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堂跪倒在地,把来龙去脉向舅妈一说,哽咽着说:“舅妈,一切都是文堂的错,文堂没有照顾好兰田,致使他在外面犯错;文堂请求舅妈的责罚。”
苗凤英哭了,扶着华文堂说:“文堂,这也不能怪你,是兰田的不好。这孩子从小没有心机,很容易受别人的蛊惑;这次进入徽州,外面的世界对他影响很大。只是现在变成这样,该怎么办呢?”
华文堂说:“大烟的事,应该不是很久,只要断绝他与外面的联系,相信熬过这一段时间,应该没事。只是这烟花酒肆之事,对心灵打击很大,需要亲人长久不协的引导,慢慢的恢复。”
“文堂,舅妈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你舅舅在家,应该可以很好的处理这事,你就放心吧!”苗凤英擦干泪水说。
华文堂站起来,说:“兰田的性子很躁,舅妈要多注意;文堂要赶回店里,一下子走了几个人,有点忙不过来。文堂无法在家里陪着大家,很是愧疚。”
苗凤英说:“文堂,你不要说了,快回家看看爹娘吧!”
“是,舅妈,您多保重!”华文堂退出来。
华文堂回到家里,见过父母兄长;孩子们正在后院疯闹,云峰、云深、云倩三人跑出来,叫着:“爹!”
华文堂扶着云倩的肩,噙着泪水说:“云倩,想爹吗?”
华云倩说:“想,想得晚上做梦都是爹。爹,你不走了吧?”
华文堂笑着说:“不行呀!云倩,店里的事好多的,爹爹不回去,那肯定要把姑姑累坏了。”
华云倩说:“云倩都十岁了,也可以帮爹爹看店。”
“云倩真的长大了,很懂事。不过现在云倩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帮助爹爹呀!”
“是,爹,云倩一定好好学本事,要和姑姑一样棒。”
夏省兰笑了,说:“云倩将来一定会和姑姑一样棒。”
华文堂和父母说了兰田的事;两老叹息,兰田这孩子,唉!
华文堂说:“爹,母亲,孩儿要赶回店里,走了几个人,明珠她们忙不过来。”
袁桂芳问:“不休息一下再走吗?”
华文堂说:“不啦,时间紧张;桂芳,家里的事,有劳你了。”
“这是哪里的话,我不是你媳妇吗?”
大家笑了。于是,华文堂吃了午饭,便急着赶路。
袁桂芳把他送到村口,华文堂说:“桂芳,如今外面很不平静,我担心会有大事发生,所以不急着扩大店面,店里的存货也尽量少,有多余的资金就马上转回家里,你在家中,要多辛苦了。”
袁桂芳说:“夫君你就放心吧!为妻别的不会,但生就劳碌命,不做事还真不舒服呢。你放心在外面经营,家里的事,有我呢!”
华文堂动情的抱住妻子,在她耳边说:“我华文堂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娶了袁桂芳为妻。”
袁桂芳轻轻的推开他,说:“你快走吧!再不走,又要赶夜路了。”
华文堂笑了,翻身跳上马,说:“桂芳,我走了。”
袁桂芳挥着手;华文堂说:“对了,还有一事,你抽时间多去舅舅家,兰田是在我那儿出的事,为夫心里有愧。”
“知道了,你快走吧!”袁桂芳说。
华文堂催马前行:“驾!”马儿快蹄,很快,出了村口。
华文堂回到聚宝斋,问华升:“升叔,裘风林回来了吗?”
华升说:“自昨天到今天,珠宝店也不见他的影子。可能是见兰田出事,害怕回来,躲起来了吧!”
华文堂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怕事的人;也许珠妹说得对,兰田的事和他有很大的关系。升叔,帮我查一下兰田进出货的帐单。”
“是!”华升帮着调出聚宝斋所有进出货的单子,和华文堂一起细细的核查。
这一查不要紧,居然查出很多空档。最近半年来,支出的资金比购进的货物数量明显偏高;以前这些帐目都由华文堂亲自过手,夏兰田来了后,华文堂交由他全权处理,完全是出于对他的信任,没想到他会钻这个空子,从中抽取利润。
华升说:“二公子,要不要把裘店主找回来,当面问个清楚?”
“算了!”华文堂说,“他也跟了我整整五年,一直都做得很好;他该明白其中的利害,要是自己回来说明原委,我可以原谅他;要是不回来,就随他的便吧!这么多年,我自认对待店员无愧于心,他要离去,就当从来没在我店里做过。”
华文堂把华明珠叫来,说:“妹妹,从现在起你来管理珠宝行;二哥决定了,绸缎庄和珠宝行的存货不宜太多,必要时可以推掉一些客户。闲茶居要经营好,因为闲茶居是消费场所,资金流通快,即使有麻烦,损失也不大。二哥总有一种预感,这天下有大事发生,我等必需有两手准备。”
华明珠说:“二哥的担心很对;妹子刚听说徽州府正在清查店铺的资产,看似是统计地方的物价物流情况,但这也是不寻常的举动。知府贪得无厌,二哥作两手准备,是正确的。”
华文堂沉吟说:“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