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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金瓶梅-第26部分(2/2)

作者:按摩亮

只要把公主的心上人打点的周全,公主自然会开心。主意打定,谷不厚满面堆笑的催动胯下坐骑,一马当先的迎接上前,与辛香儿寒暄过后,便亲切的跟西门庆称兄道弟起来。谷不厚浸滛官场多年,一套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手段早就演练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挥洒自如。几番对话下来,就已经将西门庆吹捧的飘飘然,辛香儿在一旁听得也是芳心大悦。

    西门庆跟辛香儿两个人被白银城市委的一群官员如众星捧月一般的簇拥着入城,谷不厚一早就在城中最为豪华的酒店-银銮殿预定了三桌酒席,替公主接风。此时正是晚饭十分,谷不厚料定辛香儿二人一路奔波,估计腹中早就是颇为饥渴,于是他不敢耽搁,亲自在前面带路,直奔银銮殿而去。

    白银城虽然比不得兴庆府繁华,银銮殿所准备的接风宴之奢华却是丝毫不逊于兴庆府内任何一家会馆。飞禽走兽、水6八珍一应俱全。席间宾主杯觥交错,谈笑甚欢。酒过三巡,谷不厚站起身形。将在座的诸位属下一一引荐给辛香儿。果然不出西门庆事先所料,张东赞也在其中,这家伙的官职并不算高,担任着白银城上访办公室主任的闲职。

    张东赞的祖父张元执掌西夏政局多年,权倾朝野,在其有生之年一直向李元昊兜售他的东侵大宋的政治主张。不料后来李元昊审时度势,觉得以西夏之国力,长期与大宋交战,财政不堪重负,子民也不会支持,于是逐渐倾向于和谈,张元见大势已去,毒火攻心,抑郁而终。他的子孙,自小就受其影响,骨子里面极其的仇视大宋。

    这些日子里,张东赞对花满楼这个名字也是颇有耳闻,在他心中,大官人不过是个攀龙附凤,靠取悦银叶公主而上位的吃软饭的家伙。今日相遇,张东赞暗自将西门庆上下大量一番,心道这厮果然生就了一副好皮囊。张东赞本身也是个修行者,不过他资质平平,年近花甲也不过才勉强修炼到六级修为,自然探查不出西门庆的深浅,于是他自负且武断的断定大官人不过是一只绣花枕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会渐入**,辛香儿被宴会上的几位女眷缠住探讨最新一季的时装流行趋势,西门庆则被几个市委的青年才俊围着交流兴庆府内的风花雪夜资讯。张东赞见银叶公主无暇理会西门庆,正好给了自己可乘之机,于是他端起酒杯,踱步到大官人的身旁,佯装着殷勤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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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跟他礼貌性的碰杯之后,略微的浅酌一口,就继续与身旁的几位公务员闲扯,丝毫不把张东赞看在眼中一般。张东赞讨个没趣,却也不肯就此退下,他故意抬高了嗓音,反问道:“老夫听闻花大官人乃是做药材生意的,可是属实?”

    大官人闻言微笑这达道:“在下正是被西门药业集团派驻兴庆府,主要负责市场开,张主任有何见教?”

    “老夫听闻大官人此次在兴庆府所推出的主打产品乃是一味壮阳的春酒,可有此事?”

    “正是如此,鄙公司前些天刚刚跟李仁孝太子合办了一家酒厂,所产之物正是脱胎与西门甚好的西门xo,若以药理相论,却是是一味春酒。”

    “果然如此的话,老夫要奉劝大官人一句,我西夏的大好男儿,各个都是精壮之辈,大官人若以宋朝子民羸弱之躯与党项猛男相提并论,依葫芦画瓢的在此地推销春酒,恐怕会落得一个血本无归。”

    西门庆听之心道,这老儿原来是特意前来奚落俺的,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淡然一笑道:“春酒之精髓乃是文化,追求的是将阴阳相济之大道深入浅出的融汇于男欢女爱之中,岂是寻常壮阳药可比?俺素闻张主任之祖父张元,在投奔西夏之前,于宋境之内也算是一个满腹经纶之人,怎么才客居此地三代,后人的见识就退化得如此不堪?”

    张东赞闻言一时语塞,一张老脸憋得绛红,旁边围观的几位市委成员连忙出言将话题岔开,心道这两位爷千万别一语不合在大打出手,惊扰了公主,在场的诸位谁都吃罪不起,可不是每个人家中都像张东赞一样,有先王御赐的免死金牌。

    西门庆见状借坡下驴,故作大度的不再跟张东赞纠缠,他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传闻宋夏两国双边关系吃紧上来,谈吐中不经意的提到兴庆府内传出的流言,说是童贯此来借着交接岁币之机打探西夏边防部署。

    白银城市委的这些个官僚,多少都从事这些个外贸生意,宋夏两国关系的晴雨表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前些天他们也都从不同的渠道获悉大宋准备西征伐夏的传言,一个个的正是惊诧的六神无主,唯恐自己的买卖因此收到连累。此时他们听西门庆主动谈起此时,连忙请西门庆分析指点一二。

    西门庆也不谦虚,对宋夏两国的政局云山雾罩的分析了一番,所谓的见解都是从鲁智深、林冲、乃至花弄影那里听闻来的,自己照猫画虎的大致复述一遍,将几个没见过市面的土鳖糊弄的频频点头,一旁的张东赞听着也不得不承认这厮颇有些见解。

    大官人见已经收到预定效果,于是口气一顿,煞有其事的继续说道:“在下以为,宋夏两国若是果然关系紧张,大宋必然要对西夏故伎重演,实行禁盐令,到时候西夏青盐失去了主要市场,在产地的价格必然狂跌。”

    张东赞听罢不屑道:“大官人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大宋禁盐的伎俩用过不知道多少此了,也没见我大夏的哪家盐场就此倒闭了。”

    西门庆笑道:“若是盐价一泻千里,到时候即便盐场可以苦苦支撑,与倒闭又有什么差别?我听闻张主任也是一家盐场的股东,万一什么时候资金周转不灵,可以考虑将盐场转手给在下。”

    第五十六章 貌似骗局

    张东赞听到西门庆居然在打自己盐场的主意,顿时心中无明火起,他怒极而笑道:“不知道花大官人给我的盐场开价几何?”西门庆好似早知道他有此一问,也不迟疑:“据闻张主任持有银湖盐场六成的股份,以银湖盐场总价十万两纹银计算,俺最多开价六万,这个价码的有效期是一个月,以后每个月递减五千两银子。”

    “大官人可是存心前来消遣于我?不久前也是你们大宋的客商,号称河北首富的玉麒麟卢俊义前来跟我洽谈收购盐场之事,他的开价可是十万两纹银,饶是如此,在下也没有将盐场转让给他!”

    “所谓随行就市,当时卢俊义急着在宋夏两国关系紧张之前运一批私盐回宋境,你的盐场存货甚多,他开价稍高也是形势所逼。俺听说他收购未果,只好去别处盐场筹齐货物。如今他的船队应该已经进入大宋水域了,没有个把月是不大可能回来补货。现在宋夏之间的时局扑朔迷离,万事皆是有可能发生。我开价六万,已经是承担着血本无归的风险的。”

    “大官人的开价没有丝毫诚意,你我话不投机,就此别过!”说罢张东赞一甩袍袖而去。西门庆犹未尽兴,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张主任莫要忘记,六万两的开价仅限一个月之内有效!”

    张东赞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府上,越琢磨银叶公主在这个档口带着自己的心上人到白银城打猎绝非一时兴起而为之,那个叫做花满楼的大宋富商怎么看都是一个j诈之徒,这厮此来必有阴谋。想及此处,张东赞唤来一名心腹家将,命令他安排借机警的属下去暗中盯梢,务必将银叶公主二人在白银城逗留是的行踪详细的汇报上来。

    出乎意料的是,银叶公主此来竟然是真的为了打猎而来,那个叫做花满楼的家伙似乎还真的是颇有一些狩猎的手段,此后三天的狩猎,居然猎杀了一匹银毛雪狼和一头数百斤的巨熊,其余的山鸡、野鹿、狍子之类更是多不胜数。足足的狩猎了十天之后,银叶公主才心满意足的带着猎物返回兴庆去了。接风宴上花满楼给银湖盐场开价之事在也没有人提起,如今看上去,当时那个陪公主狩猎而来的大宋客商提议购买盐场,不过是一时间心血来潮而已。

    又过了三五日,这一天张东赞正坐在暖阁之中的软塌上闭目养神,两名俊俏的侍女跪卧在一旁给她揉肩捶腿,忽然之间,府内的管家慌慌张张的闯进暖阁,口中大呼小叫着:“老爷,大事不好了!”

    张东赞闻声双目圆睁,眼中精光乍现:“何事惊惶?可是那个花满楼前来捣乱?”

    管家听之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连忙回话道:“不是花满楼,是咱们盐场闹民工荒了?”

    “竟有此事,怎么个情况?你快细细道来!”

    “是这样的,上个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来了一个自称是西门吹雪的家伙,那厮用低价在市政府承包了一处废弃的银矿,然后广帖告示,招聘农民工,工钱高出盐场两倍有余,而且还是十天一结账,从不拖欠。”

    “此事当真?”

    “比真金还真!”

    “你快去调派人手,将这个西门吹雪的来历彻查清楚!”

    管家领命去了,又过了三天,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奴浑身是血的回来复命,原来那个叫做西门吹雪的家伙,居然是跟塞外的黑社会有瓜葛。那个家奴在打探消息的时候一不留神,暴露了企图,随即被擒,竟然被割掉了一只耳朵之后才给放出来。不过这个家奴还算敬业,打探到另外一条重要的消息:恶徒西门吹雪私下里以高额利息为诱饵在非法集资。

    原来这些天西门吹雪给民工们支付薪水所用的银两并不完全是出自自己的腰包,一个多月之前他在白银城内设立了一个投资沙龙,采用会员制。每个会员可以用现银的方式入股,入会的门槛是白银一百两,上限一万两。会员们每半个月可以得到五分的利息,一个月下来就是一成的本金,如此算来,十个月就可以收回本金,随后的分红就是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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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东赞听罢家奴的汇报,不假思索道:“月息一成?那岂不是天上掉馅饼不成?这绝对是个骗局!”

    家奴连忙在一旁附和道:“小的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那个投资沙龙的门槛很高,要正处级以上的公务员才可以入会,据说西门吹雪此举乃是创造机会让公仆们先富起来,以确保他们不再搜刮民脂民膏,给白银城的百姓一个休养生息的空间。”

    “一派胡言,我大夏的官员一贯廉洁自律,所谓贪官,只有在大宋境内才有,我祖父当年不惜为千夫所指,引党项精兵攻宋,正是要救万民与水火!”

    “老爷此言极是,不过,一成的月息,不只是老爷不信,白银城中的官老爷们最初也没有几个信的。后来有几个胆子大的,冒险入股,你猜怎么着,过了半个月真就按时返还利息了,现在一个月过去了,都分了两次红利了。现如今白银城中的公务员们,但凡手上有几个闲钱的,都排着队的准备入会呢。不过那个西门吹雪说了,会员有定额,只收一百人,宁缺毋滥。现在想入会,需要两名会员推荐才行,而且一个月只招二十人!”

    “你说什么?一个月只招二十人,?”

    “关于入会条件的具体情况小的也是不大清楚,不过一个月只招二十人这件事情,白银城内九成的官老爷都知道了,绝无虚假!”

    “骗局,绝对是一个骗局!”

    家奴在见自家老爷如同患了失心症一般的狂叫,吓得瑟瑟发抖,缩在一旁不敢言语。张东赞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连忙打发他到帐房去领取五两银子的伤残抚恤金,先回家中静养,等伤好了之后在来府上听候差遣。

    一直在一旁垂首听命的管家见屋内再无外人,这才出言询问:“老爷何以见得那个投资沙龙就是一个骗局呢?若是骗局,为何那厮还要限定每个月入会人员的数目?”

    “老夫敢断定他是骗局,正是因为这个会员限额之事,西门吹雪那厮之所以定下这个规矩,就是要控制短期内的本金数量,这样才可以控制每个月支付红利的总额。这个骗局方才开始,入股会员投入的本金额度不大,他需要一段时间建立信誉,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再过上三五个月,他就会逐步取消会员名额的限制,随后快速吸纳巨额会费,最后跑路!”

    “老爷慧眼如炬,我们可是要立即报官,一欺诈罪将其绳之以法?”

    “愚昧!此等发财的良机,老夫怎么舍得错过?明日我就去亲自会一会那个西门吹雪。”

    第五十七章 奇袭

    既然确信投资沙龙乃是以高额利息为诱饵的金融骗局,张东赞便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一般兴奋起来。管家见自家主子双目充血,眼中尽是贪婪之色,连忙在一旁提醒道:“据说那个西门吹雪跟西域的亡命刀客关系密切,白银城中的地下黑社会组织似乎也对他这次的非法集资提供了安全保障,老爷你要事想动他,最好想一个万全之策!”

    张东赞听罢一声冷笑:“黑社会?白银城地界最大的黑社会就是城外大营中的羽林军。城中百姓皆称这伙卫戍部队为吃皇粮的流氓,带执照的恶棍。”言罢他转身走进书房内暗藏的密室,密室内壁的暗格之内取出一枚赤金打造的虎符,返回书房交给管家,命令他持此信物去白银城外的羽林军营调集十八名高手助阵。

    羽林军前身是声名显赫的西夏铁鹞子军,最初是李元昊所建立的三千人的重骑兵团。这支骑兵装备精良,配良驹、批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铁鹞子的选拔方式基本是世袭,父亲的盔甲传给儿子,儿子的盔甲传给孙子,祖祖辈辈的流传,荣誉与传承造就了这支王牌军沸腾在血液里的狂热与勇猛。

    张元执掌西夏朝政之时,对铁鹞子军极为器重。无论是钱粮军需的调拨,军中将领的封赏、晋级,还是对战争中伤亡骑士的抚恤,他都格外的给与特殊照顾,军中的将领也都颇为承他的情。于是当年的老指挥使便特制了一枚赤金虎符,当作信物交给张元,承诺张元本人及其直系后裔,日后可持此虎符到军中征召骑士以供差遣,只要所委托之事不危及西夏的江山社稷,不牵扯到朝政,无不应允。

    赤金虎符传到张东赞手中已经是第三代,这些年之中有机会用到这枚虎符的机会并不算多,最初是因为张元权倾朝野,根本就不需要仰仗铁鹞子军的支持。随后张元病故,张家的后人胸无大志,无心在朝堂之上一展抱负。再后来,宋夏两国全面停战,铁鹞子军也撤到后方休整,其中的一个千人队便更名为羽林军驻扎在白银城附近,主要负责守护白银城外的几处银矿。

    铁鹞子军当年纵横沙场鲜遇对手,主要是胜在以钩索绞联,数人相互配合协同作战。羽林军的武士犹未注重攻受配合,从组建起训练是就是一九个人为一组,组员的修为领域互补,实战时取长补短,无论马上还是步下,均可随时结阵。九人修为叠加,即使遇到数倍于自己的实力相当的对手,短时间内也可保证不落下风。张东赞此番一虎符征调了两组羽林军,自认胜券在握,盘算着将那个骗子打得跪地求饶,到时候自己坐享其成,见那厮所骗的赃款一卷而空,连替罪羊都不用自己费心去找了。

    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天一早,张东赞在十八名羽林军的簇拥之下,直奔本白银城而去。一路无话,张东赞依照手下家奴提供的地址,没有费什么周折就在城中的一处高档社区内找到了西门吹雪落脚的住处。西门吹雪的家宅在社区西北角的一处僻静的角落,青砖砌就的院墙内探出几只腊梅,颇现庭院主人的雅致。庭院的正门乃是以楠木打造,除去四角用黄铜略微包裹,门板上并无任何花哨的雕饰。

    可能是因为每天访客进出频繁,大门并未上锁,张东赞等人在门前下马,也不叩门,为首的一名羽林军百夫长推开虚掩的院门,一行人鱼贯而入。院内门房的一个保安见状连忙奔将出来,还未等开口阻止,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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