁青。

    我瞄瞄四阿哥,又瞅瞅十三阿哥,很是不敢置信:隔壁的小夫妻居然在将来的雍正皇帝和怡亲王耳边xxoo?特别是那女的,做声优配音都大材小用了!还有男的就不怕被扔进宫做太监?太有种了吧?

    十三阿哥跳下地,穿上外衣,笑道:“四哥,我出去看看。”

    四阿哥没答话,十三阿哥才开门,我以黑猫警长的速度抢在他之前蹿出去,悄步跑到隔壁平房门口,摆好pose,气沉丹田,然后在小夫妻俩叫得最激|情的时候大声给他们打节拍:“1~2~3~4~,2~2~3~4~,3~2~3~4~,4~2~3~4~——”

    还别说,小夫妻由于惯性作用,一开始没停住,叫声还真按着我的节奏合上,但我才叫到第四个节拍,十三阿哥就过来一把勒了我,将我半扛半抱的拎回房甩在榻上,我爬起身,理理头发,跟他对视一眼,同时捶床大笑,几乎连眼泪也笑出来,而隔壁是彻底安静了。

    笑完了,四阿哥离椅站起:“戴铎,收拾起来,我们走了。”

    戴铎也想笑,不敢笑,忍着声音回四阿哥:“嗻……但主子您的事还未办?”

    四阿哥瞪他一眼:“我说换个地儿住!没说不办事儿了!等等,你把小莹子也带去,送她上官道跟大队会合,不用她跟我们走了,路上仔细着!送完后你再去找个好住的地儿,一个时辰内滚回来复我!”

    戴铎被骂得狗头喷血,一点不敢耽搁,忙收拾一个包裹低头领我出去,我满心不愿走,但四阿哥的脸色实在吓死人,十三阿哥也不好帮我说话,我好女不吃眼前亏,只得扮缩头乌龟出门牵了驴子,跟戴铎往北上了官道,往大队所驻的五里外天平庙方向而去。

    想我读大学时候也常通宵出去唱k什么,但下半夜这么骑驴夜奔的还就是头一回:“看前面,黑洞洞,待我上前杀它个片甲不留……”

    身边戴铎问:“二小姐杀谁呢?”

    “杀驴呗,我做梦都想吃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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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章

    第三章《情倾天下》明珠 v第三章v 我跟大队人马汇合后,管着我的人换成了年羹尧,不过至少不用骑驴,可以坐轿子,如此上路约有四五天,四阿哥他们办完事回来,也不换高头大马了,全部人马直接拉到运河乘官舰赶往北京。

    一路还算顺风,大家心情不错,只有我这个小可怜不分日夜倒在舱房里睡大觉。

    可能是穿越时空的后遗症吧,我在船上除了躺着,不论站着、坐着、跳着,只要脚一沾船板,立刻发晕呕吐,好在四阿哥他们谁也不会指着我服侍.

    苦过半月多,好歹是过了通州,隔天便到北京城朝阳门码头,抛锚靠岸。

    我总算告别已被我睡出了一个凹下人形的小小床铺,欢天喜地穿戴好,蹦哒出去上了船面。

    一瞅,哗,这运河河道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而两岸店堂铺肆鳞次而列,人来人往,在古代也称得上繁华地带了。

    大概为了接两位皇阿哥钦差,对岸码头上还搭了一个大芦棚,叮叮咚咚地礼乐不断,隐约见十几盏黄纱宫灯下一群穿朝服戴帽翎的官员们向官舰这儿潮涌过来,我一看这架势,又想起了电视,哗,要不要这么符合剧情?

    我溜到船头,想再看清一些,却迎面撞上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冠服齐全地自正舱出来,后头还跟了两列侍从,都是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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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晚上跑到小夫妻门口指挥一二三四之后,我见到四阿哥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外加我上船头一天,就在他面前华丽丽地大吐了一通,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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