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奇自言自语:“云谷兄怎么能这样教孩子?”他问华云義,“云義,你师父还和你说过什么?”
华云義说:“师父说,真正的武林高手,不拘于世间任何一种武功。战场上千变万化,任何一种功法,都有它的优劣性;优势是精于一种功法,可以精至化极。劣势是过于墨守成规,不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华容奇心说:这或许也是一番道理。云義的潜质决定了他有异于常人,云谷子看出了其中的玄机,所以也用有异于常人的方法教他,从心法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教他运气,用剑,而略去了耗时繁琐的基本功法预习。
但是,云義毕竟还是孩子,不好好的预习功法,打好基础,如此速成,过早的逼出身体的潜能,对他以后的人生有无害处?他云谷子不应该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那他急于逼出云義的潜能,又是出于什么心机?
华容奇不得其解,为了孩子,他要好好的研习一下。
华容奇问:“云義,你这次回来,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二师兄说,难得回来一趟,叫我多休息几天再回去。”
“虽然你师兄说了,但过两天你还是早点回去,免得你师父担心。”
“是,爷爷!”
第二天,早饭后,华云義,华云倩,华宏潭一起叫上华玉珍,四人来到夏容华家的绣庄里;夏容华正在翻着留下来的绸缎,华宏潭拿出从爷爷书房中拿来的民族服饰书,摊开桌上。几人围着,细细的琢磨。
从小,夏容华跟着姑姑在绣庄里,看着阿姨婶婶们制作满服,旗袍等,耳闻目染,已经对裁制衣服熟记于心;现在对唐装也只草草的看了一遍,就明白了其中的要理,说:“我知道做了。”
华云倩和华玉珍也是聪慧过人,虽然没有夏容华对服饰的熟悉,但多看两遍,也就知道了。于是,夏容华铺开绸缎,在华宏潭明确数据的指点下,开始为姐妹们量制裁剪衣料。姐妹们笑着,有条不絮的忙着;反倒是华云義,对裁剪不感兴趣,看着姐妹们忙乎,也搭不上手,就在另一边,对织机机床产生了兴趣,细细的研究起来。
忙活了一上午,心灵手巧的三姐妹还没有把几套衣服做好,夏容华说:“大家回去吃饭了,下午继续做。”
大家一呼而散,吃完饭,又跑回来,继续做。
好不容易做好了,华玉珍一拍桌子,大声说:“完工了!”
正在绣庄外玩闹的华宏潭和华云義赶忙跑进来,看时,三姐妹笑得花一般的拿着衣衫比试着,华宏潭喊:“我们的呢?”
夏容华笑着挑出两件,递给他。
华宏潭看时,一身青蓝,一身白;再看姐妹们手中,鲜艳夺目,好不高兴:“就你们知道,这么好看的衣服,我们这么丑的,不公平!”
夏容华笑得忍不住:“你下辈子变个女孩子,就能穿我们这样好看的衣服了。”
华云倩也笑说:“弟弟还不知自己是个男孩子呢!”
华宏潭怒说:“你们笑什么笑,我穿就是。”
华宏潭穿了青蓝衣衫,华云義就穿了白的,展开来看看,不大不小正好合身,俨然盛唐时的翩翩公子。
姐妹们笑着,捧着各自的衣衫到内室换了,还互相把头饰扎好,对着镜子,欣赏着,比对着,闹得脸红红的从里面转出来,转到华宏潭和华云義跟前,鞠躬半行礼:“相公,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华云義伸手就扶,华宏潭“扑哧”一笑:“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成唐朝人呀?”
大家笑了,三姐妹就手拉着手,欢笑着,在绣房中翩翩起舞。
华宏潭看得痴迷,就说:“如果有一把古琴,再有一支笛子和一把宝剑,伴着琴声剑舞,那才美呢!”
三姐妹听得,一起停下,夏容华说:“这个容易,爷爷的书房中就有古琴和笛子,咱们可以去那儿。”
华玉珍高兴的说:“好呀,咱们去书房。”
“只是这剑怎么办?”
华宏潭说:“这个好办,我马上去家里取一把来。”
华云倩说:“弟弟,别拿青虹剑,爷爷会骂人的。”
“我知道,紫焱剑也不能动。”
夏容华说:“那就这样吧,咱们走。”
于是,伙伴们出了绣庄,提着裙边牵牵绊绊的往前走,一路笑着,互相闹着,也不怕不伦不类的被人看见。只是平时穿惯了方便的清装,这一着唐装,就有诸多的不便,小心翼翼的生怕踩着裙脚摔跤。不过觉得特别的新鲜,不习惯也就变成了习惯。
华宏潭一路跑着到了家里,四处看看没人,就偷偷的潜入剑阁,取了一把宝剑,用布包好,抱着出了剑阁,快步往前走。
正好梁彩霞从房里出来,迎面看见华宏潭,吃惊的指着他说:“宏潭,你,你……”
华宏潭不知自己穿着古代汉装让梁彩霞吃惊,还以为她知道自己拿了宝剑,就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说:“彩霞阿姨,请别告诉爹爹,我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