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看一眼她,略有些好笑道“平儿!你先回去睡吧,我这不用你伺候了!”
平儿略微扁了扁嘴道“这哪成,今夜轮到奴婢当值,怎么能回去睡了?”
沉鱼这回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谁都知道平儿是出了名的雷打不动,晚间别说伺候人,便是人伺候也都是醒不来的,只是外间又太冷了些,当下只道“现下夜里短,一眨眼,天就亮了,我这不用人伺候!”
平儿性子却犟,只道不行,当下服侍着沉鱼躺下便自顾自的睡到外间去了。
沉鱼说的一眨眼天就亮了毕竟只是寻着哄哄平儿的话罢了,她一向浅眠,不过睡了个把时辰便被屋檐上的落雪声吵醒,床帷上暗影憧憧仿若印着一个人影,她吓得一惊人便已经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
她拿手推了一把,入手的凉湿,想是落在衣服上的飞雪受了屋子里的暖气化成了雪水的原故。
那人手劲极大,她推了几下犹推不开便只好由他。屋外的雪色透过莹白的窗纱漏进来,仿若月华流水一般,映的屋子里半明半暗的。
她看到他眉角的一处伤痕,那里原本是没有这伤的,显是新添的,伤口愈合的很好隐隐有些发红,从眉角一直蜿蜒到耳际,她几乎可以从那上面看到当时的凶险来,若是力道再大些这道口子足可以将他的头颅劈成两半。
“在看这个么?”司马原摸了下眉角的那处伤“如你所见,卫辽他几乎要了我的命”
沉鱼没有说话,司马原却收紧了手臂,用力的将她拽进怀中,有些恶狠狠的重复了一句“不过本王也没有让他好过,一刀没进他的胸膛,即便不死也要让他生生在床上养上那么一年半载!”
胸前的潮湿微微刺痛了沉鱼的脸颊,她转了下脖子,偎近他的脖颈“是么?”她有些意兴阑珊“王爷跟臣妾说这些做什么?臣妾也不懂这些!”
司马原冷哼了一下将她推开些道“你又要说些什么激怒本王么?”
“臣妾什么时候激怒过王爷么?”沉鱼微微仰起头看他,纤细的脖颈扬成一个好看的幅度。
司马原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忍不住俯□去咬了一口,只一下就被沉鱼推开,她微微有些恼恨的盯着他。
黑暗中他似乎低低笑了声“像长只咬人的小猫一样,你原来可不是这样!”