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是齐刷刷地被扫趴下了。由于这板斧实在过重,在胸前被重重地锤了一下,有两个吃不消的家丁,两只手捂着胸口呲牙咧嘴地做痛苦惨叫状,其中一个家丁双手握着胸口在地上痛哭惨叫地打着滚,嘴角流出血来。
摔倒在地的家丁头儿马贺,看到自己手下的几个兄弟还未拔刀,被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壮汉仅仅是挥舞了一下板斧,就打的是惨叫声不断,着实也把他给吓的面如土sè,浑身发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此时的程咬金,一只大手托着那柄板斧,虎视眈眈地看着躺在地上打滚惨叫的家丁们,若是那个家丁敢反抗的话,程咬金定是一斧头看下去,非死即伤。当然,这只是被吓破了胆的马贺自己的臆想而已,程咬金可不想为此而背上几条人命的。
大抵过了一炷香的光景,程咬金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家丁们几乎都双手捂着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惨兮兮的样子,个个都还口中振振有词地惨叫着,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了。
于是,他便顺势把紧紧握在手中的那柄板斧,复有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暗自在心里窃喜道:俺原本还以为这帮把手武南庄大门的家丁们,头头都身怀绝技呢,俺起初还被唬的不敢对他们动手,本想跟他们打成一片,然后再混进武南庄。不曾想,他们还非要弄一个什么暗语考验俺,看俺答错了暗语,还想把俺给收拾了。幸亏俺出手及时,这一板斧下去,打的他们是满地找牙。这要是俺出手稍慢了点,待他们几个拔出朴刀来跟他打斗一番的话,说不定这时候倒在地上的人就是俺。想到这里,程咬金的嘴角挤出了一丝笑意,暗自庆幸了一番。
“你,赶紧告诉俺,方才,你说的那个暗语该如何对答?若是你敢说错一个字,俺现在就砍下你的脑袋当球踢。”化险为夷的程咬金,此时并不着急进去,饶有兴致地向马贺问道。
“好,好汉饶命,俺,俺不敢对好汉说半句瞎话。”躺在地上,一只手握着胸口,另一只手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向上爬起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求饶着说道:“好汉,俺方才说的那句暗语——天王盖地虎,下一句的暗语应该是:宝塔镇河妖。俺说的句句属实。俺上有七十岁的高唐,下有襁褓中的娃儿,还望好汉能饶俺不死,放俺一条生路啊。”
“好吧,看在你七十岁的高唐和你家中襁褓中孩童的份上,俺今个儿就大发慈悲一次,暂时不要你的小命。不过,打今个儿起,俺不希望你跟你的这帮弟兄们不要再出现在俺的眼里,若是下次再让俺见到你们的话,那俺就把你们八个人的脑袋都给砍下来点天灯。”程咬金在得到了那个暗语的正确答案后,又看到躺在地上的家丁头儿一副唯唯诺诺求饶的样子,心中就不由地暗喜了一番。虽然心中十分想笑出来,不过,为了在此时可以震住早已经是吓破了胆儿的家丁们,他做脸sè凝重状,冲着趴伏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马贺,摆了摆手,说道:“趁俺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赶紧带着你的这帮虾兵蟹将们滚蛋,滚地越远越好。”
趴伏在地上的马贺在听到了程咬金饶他们不死的这番话后,方才还一副痛苦惨叫的样子,此时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噌”地一声,十分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还在地上打滚惨叫的其他七个家丁,大吼了一声:你们若是还想要活命的话,就赶紧跟俺走。若是谁不想跟俺一起走的话,那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好好地等待着吃这位好汉的一斧头吧。
在听到头儿马贺三分催促七分恐吓的话语后,其他七个家丁们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支持着地面,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互相参扶着,在伤的不太重的马贺的带领下,一瘸一拐地朝着武南庄正门前对着的那条青石板路的方向行去,一刻的光景后,他们八个蹒跚而行的家丁们就消逝在了夜幕下路的尽头。而站在武南庄正门前的程咬金,看着这八个家丁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后,这才放下心来,缓缓转过身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
方才,虽然程咬金握着那柄板斧,大手一挥,把并排站立在他对面的八个家丁统统地横扫在地,不过是一瞬间的光景,根本就没有发生太大的声响。即使后来,躺在地上打滚惨叫的家丁们,也几乎都是喃喃自语,根本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可以说,程咬金这一次出手,是以快制胜,不声不响地之中,就轻而易举地把八个注意力全集中在从刀鞘中拔刀的家丁给锤胸在地,可谓是一场兵不血刃地小小的战役,根本就没有惊动到武南庄院内看守的家丁们。
“砰砰砰”,程咬金站定在武南庄正门前,在踌躇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敲了三下褚红油漆的大门后,顿了顿后,扯着大门嗓门,朝着里面看守的家丁说道:“劳烦里面的兄弟开一下大门,俺远道而来,有十分要紧的事儿,前来求见你们武南庄的尤员外。”
“吱呀”一声,武南庄的正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露出一条半尺许的门缝来,从里面探出一个家丁的脑袋,在打量了一眼衣着寒酸地程咬金后,立马就鼻孔朝天、趾高气昂起来,没好气地犯了一个白眼,颐指气使地冲着程咬金说道:“你看你打扮的跟个叫花子似的,你能有啥要事求见我们家ri理万机的尤员外,你要是来乞讨就到后门去,天sè将晚,你赶紧滚蛋。”
站在原地的程咬金起初还有些惊慌失措,被里面探出头来的这个家丁如此穷凶极恶地一番言语后,激发了他内心隐隐作痛的自尊心,慌张的心绪一扫而光,反倒是壮大了他的胆子。
“你这小哥,怎么说话呢,见俺的衣着打扮有些落破,你就瞧不起俺是吧。”被这个目高于顶的家丁给激发的怒发冲冠的程咬金,走上前去,伸出他的大手,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道。
“好,好汉,饶命,小,小的知错了。”方才还一副穷凶极恶嘴脸样儿的家丁,被程咬金抓起衣领提了起来,脚底板距离地面有一尺的距离,吓的他面如土sè,呼吸急促地求饶道。
“你若是识相的话,那就赶紧给俺把大门打开,俺就放你一马。如若不然的话,俺肩膀上的这柄斧头,往你脖颈上一下子砍下去的话,那就不要怨俺了。”程咬金见到这个家丁十分地没有骨气,刚才还说话还很横呢,现在却吓破了胆儿,便把他放了下来,恐吓了一番道。
“吱呀”一声,被放在地上的家丁,说时迟那时快,赶紧把武南庄正门给怪怪地打开了。
打不迈入武南庄大门后的程咬金,一把松开了家丁的衣领,由于用力过大,家丁趔趄了一下,差点绊倒在地。看到这位年轻的汉子拥有一身非凡的蛮力,家丁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
待程咬金还未走了几步,突然从武南庄内的四面八方,围拢了上百个手持朴刀的家丁来,他们喊声震天,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火光四起,训练有素的这一百来人的家丁,一只手持着浇上油的火把,另一只手拿着在火光中闪着亮光的补刀,把程咬金团团地围困在了原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即便是程咬金此时在背后长出了一对翅膀,恐怕也只能是插翅难飞了。
看到此情此景的程咬金,站在原地先是怔了一下,接着,他稳定了心绪后,抬眼一瞧,在第二层包围圈的正前方有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此人真是被他打倒在地的把手大门的家丁头儿马贺。看着马贺站在那里,一脸自鸣得意的一副小人的嘴脸,只恨的程咬金牙痒痒。真所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再给程咬金一个擒住马贺的机会,定然是要索了他的小命。
原来马贺领着他手下的七个家丁灰溜溜地逃走是演给程咬金看的,他们是饶了一个道儿后,从武南庄的后内进入院内,立刻马上就把程咬金打伤了他们并准备闯入庄内的事情,简明扼要地禀告给了管家张晟。追随尤俊达多年的管家张晟,几年下来,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虽然听起来,马贺口中的这个人来者不善,但他还是故作风淡云轻地摆了摆手,吩咐马贺召集家中守备四处的近百余家丁,点燃火把,手持朴刀,以风驰电掣般地速度赶往武南庄正门处待命,一旦发现有个扛着板斧擅自闯入的年轻壮汉,就先把他围困起来再说,并三令五申,千万不要与之交手打斗,待他立刻赶去禀明了尤员外,再听候尤员外是如何处置这个歹人。
“来啊,来啊,你们给老子动手啊。”被团团围困在原地的程咬金,手提着他的那柄生锈了的板斧,环顾了一下四周后,看到这些家丁们却并没有想动手的意思,便豁出去叫骂道。
程咬金的这番叫骂的话,像是一块儿小小的石子儿,扔进了汪洋的大海里似的,根本就没有激起多大的水花儿,连个声响都没有。把程咬金围困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家丁们,面无表情,根本就没有人站出来与他对骂。不过,站在家丁群中的马贺,却用一副穷凶极恶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程咬金,眼睛写满了仇恨,只等着前去禀告尤员外的张管家一声令下,程咬金就会被剁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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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个条件
在武南庄内正门里半丈许的院内,几十把熊熊燃烧着的火把,照的半个前院是火光通明,恰如白昼似的。而一百来个家丁在火把的照耀下,手持着的补刀熠熠发光,随时傍晚的和煦chun风拂面,聚拢在一起的刀光却给人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此情此景,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
而在隔着两道门的后院,却丝毫没有受到前院紧张氛围的影响,依然浸染在平静如水的夜sè里。此时,武南庄的管家张晟却行sè匆匆地赶往后院的客厅,向尤员外禀明前院的情。
此刻,在后院的客厅当中,点燃了十根粗大的蜡烛,客厅外夜sè漆黑,而客厅内却烛光明亮。跟着一张摆满了美味佳肴的方桌,与尤俊达对面而坐的王鹏,暗自思忖道:据史书上记载在这个时代,一般人是点不起蜡烛的,除非皇宫贵族家里才能点的起。前几ri,自己还未曾见到尤俊达在室内点燃这价钱昂贵的蜡烛,没想到的是今晚,尤俊达在这个后院的客厅之内点燃上了蜡烛,并且还邀请自己与他把酒言欢,定然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告知于我。
“王鹏兄弟,今个儿,俺有一件大喜事要告知于你,就在这客厅之中,摆上小小的宴席,与王鹏兄弟你把酒言欢,酣畅淋漓地痛饮一番呐。”还未等王鹏询问,尤俊达便先开了口道。
“尤大哥,你就是不说,俺也猜出了几分,你今晚定然是有什么事儿要告知于俺。”王鹏听完了尤俊达说完的话后,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便情不自禁地佩服起自己料事如神起来。
“哦,王鹏兄弟,如何事先得知俺有事要告知于你呢?”尤俊达生出了几分好奇之s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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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大哥,你看这客厅之中,你布置点燃了十根左右的蜡烛。小弟听闻,这蜡烛只有皇宫之内和王公贵族才能用的起,价钱十分的昂贵。而小弟前几ri就暂住在了贵府内,晚上屋里都是点燃的油灯,未曾见到尤大哥的府内点燃过一根蜡烛。不过,今个儿却大不相同,尤大哥把小弟请到这个接待宾客的客厅之内,并备上了如此丰盛的一桌美味佳肴和好酒,还专门命下人在这客厅之内点燃了十根的蜡烛。尤大哥若是没有什么颇为重要的事情与我攀谈的话,定然是不会如此费心。”王鹏在思忖了片刻之后,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布置,侃侃而谈道。
“佩服,佩服,王鹏兄弟不光是医术高明,让俺没有想到的是,你分析起事物来也是头头是道,真的让俺佩服的五体投地呐。”王鹏的话音刚落,尤俊达便立即拱手,赞不绝口道。
“尤大哥,你太抬举兄弟了,俺只是随口如此一说而已,要说佩服,俺对尤大哥你却是好生佩服,不到而立之年,就拥有了如此大的一个家业,放眼山东地界,尤大哥敢说第二,想必没有人敢说第一的。”王鹏在得到了尤俊达的称赞后,他“礼尚往来”地回给尤俊达。
“王鹏兄弟,是这样的。三ri之前,你为俺家老娘开了那个药方,如今已用了三ri了,每ri早中晚各煎了一次药服下,如今俺家老娘的胃口极好,肚子也不时常感到胀了。前些ri子,俺请便了东阿县城里叫得上名的郎中来为俺老娘瞧病,他们开了不少方子,按照方子抓药煎药服药,一丁点儿的效果都没有。而王鹏兄弟,随便开了一个方子,就把俺老娘的病给治好了。这对于俺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一件大喜事呐。”尤俊达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
听完尤俊达的这番话后,王鹏暗自感叹道:你娘的病不是俺看的药方治好的,是俺搜的药方给你娘用的,你要是谢的话,应该去谢谢内置在俺脑袋里面的搜索引擎才是。不过,你既然谢了俺,那就权当俺代替内置在俺脑袋内的搜索引擎收下吧。当然,这些话儿,王鹏只能放在心里,就是借给他一百个胆儿,他断然是不敢把这番话说出来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里,那里,尤大哥,你过奖了,小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王鹏谦虚地答复道。
正当王鹏的话音刚落,从外面走来了一个行sè匆匆之人,没有得到通报,守护在客厅外的家丁和丫鬟们,都低着头欠着身子给他行礼。没错,这个人就是武南庄的大管家张晟也。
“员外,员外,,俺,俺有事禀告。”张晟入了客厅,朝着尤俊达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道。
“张管家,你来的正好,赶紧坐下来,陪俺王鹏兄弟喝上几盅。”尤俊达对张晟摆手道。
“员外呐,俺,俺前来讨扰您,就是专门来向您禀告,这,这前院发生大事啦,您,您咋还让俺坐下陪客人饮酒作乐呢?”气喘吁吁的张晟听到尤俊达邀他坐下,义正言辞回绝道。
“张管家,你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待咱们给俺这位兄弟喝了这一盅酒,咱们再谈前院发生的所谓大事。”尤俊达听完张晟的禀告后,依然从容淡定,把张晟按在凳子上,说道。
缓过气儿来的张晟,虽然心急如焚,但是看到自家老爷在听完他的禀告这个十万火急的情报后,却跟一个没事人似的,仍然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俗话说的好:皇帝不急太监急。既然身为一庄之主的尤员外都着急,他这个管家又有啥可着急的。于是,张晨在尤俊达三番五次地邀请之下,他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儿驳自家老爷的面子,便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地一屁股坐在了一个旁侧的椅子上。他一把抓过边上的酒壶,往摆在自己面前的空酒盅里斟满了酒。
“王神医,俺虽然平ri里待在府中处理一些事务,很少出去走动。但俺在前几ri,已经久闻了您的大名,今ri一见,果然气度不凡,还是个青年才俊,俺在这里敬您一个。”张晟随即站了起来,手中端着斟满酒的酒盅,朝着斜对面的王鹏,好言好语地了恭维了一番道。
“张大管家,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呐。不过,俺在府上小住了这几ri,可是听到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对你长大管家不吝赞美之词呐,把府中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张大哥,你管理的才能无人能及呐。”王鹏听了张晟夸赞他的一番话后,心里是美滋滋的,便投桃报李道。
“刺溜”一声,站起身来的王鹏和张晟,两个人相对而立,双手握住酒盅,一饮而尽。
接下来片刻的光景,王鹏虽然只动了几下筷子,吃了还不足两分饱,在尤俊达和张晟的频频敬酒之下,他也只好以一当二地把酒盅的斟满的酒水一饮而尽。掐指算来,他们三人共饮了半斤酒坛子里的美酒。不过,由于王鹏是以一当二的缘故,肚子里装了不下三两的白酒。
“王鹏兄弟,咱们暂且喝到这里,既然张管家方才向俺禀告了前院发生了要紧的事情,你且在这里等俺一下,待一刻过后,俺再和张管家返回来陪兄弟你好好地畅饮一番如何?”尤俊达几杯酒下肚后,脸颊微微有些发热,但并没有丝毫的醉意,他在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