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见（2/2）
作者：林间晓霜
对不起？你又没有错。”秦飞安慰她。
“不，因为我，使大家都不开心。是我破坏了你们一家人的相聚。”林小如闷闷地说。
“芊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我们你们？”秦飞凝视着她的脸，郑重其事地说，“芊儿，不许说这些见外的话，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以前是，以后也不会改变！”
“不，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林小如低下头。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秦家人，我只是个过客，一个像杜芊芊的冒牌货！
林小如怏怏地回到住的小院子，才进门就愣住了。她的房里早来了几个客人。不，对于她来说，应该是秦府的主人才对。
“芊儿！”一见到她，青霞就起身走过来。
“……”林小如动动嘴，却没叫出声。虽然已经见过一次，她内心仍然充满震惊和不可置信。自己一觉醒来成了杜芊芊，已经够荒唐了，而杜芊芊的这个姑姑偏又如此像她母亲。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只怕再也无法像初来时那样置身事外了。
“芊儿！”青霞见林小如只是发呆，全不像以前的样子，又想起秦飞的话，心里一酸，落起泪来。“芊儿，可怜的孩子，你连姑姑都不认识了吗？”她搂住林小如，哭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错，他怎么就忍心下那么重的手啊！好歹也是一起长大……”先在大厅，她看着林小如手臂的伤，疼在心里，却不敢多说，怕方夫人认为是故意和秦风过不去，激秦业发火挑起矛盾。
青霞这一哭，一边的两个女孩子也红了眼。“芊芊姐，二哥为了蓝玉，竟然把你打成这样？真是太过分了！”若瑄又气又痛。她和杜芊芊是嫡亲的表姐妹，从小关系亲厚，感情的天平自然偏向杜芊芊。这次见林小如受伤不轻，又听大哥那样一说，更忿忿的。
“芊芊姐。”若涵吸着鼻子，拉着林小如的手。
林小如直到此时才醒过神。对于三人的到来，她有些手足无措。她不是杜芊芊，当然无法对秦家的人一下产生多深的感情。可是，一下得到这么多关心，要说不感动，除非是石头人。尤其青霞这一哭，就像看到母亲哭一样，她心里又酸又痛，非常难受。
“姑姑，对不起。”她反过来抱着青霞，安慰她，“都是我不好，让姑姑担心了。”说这些时，她喉咙堵得厉害。
“芊儿，都怪姑姑，姑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让你受委屈。哥，对不起，妹子没有照顾好芊儿。”青霞又想到杜芊芊早逝的双亲，越想越自责，越哭越伤心。
“若瑄若涵，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别再哭了，惹姑姑难过。”林小如心里难受，又不知怎么劝慰青霞，只得一边陪着默默掉泪，一边劝阻姐妹二人。
这一说，提醒了若瑄，想到三人本是来看望她的，现在倒倒了个个儿，忙又帮着林小如安慰她娘。三人一番好说，才让青霞渐渐止住悲声。
“芊儿，你的伤还痛吗？身上还有没有？可得请安公子好好治治，女孩儿留下疤痕就不好了。”青霞又担心地问。
“姑姑放心，我的伤已经不痛了。安公子一直在尽心尽力帮我，所以好得很快。昨天大哥也对安公子说了，让他用最好的药。”林小如忙说，好让她放心。
“若瑄若涵，谢谢你们来看我。你们今日才回来，车马劳顿，一定很累了，快去歇着。”林小如实在受不了这种伤感的气氛，便劝她们回去。
“芊芊姐，看你说哪儿去了？我们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什么谢不谢的！”若瑄嗔怪而又心疼地轻瞪林小如一眼。
“就是！芊芊姐，你可得快快把伤养好。我和瑄妹妹会天天过来看你，陪你说话。”若涵说。
“芊儿，你好好养着，要什么东西就让莲儿去我那拿。还有，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千万先告诉姑姑。”青霞再三叮嘱。
林小如看着三人真诚的眼神，听着她们热心的话语，只觉得眼睛里一股热气冒上来。她迅速把那股热气逼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飞快地“嗯”了声。
若瑄扶着青霞和若涵一道离开了。林小如目送她们远去，只觉得心里涩得难受，头也晕乎乎的。她疲倦地窝在躺椅里。
“小姐，夫人来了！”林小如还没缓过来，莲儿小跑进来说。
夫人？这杜芊芊在秦家果真还混得不错啊！竟然连当家主母都来了。林小如打起精神，她想看看，儿子做的事，当娘的会怎么说？
容不得林小如多想，来人已进门。
“夫人！”林小如站身，紧走几步，恭恭敬敬地躬身说。虽然不知道这里的礼节，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她可不能让人笑话她没教养，更不想因为她累青霞受气。
“芊儿？”方夫人的语气似乎有些意外。她在莲儿放好的椅子上落座，说：“芊儿，怎么变得这样生分了？”
听这话，貌似杜芊芊平时和方夫人的关系还不错，林小如暗忖。抬起头看，方夫人的眼神很温和，无法从中看出其它的什么。
“芊儿，过来，坐！”方夫人微笑着示意林小如挨着她坐下。
林小如依言过去。
“芊儿，真是对不住，这次让你受委屈了。”方夫人轻轻叹了口气。
林小如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虽没有矫情地批评秦风，语气中的歉意却是实实在在的，还有些无奈。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也不愿虚以委蛇，当然更不会趁机诉苦，只静静地等待下文。
“风儿这孩子，性子怎么还是那么急，把你伤成那样？”方夫人轻言细语地问。她想弄清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儿子她当然清楚，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女孩子打成重伤。而杜芊芊，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有些任性，本质却不坏。这也是她没有坚决阻拦二人婚事的原因。可是这次，二人闹得委实有些太过。
林小如不笨，立即听出了方夫人的意思。她淡淡一笑，说：“秦风说我把蓝玉推下水，害得她差点没命。”
“哦？”方夫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惊讶，好一会才说，“有这回事？”
林小如只得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反正她没做过，也没看到杜芊芊做过，无法承认；但这件事众口一致，她也不便否认，方夫人若想弄清楚就一定会调查，若不想，她否认也无用。
“哎，好在蓝姑娘无事。不过，风儿出手也忒重了些。”方夫人摇摇头，“芊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你也别想太多，安心养伤就好，需要什么只管向我要。”
“是，夫人！多谢夫人来看望。”林小如微微笑着，把她送到门口。她真的很感谢方夫人能亲自来，虽然搀杂着询问事情缘由的成分，最少不是兴师问罪，也没有袖手不管。
晚上，林小如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这天所发生的事，才让她真实体会到杜芊芊在秦府中扮演的角色。她隐隐觉得像钻进了一张网中，想要摆脱这重身份已是不易。
“不，因为我，使大家都不开心。是我破坏了你们一家人的相聚。”林小如闷闷地说。
“芊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我们你们？”秦飞凝视着她的脸，郑重其事地说，“芊儿，不许说这些见外的话，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以前是，以后也不会改变！”
“不，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林小如低下头。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秦家人，我只是个过客，一个像杜芊芊的冒牌货！
林小如怏怏地回到住的小院子，才进门就愣住了。她的房里早来了几个客人。不，对于她来说，应该是秦府的主人才对。
“芊儿！”一见到她，青霞就起身走过来。
“……”林小如动动嘴，却没叫出声。虽然已经见过一次，她内心仍然充满震惊和不可置信。自己一觉醒来成了杜芊芊，已经够荒唐了，而杜芊芊的这个姑姑偏又如此像她母亲。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只怕再也无法像初来时那样置身事外了。
“芊儿！”青霞见林小如只是发呆，全不像以前的样子，又想起秦飞的话，心里一酸，落起泪来。“芊儿，可怜的孩子，你连姑姑都不认识了吗？”她搂住林小如，哭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错，他怎么就忍心下那么重的手啊！好歹也是一起长大……”先在大厅，她看着林小如手臂的伤，疼在心里，却不敢多说，怕方夫人认为是故意和秦风过不去，激秦业发火挑起矛盾。
青霞这一哭，一边的两个女孩子也红了眼。“芊芊姐，二哥为了蓝玉，竟然把你打成这样？真是太过分了！”若瑄又气又痛。她和杜芊芊是嫡亲的表姐妹，从小关系亲厚，感情的天平自然偏向杜芊芊。这次见林小如受伤不轻，又听大哥那样一说，更忿忿的。
“芊芊姐。”若涵吸着鼻子，拉着林小如的手。
林小如直到此时才醒过神。对于三人的到来，她有些手足无措。她不是杜芊芊，当然无法对秦家的人一下产生多深的感情。可是，一下得到这么多关心，要说不感动，除非是石头人。尤其青霞这一哭，就像看到母亲哭一样，她心里又酸又痛，非常难受。
“姑姑，对不起。”她反过来抱着青霞，安慰她，“都是我不好，让姑姑担心了。”说这些时，她喉咙堵得厉害。
“芊儿，都怪姑姑，姑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让你受委屈。哥，对不起，妹子没有照顾好芊儿。”青霞又想到杜芊芊早逝的双亲，越想越自责，越哭越伤心。
“若瑄若涵，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别再哭了，惹姑姑难过。”林小如心里难受，又不知怎么劝慰青霞，只得一边陪着默默掉泪，一边劝阻姐妹二人。
这一说，提醒了若瑄，想到三人本是来看望她的，现在倒倒了个个儿，忙又帮着林小如安慰她娘。三人一番好说，才让青霞渐渐止住悲声。
“芊儿，你的伤还痛吗？身上还有没有？可得请安公子好好治治，女孩儿留下疤痕就不好了。”青霞又担心地问。
“姑姑放心，我的伤已经不痛了。安公子一直在尽心尽力帮我，所以好得很快。昨天大哥也对安公子说了，让他用最好的药。”林小如忙说，好让她放心。
“若瑄若涵，谢谢你们来看我。你们今日才回来，车马劳顿，一定很累了，快去歇着。”林小如实在受不了这种伤感的气氛，便劝她们回去。
“芊芊姐，看你说哪儿去了？我们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什么谢不谢的！”若瑄嗔怪而又心疼地轻瞪林小如一眼。
“就是！芊芊姐，你可得快快把伤养好。我和瑄妹妹会天天过来看你，陪你说话。”若涵说。
“芊儿，你好好养着，要什么东西就让莲儿去我那拿。还有，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千万先告诉姑姑。”青霞再三叮嘱。
林小如看着三人真诚的眼神，听着她们热心的话语，只觉得眼睛里一股热气冒上来。她迅速把那股热气逼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飞快地“嗯”了声。
若瑄扶着青霞和若涵一道离开了。林小如目送她们远去，只觉得心里涩得难受，头也晕乎乎的。她疲倦地窝在躺椅里。
“小姐，夫人来了！”林小如还没缓过来，莲儿小跑进来说。
夫人？这杜芊芊在秦家果真还混得不错啊！竟然连当家主母都来了。林小如打起精神，她想看看，儿子做的事，当娘的会怎么说？
容不得林小如多想，来人已进门。
“夫人！”林小如站身，紧走几步，恭恭敬敬地躬身说。虽然不知道这里的礼节，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她可不能让人笑话她没教养，更不想因为她累青霞受气。
“芊儿？”方夫人的语气似乎有些意外。她在莲儿放好的椅子上落座，说：“芊儿，怎么变得这样生分了？”
听这话，貌似杜芊芊平时和方夫人的关系还不错，林小如暗忖。抬起头看，方夫人的眼神很温和，无法从中看出其它的什么。
“芊儿，过来，坐！”方夫人微笑着示意林小如挨着她坐下。
林小如依言过去。
“芊儿，真是对不住，这次让你受委屈了。”方夫人轻轻叹了口气。
林小如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虽没有矫情地批评秦风，语气中的歉意却是实实在在的，还有些无奈。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也不愿虚以委蛇，当然更不会趁机诉苦，只静静地等待下文。
“风儿这孩子，性子怎么还是那么急，把你伤成那样？”方夫人轻言细语地问。她想弄清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儿子她当然清楚，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女孩子打成重伤。而杜芊芊，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有些任性，本质却不坏。这也是她没有坚决阻拦二人婚事的原因。可是这次，二人闹得委实有些太过。
林小如不笨，立即听出了方夫人的意思。她淡淡一笑，说：“秦风说我把蓝玉推下水，害得她差点没命。”
“哦？”方夫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惊讶，好一会才说，“有这回事？”
林小如只得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反正她没做过，也没看到杜芊芊做过，无法承认；但这件事众口一致，她也不便否认，方夫人若想弄清楚就一定会调查，若不想，她否认也无用。
“哎，好在蓝姑娘无事。不过，风儿出手也忒重了些。”方夫人摇摇头，“芊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你也别想太多，安心养伤就好，需要什么只管向我要。”
“是，夫人！多谢夫人来看望。”林小如微微笑着，把她送到门口。她真的很感谢方夫人能亲自来，虽然搀杂着询问事情缘由的成分，最少不是兴师问罪，也没有袖手不管。
晚上，林小如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这天所发生的事，才让她真实体会到杜芊芊在秦府中扮演的角色。她隐隐觉得像钻进了一张网中，想要摆脱这重身份已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