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说道。
“娘,我爹的亡故究竟是怎么回事?”江天虞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地问道,他实在不想提起母亲的伤心事,但事关重大,又不得不问。
孟常羲眼神黯淡了一下,却又以平静地语气道:“为娘并不是很清楚,从你父亲出事到现在都是你伯父和几位长老在处理。唉,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如何能多问!”
江天虞紧皱眉头,沉吟不语。
孟常羲看的有些心痛,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江天虞紧皱的眉头,柔声说:“孩子,你不用担心。你二哥前两天回来了,正在协助调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二哥回来了?”
江天虞精神一振,随即心情一松。孟常羲口中的二哥就是她和江骆清的长子,江府第一天才,江天虞的亲哥哥江天翼。
江家三代嫡系弟子以年纪排序,江天翼排在第二,而江天虞则是老三。
他知道以二哥的能力和气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于是,他不再追问下去,转而和母亲聊起了家常,把自己这几年在流云派的经历,拣些有趣的事说与母亲听。
转眼,已是华灯初上。这时,有丫鬟来报,二少爷已经回来了,正在偏厅等候夫人用膳。
待江天虞便扶着孟常羲来到偏厅时,只见摆满酒菜的圆桌旁正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黑衣青年。
这青年相貌英朗,身形笔直,犹如一柄出鞘的宝剑,一个锐意之息扑面而来。只是这青年的右袖空荡荡的,软软地垂在腰际,他竟然没有了右臂!
青年看到走进厅堂的母子两人,立刻迎了上来,向孟常羲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道:“天翼见过母亲!母亲的身体可曾好些了?”
看着眼前的青年,又望了望身边的江天虞,孟常羲皎白的面容上露出了笑容:“能看到你们兄弟都平平安安的,就是娘亲的最大安慰了。我的身体好多了,倒是天翼你要当心自己的身体,不要过于操劳了!”
“谢母亲关心,我会注意的。”说罢,江天翼转头望向了在一旁略显激动的江天虞。
江天虞一步蹦了过来,伸手抓住了江天翼的左臂,兴奋地嚷道:“二哥,我可想死你了!”
一缕和煦的笑意在江天翼刚毅的脸上绽放出来,他轻轻抽出了被紧抓住的左手,却反手在江天翼的头顶摸了摸,笑道:“你这条小鱼儿,几年不见终于长大了!”
“好啦,哥俩都坐下,边吃边聊好了!”孟常羲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微笑着道。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尽欢而散,兄弟两人很默契的都没有提及江骆清的事。孟常羲的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饭罢又聊了一会闲话,方回内宅就寝。一时厅堂之上只剩下江家两兄弟。
江天虞此时却并没有急于开口询问,他静静的看着正在喝茶的江天翼。
他这位天才哥哥,不愧天才之名,短短几年不见,修为竟已经到了四时境中期巅峰。而且气势更见沉稳,眼角眉梢隐隐透出了煞气,颇有不怒自威之意。
“鱼儿倒是稳重了许多,要是以前,早就拉着我问个不休了!”江天翼放下茶杯,看着江天虞点头道。
“二哥,其实小弟心里早已经犹如火焚,你就别夸我了,还是赶快和我说说你调查的如何了?”面对兄长的夸奖,江天虞不由得苦笑着摸了摸下巴。
江天翼点点头,放下茶杯,说道:“事情的梗概想来你已经清楚了,先说一下失窃之事。就在老祖的庆祝典礼进行的当晚,巡夜的江府护卫队发现有人闯入了府内,而此人正是神偷罗应元。虽然不知此人出现在江府的目的,但为了慎重起见护卫和几名长老全力出手拦截。但此人狡猾之极,终于冲破重重包围逃了出去。”
“鉴于他神偷的名头,族长和各长老深觉此事蹊跷,因而命令彻查全府。最终发现,秘库中丢失了数件宝物,其中就包括一枚白色宝珠。老祖闻报大发雷霆,随即命我等封锁天墉城八门,全力追查罗应元的下落。”
说道这里,江天翼看了一眼江天虞,见他正凝神细听,于是又续道:
“然而,第二天中午时分,父亲却被发现死于城中的‘醉花秋苑’。据负责调查此事的易燕讲,父亲的死因是逆行气血,以致心脉断绝,从这点看应是自杀无疑,因为想要逆行气血靠外力是做不到的。”
“据‘醉花秋苑’的人所说,父亲当日似乎心情不佳,独自一人在‘游丝亭’饮酒。只有‘醉花秋苑’的花落颜陪他饮了几杯酒,稍后便离开了。而半个时辰后,当小厮送酒时,发现人已气绝多时。大伯立即命人查封‘醉花秋苑’,对其所有人员详细调查,然而并未发现有用的线索,此事似乎与‘醉花秋苑’之人无关。”
江天翼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向江天虞问道:“事情经过大致如此,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如你所言,父亲似乎和宝物失窃并没有直接联系啊?为何说他是内奸?”
“在庆典开始的前一夜,父亲曾奉命将各派所送的珍贵礼物放入秘库,除此之外并无他人进入秘库,所以才有此怀疑。”
江天虞点点头,忽有问道:“可是各大门派为何要参与进来?这些事与他们无关啊!”
“原本追查‘聚元珠’
是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谁知父亲的事情一出,就被各派知道了。又不知什么人泄露了‘聚元珠’失窃一事,各派便主动要求帮助追查。由于父亲之事属于江家的家事,他们不宜干涉,因此便只是协助寻找罗应元的下落。”
“老祖对父亲自杀一事有何反应?”江天虞想了想,又沉声问了一个让江天翼有些惊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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