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宏潭快步朝前跑去。梁彩霞大声喊:“宏潭,你身上……”
华宏潭一路小跑到了舅公家,走进书房;姐妹们已经把古琴摆好,腾出了书房的空地,正等着他呢!
华宏潭把剑交给华云義,就拿起长笛,放在嘴边试了一下音符,一声清翠的笛声回想在书房中。
姐妹们笑着,各就各位;在小小的书房中,容华抚琴,宏潭吹笛,云義舞剑,云倩和玉珍伴着琴声翩翩起舞。琴声,笛声,歌声,笑声,荡漾在书房四野,引得鸟儿们也驻足低飞,和着音乐一起鸣唱。
由于书房太小,华云義怕伤着姐妹们,无法舞剑。华玉珍看见,就拉过华云義,说:“云義哥哥,和我一起跳舞吧!”
华云義有些不自然,嗫嘘的说:“玉珍妹妹,我不会跳舞。”
华玉珍说:“我教你嘛!”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转起了圈。
华云義身不由己,被华玉珍拉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居然也能够跳了。华玉珍笑着,舞动着长袖飘带,围着华云義转。
华玉珍好高兴,好高兴和华云義在一起;华云義的才学,不拘言辞和英豪之气,深深的打动着她,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迎合着他的一切,埋在小小的心灵深处,一直到很远很远,永不改变。
夏清平和苗凤英清早就前往汤口拜访亲友,顺便采些农货回来。崔梦玲陪着夏兰田到桃花峰采摘野菜;儿子夏黎亭放在薛碧莲那里稍带。夏兰田在父亲的几次耐心开导之下,心性有所收敛。他本来人也不坏,只因为缺少心机,抵不住外面的**,才闹出了诸多的事件。如今离开繁华的徽州府,在华夏村这静修之地,听从方伯父的话,静心修养,要戒掉大烟。
太阳偏西,夏清平和苗凤英回来了,老远就听见自家院里琴声和笑声一片,心说这伙小子又不知闹成什么了。
老夫妻俩回到家里,夏清平放下东西,径直往书房走来。
推开书房的门,夏清平一看,只气得!只见小女子坦胸露肩的,还不自知的在疯闹。夏清平把脚一跺,大声说:“谁叫你们穿成这样,赶快脱了。”
伙伴们吓了一跳,一起停下,望着夏清平。夏容华迟疑的说:“爷爷,你回来了?”
夏清平走进来,指着她们说:“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爷爷平时怎么和你们说的?在我们大清朝,不许着前朝的服装,那是要杀头的罪!你们都当耳旁风了?快点换了!”
夏容华说:“爷爷,不要嘛。我们好不容易做成的,就让我们多穿一会儿,玩玩吗!”
夏清平说:“小妮子你长见识了是吧?可以不听爷爷的话了?还自己做的。爷爷不管你怎么样,不许穿就是不许穿,没得商量。”
夏容华哭着说:“爷爷你不讲道理!”
“你还有道理了?还哭!看爷爷怎么罚你。”夏清平拿起一把戒尺,就要打夏容华。
华云倩和华玉珍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华云義一闪身挡在夏容华面前,说:“舅公,都是云義不好,是我要姐姐们做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夏清平怒说:“云義,你以为舅公不敢罚你吗?”
夏清平走过来,实在是太气人了,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他走到华云義身边,一戒尺就朝他的屁股上打去。
华云義本能的伸手一挡,戒尺打在他的手臂上,“啪”的断为两截。夏清平吃了一惊,后退两步,看着华云義。
华云義也吓着了,迟迟疑疑的说:“舅公……”
苗凤英正好进来,见这情况,就拉着夏清平说:“你也真是的,和孩子们较什么真吗!就让他们玩玩吧!”
夏清平和苗凤英出来;夏清平回头大声说:“今天看你们舅婆的面子,放过你们,赶快把衣服换了,下次再这样,舅公就不客气了。”
伙伴们觉得好无趣,就把书房整理好,一路小跑回绣庄,换了衣服。看着面前心爱的服饰,心里不是滋味。华宏潭说:“舅公怎么这样,连件衣服也不许穿。”
华云倩说:“听爷爷说过,好像是不许穿的。”
华玉珍含着眼泪说:“云倩姐,怎么办?我好想穿这些衣服呀!”
夏容华哭泣着说:“爷爷老顽固,不讲道理!”
华宏潭说:“怎么办?辛辛苦苦做好的衣衫,就这样不要了?”
“不许丢掉!”华玉珍大声说。
华云倩说:“要不这样,咱们把衣服收起来,我带回家去好好保存,什么时候想穿了,就带到山上去,穿给我们自己看。”
华玉珍高兴的说:“这办法不错呀!”
于是大家就把衣衫小心的折好,放在一起,用布包好。
华云倩笑云義:“弟弟,你把舅公的戒尺弄断了,你惨了。”
华云義委屈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夏容华说:“别理爷爷,他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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