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吴小姐擦干眼泪,慢慢的站了起来,在小红的牵着下,向前走近。
吴小姐怒指着众位乡亲,悲愤的说:“华伯父一家离开繁华的徽州城,来到桃花峰隐居,施惠于四邻乡里;请问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谁没有受过华家的恩惠?华公子犯了什么错?他一心救人有错吗?你们要这样抵毁他?”
吴小斌转向胡知县:“你身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不为地方谋福利,每天想着怎么搜刮百姓的钱财,为了一己之私,听信一面之辞,逼迫我相公自杀,你算什么父母官,你就是一个祸害百姓的狗官!”
吴小姐用剑指着云中鹤:“亏你也是一个练武之人,一身好武功不去报效国家,却帮着知府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你枉为人一生,不说天下人,连我小女子也看不起你。”
云中鹤几十岁的人,被吴小斌这一说,脸上挂不住,一时寒目如电,看着吴小斌。
吴小斌在小红的搀扶下回到华文杰身边,哭着说:“文杰哥,你为什么不等我一下呀,你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办呀!”
吴小斌哽咽出声;华容奇一旁落泪,吾儿呀,你真是苦命,有这么好的一位红颜知己,却无福消受。
吴小斌伤心欲绝,她抬起头来,悲怆的说:“文杰哥,你等等我,小斌随你来了;我们生不能同床共枕,就是死也要在一起。”一手提剑,就这样往脖子上一抹……
小红惊叫:“小姐……”
华容奇大惊,不提防吴小姐如此刚烈,他一把抱住吴小斌,急声说:“小斌,小斌!”
吴小斌含笑看着华容奇,说:“华伯伯,求你把小斌和文杰葬在一起,小斌……随文杰哥去了。”
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女孩,就这样香消玉殒。
华容奇怒指着官府和众乡民:“是你们,逼死了我儿,我儿哪一点得罪你们了,你们要这样逼他?”
同来的乡民们也觉得无趣,彼此议论:“其实华家也没怎么样不对,我们为什么要帮着官府呢?现在逼出人命了,唉呀,我们快走吧!不要在这里看热闹了。”
乡民们都陆续的离去了。
云中鹤对胡知县说:“我最讨厌拿别人妇儒逼人,你快把他们放了!”
胡知县说:“云中将军,你错了,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不这样做,华容奇父子会就范吗?”他上前一步,“华容奇,你身为父亲,没有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儿子,致使他在外胡作非为;有道是,养不教,父之过。虽然华文杰已伏法,但你作为父亲,难辞其疚,你现在随本县回去,协助本县调查。”
华容奇怒说:“我儿已死,你还想怎么样?”
胡知县冷笑说:“你教子不严,要接受大清律法的惩罚。”
华容奇冷然说:“如果我说不呢?”
“现在由不得你说不;冷捕头,把华氏一家押回县衙,听候发落。”
华容奇放下吴小斌,缓缓的站起来,青弘剑指着胡万知,厉声说:“你敢!”
云中鹤宝刀一紧;胡知县不以为然:“华容奇,你还敢杀了本县不成?你的家人在我手里,歙县这地界,本县说了算。”
华容奇怒视着他。
忽然天际传来一缕琴音,入耳轻柔绵软,众人都为之心灵一颤。
云中鹤听得琴音心神一凛:“什么人?”
押着华氏家人捕快的手颤抖,人也像吃了忘魂药般痴迷,自然而然的放开了华家弱小;华升,苗凤英,小雲峰等人乘机脱身,小雲峰跑到华容奇身边,拉着他:“爷爷。”
华容奇把他抱住:“峰儿!”
但听琴声顿住,华家院门处,信步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怀抱一把古琴,银须飘飘,和目有神。
正是华宝桢和庐山琴圣子。
云中鹤看时,华宝桢武风摄人,而琴圣子悠闲淡定,颇有仙人之风;一个华容奇已难对付,又来两个高手,云中鹤有些迟疑。
胡知县不知天高地厚,对着来人喊:“哪儿来的毛贼,坏本县的好事!”
华宝桢瞪着他。
官兵和捕快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看着云中鹤和胡知县,等待发话。
云中鹤一拉胡知县:“别丢人现眼了,快随本军爷回去。”
胡知县不明就里,但云中鹤说回去,他可不敢留在这儿,便甩下话:“华容奇,本县还有事要办,今天就便宜你们了,下次再算账。”
胡知县和云中鹤跳上马,带着官兵和捕快,离院而去。
华宝桢看着官兵远去,叹了口气:“可悲,国家就坏在这伙人手里。”
夏省兰醒过来,抱着华文杰,哭得声音嘶哑。
华府上下一片悲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