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沙域了,最近路上不太平,大家都保持警惕。”海阔喊道。
众人随后路过了砂石城,急忙换了些水带,装载了车上。
“紫天,给你拿两袋,这四袋我来背。”时文修说着,递给了紫天两袋水。
“不必,我来这四袋。”
“你身体还未痊愈,不碍事,修行嘛。”时文修说着。
“呦,那么喜欢修行,帮我也背一袋啊。”陈孜说着。
“可以。”时文修回答道。
“你这家伙,难怪都说你。”紫天看着说道。
“他们说我是因为他们不懂,就说你们这兄弟的眼睛为啥瞎,绝对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了!”陈孜调侃道。
只见时文修一把抓住了陈孜的衣领。
“兄弟说话还是放尊重些吧,一路上还有个照应。”时文修慢慢的说着,随后放开了手。
“干什么?吓唬我?”陈孜反而不依不饶的说道。
“好了,都少说几句,马上就该走了,这一进了黄沙域谁都少不了帮衬。”紫天说着,背起了陈孜的水袋。
“哼,我大人不记小人过。”陈孜说完扭头往一边走去。
“怎么你也这么冲动了,那兄弟就是话多,到不是什么坏人。”紫天劝阻道。
“可能是晒昏了头了,感觉有点晕吧。”时文修低头说道,又压了压头上的斗笠。
“连累了你也跟我一起来西域,等避过了风头,就能回中原了。”紫天说着。
“既然来了,正好查查这里的线索,再说我也不能辜负英遥对我的托付。”时文修念叨着。
“喂,你们俩。”只见四个男子凑了过来。
“几位何事?”时文修说道。
“我们水袋太多了,拿不了,这里有十个水袋有劳你们帮我们拿着吧。”说完,四人将水袋拖过来就要往紫天身上挂。
“你们弄错了吧,即使我们帮你们拿,又怎么拿的了十个,这里这么多人你不找,偏偏找我们俩。”紫天说道。
“找你俩怎了?找的就是你俩,不拿也行,到时候你们的水就给我们喝。”四人喊道。
“你这是故意找事?”紫天凑上前说着。
“怎么,就凭你这块料还想动手?”
“好了好了,别吵别吵,不就是几袋水么,来,我帮他们一起,我们分一分就好了。”陈孜过来自己扛了三袋,剩下的分别给了时文修和紫天。
“这还差不多,少一袋找你们算账。”四人说完转身走了。
“兄弟,那几人是勒马帮的,惹不得,那为首的叫赵泛,走西域商线卖些盐,是帮里的小头头。”陈孜说着。
“可我们凭什么?”紫天说着。
“行了,我都明白,总之呢忍一忍过去了。”陈孜笑着劝了下,三人便不再计较。
众人补给好水,和部分粮食,离开了砂石城一直行进到夜里。眼看天色夜幕降临,气温也逐渐降低,不多时竟也飘起了雪花。
“这西域竟是这般鬼天气。”众人喊着。
“我们把马都牵到那边去,靠在那个断墙边,其他人把布支起来生把火,今晚轮流看守,将就休息吧。”虎重公说着,下马解开了包袱,又拿出酒壶喝了两口。
众人皆停靠在一边,各自生了几堆火,围靠在附近周围,借着断墙阻断了一部分的霜雪,倒也算暖和。
“来吧,我们也喝两口。”时文修拿着酒递给了紫天。
“叫陈孜也一起吧。”紫天问道,回头却见陈孜拿了一坛酒跑到了赵泛身前。
“各位大哥,天气这么冷,一起喝点,这是我带的酒,来,别客气,我给几位倒上。”陈孜笑着,跟赵泛一行人坐在了一起。
“那小子倒是跟谁都能混。”紫天一边看着一边说道。
“那种为人处世,我不稀罕。”时文修说完自己喝了一口。
“任何人都有活在这世上的办法,选择不一样,却都是为了活着。”紫天感慨的说着。
“走西域就是这样,什么样的人都有,学会适应这个江湖吧。来。”虎重公凑过来说道,随后喝了一口。
“老虎头是哪家门人?”紫天问道。
“哈哈,英雄不问出处,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早点休息吧。”虎重公笑着说道。
“各位,明天还要赶路,今晚轮到西岳众的兄弟们守夜了,有劳了。早点都休息了,谁生了病就扔半路喂狼了啊。”海阔说着。
“海钩子,别到时候说完自己病了,哈哈哈。”邓显调侃着。
“哈哈哈哈。”众人一起笑着,随后也渐渐入眠。
“好冷。这风甚是刺骨。”只见紫天裹着棉袄,脚底下偶有飘到跟前的雪花,散落的头发略显枯黄,沾着些许霜花。
“将之前的酒气借内力运及全身可以好些,就像我这样。”时文修说着,给紫天做着示范。
紫天一板一眼的学着,果然身体逐渐变得暖和起来,慢慢合上眼。
只待清晨,天空却略显暗淡,众人突然被一阵喧闹逐一被叫醒。
“你这个混蛋,这回水全洒没了!”赵泛吼着身边的小弟,一边将自己开了盖子的水袋摔在地上。
“还有这个,这个!你们就知道喝酒,水袋没盖紧知道不知道!”赵泛大吼,又对小弟一巴掌。
“大哥,昨晚真的没注意,谁知道大家都吃醉了。”
“陈孜,是不是你的酒有问题!”赵泛说着,一把抓住陈孜。
“大哥,你这是冤枉我,我可是跟你们一起喝的酒啊!”陈孜急忙辩解道。
赵泛一想却也毫无根据,见没了水袋也无可奈何。
“你老赵嚎什么,不是还有十袋水在紫天那边么?”虎重公说道。
赵泛一听,才猛然想起。
“快!把水袋都给我拿好!”赵泛喊着,几个小弟急忙跑到紫天的边上,将十袋水全部拿了回去。
紫天在一旁看着,猛然回想起昨夜叫陈孜吃酒时,见他从包里摸了几片叶子嚼在了嘴里,心想定是陈孜搞鬼,心中竟觉得有趣。
陈孜看了看紫天和时文修,眼神中带有一丝坏笑,恐怕这个眼神也只有紫天才明白了。
“你在看什么?”时文修见紫天有些出神,随即问道。
“我突然觉得,做事若能如此,却也省了不少事。”紫天说道。
“你说什么事?”时文修问着。
“没什么,凡是讲求方法,往往比蛮干更有效吧。”
“确实是这样。”时文修回答道。
一行人随后收拾行李,继续往西行进了,不多几时,阳光照常升起,慢慢的将昨夜的霜雪照的不见痕迹,好像一切并未发生一般。烈日再次充满了昏黄,照的人们低下头,流着顺两颊而下的汗水。只是好像经历过寒冷,炎热便不再炎热,反而变成了温暖,紫天也不例外,开始明白了享受身边的一切,好与不好并无分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