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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乱世之初(2/2)

作者:山中小住

宝桢、华容奇、华歆的押运下,悉数运回了华夏村。

    这一日,绸缎庄的生意比较清淡,华明珠和华青鸾交待王小美好生看待,两人就离了店,走在徽州西城的市井里。

    两人指点着,说着,一路走来;街边有很多小贩,都自然的朝着她俩点头微笑。华明珠说:“他们什么意思?”

    华青鸾笑说:“他们呀,看美女吗!”

    “青鸾姐!”华明珠捏她一下,“我都不要出门了。”

    “谁叫你呀,长得那么美!男人不看才怪。”

    “青鸾姐,你别老是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个大美女吗!说不定他们是看你呢!”

    “我呀,都快人老珠黄了。”华青鸾说,“哪像你,是越活越年轻。”

    华明珠笑。

    有一老妇,牵着一孙女,衣袖破烂的在街边乞讨;华明珠走过去,掏出一叠铜钱放在她们面前的碗中。老妇抬头看了看她,低头闭目。

    华明珠叹了口气,起身走开。华青鸾说:“徽州城里像她们这样的有很多,我们是救济不过来的。官府到处搜刮民财,加上连年灾荒,已经致很多百姓流离失所。”

    华明珠说:“但我们却是挣了很多钱,过的是正常人的生活。”

    华青鸾说:“这也无奈,人分九类,各有取所吗!”

    俩人说着,忽然一个小孩撞在华明珠身上,随即又快步跑了。

    华明珠指着:“你……”一摸腰间,惊说,“我的钱袋?”

    华青鸾笑得大喊:“仙子的钱包让小偷抢了!”

    但见一人冲出人群,风一样的追上小孩,抢过钱袋,提着小孩来到华明珠面前,把钱包递给她,说:“小偷听凭仙子发落。”

    小孩瑟瑟发抖;华明珠说:“算了,放他走吧!”

    那汉子手一松,小孩飞快的跑了。

    华明珠说:“多谢壮士追回钱包。”

    那汉子低着头,一个帽子戴在头上,遮住半边脸。华明珠似依稀认识,就问:“你是?”

    汉子不敢抬头看她,只是轻声说:“仙子,上次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仙子,又蒙仙子相救,小的感激之至;无以回报,唯有把这条命交于仙子,今后仙子但有吩咐,小的和徽州地界几百个弟兄肝脑涂地,决不后悔!”

    汉子说着,转过身,一阵风似的跑了。

    华青鸾说:“珠妹,你好厉害呀,可以调动这么多人。”

    华明珠说:“他想要,我还不想要呢!这江湖中的规矩,真可怕!”

    “人家这是报恩,你救了人家的命,他就把命交给你,更何况他有愧于你,一心想着补偿。恩怨分明,这就是江湖豪杰。”

    “这种江湖豪杰,专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我可不要。”

    “或许他这也是无奈之举。你想想自古至今,多少落草为寇的,有几个不是被逼上梁山?”

    “反正,这样的人我不要,我也不需要。”华明珠说。

    俩人继续前行;前面,是红灯区。所谓红灯区,即是男人行乐的地方。

    华明珠说:“青鸾姐,我们回去吧!”

    “好吧,天也不早了,走吧!”华青鸾说。

    俩人正要离开,忽然华青鸾说:“珠妹,你看那是谁?”

    华明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是暗暗吃惊。那不是夏兰田和裘风林吗?他们俩跑到这烟花之地来干什么?

    眼见夏兰田和裘风林说笑着走进了翠香院,华明珠和华青鸾这个气呀,不打一处来。夏兰田这浑蛋,对得起嫂子吗?

    二人气乎乎的回到绸缎庄,华明珠转着圈,说:“不行,我要去告诉二哥。”

    华青鸾说:“你先别急,或许他也有其它的原因呢?”

    “最少,要让二哥查明真相。”华明珠说。

    华明珠来到珠宝行内堂,找到二哥,没想到二哥也急得背着手在内堂走动,表嫂坐在靠椅上哭泣。

    华文堂看见华明珠进来,就说:“珠妹,你来了。”

    华明珠答应一声,问二哥:“二哥,表嫂怎么了?”

    华文堂说:“夏兰田这浑蛋!”

    华明珠气说:“真是这样,我刚才还……”

    华文堂“嘘”声,指指崔梦玲。华明珠忙噤声。

    华文堂对崔梦玲说:“弟妹,你且放宽心,先回去,兰田的事有二哥做主,一定还你个公道。”

    崔梦玲停止哭泣,站起来说:“一切有劳二哥做主了。”她低着头,走进后堂去了。

    华文堂问:“妹妹,你刚才还看见什么?”

    华明珠说:“我看见兰田哥和裘大哥走进了翠香院。”

    “原来真是这样。没想到跟随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裘风林是这样的人;兰田虽脾气不好,但自小淳厚,不应该是这样的,是我带错了人。”华文堂自责说。

    “二哥,表嫂哭得那么伤心,难道还有其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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