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一张供桌,桌上供奉的却是道教三清的牌位。那守夜人显然未曾料到西门庆今夜居然出现的如此之早,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乖徒儿来得正是时候,快与为师补办了入门的仪式!”
西门庆怒道:“你这老儿昨日戏耍与俺,今日却叫俺拜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想要俺拜师,也要俺手中霜降答应了先!”言罢抽刀在手迎头斩下,气断山河,正是垂天!守夜人叫了声:“来得好!”右手处一根短槊瞬间由实质真气凝成,但等西门庆刀势用尽已然劈斩至面门处才用手中短槊向外一开。西门庆只觉得体内气海翻腾,一口鲜血勃然喷出,手中霜降几乎把持不住。
守夜人摇头晒道:“米粒之珠也堪与日月争辉?为师适才一槊之出力尚不足千百分之一。”西门庆被激得性起,又是一记秋毫,心道:这老儿内劲生猛,不可力敌,那招无锋却是省了,俺这一手天女散花般的针气喷射过去,总有三五十枚打在老儿的脸上,且教他兀自吹嘘。却见守夜人以手中短槊在虚空处画了个阴阳鱼,堪堪将漫天的针气尽数收了。
西门庆怒极,身形腾空而起,刀借人势力斩而下,所用的乃是参悟许久而不得其要的第四层心法“无妄”,刀诀:天雷无妄,若如晴天霹靂,威震八方。或许是招摇之境内的灵气充沛,九枚核桃大小的雷珠竟然由霜降刀尖处飞出,直取守夜人,正是无妄所引发的八阶雷系魔法雷动九天!
不料那守夜人长袖一抖,尽数将雷珠裹了,西门庆侧耳等候多时,也未尝听见雷爆之声,不得已颓然放下手中霜降,却是不愿再战了。
守夜人笑道:“你这劣徒居然可以领悟出第四层刀诀,也不枉费我一番栽培,现在你可服气?可愿拜师?”
西门庆道:“你却先告诉俺你姓是名谁,俺西门庆非名师不拜!”
“劣徒听真切了,为师姓安,名敬思,乃是代州飞狐人。”
“安敬思?没听说过,相比也不是什么牛叉的人物!”
“为师本名安敬思,后被我义父李克用赐姓为李,更名存孝。”
“李存孝?十三太保?”西门庆只惊诧得下巴掉在地上,慌乱的弃了宝刀,跪伏于地,纳头便拜,只将头磕得山响,口中称道:“师父在上,请受不肖弟子西门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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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无妄 中
( )李存孝将西门庆从地上拉起,如此这般的指点了他入门拜师之程序,这才让西门庆先起身焚香,然后跪于香案之前对着三清牌位三拜九叩,随后李存孝端坐在香案旁的太师椅之上,受了西门庆磕头奉茶之礼。礼毕,李存孝复将西门庆由地上扶起,欣慰道:“庆儿,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成为招摇派第四十九代传人,你且记住,为师李存孝,太师傅叶法善,师祖紫阳真人,再向前追溯,开宗祖师乃是阐教玉虚十二上仙之一的太乙真人……”
西门庆此时如在梦中,李存孝,这个残唐五代史上最牛叉的猛人居然收自己为入室弟子,从此之后放眼四海之内,谁还敢招惹俺西门大官人?西门庆心中惦记着如何将师尊这只陈年绩优原始股炒作套现,哪里有心事听李存孝诉说革命家史?但凡李存孝所讲,西门庆无不诺诺称是,端的是乖巧无比,只哄得李存孝欣喜万分。
眼见琉璃沙漏中银沙所剩无几,李存孝右手捏了个法诀向那沙漏一指,施展了一个秩序系的法术“时间静止”,禁锢住了沙漏,至于法术品阶,则远非西门庆能够鉴定得了的。一旁边西门庆只看得目瞪口呆,李存孝欣然一笑解释道:“今天是庆儿归宗招摇派的殊胜日子,为师略微延长你滞留此境的时间,却也算不得违背仙规。”言罢继续讲解招摇派的辉煌而悠久历史,只听得西门庆头大不已。
终于熬到李存孝尽兴而止,西门庆才插得进话,殷勤道:“师尊可有行囊细软,且去收拾妥当再随俺离开此地。”
“庆儿何出此言?”
“想俺师尊是何等威武之人,焉能埋没于此?有道是‘王不过霸,将不过李’,您老乃是与西楚霸王项羽齐名的人物,放眼历朝名将猛人如吕布赵云李元霸裴元庆之流,跟你老相比都是废材,本朝的几大圣域高手,像什么剑圣周侗,大言不惭的号称‘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俺呸!那厮在您老眼前就是一渣!”
李存孝见这厮口无遮拦,忙打断道:“庆儿且不可如此嚣张,别人不说,此番话如若被你的太师伯李玄霸听了去,保不齐要教训与你,到时候为师也回护不得。”
“李玄霸是谁?”
“就是你口中的李元霸,他老人家乃是你师祖紫阳真人的得意弟子,本名玄霸,被说书人以讹传讹的误传为元霸了。”
“相传他老人家不是被天雷给咔嚓了么?”
“我招摇门人何惧区区天雷,他老人家不过是借机隐退罢了,就如为师,世人皆传我被车裂致死,却不思量以为师之修为,岂是五头蛮牛就可伤害得了的!”
“那是那是,师尊乃是天神下界,如此一来更不能在此境蹉跎,且随了徒儿杀将回尘世间,打下他一片大好江山!”
“江山社稷,有德者居之,冥冥中自有天道循环,又岂是我等武夫可以肆意取之的?”
“不取权势也是要得的,博得一场荣华富贵总可以?有道是:‘想致富,除了劫道就是办学’,师尊自是不屑拦路抢劫,咱就广开山门,招生培训,到时候以师尊之威望,慕名者又何止以千万数计?”
“荣华富贵不过是浮云耳!”
“这话是谁说的?显然是那些求荣华而不得的穷酸们的言论,这就好比公仆所言之为人民服务,都是说给他人听的戏文,至于师尊信不信,俺是决计不会信的!”
“我招摇一派,向来择徒谨慎,非根骨奇佳且有善缘者不收,这广开山门是万万不可能的。”
“话说师尊是如何于人海中将俺筛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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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入定一甲子,堪破天机,特前往兴庆府寻访传人,与庆儿初逢之时,但见得紫气东来,漫天祥瑞!”
西门庆闻言不由得洋洋自得一番,却仍不肯放弃游说李存孝出山:“师尊不好为人师俺也了然,咱们去那些社团收受写保护费总可以了?”
“为师身为招摇之境的守护者,却是万万不能久离此境的。”
“如此一来荣华富贵也是指望不得,且说如若徒儿遇到强敌,危难之时师尊可否出手?”
“我招摇一派,最忌讳纵徒逞凶,庆儿如遇强敌,只消遁入传送门即可,为师自会保你周全,若想要为师出得此境为你助战却是决计不成。”
西门庆但觉得自己身入宝山却要空手而归,不禁颓然,也不想再劝说下去,忽然想起花弄影所求解之事,忙问道:“师尊在上,弟子有一事不明,昨夜为何那传送门将俺与那个女子传送到了花家寨?”
李存孝答道:“一切法由心想生,庆儿乃是身具七巧玲珑心之人,才有缘可以叩开传送门,昨夜那女娃的念力却是远在庆儿之上,你二人踏入传送门之时,她正思念其父母,传送目的地因她一念之差被换成了花家寨。为师观那女娃,与庆儿极有渊源,你可要好生待之。”
“明晚俺是否可以携她一同前来拜见师尊?”
“这个自然使得。”
西门庆正要告辞,却又念及起一件事情,忙问:“师尊,俺观那无妄之刀诀,却是有四个小字标注在旁边,言说:慎动无妄,此为何意?”
李存孝严肃道:“无妄过于威猛刚强,以庆儿四阶修为使出此招已然可以在八阶准圣域高手面前自保,不过此一刀引天雷为己用,反噬之力甚为强悍,结果则是施展着将受无妄之灾,而或无妄之福,因果由心生,实难驾驭,故有此慎动无妄之说。”
西门庆闻言道:“适才弟子已然以无妄斩了师尊一刀,不知会有何因果?”
“因果不昧,该来时总会来之。”
言罢李存孝解开禁锢时间之术,西门庆转瞬被吸进传送门去了。
第二十五章 无妄 下
( )西门庆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依然激动不已,虽说没将李存孝晃点出来当靠山,但是自己现在的师门属实太生猛了,回头好好地琢磨一下,知名度就是银子!夜已深,不大适合去找花弄影解释乌龙传送门的事情,还是等天亮再说,西门庆以往惦记上谁家妹子,那时必先推之而后快,但对花弄影却是有一种不忍侵犯的感觉,只想为她作点事情,悍妞开心,大官人也就高兴了。lwen2.com 笔下文学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西门庆有点茫然。一夜胡思乱想,西门庆也没睡上个把时辰,好在所修炼之流云飞袖的心法威力殊胜,大官人也不觉得困倦。
西门庆草草洗漱之后,换了件宝石蓝的银丝滚边丝袍,兴冲冲的去内部寻花弄影。花弄影果然在吃早饭,西门庆拣了些馒头咸菜,又盛了碗稀粥,用托盘端了来到花弄影的桌旁。花弄影招呼他坐下,西门庆落座是刻意跟悍妞保持了个适当的距离,生怕唐突了玉人,花弄影看在眼里,悄然一笑。
二人边吃边聊,西门庆除去将自己怂恿李存孝出山自立一段隐去,其余种种经历毫无保留的讲述给花弄影听,尤其讲到李存孝说初见自己之时天降祥瑞,紫气东来一段,更是将法螺吹得山响。花弄影出身世家,学识自是强过西门庆不知几许,饶是如此,对李存孝,李元霸之名也是闻之色变,心中暗道今夜一定要亲自去一探究竟。
吃罢早饭,西门庆跟花弄影告了个假,准备去购物中心给李存孝买些拜师礼,花弄影叮嘱他袭杀辽国使节团的行动在即,千万不要惹事生非,西门唱了一个肥诺之后回房间取了银票,携了宝刀火铳,早有后勤人员将银魔备好牵至前门。西门庆飞身上马,春风得意的去了。
兴庆府作为西夏都城,虽然是山寨了大宋的城市布局,但毕竟是由宋初的怀远镇扩建而成,城周不过十八余里,跟大宋的东京卞梁这种人口超百万的国际性大都市比较起来未免寒酸。西门庆在商贸中心搜寻良久也没发现称心的礼物,不觉得有些兴致索然。踌躇间忽然间想起昨日国师贝泰请自己吃酒,席间的禅斋素酒却也称得上是别致,自古英雄皆嗜酒,招摇派又属道宗,李存孝必会那素酒。心中主意已定,西门庆驳转马头,径直取道贺兰山会馆。
轻车熟路到得会馆,西门庆心道只是买了外卖,用不得许多时光,只将银魔留在门外,也不系缰绳,不待门童伺候,自己推开门去寻那风大班去了。此时却是上午时分,晚睡的美女们还未起床,更不消说有客人留夜的姑娘了,会馆大堂冷冷清清。西门庆在前台遇到个值班经理,吩咐他去唤那风狂花来见自己。不多时那美妇便携着一阵熟悉的香风而来,但听金大班撒娇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奴心里可是正念着花大官人呢,天可怜见,大官人真的是来了。”
西门庆道:“金大班且先不急卖弄风情,俺此次前来却是有要事求你。”
“但有吩咐,敢不从命!”
“昨日俺喝过得那禅斋素酒大班可还有?如果有且卖与俺两坛,所属多少银两俺绝不少算与你。”
“哎哟,这个事情却是叫奴为难了。”
“可是没有存货?”
“这到不是,不过奴这贺兰山会馆的金字招牌可是只堂食,不外卖,就是姑娘们也从来不接那应召的生意。”
“这却如何是好?”
“大官人莫急,奴的会馆却是不限制客人打包的,你且点上桌酒席,叫上两位姑娘,花差一番,结帐时加上两坛素酒也是要得的。”
西门庆闻言笑骂道:“你这银妇忒不爽快,拐弯抹角不过是要俺多撒下些银子罢了,少要罗嗦,速去备置酒席。”风大班道:“大官人先在沙发上稍等。”随即一阵香风的去了,不多时一位俊俏的侍女奉上一壶好茶,又摆上个果盘。西门庆闲来无事就拉着那个美妞谈人生打发时间。不知为何贺兰山会馆的酒菜准备的如此之慢,想来是未到营业时间,后厨忍受不大够用,好在有美女可供调笑,却也不觉得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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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等了多久,风大班终于回转大堂,连声抱歉说让大官人久等了,主要是两个陪酒的姑娘听闻恩客是花大官人,都不敢怠慢,用于梳妆打扮的时间远超平常。西门庆听在耳朵里面但觉得无比受用,口中连称叨扰了,还得美女们都没休息好。一番客套之后,风大班前面带路,引领西门庆去上包房。西门庆跟在风狂花的身后,抬头见这美妇摇曳生姿的背影,想起前几天还被这银妇吃了豆腐,不禁色心顿起,就要上去摩挲一番。不了风大班已然转过墙角去了。西门庆连忙紧抢几步,就要追将上去,不料才转过墙角,迎面一蓬粉色烟雾劈头盖脸喷了过来,西门庆躲闪不及,被那烟雾包裹了个正着,抽搐几下就晕将过去了。
西门庆一个激灵被一桶冰冷的井水浇醒,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巨大的青铜十字架之上,双手双脚均被精钢打造的镣铐锁定,上身依然被剥的精光,下半身之着了条丝绸亵裤。举目四望,不见一扇窗户,却似身处于地牢之中,墙壁之上插着火把,照得几条人影如鬼魅一样飘忽不定。
西门庆定睛看去,泼水之人正是风狂花,不由得大怒,叫骂道:“你这银妇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何将俺绑于此地?莫非想要图财害命不成?你可知俺跟仁孝太子的关系,仔细俺出去后拆了你的会馆再将你买到吐蕃去。”
风大班认他叫骂也不搭腔,少顷一阵脚步声起,风狂花听得真切,忙毕恭毕敬的闪到一旁,西门庆向她背后望去,却见来人乃是一位宫装美妇,看年纪三十左右,美艳如花,端的是烟视媚行顾盼生辉。原本也算美艳的风狂花与之相比,顿显鄙陋。西门庆看得出那人才是这里的话事人,忙叫嚣道:“这位美妞你且听好,快给大爷松绑,再摆酒谢罪,俺或许就不与你计较,如若不然,但等俺出得此地,必将你们擒了,再调教得死去活来!”
那美妇听这厮兀自叫骂,不觉的怒起,从刑讯器械架上抽出一根兽骨打造的短棍,不由分说将西门庆毒打一通,那兽骨不知被何等手段炼制过,坚韧异常,闷击之后还有破体的内劲后续,只将西门庆疼的几欲昏厥。宫装美妇只打得略感疲惫才住手。用短棍扒拉起西门庆的下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无西夏意欲何为?”
西门庆吐出口血水道:“大爷俺自大来到这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且不要白费力气,直接上美人计与俺,兴许俺还松动一下口风。”那美妇怒极,正要再给他一顿好打。却见有人来报,方才去前门擒拿银马的两位好手被那银马蹄伤,其中一人重伤不治,已经翘了。西门庆听得仔细,笑骂道:“你这银妇,俺那马儿可是回去搬救兵去了,你等还不乖乖的就擒,也免去大爷许多周折。”
那美妇忽然瞧见墙边桌案之上的霜降宝刀,抽刀在手道:“本宫先劈了你这银徒再说!”西门庆却也光棍,只将脖颈伸长道:“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只见刀光闪处,西门庆全身不着一缕,却是亵裤裤带被斩断了。宫装美妇调笑道:“好一个不负少年头,却不知是上头还是下头?”
ps:慷慨歌燕市,
从容赴楚囚。
引刀成一快,
不负少年头。
乃是汪精卫年轻时刺杀摄政王载丰之前写下的。这厮在成为汉j之前却是何等的血性。
第二十六章 红颜一怒
西门庆见眼前的宫装美妇语气戏虐,目光却明显狠辣起来,心道:这疯婆娘不会真的狂性大发把俺给切了,自己方才做大义凛然状纯属是吃准了这婆娘有事情要拷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