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虎这个事是卫戗决定的,可在她看来,既然老虎是司马润打到的,那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她既不想邀功,也不想凑趣,更不想看见司马润那张阴晴不定的小白脸,于是一回来,也不管司马润怎么处置那死虎,直接去找芽珈和允儿了。
虞姜听说猎到了老虎,便打起那虎皮和虎骨的主意,又听说打虎的功劳算在司马润头上了,她十分焦急,卫敏自告奋勇,本就浓妆艳饰,还怕不够出彩,又特意换上新裁的春装,袅娜娉婷找上司马润,妩媚动人道:“殿下,家父受伤后,历节风百骨节疼痛,昼夜不可忍,妾身自家母那里习得些许医经药理,知虎骨温酒调下,有奇效,遂厚颜前来,欲请殿下让渡少许。”
卫敏这番既彰显学识,又表述孝义的说辞,从司马润左耳进了,连逗留一下都不曾,又从右耳原样泄出去,他张望卫敏来时路,并未发现卫戗身影,眉头愈发皱紧:“戗歌呢,她怎么不来”
听司马润张口就问戗歌,卫敏笑容滞涩片刻,才又低声回道:“回殿下,戗歌她未曾接触医药,也不太来探望父亲,所以”
司马润一挥手,打断卫敏的解释,冷声道:“的确够厚颜。”在卫敏脸色丕变时,又补上一句:“那虎本王早已让渡给戗歌了,你们若需要,便去求她罢”说完不再理会卫敏,转身就走,留下衣着单薄的卫敏卫敏求见,略一沉吟,便让雁露将她请过来。
卫敏忖度虞濛即将失势,而自己则很有可能成为琅琊王妃或者王瑄的夫人,再对上虞濛时,不复奴颜婢睐,说话也没有了从前的小心谨慎,甚至有些夹枪带棒:“呦,表妹昨日还病得起不来榻,今日便能骑马了,可是遇见什么神医,也介绍给姐姐认识认识,好给你那未来公公也治治。”
虞濛捧着手炉,听到卫敏的话,虽不以为忤,但态度仍像前几日那般疏离冰冷:“表姐坐罢。”
这里除了雁露之外,再无他人在场,卫敏也不再为了保持形象而为难自己,一屁股坐到虞濛旁边,拽过盖在虞濛腿上的绒毯裹住自己的腿,搓着手看向虞濛捧着的手炉:“你那炉子是暖的么给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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