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来看,韦清辉看来是一直从蜀地追踪任道穹的行踪,任道穹到了哪里,青辉或许就在附近!”
姚紫馨茫然点了一下头,两人无话,看着亭子外的溪水光影闪动,各自思虑。
韦麒和龙一一相互追逐打闹,云墨跟在后面喊着,两人边跑边推搡着,在溪水里踏出一些浪花。
许铭烟一贯不准韦麒和龙一一没大没小,毕竟龙一一是教主的女儿,有个闪失也是说不过去,可两个孩子却没有半点隔阂。
韦麒跑的快,龙一一追在后面一个趔趄扑倒在了水里,站起身时衣襟已经打湿了,许铭烟连忙跑到近前将龙一一拉到岸上,一边厉色看着韦麒,埋怨他调皮。
姚紫馨见有人来,正要离去,却见龙一一抹了一下额头边的水珠,将衣襟拉开,“幸好水不深,不过这图湿了!”说罢将教内密道图拿出来抖开对着太阳。
许铭烟吓了一跳,连忙摁住,“喂!不可在外展开!”连忙要折起,忽然发现图上有一处地方被水浸泡后出现了一点红色。
许铭烟有些奇怪,龙一一见许铭烟眼神思索,看了一下便道:“铭烟婶子,你是不是在看这个红点?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大殿三层石书架那里啊!我知道,你看,这是第一个、第二个、第……”
龙一一正数着红点是标在哪个书柜上,许铭烟知道这是重要机密,连忙暗示一一别说下去,转头却见不光姚紫馨没走,池尹不知何时叉着手夹着笛子站在了不远处。
“韦夫人,想不到你和最清闲的坛主在这里看风光,害得我好找!”
“池尹,你有什么事么?”
“倒不是什么大事,我本该留在教中处理一些事,只是教主要我积极争取为教出力,而不是照顾一些人贵为坛主却畏缩于此,所以有些事就麻烦你!”
“有什么事能尽力,你说吧!”
“这里有一封信,你拿去便知!告辞!”手一抛,信已被许铭烟接住,池尹快速离开了此处,回头一看,姚紫馨也不见了。
许铭烟让龙一一把地图收好,将信慢慢打开,只见信中道:“我教驰援玉臂坛之际,恰三老二十年修炼出关。三老一贯孤僻,功力已登峰造极,重见天日若未得见我,恐有变故,望能将大殿之机关尽开,阻止三老破关而出,待教中人马返回时再作打算!”
许铭烟看了这封没头没脑的信,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机关,决定先去问一下龙慎桥的意思,龙一一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撅着嘴道:“我爹昨天明明说三老魔性已尽,过几日可以出关,还说如何让三老和任道穹会面呢!”
“让三老和任道穹会面?在哪里会面?”
“不知道,只是说迎接三老出关的事!”
许铭烟让两个孩子跟云墨先回困兽坛,自己独自去找龙慎桥,回到谷口的时候,发现龙慎桥正和池天华交待着什么,半晌池天华匆匆离开。许铭烟觉得这几天每个人都神神秘秘,都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教主,你看这封信!池尹亲手交给我的。”
龙慎桥接过许铭烟呈上的信,看完笑了笑:“她也是为我教安危考虑,我昨日的打算确实有些欠妥!这样吧,就按这封信的意思办,她未直接找我,定是怕我驳斥。你只需照办即可,不必再去找池尹了,她想必不会再来找你!”
许铭烟点头答应,等着龙慎桥将机关图布置给她,顾琴中在一旁查找时,龙慎桥道:“弟妹,你写一些话来,就写智者当静、雾开清明、三人成虎、非烟莫信。我会托人带给韦清辉!”
“为何写这些字?”
“韦清辉见到便知其中道理,你写的,他会信!”
许铭烟接过纸张写下四行字交给龙慎桥,龙慎桥看了一眼,眼神里一丝惊愕闪过,无人察觉!
“教主,清辉在何处?”
龙慎桥闭上眼睛,低声道:“他追踪敌人出了蜀地,对手正在干扰他的判断,我担心他!”
许铭烟退后了两步,面容失色,顾琴中将机关图交给许铭烟手中,声音如文字细:“真图在假图下,收好真图,假图也并非无用!”
“你放心吧!韦清辉武功高强,绝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一些耳目杂音,见了你的信自当领悟!”龙慎桥安慰道。
许铭烟偷偷将真图塞进袖子,捧着假图慢慢走回困兽坛,心里依然七上八下,担心韦青辉的安危。龙慎桥看着她的背影道:“欲擒故纵、一纵而不返,我便依着他的意思关上机关,看他如何打算!”
龙慎桥的话没有错,池尹果然没有再找许铭烟,到傍晚的时候,朗岩冰来到了困兽坛。
“岩冰?你怎么来了这里?快进来吧!”许铭烟将朗岩冰叫进困兽坛大殿,朗岩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教主嘱咐了我一件事,我十分不解!”
“他可有嘱咐你保密?”许铭烟道。
“没有!”朗岩冰顿了顿,“是一道杀令!”
“杀令?谁?”
“明日开始,若在教中再发现池尹的身影,格杀勿论!”
“池尹不是就要随大军出教了吗?”
“所以我才困惑!”
“或许跟这两天的事有关!”许铭烟思索了一阵,将姚紫謦和池尹的古怪举动全盘说出,朗岩冰也怀疑出现了一个假扮的池尹。
“难道教主让你杀的是假扮的池尹?真池尹离开了这里,就算有假的,她也无法再露面!”
“教主倒是没提真假一事,只是说无论见到几次池尹几个池尹,都杀!”
许铭烟呆住了,朗岩冰道:“昨晚我本想将池天华父女图谋不轨的事情告诉教主,苦于无实际证据,不好妄言!教主截获的密信想必就是池尹所写,看来教主对此父女二人早有防范!”
许铭烟点了点头,看着外面的夜色,感觉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