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世子这身子可经不起你再三折腾了。”
他这一句话叫裘彩撷住了口,也知道从他舍命就救她开始自己便无形中背负了道德上或者情感上的压力,说到底是自己对不住人家也怪不得个医者看不下去要来提点自己。
裘彩撷在外十分硬气的性子,倒不是说她知道错了还要装硬气,实则是遇到不公的事情时遇强则强,而如今她觉得薛岐说的话倒也在理,这会儿倒是客客气气地受了。“是。我诚然也是这个意思,唯恐那日之事包括前几日的事情都非我主动招惹,实在也防范不得。”
小姑娘被说得满是委屈的模样,薛岐也知道自己这般大抵很是不厚道,不过若是作为李梵音的师兄和行动合伙人来说,此时却是不得不做出警告。“这也不难,裘姑娘。往后你少往世子跟前凑,估摸着你周身的霉运也不会染上别人了。”
裘彩撷果真被他说得怔愣了一下,薛岐也是点到即止,瞧了眼正在眼前的离园指了指前头已然大敞做着欢迎姿态的院门,“裘姑娘,世子就在里头了。我就引路到这儿了,你自己进去吧。”
“好,有劳了。”裘彩撷觉得自己经了一些年岁便有了一些成长,至少她在亲耳听到别个当着面讽刺自己的时候没有当下就生出了与那厮一决雌雄的想法。
薛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正是因为太多人在她耳朵边上说过道理。现下她最不愿意听的就是那些大而空泛的道理,李梵音若也是嫌弃她这般霉运,今日这一行定当是有个结论的。裘彩撷定了定心神便抬步往离园里头走,她随身携带的礼物一早便交给了宁王府的随从,只一样她随身携带,也期望着到时候见着李梵音亲口问一问。
薛岐瞧着人平安进去了,这才叹了一口气往回走,却见给李梵音送药的小厮端着乌黑发稠的药汁原封不动的回来了。
他赶忙拉了人问:“世子没喝?”
“是的,薛爷。世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奴只好回来了。”
薛岐皱了皱眉头,前后一想哪里还能不明白李梵音打得什么主意。“重新熬一碗药,再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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