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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寒点了点头……“你一直是我的人,从小到大都是。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会是。你是我的命!你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舒儿,我要你再答应一次,永远永远不要再离开我!”
墨君寒定定地看着云舒,他相信她能听懂自己的话,他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人会比她更能明白自己。果然,云舒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墨君寒激动地将云舒拥进怀中。这样的可人儿,他怎能不爱?这样的可人儿,他怎么放手?这样的可人儿,如何不是他的命?!
云舒是不太明白墨君寒的话,可是她却听懂他最后的话,永远不要离开他。她喜欢这个白哥哥,即便他会生气,会向自己发火,甚至还打了她的帅哥哥,可是她还是喜欢他。她不想他难过,不想他不开心,不想他不理自己。她真得好喜欢他,好像比喜欢帅哥哥还要多。这种情感她不明白,但是她却知道她不想离开他,真得,一会也不想。
“以后不许躲着我,知道了吗?”墨君寒下巴放在云舒额头轻轻摩挲着。
“只要白哥哥不生舒儿气,舒儿就不躲着白哥哥。可是舒儿把白哥哥气病了,舒儿害怕白哥哥见到舒儿再生气,所以才躲着白哥哥的。”
墨君寒终于释然,这个小傻瓜!这天下他谁的气都可能生,却独独不舍得生她的气。
“以后我都陪着舒儿,与舒儿住在一起可好?”
“可以吗?”云舒有些惊喜地看向墨君寒,因着抬头的动作太快,头撞到墨君寒下巴,痛得皱皱眉头。
“撞疼了吧?”墨君寒心疼地帮她轻轻吹吹撞红的地方,捏了下她的鼻头,“只要你想,我便可以时时伴你左右。”
“白哥哥真好!舒儿一会就告诉帅哥哥,舒儿要和白哥哥住在一起!”
墨君寒脸上染上笑意,“乖。”
自此墨君寒算是从莫言手 中彻底将可人儿‘抢’过来。早上照顾可人儿穿衣梳洗的是墨君寒,吃饭为可人儿剔刺挑骨的是墨君寒,晚上哄可人儿睡觉的还是墨君寒。相对于莫言一向的君子行径,墨君寒要直接地更多。至少同床共枕,莫言从来没有逾越过,可是墨君寒,彻夜将可人儿搂在怀中。几日下来,少了他的怀抱,可人儿还睡不着了!
孩子般的云舒每日都很开心,因为她身边有帅哥哥和白哥哥陪着她,宠着她。墨君寒每日也是神情柔和的很,只因为他的可人儿越来越粘他,越来越离不开他。
相较他们俩,莫言心里有苦难言。在墨君寒入住云舒的房间后,他便夜夜睡不安稳,无人时眉间那川字越来越明显。他已经写信给活神仙,希望他能过来,再给云舒诊治,看看这些日子她头脑中的血块有没有好转,亦或者他有没有其他方法,让她快点好起来。
莫言知道墨君寒也在让人寻找诊治方法。他们两人都很清楚,他们谁也不愿意放手,可是他们却也不能明抢,因为这最终会伤害云舒,可会吓到她,也可能让她就此恨上对方。他们都不想让她恨自己,所以两方都在等。看谁撑不下去,亦或者在等云舒好转。唯有如此,双方才能不真正撕破脸,云舒日后才好容易面对双方。说来说去还都是在为云舒着想。
这日墨君寒正在后院读书给云舒听,猛听到前院一阵嘈杂,刘海出去没一会回来,附耳在墨君寒旁说了些什么,墨君寒道:“你去处理,只说他是你的朋友即可。”
“是。”刘海离开。
云舒很好奇,便问道:“白哥哥,你和海哥哥在偷偷说什么?”
墨君寒并没有回答,只是说:“我们再接着看书可好?”
“嗯。”云舒乖巧地安静下来,不再问下去。
只是不想,树欲静,而风不止。莫霜儿跑进小院,张枫根本来不及阻拦,她已经跑到云舒面前,哭着指责云舒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才害哥被他们抓走!哥要坐牢了,这下你开心了!”
墨君寒皱了眉头。
“抓走?帅哥哥被人抓走了?!怎么办?怎么办?”云舒反应过来,急得哭起来。“我要去找帅哥哥。”云舒说着就要起身跑出去。
墨君寒抱住她,“不要担心,我已经让刘海去处理,他不会有事的,乖,别哭。”
“那帅哥哥一会会回来吗?”云舒盛满泪水的双眼让墨君寒很是心疼。
“他不会有事,一会就会回来。舒儿信我吗?”
云舒看着墨君寒的眼睛,看了好一会,终是点点头。
墨君寒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乖,不要哭了,不然眼睛会痛。”
云舒吸了吸鼻子,不再哭泣,“我可以去前面等帅哥哥吗?”
墨君寒点了点头,牵着云舒向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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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墨君寒与云舒离开,微怔的莫霜儿也跟上前,张枫拦下她,沉声道:“莫小姐,以后对我家小主子客气点。她身份比你尊贵的多,否则,休怪在下不客气!”张枫一直不喜欢莫霜儿,她以前对云舒动的手脚,他可都记着呢!丑话先搁在这,他可是护短的很!
莫霜儿看着远去的张枫背影,恨得牙痒痒。姚云舒可恨,她的人也不是好东西!
前厅之中大家都在焦急地想办法。
莫夫人红了眼眶,“怎么就一撑打死了呢?那庞二公子五大三粗的样子,言儿也就一掌,怎么就死了呢?这下怎么好,庞巡抚会让言儿偿命的!”
也不能怪庞二公子不禁打,他本就身材肥胖,气头之上的莫言手上没了分寸,一掌便震碎了庞二公子的心脉,若不是庞巡抚用上好的药材给其续命,庞二公子根本不可能撑个十几日。本来庞巡抚还碍着莫家商行不想太计较,可是这会儿子命没了,一气之下便派人来拿人 !会不会要莫言的命倒是不一定,但是这事肯定不容易善终。
“伯父官场可有认识的人,可能通通关系?”月娘担心地流下了眼泪,若莫言有事,她要如何过活?
莫世昌紧蹙了眉头,人好像也苍老很多。他如何没想到关系这层。而且最好地关系就在自己家中,可是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先不说杀人偿命,光是莫言前些日子出手将那人打伤,他又如何能张得开口去求那人出面饶恕莫言?
云舒与墨君寒进来,大家很自动地安静下来。
云舒看到莫夫人在掉眼泪,忙走过去,软软安慰道:“娘,不哭,不怕啊。白哥哥已经让海哥哥去接帅哥哥了。帅哥哥一会就回来,你不要哭,不要哭。”
“真的吗?”莫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莫世昌也看向云舒,好似云舒成了他们家救命人一样。
云舒很认真地点点头,“白哥哥告诉舒儿了。白哥哥不会骗舒儿。”云舒转向墨君寒,“白哥哥,你告诉爹爹与娘,帅哥哥一会就回来了。”
莫家二老,甚至月娘和门外的莫霜儿都看向墨君寒。
墨君寒上前将云舒牵至自己身边,转而看向莫家二老,“两位不必担心,莫公子是为维护舒儿才出手,责任不在他。”
莫家二老眼中出现感激,“谢谢白公子,谢谢。”莫夫人不禁喜极而泣,言儿不会有事,不会有事了。
云舒见莫夫人哭,有些担忧地唤道:“娘~”
墨君寒轻簇了眉头,脸上已然不悦。
莫世昌碰了下莫夫人,“白公子都说了言儿不会有事,你哭什么?!看你吓到舒儿了。”
莫夫人忙擦掉眼泪,笑着向云舒道:“舒儿不怕啊,娘没事,娘只是太高兴了。言儿一会就回来,娘这就去让他们准备个火盆,跨过去,去去霉运!”莫夫人急急下去准备。
刘海一到庞巡抚那边,便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他直接说自己是奉旨来与自己的至交好友莫言谈事情。仅此一句,当然不能让老j巨滑的庞巡抚放人。刘海还说当天庞二公子与莫言发生纠纷时,他就在旁边,谁是谁非,大家完全可以取证立案调查。
庞巡抚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缺德事他是做了不少,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再怎么打骂都可以,外人都不能动他分毫,更何况还要了他的命!庞巡抚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本想将莫言抓来好好折磨折磨他,再让莫家放放血。这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人家官不大,可是架不住人家是皇帝身边的人哪。庞巡抚无奈,只能打落牙齿就血吞,当下放了莫言,还赔笑说误会一场。至此这事算告一段落,只是不想这点小事又被人狠狠利用,日后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莫言回到莫苑时,不想厅中坐着两位稀客,莫言有些激动,“伯父,大师!你们何时到的?”
“帅哥哥!”云舒看到莫言回来,扑进他的怀中。“帅哥哥,他们来了好一会了,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带上舒儿。舒儿以为你不要舒儿了,好害怕。”云舒不满地嘟嘟嘴。
墨君寒看着莫言怀中的云舒,眉头再次轻蹙起来。
正文 正常的可人儿又不正常了(狗血)
墨君寒看着莫言怀中的云舒,眉头再次轻蹙起来……
“我有事出去一下,下次有事一定告诉舒儿好不好?我哪里舍得不要舒儿,舒儿忘记了,你可是我的宝贝!”莫言轻笑着哄着舒儿。
“那以后帅哥哥有事要早早告诉舒儿,不然舒儿会害怕的。”
“好,下次一定早早告诉舒儿。”
云舒偷偷看了眼姚耿伯小声道:“帅哥哥,那个人说是舒儿的爹爹,他是吗?”
姚耿伯眼中满是疼惜地看着云舒,自己的乖巧女儿,如何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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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牵着云舒走至姚耿伯面前,低头愧疚道:“对不起伯父,我没有照顾好舒儿。”
姚耿伯起身忙道:“这怪不得你。你能把舒儿救回,让她还能留在我身边,这于我们便是救命恩人,理应受我一拜!”说着姚耿伯就要向莫言施礼道谢。
莫言扶住姚耿伯,“伯父如此,便是折煞我莫言了。伯父切莫如此。”莫言看向云舒,“舒儿,这确实是你的爹爹,快叫爹爹。”
云舒有些发怯地看了姚耿伯一眼,又看向莫言,莫言微笑地点点头,她低低叫道:“爹爹。”
“唉。”姚耿伯这一声爹爹真得等了太久,他再也控制不住,将云舒拥入怀中。“是爹爹没有照顾好你,都是爹爹的错。”昔日指挥千军万马,奋勇杀敌的威猛将军,此刻因着自己女儿一声爹爹,竟然忍不住潸然泪下。
莫夫人都不忍看下去,转而看向别处。
月娘红了眼眶,眼中是无尽的羡慕,为何老天如此垂青她,亲人,爱人都在身边,为何独独自己是孤身一人?!
莫霜儿看到姚耿伯的眼泪竟然不可思议地怔在那里。她没想到铁骨铮汉的姚耿伯也会有哪些柔情的一面?而她的心竟然在看到他的眼泪时,奇异地柔软下来,她甚至想上前替他拭去那些本不应该属于他的眼泪,她,竟然有些心疼!
姚耿伯的眼泪去除了云舒对他的怯意,云舒轻轻拍着他,像素日莫言哄她一样,软软道:“爹爹不哭,舒儿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乖乖叫你爹爹,不哭,不哭。”
“阿弥陀佛,姚将军不必如此悲痛,这一切皆是命中之劫。”
“大师可有治愈之法?”墨君寒现在把一切希望全放在圆和大师身上。
姚耿伯也止住了悲伤,期待地看向圆和大师。
“待老衲先看过小施主的脉像。”圆和大师给云舒把完脉,看到她手上的佛珠,轻轻一扯,便将佛珠散开握于手中。
“大师!”莫言有些惊慌,那可是云舒保命的东西!
“莫施主不必惊慌。这守魂佛珠也算是忠心为主了。它本应在小施主十五岁时便可回到寺中的,看来只怕是墨施主不放心,便用金线这俗物将它束缚。它于危难间守住了小施主的魂魄,却也对自己迟迟不能回归佛门耍了心计,将小施主一缕魂魄收于佛珠内。”
“所以,这佛珠被您带回去,舒儿便好了,是不是大师?”莫言有些激动。墨君寒眼中也是一亮。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若是小施主自身身体不出状况,这佛珠也无法留下那缕魂魄。小施主脑中血块压住经络,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老衲这里有活血化淤丹,可以帮小施主冲开脑中血块。但是那经络压住太久,使小施主记忆受损,只怕血块充开,也可能不能如昔日。但是至少可以保证小施主可以恢复正常状态。”
“请大师赐药!”墨君寒上前将云舒拥入怀中,眼中难掩喜悦之色。记忆受损没有关系,只要恢复让可人儿恢复正常,那受损的记忆终会慢慢补上。
圆和大师面有难色,莫言道:“可是那药不在大师这里?亦或者这药还需要其他东西做引?大师尽管吩咐。”
“莫施主说得对,小施主体内寒气过重,服用这药确实需要未经人事的男子的纯阳鲜血做引。”
“大师用我的血即可。”
莫言此言一出,墨君寒嘴角几不可见地翘起。莫家二老与莫霜儿则是满脸讶异之色,自己儿子与云舒同房这么久,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生!莫世昌微微叹口气,自己儿子这君子的行径只怕让他不再有争夺云舒的筹码!
月娘闻之脸上是难掩的欣喜之色!他们什么还没有发生!自己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有机会 !
因为此药服下后半个时辰会疼痛难忍,最终大家决定,让云舒好好休息,第二日傍晚服用此药。
取了莫言小半碗鲜血与药材一起熬成汤药让云舒服下。莫夫人心疼儿子,不许他再守着云舒,硬是拉着莫言去房中休息。
云舒皱着眉头很听话地将药全部喝下,又服下那丹药,便老实躺在床上。墨君寒与姚耿伯在房中守着她。半个时辰后,云舒开始头痛。
起初疼痛不厉害,云舒只是皱着眉头,并没有吭声。可是后来越来越疼,云舒开始哭泣。
“白哥哥,疼,舒儿好疼!”云舒抱住头,哭得很是厉害。
墨君寒将她抱在怀中,眼中满是不忍与心疼,“乖,忍一忍就过去了。一会就好,舒儿乖,不哭不哭。”
“疼,好疼,爹爹,舒儿疼,白哥哥,好疼。”可人儿一声声地疼,一颗颗的泪如刀子一样剜着墨君寒与姚耿伯的心。他们除了安慰她,哄她,帮她轻按着头,什么也做不了!圆和大师说他们不能点她的|岤道,否则便会气血逆流,后果不堪设想!就只能这么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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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面的张枫与刘海二人,听到里面的哭叫声,神色也是隐忍难过地很!
中间有一会云舒疼到不行,她便用力打自己的头,墨君寒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怀中的可人儿痛得直哭,而他心疼得在抽搐!
姚耿伯一旁红了双眼。
“好疼,好疼,舒儿要帅哥哥,舒儿要帅哥哥!”
“我去找莫公子!”姚耿伯急急跑出去。
莫言看到此刻的云舒,又何尝不是心疼到窒息!他从墨君寒手中接过云舒,柔声安慰:“乖,舒儿乖,我在这里,不哭不哭,一会就好了,舒儿乖!”
上半夜云舒疼得死去活来,莫言与墨君寒轮换着抱着她哄她,下半夜疼痛终于缓和许多。云舒不再伤害自己,只是小声的呜咽,最终在天亮时分,昏睡过去。至此,所有人终于松了口气。
云舒被疼痛折磨了一夜,累坏了,她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只是她醒来后又着实吓坏了众人!
云舒感觉自己睡了一场好累的觉。光怪陆离的梦做了一整夜,醒来她又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是这不记得只是她来古代的事情,她的记忆又回到了穿越之前的那些日子。(狗血剧情又来了,嘿嘿!)她伸出手习惯去摸床头的手机,想看看几点了,今天还要上班呢。可是这一摸,摸到一软软的,温热的——天哪,是手!
吓得云舒一激灵,萨那间云舒清醒过来!而显然她的一系 列动作也惊到的这手的主人。
“舒儿,可有哪里不舒服?”墨君寒眼中是满满的关切。
听到墨君寒的声音,莫言与姚耿伯也围过来。
“舒儿,头还疼吗?”姚耿伯的手还贴上了云舒的额头,还好,不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