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伤了脚?”
柴君南向来疼爱这个妹妹,柴君瑶身为柴家唯一的女孩子,自小被家里人宠着,一根头发也不曾伤到,现在伤了脚,柴君南自是要问个清楚。
见他一脸严苛的质问肖衍,柴君瑶当下不满,“哥,哪有你这么问人的,阿衍又不是犯人,干嘛跟调查户口似的,要不是阿衍及时将我推开,只怕现在我就不是伤着脚这么简单了。”
“男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柴君南横了妹妹一眼。
肖衍不做亏心事。自是不怕他追问,“这件事却有蹊跷,等陆琛来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肖衍话音刚落,陆琛就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长相憨厚,微微驼背,身穿清洁工服装的男人。
“少爷,扔盆栽的人就是他。”
肖衍离开公司没多久,陆琛就按照肖衍的对那人外貌的描述,让人调出了监控录像,很快就查出了这人的身份。
“他是公司的清洁工,平日里就负责顶层的打扫,据他交代,他每日都会去顶楼将盆栽搬上去晒太阳,今天不过是一时失手才误将盆栽推了下去。”
憨厚男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他不过是好心,谁知竟然会闯下这么的祸患,此时见柴君瑶躺在病床上,还以为将她砸出个好歹来,眼角的皱纹全堆到了一起,着急忙慌的解释,“副总,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逃走的,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愿意承担这位小姐的医药费,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报警,我家里还有瘫痪在床的老伴,不能坐牢啊”
憨厚男人扣扣哀求,颤抖着腿就欲给肖衍跪下。一旁的陆琛连忙扶起他。
肖衍本来怀疑,盆栽的事跟他收到的那个恐吓的包裹的有关,现在看见罪魁祸首,倒觉得对方的表现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说的可是实话?”肖衍冷声问。
陆琛回道:“我让人核实过了,句句属实。”
这么说,这件事便只是个意外。
若真是如此,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见肖衍不说话,憨厚男人急了,几步上前走到柴君瑶的病床前,佝偻着腰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卡来,“这是我和老伴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几千块钱,如果不够,我再找人借就是,请您跟副总说说,千万不要报警。”
柴君瑶向来高高在上,见多了恭维她的人,这会儿一个清洁工如此低三下四的跟她说话,明明她才是受害人,现在却觉得好像自己在逼着人家交出养老钱一样,忙勾了唇推了回去,温声道:“这张卡您还是好好收着,我不过就蹭破点皮,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需要报警啊,对不对,阿衍?”
知道男人还是在看肖衍的脸色,柴君瑶悄悄拽了他一把。
肖衍习惯了冷面示人,这会儿,稍稍缓和了脸色,“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做事,还是小心点。”
男人本以为就算不报警,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也保不住了,这会见大家口中玉面阎王一般的副总这么好说话,顿时感激的道谢。
柴君瑶身为公众人物,在医院影响实在太大,严重影响其他病人的休息,被医院这边委婉的的劝退。
“我脚伤了,走不了路了。阿衍,你背我好不好?”
柴君瑶闻言软玉的说着,冲着肖衍伸了手。
肖衍朝她脚面上望了一眼,看向柴君南,“将她一个人留在公寓也没人照顾,索性,你把她接回去,一切等她伤好了再说。”
不等柴君南说话。柴君瑶就坚决反对,“不要,我不回柴家,我要跟着阿衍回公寓。”
“君瑶,不要胡闹!”柴君南板着脸训她。
“哥,我不回去!”
“不准胡闹,这段时间,必须回家好好养着。哪里也不准去。”
“哥,你”
他们兄妹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肖衍没有久留,转身出了病房,想到顾琅青,直接去找了医生。
“肖先生,我答应了顾小姐,不会告诉其他人。您要是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顾小姐的好。”
顾琅青听见有人在叫她,她停下来,回头,正对上夙允霖温润的脸,他跑得有些急,身上带着一丝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
“琅青,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顾琅青喉咙里仿佛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手底下无意识的揪紧了衣服。
一对上他担心的眼眸,他刚才和柴君南的谈话就历历在目,反复的提醒着她,是她在痴心妄想,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喜欢她,更不能回应她的感情。
眼睛酸涩的紧,她努力压下心里的委屈,勾起一抹天真的笑,定定的望着他的眼。
“夙、允、霖。”她一字一句,倍加珍惜的念着他的名字,“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关于我喜欢的答案。”
尽管心里难受的要死,她还是认清了现实,本着有始有终的目的,还是想从他口中听到拒绝的话,这样的话,她才能死心,才能告诉自己,这人不属于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属于她。
清晰的看见夙允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顾琅青唇边的笑依然僵硬,却依旧固执的等着他开口。
“琅青。”他沉默的看了她良久,拒绝的话在看到她脆弱的眸子渐渐模糊的时候便堵在了嗓子眼,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