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轻易取了自己的姓名,可是在胯下斩上一刀又不会致命,这婆娘莫非真的要咔嚓了自己的命根子?这可如何是好!
宫装美妇见西门庆面露惊恐,眼珠兀自乱转,显然是在想耍什么花枪,于是调转刀头用刀柄在西门庆要害之处用力一击,只疼得西门庆冷汗四溢,忙讨饶道:“别真砍了俺,俺招,俺招,俺全招!”美妇这才还刀入鞘,威胁道:“你这厮可是想仔细了,速速老实交代你的身份背景,又是受了何人指派,到俺西夏有何阴谋,故意结交太子又是有何企图?”
西门庆暗运流云飞袖功法,将真气在胯下度了几度,且将刀柄所击之处的淤血化散,等得疼痛感见缓才呻吟着答道:“俺乃是大宋特工,花满确是真名,此来西夏却是针对辽国使节团而来。”此句话确是大部分实情,说起来自然没有什麽闪烁其辞的地方,宫装美妇直视西门庆的双眼,半响后终于确定这厮所言非虚,目光这才有些许温和。
“你且说自己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巴结太子!”
“天地良心,俺跟太子初见之时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何来巴结之说?况且门外那匹银马就是他所赠之物,价值万金,如果非要说谁处心积虑的想结识谁,也是太子想要拉拢俺才对!”
一旁风狂花在宫装美妇耳边低语几句,似乎证明西门庆所言乃是事情,那美妇略微为蹙眉,似颇为不解。
“你方才交代要针对辽国使节团,却是有何具体安排。”
“有内线报告说,辽国使节团此次来西夏乃是为了推销先进武器装备,譬如说山寨大宋的诸葛云梯。俺的任务是破坏商谈,再择机将大宋的民用产品推销给西夏。”
那美妇闻言心中暗想:大宋科技发达,武器装备一向强于辽夏,只是限于牧场条件,才提供不了大批量的军用马匹,以至于大宋骑兵先天不足,但是若论步兵陆战,大宋却是绝对不输于辽夏二国,只是此次辽国使节团分明是为联姻而来,这商贸洽谈一说却是从何而来?莫非大宋真的掌握了些独家情报?
西门庆见那美妇陷入思索,不禁暗自祷告:能多拖延几时就拖延几时,即使等不到花弄影的救兵,只消熬到亥时,俺唤开传送门,再大声呼救,料想师父李存孝绝无袖手旁观之理,到时候擒住眼前的两枚银妇,必将自己所受屈辱百十倍奉还!想得此处,西门庆忙又补充道:“辽国对西夏销售先进武器表面上是提高西夏部队现代化建设,实则是煽动宋夏两**备竞赛,意欲消耗俺们两国的国力,丫再渔翁得利,其心当诛!俺大宋则是不然,只是来推销方便人民群众的生活物资,俺是带着善意与和平而来!”
“你且招来,你的顶头上司是谁”
西门庆暗想,花弄影的身份却是万万不能说将出来,不然这银妇在自己掌控了局面之前将信息传出去,酷妞处境堪忧。于是回答道:“俺归属主管经济建设的范总理范纯仁他老人家直辖。”
宫装美妇闻言神情为之一顿,旋即故作平静般的问道:“范纯仁?本宫却是见过他本人的,你且讲述一下他的相貌,本宫也好甄别一下你所言虚实。”西门庆忙依照这记忆中的模样,将范纯仁五官身材尽量详细的描述一番,心道:听这银妇所言,却是范大人的故人,听语气应该是友非敌。如此一来,自己暂时可谓无忧矣。
果然那美妇听了西门庆的描述之后面色大有缓和,目光中也不再有那种透骨的寒意。西门庆看得真切,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话锋一转道:“范大人为振兴大宋经济鞠躬尽瘁,俺此次出行之前与他老人家辞行之时,见他比几个月前又憔悴了许多,当真令人心痛。”话说西门庆只是见过范纯仁一次,所谓辞行实属扯淡。
宫装美妇有如何而知?她闻言果然关切的问道:“他身体可是还好?”
“范大人身体尚好,就是劳神费心,这几年辽夏联手抵制大宋,造成很多宋境之内的企业破产倒闭,尤其是依赖出口的贸易公司,损失更是惨重。范大人没想及此事就夜不能寐。”
“大宋的经济已经恶化到如此地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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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什么的俺不是很懂,俺只知道这一年多以来,大宋境内寻常人家已经落魄到一个月才吃得上一顿猪肉的地步了。”
西门庆但将这些天惊蛰特遣队每日所组织集体学习那半个时辰的大宋新闻快报上面报道的一些负面新闻断章取义的摘拣了些说与那美妇听,只哄的那妇人频频点头。西门庆正寻思着如何央求她先放了自己,却见一个保安打扮的壮汉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哀嚎道:“大事不好了,会馆大堂之上来了一位悍妇,口口声声说要找她家官人花满,进来时就拆了咱们的大门,又扬言给咱们一盏茶的时间交出花满,过了时限就一把火将这给烧了!”
宫装美妇怒道:“你们这些看场子的奴才都是吃素的么?为何不将她乱棍打将出去?”
“兄弟们如何又客气过?当时就抄家伙并肩子上了,结果不出几个照面就都被撂倒,包括您那两个从一品堂的带来跟班。小人是伤势最轻的一个,趁那悍妇一不留神才走脱的。”
宫装美妇闻言以询问的眼光向西门庆看去,西门庆心道:必是花弄影救人心切,又碍于有要务在身不好扩大事态,才声称是自己的妻妾,佯装吃醋大闹会馆。忙讪笑道:“大堂之内那人应该是俺临来前新纳的小妾李瓶儿,不知缘何来兴庆府寻俺,必是听到什么风声,她最是容易吃醋,还望姐姐你速速给俺松绑,待俺出去打发了她走,不然这事情传了出去俺花满丢人是小,害姐姐这会馆名誉受损就不和谐了。”
宫装美妇自信方才一番逼供已经令西门庆知无不言,看样子这厮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商业间谍,何况还是那人亲自派遣来的,怎么也要念及他的面子,于是一挥手让风大班打开了镣铐。西门庆也顾不得许多,只将自己那件被丢在地上的丝袍胡乱的裹了,拎了霜降,又将桌子之上本属于自己的火铳银票等物件揣在怀里,这才踉跄的向地牢大门奔将过去。
宫装美妇对着他的背影又威胁了几句,西门庆也不理睬,开了门,一溜烟的遁了。沿梯跑到一,顺着走廊三转两转的来到大堂,见一紫衣美人正大发雌威的拷问瘫软在地上的保安,想必是在询问自己的下落。那美人不是花弄影又是何人?此下着了女装,端的是艳若天仙,西门庆忙现身而出,远远的叫道:“瓶儿不得胡闹,俺这不是出来见你了,快快住手!”
花弄影见西门庆无恙,不由得一颗心落地,也顾不得这厮衣衫不整,上前拉了他的手就往外走,忽听背后一声冷哼:“这位娘子当我这贺兰山会馆是什么地方,拆了我的大门,又打伤我的人,现在抬腿就走,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西门庆听声音识得是风狂花,心道这银妇必是受了那宫装美妇的差遣来探花弄影的虚实,才要转身勾兑几句打个圆场。却见花弄影闻声辨位回手一剑刺去,一道剑气犀利而出,那风狂花躲闪不及,被削了头上发髻,一头青丝顿时散开,好不狼狈。风大班心知这一剑在向下几分,自己必命丧当场,再也不敢呱噪。
西门庆忙赞道:“娘子剑法无双!”忽然觉得自己身子腾空,却是被花弄影随手抛在门外银魔背上,那银魔见西门庆吃瘪,兴奋得一声嘶叫,四蹄撒欢的奔将起来,西门庆暗道这恶马显然知道自己身上带伤,却刻意颠簸,等自己伤愈必仔细调教这畜生。花弄影此时也飞身上马,紧随在西门庆身后,两骑一前一后竟是在无数围观群众的注视下,旁若无人的去了。
第二十七章 承影剑
西门庆花弄影二人双骑只待跑出酒街,四下行人寥寥之处才带住缰绳停将下来。西门庆在马上对着花弄影一拱手道:“多谢吹雪及时搭救!”花弄影揶揄道:“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还叫我瓶儿,娘子来着,现在怎么有改口了?”西门庆讪道:“统领以女装现身,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俺不过是稍作配合而已。”“算你聪明,且随我速速返回驻地,有要事!”言罢花弄影催动坐骑直奔惊蛰驻地而去,西门庆随后小心控制马速,保持一个马身的距离紧紧的跟着。
一路无话,二人回到驻地,西门庆随着花弄影来到机要会议室。西门庆才要落座,却见花弄影掏出一个极为细小精致的黄|色轴卷,看尺寸应是有信鸽加急传送的指令。但见花弄影先是郑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易容,随后正色道:“西门庆接旨!”西门庆忙撩袍跪倒,匆忙中忘记了自己丝袍内寸缕未着,一时间春光乍泄。花弄影强忍住笑,高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安全部惊蛰特遣队成员西门庆,赌斗宋j栾廷玉,极尽羞辱之事,扬我大宋声威。后,又成功打入西夏皇室,结交太子李仁孝。西门庆此举,居功至伟,实乃天朝之荣耀,特工之楷模。特此晋升西门庆为安全部惊蛰特遣队副统领,由安全部代部长范纯仁直辖。另赐杀人执照,凡大宋官吏,位居市局级以下者,如有通敌,皆可先斩后奏,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西门庆山呼万岁谢恩之后才爬将起来。花弄影笑道:“恭喜西门副统领!”西门庆忙道:“花统领莫要取笑。”花弄影这才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原来她前几日发回总部的密报得到了军部的高度重视,前一段时间西夏强占开采宋境内煤矿之事搞得民怨四起,舆论纷纷谴责军部软弱。西门庆此次着实为军部出了口恶气,虽不能公开报道,但是奖励是必须的。此外考虑到西夏龙脉之说纯属捕风捉影,相比之下接近太子,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的对宋政策则显得极为可行。于是军部上报朝廷,为西门庆请功,晋级他为副统领,主管勾兑太子之事。
此后花弄影依旧统领惊蛰特遣队,袭杀辽国使节团仍然是当前的首要任务,行动之后,花弄影则要配合西门庆构建西夏的关系网,以商业拓展之名结交各方权贵。勘察西夏龙脉之事则降级为次要任务。花弄影在执行刺杀等外勤任务时仍是使用西门吹雪这个身份,在其他场合则以花满的妾室的身份出现,负责配合西门庆交际应酬。
西门庆听得真切,心中暗喜,暗道:“如此一来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跟悍妞双入双出的行动,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啊。”至于晋级之事反到没有什么惊喜的感觉。惊蛰特遣队本来就是归范存仁直辖,对一般级别的地方官员向来都有生杀之权,所谓杀人执照不过是个官方的过场。
只见花弄影对着西门庆微微一个万福道:“大官人才入安全部就立下奇功,可谓前途不可限量,如日后发达了可千万要记得提携一下惊蛰的同袍。”
西门庆忙说不敢。
公事交代完毕,花弄影才问及西门庆缘何被贺兰山会馆的人给擒了。西门庆将此事前后的线索大概整理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那个宫装美妇应该是太子的至亲,很有可能就是太子的生母叶皇妃。叶妃擒拿西门庆可能是出于保护太子着想,毕竟现在太子出于角逐王位之争中的劣势,如果再被人参上一本说他通敌,情况就更加不妙了。花弄影也将西门庆被拷问的经过反复斟酌了一下,觉得贺兰山会馆应该是亲太子一派的势力,于是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一下。毕竟过几日就要设伏击杀辽国使节团,此时忽然出现一股身份不明的势力,保不齐会给行动带来什么变数。
西门庆惦记着招摇之境的事情,于是问道:“不知统领今夜随俺去招摇之境时想要以何身份出现?”花弄影道:“想你师尊李存孝何等的英雄,我若如不已真面目出现实为不敬。”西门庆赞道:“还是统领想得周到。”“以后切勿以统领相称,我着女装之时大官人称我瓶儿就好,李瓶儿这个角色我熟络的很,不易出差错。我若着男装,就依然叫我吹雪。”西门庆连连称是。
天色还早,距离亥时还有些时间,西门庆忙告退准备回房更换衣物,顺便擦抹一些跌打药酒,方才在地牢中所受的那顿毒打委实厉害。才出了会议室大门,就见几个平日里私交不错的特工前来贺喜,想来花弄影早把自己晋级的事情公布出去了,西门庆忙向众人允诺,忙过这几天一定置办几桌酒席答谢大家。这边厢几个人正聊的热闹,门卫执勤的特工来报说是贺兰山会馆的风狂花风大班求见。西门庆没好气的说先让她等着,这才跟几个同事告辞回房去了。
西门庆简单的沐浴之后,龇牙咧嘴的给自己涂抹上跌打的伤药,从内到外找出一套崭新的衣服换上,这才踱着步子来到前院会客厅。风大班见他现身,忙不迭的站起身形道:“大官人方才走的急,却是把要打包带回的两坛素酒落下了,奴怕大官人有急用,就自己给送过来了。”西门庆见她知趣,心中怒火少减,问道:“这酒所需多少银两?俺这就结算给你。”风大班忙推脱道:“大官人千万不要提银两之事,奴的东主吩咐了,今日之事纯属误会,还望大官人不要记恨,改日一定请大官人到贺兰山会馆一叙,以尽地主之谊。”言罢又暧昧的补充道:“奴必不会负了官人的少年头。”
西门庆闻言想起那宫装美妇的丽色,不由得一阵遐想。风大班又奉承西门庆几句,这才告辞回去复命了。西门庆拎了两坛素酒,回房准备稍后带花弄影拜访师父李存孝之事去了。
转眼就是亥时,花弄影依约来见西门庆。西门庆叮嘱她万望不要胡思乱想,但将神识意守祖窍。西门庆这才唤开传送门,随即一手拎了两坛素酒,另外一只手拉了花弄影的小手一脚踏进门中去了。
这次传送无误,花弄影等到眼前的五彩光芒散去,举目望去,顿时被眼前的招摇宝塔之巍峨所震撼。西门庆四下寻觅李存孝,但见师父正满面春风的看着自己,忙拉了花弄影过去见礼。花弄影深深万福道:“晚辈花弄影拜见飞虎将军。”飞虎将军之称正是李存孝在尘世是最为得意的名号之一,此时听来不由得大喜,忙称不必多礼。西门庆见花弄影讨得师父欢喜,自是开心,遂将两坛素酒奉上。李存孝抓起一坛禅斋,排开泥封,凭空倒在口中痛饮而下,少刻赞道:“好酒!”
李存孝将西门庆花弄影二人让进自己的小屋落座,西门庆抱怨道:“师尊恁的偏心,俺前后来过几次也不曾进得你的道房。”李存孝却是不予理睬,只是问花弄影道:“女娃娃惯使什么兵器?”花弄影答道:“回禀将军,弄影从小练剑。”李存孝闻言道:“这可是巧了,我招摇门可是有一门刀剑双修的功夫,庆儿使刀,取了宝刀霜降。老夫现在还有一口宝剑,不知道可否入得女娃娃的慧眼?”言罢,李存孝打开桌案之上的一个红木漆匣,取出一柄长剑递给花弄影。
花弄影心道以李存孝之神威见识尚且称之为宝剑,必不是俗物,连忙郑重接过,左手持鞘,右手抽剑在手,却只见得剑柄,隐约间虽然感到有剑身存在,却是有影无形。刹那间一个名字响彻脑海:“承影剑?”花弄影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剑柄。李存孝傲然一笑道:“不是承影剑老夫又怎敢拿出来献丑?”花弄影忙施了一个洞察的法术,勉强看清手中之剑,这才还剑于鞘,双手奉还给李存孝道:“如此至宝,弄影实不敢受!”
李存孝佯装怫然道:“老夫送出去的东西几时收回来过,你这女娃娃可是瞧不起我李十三?”花弄影忙称不敢,西门庆也在一旁劝她收下承影剑。花弄影心知道如果再推脱下去恐怕折了李存孝的面子,只好拜谢收下。李存孝又将几句心法传了给花她,花弄影依法操练了少刻,方才可以驾驭宝剑。西门庆见此剑如此神奇,忙向师父问询其来历。
李存孝道:“此剑铸造于周,与含光剑、宵练剑并称殷天子三剑。相传出炉时,“蛟龙承影,雁落忘归”故名承影,在中土十大名剑之中虽排位最后,但此剑飘忽无影,在高手过招之时却是可讨得极大的便宜。老夫当年纵横天下之时偶得此剑,今日转手赠送给女娃娃也算是有缘。你且看此剑名承影,女娃娃闺名弄影,实属天意。”
西门庆花弄影二人听了均称果然天意。眼见桌案之上的沙漏将近,二人忙于李存孝告别,李存孝叮嘱二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