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名堂?”白彤坏笑着。
“我也想过,但是吧,这被流水先生知道了可不好,况且我有伤在身,真有什么事情,怕是有所拖累。”
“哎,也是,还是等你伤势好一些再说吧。碍事的家伙。”白彤一脸沮丧。
“总之我们在这也多加留意。”英叶回应着,两人便不再多想。
浪迹江湖,每当回过头去看看走过的路,就像望着前方眺望一样漫长。我们的脚印永远不如我们的心要飞得更远,经历就好似如此,他是永远看不到的远方,又是永远记得住的过往。大漠的路上是枯燥的,是乏味的,也是危险的。
经过了那一晚的搏杀,车队的人也有所折损,邓显因为中了乌兰朔一棍,左肩脱臼,已被草率医治大家平均又分摊了下货物,继续赶路,然后有些人因为害怕已经停止在之后的城镇中,不再前行。
“看来当初真的不该放走那两人。”邓显回忆道。
“嗨,就别说这些了。”边上西岳众的一个人回道。
“早知道听我的,哪里有今天!”陈孜一下又气上心头。
“好啦好啦,你也是乌鸦长了几根白毛,亮了这么一下,别没完没了的!”海阔说着。
“什么屁话,合着对了我也不该说?得,这沙匪肯定还得来!”陈孜说着。
“你这个乌鸦嘴,信不信老子割了你舌头!”赵泛一边吓唬的说到。
陈孜急忙止住,有气却未敢出声。
“陈孜,依你看,沙匪还会再来?”虎重公来到一旁问道。
“是的,这群人是为财,那乌兰朔虽然折损,可是沙匪也不是只有乌兰朔一帮,每一个地界都有一小群势力,谁知道又赶上哪些人的道儿?”陈孜分析着。
“如今邓显兄弟已经无法再战了,我们也损失了人手,能避免的就避免吧。我看陈孜对事物看法倒与我们这些粗人不同,也不能不听。”虎重公说着。
“老虎头,不是我说,从一开始要信我,就没有今儿这事。”陈孜说着。
“嗯,以后还要多听你言,行了,赶路吧!”虎重公说完,又跑到前头。
车队平安的过了几夜,正如陈孜所说,沙匪大大小小来往不止,虽然如此但也未构成威胁。但是在这大漠之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各位休息好了我们准备出发。”老虎头还是像往常那样张罗着。只见许多人围在一圈议论着什么。
“老虎头,你快来看吧。”海阔挥着手示意。
虎重公凑了过来,低头一看,原来是卖绸缎的商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虎重公伸手摸去,只觉身体冰凉早就在昨夜之时死去,他看了看伤痕并未有什么过激举动,心中甚是疑惑。
“这家伙好像是中了毒死的。”陈孜凑过来说着。
“难不成是沙漠的蝎子或者毒蛇?”紫天跟着说道。
“不可能,咱们周围一直点着火把,况且身上一直抹着药草,它们不能靠近才对。”赵泛嘀咕着。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时文修站在一边的石头上说着。
“看什么啊看,这都死人了。”陈孜凑上来一边说着一边往石头上看去。只见一个圆圈记号。
“这是什么?”时文修说着。
“这是部族之间的联络xìn hào,一般都是跟组织进行联系的,跟咱们没关系。”陈孜说着,扭头走了。
“但是如果是这样呢?”时文修说着,指到商客的车上也画着一个圆圈图样。
众人见此眼神难免出现了异样。
“竟然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画的。”紫天察觉到。
“依你看,有人在一直与外界联系,不断地在报告咱们的地点。”虎重公说道。
“所以被标记画圈的人就被暗杀掉了?”陈孜恍然大悟道。“难道说有人要消灭咱们的车队,又不能正面应对,只好一个个的暗杀?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这样,会……?”海阔问道。
“联络那个shā shǒu的人就在咱们的人群里!”陈孜说道。
“也许他不需要联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作怪,故意造出令人恐慌的状况。”紫天说着。
“不对,这种恐慌只会让他自己更危险,大家日夜形影不离,他根本是没有机会下手,所以在路上留下记号,告知外来的人我们的动向,时机一到便会毫无犹豫。”陈孜继续分析着,在地上画了几下接着说。
“如果我们的路线是这样走,那人留下记号,能看到的人只能是处在咱们身后的人,而到今日才有这样的事,也就是那个shā shǒu是之前那个关卡才出现,这大漠一望无际,所以那人选择夜晚动手,随着xìn hào找到这里,咱们内部的奸细就会与他接头,然后动手。还或者,是外界的人交给奸细,奸细再用毒杀掉。”陈孜时不时的脑海里浮现出勾画的景象。
“那为何不直接毒杀,何必非要接头。”赵泛问道。
“奸细担心咱们搜查货物,万一查到线索,肯定会露出马脚,所以用接头的方式,事成之后,那外界的人带线索离开,以此循环,直到车队的人全部死光!”
“那你就是说?”海阔问道。
“就是说,这个奸细现在就在我们中间!”陈孜说完急忙四周看了看每一个人的神情,只见众人惶恐万分。
“妈的,大家辛辛苦苦走到这,干嘛要这么做,真想杀,早点动手何必跑这么远!”海阔大喊道。
“没准就是那个乌兰朔!那天就是他放走的乌兰朔!”邓显说着,指着时文修说道。
“你这家伙好没道理,要不是那天我放走他,大家早就被狼吃掉了。”时文修说着。
“之前那两个百姓也有嫌疑,也是夜晚,被抓个现行,肯定是那两个人!”赵泛说着。
“对啊,那两个人肯定是来接头的!”众人们议论纷纷。
“各位别吵,我们要冷静!”虎重公劝说着。
“对了,那天是老虎头主张不杀的吧!”有个商客指出到,虎重公见此很是气愤,却又无法反驳。
“虎重公你这家伙也有嫌疑啊!”众人又是一片议论。
“混蛋,昨晚是谁守得夜!”海阔问道。
“是赵泛和勒马帮的两个弟兄。”一些人回应着。
“那你是怀疑我们勒马帮了!”赵泛急忙怒道。
“现在谁说的我都不信!”一群人议论不停。
“各位各位!不要吵,这个shā rén的目的是要杀了咱们所有人,所以他还会再出现,从现在开始,我们晚上的守夜人数增加到十人,也就是车队有一半人晚上不能睡,虽然大家辛苦点,但是可以保住性命。我相信那个奸细是没有机会动手的。”陈孜说着,便不再多言。
“我同意!”虎重公示意道,其他人也觉得可行,都点了点头。
“还没怎么样就开始了内讧。”紫天对着时文修说着。
“恐怕这才是shā shǒu的目的吧。”时文修回答。
“不管你们怎么说,这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都要小心,我们停在这里讨论只会给shā shǒu更多的时间和机会,现在听我的,快速前往下一个城镇过夜,尽量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虎重公控制着心中的情绪劝解到。
众人虽然互相怀疑起来,但虎重公和陈孜一言确实最实际可行的,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各自只能保护好各自的性命。警惕万分。大家开始查看自己货物上圆圈的标记是否存在,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每一个细节。为这本来就艰辛的路程,又加了一份危机感。
紫天也绝没有想到,逃命到大漠。竟然也是如此,莫非江湖本就该是这样,将自己的性命一直悬在半空,才算做闯荡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