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也望而却步;一只山鹿和几只野兔,羞答答的躲在草丛后偷看。
黄莺儿喜悦的鸣叫声,女子停住舞步,带着轻烟般的霓裳羽衣飘落清池边,在一块光滑细腻的青石上坐下,以手拨弄着身边粉嫩的如抹了油似的青草,仙子般与世无忧柔和的脸上,永远都是灿烂的笑颜。一双白玉笋芽般修长的**,垂落在温柔暖和的清池水面,轻轻的摆动,漾起迷人的圈圈细涟,引得鱼儿也欢快的游过来比美。
仙子般的人儿含笑着,仰头把秀发甩满肩头,轻轻的解开霓裳,露出雪白光滑的肌肤,羞得树上的莺儿也用翅膀遮住了眼睛。
美丽的侗体,暴露在柔风细柳中;女子缓缓的走下清池,以手拨弄着池水,让温暖细腻的水流滋润着身子;拂尘漾起水珠,催动水面的雾气,让天与地,水与人,浑然一体。
我们的人儿,把全身心投入到自然的怀抱中,浑然忘我。风的清新,水的滋润,鱼儿和小鸟的陪伴,花儿和青草的衬照,这一副迷人忘我的图画,也是在人间多少年潜心修行的正果。
有一位男子,我们的阿哥,挑着一担柴从后山走来,遥遥的看见水中的仙子,惊愕的呆呆的立在了原地,怎么也走不开了。刘海哥,还是董永哥,你是遇到了七仙女,还是胡秀英呀?天地良心,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仙子。我们的阿樵哥把脸红到了脖子,悄悄的离开林边,走远了。
华明珠离开北麓温泉,回到华夏村,回到家里,走进自己的花园;这里种植了来自江南各地的名花异草,华明珠每天都要来这里,精心护理着属于自己的心情驿站。
华容奇和夏省兰夫妻俩正在梅花苑赏景;两人挽手信步园中,多少岁月,都如昨天。夏省兰忆起年少时的时光,华容奇把她掳走**,却无意中救了她一命,这个血色之夜,父母兄嫂都死于非命;她无依无靠,是华容奇带着她,燃起了她生的希望。
华容奇说:“看梅园生机勃勃,今年的梅花肯定会开得特别好!”
夏省兰吟:“梅花开尽百花来。”她回头,与华容奇面对面,拉着他的手,深情的望着他。
华容奇拉过妻子,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把脸贴着她的头,深深的吸允着来自她发缨中散发出来的香气。
华文堂回家都有两天了,为了兄长伤残的腿,这几年来,他走遍了徽州府所有的医馆,联系全国的医者,希望能找到能治好兄长腿伤的良药。上个月终于联系到了来自杭州专治腿伤的王医生,他万分欣喜,便约好带来看看华文砚的伤。
华文堂找到父亲,说:“爹,娘,孩儿来向你们辞行,孩儿准备回徽州了。”
华容奇问:“你哥的伤还是没希望吗?”
华文堂说:“王大夫诊断说时间拖得太长,病症已成顽疾,他也无能为力。”
华容奇叹了口气说:“文堂,你也不要太自责,你哥的腿疾都快四年了,就你方伯伯这样的医术也无能为力,更别说外面的医者了。也许是机缘未到,要等某一个人来才可治愈吧!”
华文堂说:“唉,那也只能等机缘了。”
华文堂走了,华容奇和夏省兰回到屋里,正好袁桂芳进来,华容奇问:“桂芳,雲義和雲倩呢?”
袁桂芳说:“他俩在后坡田边玩。”
后坡口,一个半人高的陡坡下,小雲倩不停的爬,她想:我一定要爬上去,看那上面,好多小花,我要那些小花。
小雲倩爬呀爬呀,爬到一半,又滑下来,爬到一半,又滑下来;她就不放弃,有两次,手都爬到上面了,但是……又滑下来了,唉!
华宝桢老爹挑着一担柴经过她身边,看着小雲倩,呵呵的笑了:“小妮子,你是爬不上去的,要老爹帮你一把吗?”
小雲倩气得,瞪着华宝桢,眼睛鼻子一抹,要哭的说:“老爷爷,你欺负人,我不玩了。”撒腿就跑开了。
华宝桢看着她跑过一个弯处,不见了,不由得摸着胡须笑了。
小雲倩跑到田地的另一边,看见弟弟华雲義趴在草地上看着远方,很是惊奇,就蹲到他身边,问:“弟弟,你在看什么?”
小雲義一动不动,也不看姐姐,痴痴的说:“姐姐,你说,那远方的山上,都有些什么呢?是不是也和我们这里一样,有田有地,有花有草,还有牛羊,还有人,还有高高大大的树呢?”
小雲倩说:“奶奶说,在很远很远的那座高山上,住着一些仙人,他们会法术,他们会飞,他们骑着神马,带着凤凰,带着龙,飞在那高高的彩云上。”
小雲義望着姐姐,眼睛一眨不眨:“姐姐,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去那远方的高山上,看看仙人,看看他们怎么用法术,怎么飞;雲義也要学,学他们骑马,带着凤凰,飞到那高高的彩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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