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皮甲（2/2）
作者：另一种蓝天
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他在头脑中想象着自己用这把剑战斗的情景，越想越投入。
艾莉卡显然察觉到他在胡思乱想，她放下刀叉，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你很喜欢剑吧？”
“是的，殿下。”
“那么，去把剑拿过来瞧瞧。”
艾迪从树上摘下剑，比预想的要轻。他以眼神询问，得到了精灵少女肯定的答复后握住剑柄，将剑从剑鞘中缓缓抽出。出乎意料，剑刃材质是木头，表面四处是凸起的木刺与凹凸的缺口，木匠甚至没有将它刨平整。他手足无措地握着木剑，望向艾莉卡亲王的目光满是疑惑。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精灵少女举杯。
“……我明白。”殿下大约是想教导我人不可貌相之类的道理，艾迪小心地回答，努力不将失望显露出来。
“不，你只明白一小半，”艾莉卡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即问道，“马泰恩那孩子还好吗？听说他当了你的侍从？”
侍女收去亲王的杯子，为她换上未用过的银杯，倒上满满的蜜酒。艾迪等艾莉卡重新端上杯子才回答：“是的，他是个好孩子。聪明，勤快，知道的多，又识字。事实上，能有幸让殿下认识我，还是他的功劳。”
“他自己还不知道这份功劳吧？”艾莉卡微笑起来。
“不知道。您吩咐过不可以……”艾迪迟疑地看着艾莉卡身后的侍女。她们知道她的秘密吗？
精灵少女颔首：“很好，难怪爵爷们每当瞒着妻子跟情人幽会，总会找手下骑士担任护卫，果然非常可靠。我们继续说马泰恩吧。那个孩子的父亲曾是石泉城的教头，母亲则是七色堡里的裁缝。复兴战争中，他的父亲加入了叛军，在与金塔城的卫队作战时牺牲了。”
“叛军？那不就是您的敌人？”艾迪深深感到不可思议，尤其是艾莉卡的措辞。马泰恩是叛徒的孩子？
“没错，但是与父亲犯下的罪不该由孩子来承担。所以马泰恩的母亲依旧是裁缝，而他本人则由我收养下来担任侍从。你要是因此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可以换一个。像他一样的孩子有很多，你可以挑选……”亲王的双眼阖上有五秒之久，也许是想起了马泰恩这样的孩子是因何产生的，“怎么样？”
马泰恩与我是何等相似，难怪会谈得来……艾迪摇头：“不，没有那回事，不用换了。他很好。”失去亲人与家庭的感觉深刻而强烈，他记忆犹新。我现在已经是骑士了，还得到一位亲王的厚爱，获得了人类从未有过的殊荣。这份厚爱不该独享，你该帮助那个孩子，他对自己说道。
“你不嫌弃他，再好不过了，”精灵少女又啜了一口橙色的蜜酒，脸上红晕渐渐绽放，“对了，我听人讲述你在比武大赛中的表现，力量出众，动作敏捷，也很有头脑。此外，你还有一件很了不起的皮甲？”
“是的，殿下。”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我身上穿的就是，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萨菈送给我的礼物。”他一边脱下皮甲一边说。虽然外观不起眼，但确实是好东西，好几次使他免于失败的命运，挨了不知多少次挥砍与刺击，表面也没留下划痕与瑕疵。没有这皮甲，我现在肯定不能与亲王殿下共进晚餐，第一个对手就会把我肋骨打断。
“真是个好姐姐。唔，很轻啊，”艾莉卡伸出纤细的胳膊接过皮甲，“颜色像是漂白过的。什么动物的皮制成的呢？”
精灵少女指尖在皮甲上游移，像个行家那样在各处敲打，观察着每一处细节，眉头越来越皱紧。她用手指掐，用鼻子嗅，甚至很没风度地用精灵尖利的犬齿咬。艾迪庆幸每天晚上马泰恩都替他清洗、保养皮甲，否则实在难以想象亲王会凑上去闻，更别说将臭烘烘的皮甲一角放进嘴里。
“你姐姐送给你的？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艾莉卡抬起头来问道。
“不知道。她把皮甲给我后就失踪了，我也在找她。”十天后萨菈会到深林堡，他知道的。可是亲王的神情变了，美丽的脸仿佛为阴霾笼罩，他直觉不该把姐姐的行踪说出来。骑士应该诚实守信，她问的是现在，我确实不知道，不算说谎。
“真奇怪，”精灵少女转向她的侍女说道，“大家都知道，从龙骨宝座打造完毕到今天，已经过去两百年了。换句话说，巨龙灭绝有两百年了，对不对？”
侍女们纷纷点头。
亲王盯住艾迪的双眼：“可是艾迪，你穿的是件龙皮甲啊。这皮还很新鲜，从龙身上割下来，至多过了一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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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卡显然察觉到他在胡思乱想，她放下刀叉，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你很喜欢剑吧？”
“是的，殿下。”
“那么，去把剑拿过来瞧瞧。”
艾迪从树上摘下剑，比预想的要轻。他以眼神询问，得到了精灵少女肯定的答复后握住剑柄，将剑从剑鞘中缓缓抽出。出乎意料，剑刃材质是木头，表面四处是凸起的木刺与凹凸的缺口，木匠甚至没有将它刨平整。他手足无措地握着木剑，望向艾莉卡亲王的目光满是疑惑。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精灵少女举杯。
“……我明白。”殿下大约是想教导我人不可貌相之类的道理，艾迪小心地回答，努力不将失望显露出来。
“不，你只明白一小半，”艾莉卡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即问道，“马泰恩那孩子还好吗？听说他当了你的侍从？”
侍女收去亲王的杯子，为她换上未用过的银杯，倒上满满的蜜酒。艾迪等艾莉卡重新端上杯子才回答：“是的，他是个好孩子。聪明，勤快，知道的多，又识字。事实上，能有幸让殿下认识我，还是他的功劳。”
“他自己还不知道这份功劳吧？”艾莉卡微笑起来。
“不知道。您吩咐过不可以……”艾迪迟疑地看着艾莉卡身后的侍女。她们知道她的秘密吗？
精灵少女颔首：“很好，难怪爵爷们每当瞒着妻子跟情人幽会，总会找手下骑士担任护卫，果然非常可靠。我们继续说马泰恩吧。那个孩子的父亲曾是石泉城的教头，母亲则是七色堡里的裁缝。复兴战争中，他的父亲加入了叛军，在与金塔城的卫队作战时牺牲了。”
“叛军？那不就是您的敌人？”艾迪深深感到不可思议，尤其是艾莉卡的措辞。马泰恩是叛徒的孩子？
“没错，但是与父亲犯下的罪不该由孩子来承担。所以马泰恩的母亲依旧是裁缝，而他本人则由我收养下来担任侍从。你要是因此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可以换一个。像他一样的孩子有很多，你可以挑选……”亲王的双眼阖上有五秒之久，也许是想起了马泰恩这样的孩子是因何产生的，“怎么样？”
马泰恩与我是何等相似，难怪会谈得来……艾迪摇头：“不，没有那回事，不用换了。他很好。”失去亲人与家庭的感觉深刻而强烈，他记忆犹新。我现在已经是骑士了，还得到一位亲王的厚爱，获得了人类从未有过的殊荣。这份厚爱不该独享，你该帮助那个孩子，他对自己说道。
“你不嫌弃他，再好不过了，”精灵少女又啜了一口橙色的蜜酒，脸上红晕渐渐绽放，“对了，我听人讲述你在比武大赛中的表现，力量出众，动作敏捷，也很有头脑。此外，你还有一件很了不起的皮甲？”
“是的，殿下。”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我身上穿的就是，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萨菈送给我的礼物。”他一边脱下皮甲一边说。虽然外观不起眼，但确实是好东西，好几次使他免于失败的命运，挨了不知多少次挥砍与刺击，表面也没留下划痕与瑕疵。没有这皮甲，我现在肯定不能与亲王殿下共进晚餐，第一个对手就会把我肋骨打断。
“真是个好姐姐。唔，很轻啊，”艾莉卡伸出纤细的胳膊接过皮甲，“颜色像是漂白过的。什么动物的皮制成的呢？”
精灵少女指尖在皮甲上游移，像个行家那样在各处敲打，观察着每一处细节，眉头越来越皱紧。她用手指掐，用鼻子嗅，甚至很没风度地用精灵尖利的犬齿咬。艾迪庆幸每天晚上马泰恩都替他清洗、保养皮甲，否则实在难以想象亲王会凑上去闻，更别说将臭烘烘的皮甲一角放进嘴里。
“你姐姐送给你的？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艾莉卡抬起头来问道。
“不知道。她把皮甲给我后就失踪了，我也在找她。”十天后萨菈会到深林堡，他知道的。可是亲王的神情变了，美丽的脸仿佛为阴霾笼罩，他直觉不该把姐姐的行踪说出来。骑士应该诚实守信，她问的是现在，我确实不知道，不算说谎。
“真奇怪，”精灵少女转向她的侍女说道，“大家都知道，从龙骨宝座打造完毕到今天，已经过去两百年了。换句话说，巨龙灭绝有两百年了，对不对？”
侍女们纷纷点头。
亲王盯住艾迪的双眼：“可是艾迪，你穿的是件龙皮甲啊。这皮还很新鲜，从龙身上割下来，至多过了一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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