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天是你倒霉,遇上我封朔锡。”封朔锡不断地调息着内力,慢慢的涌出。
英叶则站在原地并未有所动容,双指指尖慢慢微屈,指向了封朔锡。
封见仇认出此人是英遥的儿子,心中不免替封朔锡担忧一番,但现在武林众rén miàn前,却又无法插手,只得心中暗自期望封朔锡能为自己争口气。
封朔锡一掌扑了上去,步伐踏在地上,石砖也略有松动。也是因为白虎掌下盘带动上肢,所以内力由下而上倾泻而出传递,对下盘周围会有些许波及。气势实在凶猛,众人也只是听说,却鲜有亲眼所见,虽然功力远不及封见仇,但有其父必有其子,使得今日也都算大饱眼福。
“此人将内力全力而出,我当避开为妙,周旋一番。”英叶心里思索着,急忙低头向右侧一闪,手指抬起轻点了封朔锡的手腕处,封朔锡并未因为这一下而停止,继续又是三掌。
“白虎卧岩!”封朔锡双掌侧着拍下,身体也随之压下去向英叶袭来。英叶急忙跳开,封朔锡双掌一撑又是一通扑击。
“看那姓英的小子毫无还手之力。”莫耀身边的一个家臣说道。
“妄你费久瑛跟我这么久,竟还未看出端倪。”莫耀说着,转头又看向封朔锡。“贤侄小心,莫再让他点你的双臂。”
“哈哈,莫叔您多虑了,这小子对我不足为惧!”封朔锡得意的说道。三两招之后英叶又轻点了封朔锡的肘部和肩部。
“护住你的肘部三重穴!”莫耀说道。封见仇在一旁听着,也是默默点头,便不再多言。
只见莫耀话音刚落,英叶就已向封朔锡的三重穴攻去。
“后生较量,身为无一城城主,在此袒护,是不是有失风度。”白彤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
“姑娘说的是,在下未考虑周全。”莫耀扭头回答道,面带微笑便不再做声。
“这丫头好大胆,这样跟您说话。”费久瑛一旁说着。
“无碍,该说的也说了,封家的忙我也就帮这么多了。”莫耀轻语着。
只见封朔锡躲开了英叶的反击,左手微屈轻抬,欲再使一招‘虎跃山川’,侧身蹦去。英叶只见封朔锡发动此招,肘部三重穴微微露出,定睛看去直接攻向此处,眼看差之毫厘,这封朔锡竟急忙后撤一步,右手从下方伸出,用一招‘虎吼’直接搭在英叶的腋下,顺势抓住一个转身,将英叶掀翻按到在地。原来这封朔锡也发觉英叶的意图,故意卖了个破绽。
“好小子!”封见仇一旁情不自禁的喊道。
“英叶!”白彤不自觉地喊出了声。
“这回看你还有什么办法。”只见英叶被封朔锡扣住关节,在地上已经无法动弹。
“哎呀呀,看来胜负已分啊!”封朔锡得意的看着地上的英叶,双手使劲按着,死死地卡住关节。
“没想到,是我大意了。”英叶趴在地上暗自说道。
“哼,这回看来没戏唱了。”欧阳亭说着。
“天真。”老爷子用着沙哑的嗓音说着。
“这位少年,看你这也动弹不得,比试就到此为止吧。”凌老伯急忙劝阻道。
“是啊,这位少年也要愿赌服输,就到此为止了。”封见仇急忙欲上前阻止。
“还没有完!”英叶心里想着,浑身又动弹不得,只觉自己手腕被按得丝毫无法用劲。
眼看众人都觉得此次比试到此为止,只见封朔锡却渐渐地松开了手。与其说是渐渐松开手,不如说是身体好像没了力气一般。英叶看准封朔锡的吐纳,急忙一个转身挣脱开来。
“怎么可能,怎么回事?”封朔锡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你这个混蛋小子,怎么还松手了!”封见仇骂道。
“不,不是……。”封朔锡此时却感到自身内力不再运转,只觉得气力到了檀中穴,却无法再上调运转到双臂,才恍然大悟,此前英叶的轻点,已将自己内力穴道慢慢的封住,此时内力运转迟缓,气力便不再能持续压制对手。
“摘星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封见仇自己念叨着。
“这不是摘星破!”英叶嘴里说道。“这是审!判!指!”
“怎么办!”封朔锡略显恐慌。
“有些不妙啊。”莫耀说着,看了看封见仇,怎知此时恰好封见仇也看到了莫耀的目光。
“孩儿莫慌,用那招‘白虎山河’。”封见仇说道。
“可是我现在没……”封朔锡刚要解释,突然被封见仇喝止。
“叫你用就用!”封见仇面露气色,封朔锡见状只得听从,勉强站立起来,用全身仅有的力气攻向英叶。
英叶当然不会退缩,他向着封朔锡的三重穴直接攻取毫无犹豫。
“胜负已分。”众人皆说道。无论是白彤,莫耀,封见仇还是一旁的老爷子,欧阳亭,等。虽然大家说着同样的话,却又有所不同。
只见封朔锡双掌掐住英叶的手腕,英叶手指离封朔锡三重穴仅一丝距离,却未能全然触及,但即便如此指劲所到,也已经令封朔锡感到疼痛不已。
只听英叶一声大叫,跪倒在地。
“怎么回事!”白彤本以为英叶赢定了,却不料英叶跪倒在地,双手抱着捂住手腕。
“这家伙的腕骨已经被白虎掌叩断了。庆幸只是硬伤,现在带他去医治还无大碍。”莫耀在一旁说道。
“不可能!怎么会呢,明明英叶已经胜券在握了,肯定是你们从中搞鬼了,封朔锡他打不过英叶的!”白彤不服气的说着,但见此景也无可奈何,只得跑到英叶的身边。
“我……。啊……。”封朔锡心里不明,但气劲所触三重穴之后,整个人头脑一片空白,呼吸短促,只觉浑身无力支撑马上要瘫倒在地。
“侄儿表现不错。”莫耀急忙上前,轻轻用手掠过了封朔锡的胸口,从旁人看去像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但封朔锡却感到一股轻柔的气劲涌入体内,慢慢恢复了意识。
老爷子见此状并未言语,只见把轿子的布帘放下。欧阳亭便知其意,示意抬轿离去。
英叶疼痛难忍,却无人相助,心里知道此战未胜,并没有达到期望的结果,心中除了痛苦还有无限的懊恼,但无限的疼痛竟让他失去了知觉,眼前一片漆黑,不知此后发生了什么。
而紫天一行人,也已经到了途中的罗丰镇,众人像往常一样补给着水份,和中途倒卖些货物。
“都让开都让开!”突然街上一阵喧闹,只见几位官兵,拿着一张纸,贴到了墙上。诸多百姓急忙凑上前去。
“但凡见到此人,立即报官,这是朝廷重犯,抓到者重赏!”官兵大喊着。
虎重公等人见状也都挤到一侧,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紫天,你快来看!”时文修说着,紫天急忙凑了过来,往墙上看去,只见上面一张画像,写着‘孟展’的名字。
“啊,这个人可值了钱了!”陈孜笑着说着。
只见紫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跟画像上对比却也不再相似,心中略松了一口气,便不敢做声。
“大人,这小孩看着没多大,犯了什么罪?”一个百姓味道。
“哪那么多废话。”官兵说着。
“什么叫废话,我们问问,也是想帮着找找。”陈孜起哄说着。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赵泛一边说着。
“各位听我说!”只见官兵身后站出来一人,戴着miàn jù,身着一身黑色官服,腰间一把刀,和一支笔,体型很是修长。
“啊,是判官来了!”众人急忙后退让开。
“这家伙是什么来头?”陈孜问着一边的人说着。
“看你是个外来人,这是大漠的捕头,裘之墨,因为一直戴着miàn jù,执法无情,武艺高强,所以都叫他冷面判官。凡是进到大漠的事,就归他管!”
“他管?那怎么还有沙匪啊!”陈孜不懈的说着。
“沙匪自然要除,谁也跑不了!”裘之墨虽然站的很远,却还是听到了陈孜的话,时文修察觉此人武艺不俗,便拍了拍紫天,示意不可久留。
“还望各位配和,这是朝廷重犯,危险得紧。有见到此人者,急忙通报,在此先谢过了!”裘之墨说完,转身离开了。
紫天听到此话,心里寻思这莫须有的罪名传播到如此荒唐的地步,心情甚是不悦,一股莫名的恨,在他心中不断地抑制着。
“开什么玩笑,找到了此人告诉你,钱都让你拿走了!”陈孜说着。
“好了,这里没我们的事,收拾东西准备赶路了。”虎重公召集着说道。
“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紫天咬牙说道。
“你说谁啊?”陈孜突然冒头问着。
“走了!赶路!”时文修一推,三个人一起跟着车队前行了。
路上通缉令一事,让紫天和时文修变得更加小心,心中本以为大漠平安无事,但今日见此况,深知难逃朝廷法眼,之后路过的每一个关卡,都会见到这样的通缉令,孟展的名字在这一路上可谓众所周知。
这一晚,众人依旧幕天席地,在大漠中找到了一处废墟,睡在了里面,紫天和时文修则站在外面,似乎在说着什么。
“紫天,这一路你可有所察觉?”时文修问着。
“你是说那几个黑衣人相关的线索?”紫天问着。
“是的,经过了这么多的城镇,每一个市集我都仔细看过,那个兵器却很是少见。”时文修说着。
“我也曾经问过当地人,他们说那些兵器确实是回鹘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